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如此大胆》江可久

10、第 10 章

　　“赶紧去多点些菜品，今日本公主请客哦。”

　　盛学真骑马离去。开心的还跟着吴思思骑马顺畅心情，她觉得今天的天气格外好，好极了。阳光洒在她的心头，无比灿烂。

　　张在延来到事先定好的明月楼，进入包厢。

　　房间内备好了茶水，张在延不知怎么的，许是刚刚骑马太快，心还是砰砰直跳。

　　他喝拿起杯子，喝了一大口茶，压惊。顺着缘木桌，走向偌大窗台，整个西街景色尽收眼底。

　　街道两排是摆好的商贩，不时抱住草柱子贩卖糖葫芦的，街的两旁有酒楼各种当铺，制衣铺子等等……

　　张在延终于缓过神来，原本活跃跳的不停的心脏也恢复如初，他继续眺望风景更远处的林子小巷也是一览无余。

　　就在这时，他望见了那一抹红，急速飞驰穿梭在茂绿树林中。

　　张在延的心，又开始紧张跳动起来，他想到了马背上/的触/感。

　　以后还是不要骑马了，张在延把这一切归于对骑马的紧张下，所产生的心脏跳动。远处的红色玉女，越来越远，慢慢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公子，您等的人到了。”门外小斯禀告。

　　张在延收回目光，转过身子，准备迎接。

　　张在延作揖：“在下张在延。”

　　周存灵福身：“存灵见过张大人。”

　　“周小姐请坐。”张在延开口。

　　周存灵点了点头，坐在镂空悬花木椅上。一旁站着贴身丫鬟。

　　“张某事先选了几样可口菜肴，都是明月楼经典，周小姐可还有什么爱吃的，亦可再做添加。”张在延话语间，几位跑堂小伙已经上菜，

　　周存灵扫了一眼桌面。十几道菜，都是自己爱吃的。

　　这些菜种类，还是沈大人沈辉报给他的。嘱咐他命人提前准备，避开周存灵的忌讳，全部都是她爱吃的。

　　周存灵低头，面露羞涩：“张大人有心了，这些菜肴均为存灵平日爱吃的。”

　　张在延微笑，两人安静进食。偶尔张在延也会提到一两句菜品的食材原料，周存灵话不多，他说什么，周存灵才会接上一句话，没有再多言语。

　　一顿饭下来，他对周存灵的初步了解就是：是个守规矩的深闺小姐。

　　他不反感周存灵，可若周小姐能跟自己有共同见解，就像父亲和，母亲那般，就更好了。他虽板板正正，对史书记载以及翰林院职责恪尽职守，可是他不死板。

　　比起一个听话守规矩的夫人，他更希望对方能跟自己有共同话语见解能力。比如史书修订，亦或者忧国忧民，在者就是对每条历律的看法等等。

　　可遇不可求。

　　而周存灵这边，对张在延更是十分满意。父亲宴会上的一面：这位是同僚史官之首的张大人——张在延。他才能卓越，是块佳木……

　　从此清清朗朗的俊秀史官，就埋进了她的心底。奈何婚事她不可以做主，而那日书房听到母亲谈起自己的婚事打算，其中一人便有张在延，她激动及极了。

　　……

　　二人吃完饭。

　　“周小姐可还适用。”张在延问她饭菜如何。

　　周存灵轻轻点头。

　　“我送周小姐回去吧。”张在延询问。

　　周存灵：“多谢张大人了。”

　　一旁店家的服侍小厮过来，张在延准备付钱，还没有递给他钱袋子，小厮立刻说：“多谢张公子。”

　　周存灵疑惑，张在延也不明白情况。

　　“刚张公子的好朋友给了一根玉簪子，用您的名义请了整个明月楼的客人吃饭。”

　　张在延恍然大悟。

　　周存灵一惊，立刻联想到张在延朋友的认可，明摆着是冲自己来的。

　　“存灵谢谢那位公子，谢谢张大人。”周存灵福身。眼底深色满是欣喜。

　　张在延没有揭穿，只得忍下接受。

　　他将周存灵送回家，路上两个人都没怎么说话。

　　周存灵是养在深闺不谙世事的乖小姐，而张在延除了正事，话本就不多。其实他倒想跟周存灵谈谈兴趣爱好什么的，只是第一次正事见面，觉得不太适合，就没怎么说话。

　　送走周存灵，张在延一人往回走。

　　“你说你们怎么不说话呢~”可真急死跟着一路的盛学真了。

　　张在延跟周存灵吃饭时，她跟吴思思欢快的在远处林子里肆意的骑马奔跑，好不快活。两个人转了几圈，盛学真估摸着张在延吃完饭了。于是过来，跟了一路，也没见有什么进展。

　　“公主怎么来了？”张在延看着坐在马背上，围着自己转悠的盛学真。

　　“本公主关心你呗。上马！”盛学真伸手。

　　张在延看了几眼盛学真伸出的细/嫩小手没有接住。

　　“送你回家~”知道张在延约会女子，盛学真开心极了。

　　“臣自己走路即可，公主有事可以自便，不用管微臣，也无需送臣回府。”张在延义正言辞的拒绝。

　　盛学真还想问问两人聊得如何了呢，于是晓之以情：“就当本宫给你道歉，前几次实在是本宫不合礼数，冒犯了张大人。如果张大人不介意的话，就让本宫亲自送你回府如何？”

　　张在延明显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意料之外却内心希望公主这次是真的这样想。

　　“公主能这样想，臣实属欣慰。只是您是君，我为臣。您不用送臣回府，臣心中……”

　　盛学真不想听他一套一套的，直接打断他的话：“那要是这样的话，本公主以后见你一次，继续冒犯你一次。”

　　她转过头来，装模作样：“飞燕。走……”

　　“臣~臣恳请公主殿下送臣回府。”张在延违背心意的叫住了盛学真。

　　盛学真骑马调转方向，靠近张在延，伸手：“早这样不就好了。”

　　张在延一顿。

　　“你放心，本公主以后尽量……绝对不冒犯你了好吧~”盛学真好言相劝。

　　张在延不会太信公主所说的绝不冒犯，但至少那些太过分的事情，她多少会收敛一些。

　　两个人骑马回张府，这次盛学真并没有像刚刚来的时候那样风驰电掣。飞燕本来就是温和的好马，还是卫宗专门挑选训练，而后送与她的。

　　小时候，她嚷嚷着要骑马，结果学会了就哭着闹着要太子哥哥的红棕色宝马。太子不给，就哭到断气，最后还是卫宗牵了这匹马过来，她才满意。

　　卫宗总是在她难过，亦或者手足无措遇到难题时出现，给予她希望，带给她快乐。

　　盛学真语气欢快：“本宫的飞燕如何？”

　　“公主的马温顺俊美，难得好马。”张在延吃人手软，骑马夸马。

　　“是很温顺~”盛学真摸了摸马脖子，“张大人也很俊美，跟本宫的马无二。”

　　张在延一噎。他再也不昧着良心说违心的假话了。

　　实际上这是盛学真很高的赞誉了。她真的很喜欢自己的飞燕啊。

　　“张在延，刚你们聊什么了？周小姐家哪里的？家中几口人？可有婚配？她觉得你如何？她有没有说你俊美？看上你没？何时大婚？……”

　　张在延一脸黑线……

　　他觉得自己就不该上公主的马，就不该让公主送自己回府。

　　担心盛学真再有什么大胆的举动，张在延耐心回答了她。

　　“回禀公主。周小姐是翰林院史官周大人之女。未曾婚配，席间与臣二人并未有过多言语。”

　　“哦。”周大人盛学真是知道的。

　　他像是回答了，又像是没有回答。

　　盛学真刚刚质问，他敷衍极了。可又想到他不是在敷衍自己，他这是在给自己制造幸福啊，张在延这个约会哪是替他自己约的，这也是替盛学真约的。

　　他有夫人，盛学真就有驸马了。

　　她得忍。

　　得当少爷伺候着。

　　“算了，本宫就辛苦一下……”辛苦一下帮你打听吧。

　　她突然想起什么似得：“她叫什么？”

　　张在延：“周小姐？”

　　盛学真：“还能有谁？”

　　张在延：“周存灵。”

　　“那你还叫什么周小姐！叫存灵，灵儿，灵妹啊！”盛学真恨铁不成钢。

　　张在延就不应期待她能说出什么好话，或许是不想跟盛学真过多纠缠，在张在延眼里盛学真单纯的跟个孩子一样。

　　张在延：“是。”

　　盛学真满意的点点头。

　　盛学真：“那你叫啊！”

　　张在延：……

　　他这辈子为人处世所用的脑力，都在这阵子跟盛学真的相处上了。

　　飞燕本来欢快的驮着两人蹦跶着，结果被主人叫停。

　　盛学真停了下来，意味明显。

　　张在延知道，他不喊出来，今天这府是铁定回不了了。

　　张在延面无表情：“存灵小姐。”

　　盛学真满意点头，飞燕也开始继续蹦跶。

　　“张大人，你一定要记住，你这可不是单单给自己约会找夫人……”盛学真认真规劝，说着张在延听不懂的话。

　　张在延：“是。”

　　“存灵小姐真的是家世清白，知书达理……”

　　张在延：“是。”

　　“虽然你也是相貌一等一的美男子，但是也不能骄傲……”

　　张在延：“是。”

　　“你与存灵小姐乃是天作之合，地造一对……”

　　张在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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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在延：是。

　　张在延：是。

　　张在延：是。

　　……

　　张在延：漫长的回府之路终于走完了。

　　盛学真：时间过的可真快。

　　“多谢公主相送，微臣感激不尽，无以回报，愿祝公主长命百岁。受后人敬仰。”张在延翻身下马。走到张府台阶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