19、袭击事件（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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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尾巴使用了至少百分之二百的力道，速度快到了一种令人不可思议的地步。
程榆自身加上原主叠加在一起，反应速度也不及对方这一尾巴扇过来的速度。
这不是先前的那条有鱼尾的怪物。在被扇飞之前，程榆的脑子里划过这个想法。
下一刻，克利斯·沃特及时伸手握住了程榆的手腕。但随之而来的就是对方因为惯性被程榆带着向后砸去。
原本以为会落在硬邦邦的地面上，谁知下一刻程榆便被一股湿意包围。
和之前所闻到的腥味和潮湿气不同，这一次，程榆能够感觉到的更像是一股水流带来的窒息感。
不，不是像，而是就是。
程榆唰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周围的一切都在变形，所有的建筑都变得扭曲与膨胀，流动的深蓝色海水将她的长发推散，她的呼吸被水流紧紧地堵住，但是她不能张嘴，只要一张嘴，海水便会涌入她的口鼻当中。
她会被呛死。
“叮~”程榆脑子里的小官官突然发出一声提示音。
【恭喜宿主解锁又一短暂异能（来自原主的倾情赞助）！】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当你生活在陆地上，你会是一只无比健壮的大棕熊，星球上可以与你相媲美的生物寥寥无几；然而当你生活在海洋之中时，你会变成一条美丽的小金鱼，拥有超强的水性和制造泡泡的能力。】
【ps:你制造的泡泡是海洋中最安全的空间。】
程榆被这一连串的异能介绍几乎晃瞎了眼睛。她还以为小官官介绍异能一直都喜欢走简洁的风格。
小官官：【主要还是看内容。我可不是会偷懒的系统！】
程榆在进入水中之后，脸颊两边立刻开始发生变化，逐渐长出了鱼鳃，她的腿虽然外表上没有发生变化，但是当她摆动双腿的时候，她的移动速度显然加倍增长。
这个时候，程榆才想起了她身边还有另外一个人，扭头一看，克利斯·沃特的脸已经变得青紫，握着程榆的力道也在开始逐渐减弱。
程榆：！他的变异基因不是人鱼吗，他现在在干什么啊？
这里不是真的大海，自然也不会有所谓的海平面，程榆立刻张开嘴，从嘴里突出一个泡泡将克利斯·沃特装了进去。
与此同时，程榆在进入水中之后的注意力和警惕性也在上升，她可以轻易觉察到水里面的变化，轻微的波动都会被她捕捉到。
但是，现在海水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动静。
泡泡里面，克利斯·沃特悬浮在里面大口大口地呼吸，他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忘一手撑住自己的额头，挡住了自己的上半张脸。
程榆扭头看他的时候，他正是这么一副姿态。
程榆：“长官，您是在思考什么难以解决的疑难问题吗？”
克利斯·沃特的人没动，但是他的手清清楚楚地颤抖了喜爱，从指缝里漏出一颗不大的珍珠，又穿过泡泡落在了程榆的手心里。
程榆：“哇哦。”
克利斯·沃特刀子一般的目光看了过来，他的眼睛很干净，完全看不出来曾经做过什么不符合他身份的事情。
克利斯·沃特又说，“这件事情不许告诉任何人。”
程榆刚想说您今天已经警告过我了，又很快想起以克利斯·沃特现在的记忆力恐怕很难理解，于是只好又点头答应了一遍。
说话的功夫，程榆想把那颗珍珠悄悄塞回到自己的口袋里，然后就听到克利斯·沃特冷酷的声音，“还给我。”
程榆：“……”
为什么人鱼不是瞎子？
小官官叹了口气，【很可惜，这里的任何东西都不能带回原世界。】
程榆于是干脆地把珍珠还了回去，“我只是怕您丢了想要替您保管。”
克利斯·沃特并没有拆穿程榆的所作所为，他把珍珠放回到了程榆之前早就盯上了的裤子口袋，然后说，“使用了强效转回剂的后果是我现在无法自主转换形态。”
程榆：他果然藏在这里。我就知道。
“所以，现在一切都要靠你。”克利斯·沃特也没想到对方的异能会是这种空间类型，他们现在已经完全进入了另外一个空间。
不过现在可以确定，对方并非什么所谓的异变生物，而是异能者。
程榆眼看着克利斯·沃特说话的功夫整个泡泡飘远了一点，于是她只好把手伸进泡泡里拉住对方的袖子又将他的身体拖回来了一些。
克利斯·沃特：？
程榆收回手，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如果您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也可以试一试。”
半分钟，一只军用绳索连接了程榆与克利斯·沃特。
很像牵了一个气球，但是没办法，气球飞了就飞了，长官飞了就不一定能找回来了。
所以对于这件事情程榆接受良好，克利斯·沃特看起来有点不太能接受，但是他的肢体还是很配合地系紧了绳索，不让自己有丝毫脱队的可能。
两个人漂了没一会儿，克利斯·沃特就拽了下绳索，“有动静。”
“什么动静？”程榆闭上眼睛仔细停了下，以她现在的听力不可能感受不到什么波动，然而事实是程榆真的什么都没有听到。
“是人鱼的歌声，”克利斯·沃特的眼睛眯了起来，命令的话脱口而出，“躲开！”
下一秒，程榆听到了翻天覆地般的巨大浪声，然而在她听到的比克利斯·沃特提醒她的时间要晚。
程榆几乎是想也没想地摆动双腿躲避，还不忘拉了把手上的绳索，巨大的鱼尾从她的鼻间扫过，程榆几乎是立刻就闻到了血腥味——从她的脸颊传来的。
——程榆如果没有及时做出反应，那么此时此刻她恐怕已经被削掉了脑袋。
这个认知让程榆不受控制地想象了那种画面，然后立刻恶寒地住脑。
“再躲！”
程榆一个鲤鱼打挺，像是安装了钢铁骨架的鱼尾从腰后堪堪扫过。
“往右！”
程榆嗖地一下踩着海水起跳，落在呼啸而来的鱼尾上，踩着鱼尾朝着上方飞奔而去！
“堵住耳朵，”克利斯·沃特沉沉的声音传来，“他开始吟唱了。”
人鱼的吟唱往往有蛊惑人心的作用，声音入耳的一瞬间，程榆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丧。
她还活着干什么？活着又能有什么用，也不过是给这些人打工而已，甚至还不如死了算了，死了就不用打工了。
程榆真的这么想了。
结果下一秒被靠自己游过来克利斯·沃特地敲了下脑袋，让她强行清醒过来，他从贴身口袋里拿出两个耳塞递给了程榆，然后顺着水流的方向漂到了离程榆最远的地方。
程榆立刻清醒过来，她脚下的速度不停、戴着耳塞一路冲了上去！
死人鱼，我非得看看你长什么样子不可！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袭击事件（8）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