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三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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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地下室，只有电脑屏幕发着淡淡的光。
“切，你也在啊。”
降谷零走进房间，坐在电脑前面的人正是他的“合作伙伴”赤井秀一。
“你不是也来了？”
赤井秀一没有回头，只是挪挪凳子，给降谷零腾了个位置出来。
“绫音还在反复修正计划，我帮不上她的忙，顺路过来再看下资料库。”
降谷零极不情愿的坐在赤井秀一旁边。
酒厂的资料库里甚至有成员的个人履历，五十岚一幸正是通过上面的日期筛选得出的现时间点人员名单。又在此基础上根据职业划分，将危险人员重点标记，樱川绫音正是根据这些数据制定的作战计划。
“真是奇遇，我也是这个打算。”
赤井秀一正在看非战斗人员的名单。五十岚一幸的划分标准极为严格，分在这一栏的不是女人就是未成年，只能算是勉强有点自保的手段。
他缓缓的翻动页面，鼠标停在了一份资料上。
“嗯？宫野志保，代号雪莉……”
年仅15岁的天才少女，被组织送到美国培养，根据履历上的记录，她要半年后才会回到本部展开APTX4869的研究。
“怪了，这份名单上的人应该都在日本境内啊。”
赤井秀一没有说话，只是把鼠标让给了降谷零。五十岚一幸将宫野志保分到这一栏，必定是考虑到她的姐姐宫野明美人在日本，而且她是……
降谷零也想到了亲属一层，毕竟15岁在日本还只是个中学生。数据库修复非常完善，彭格列甚至还添加了超链接，对宫野志保一无所知的他毫无准备的点开了双亲信息——
“宫野……艾莲娜……”
决战当天。
公安和FBI难得合作，按照职能划分成几个小队，综合素质比较平均的一支跟着五十岚一幸，其他人早早埋伏在南门附近。
终于迎来了这一天。
降谷零深吸一口气，让卷着青草味的空气在自己肺里环绕一圈，再缓缓呼出。
他等这天已经等了许久，这枪口对准的乃是邪恶——
“零。”
即将分头行动，樱川绫音终于抓住时机凑到降谷零身旁，手上是一块冰蓝色的小玉佩。
“这个你带上。我鬼道不好，这次拜托前辈在上面附了很厉害的缚道，防火防弹防爆破，范围也更大一些，能保护三四个人。”
降谷零郑重其事的接过玉佩，放到胸前的口袋里。
“谢谢。”
“一定要……平安无事的回来。”
盛夏时节，樱川绫音的手却算不上暖和，她在紧张。
大家都很紧张。
“放心吧。这次的准备非□□，酒厂毫无准备，我方有充裕的后勤保障，这场战斗的胜利必将属于我们……公安和FBI。”
总负责人的话最能安抚人心，每个人都定了心神，等待信号攻入酒厂本部。
“你也要小心，乌丸莲耶活了这么久，肯定会留后手……”
“放心啦，我和前辈都比他活的时间长呢。”
降谷零苦笑一声。五十岚一幸穿着义骸带队，他的鬼道水平应对可能出现的诅咒绰绰有余，樱川绫音是灵体状态，宴祭随时可以出鞘。这两个人的组合比起他和赤井的组合要让人放心的多。
“那——来个分别之吻？”
樱川绫音满怀期待的看向降谷零。虽然赤井秀一就在旁边，没有丝毫摘掉眼镜的意思，他还是一咬牙，在她唇上落下蜻蜓点水般的一吻。
“祝武运昌隆。”
樱川绫音回吻一下，心情大好的跟上五十岚一幸的队伍前往北门了。
却不知这个分别之吻，名副其实。
降谷零斜了赤井秀一一眼，摘掉眼镜。距离作战开始还有三十分钟，他在脑子里又过了一遍整个行动过程。从南门突入，暂时兵分两路，三个岔口后汇合，然后下到地下一层。琴酒在地下三层，一旦防御系统响应，他必然会上楼迎敌。按照最坏的打算，从踏入这座建筑物的那一刻开始，他的子弹随时可能飞过来。
只要他们能顺利除掉琴酒，今天的作战就完成了一半。
构思完毕，秒针全速奔跑着，终于等来了作战开始的信号。
“全员——随我前进！”
这绝对算得上酒厂成立以来遭遇的最大突袭。新人培养初见成效，潜伏的老鼠也在慢慢剔除，大型交易顺利，刚刚往警视厅打入卧底，马上研究也能再开——就在这个时候，公安和FBI以惊人的气势直捣老巢。
和本部的行动一致，诸伏景光带着公安杀进朗姆的别墅，打了他个措手不及。豢养的几个杀手被像是能预知未来的狙击手一枪一个干掉，黑衣保镖本来就没有人数优势，对面又是烟雾弹又是暗枪，只有节节败退。朗姆打算从秘密通道溜走，结果被突如其来飞向他的手榴弹直接轰飞。
属实是做梦也想不到的被捕情形。
诸伏景光擦擦头上的汗。他们能这么顺利，一方面是资料详细，他们有备而来，另一方面是地利，毕竟是朗姆的私宅，不如本部警备完善。
“本部那边……一定会顺利的。”
事实也如他所说，地面和地下一层的真酒几乎是在被红方吊着打。但战况到了地下二层就变得胶着起来，红方也渐渐出现了伤员，而且琴酒迟迟不现身，更给他们加上了一层心理压力。
“三队，汇报情况。”
对讲机只有沙沙的响声，子弹擦着降谷零身后的掩体飞过。
“看来是开了信号屏蔽器，改为G计划。”
赤井秀一吩咐完身后还跟着的几个人，猛然起身，一枪干掉了对面的人。
他们虽然关系不太好，做卧底的时候合作多次，也算如鱼得水。通往地下三层的楼梯近在眼前时，从岔路里跑出一个意料之外的人来。
“跟我来，琴酒在这边。”
少女穿着过大的白大褂，身上的衣服有明显的褶皱，干练的茶色短发，一双冰蓝色的眼睛沉着而坚定。
“你是……宫野志保？”
“认识我啊。总之琴酒在这边，快跟我来。”
宫野志保又重复了一边，赤井秀一和降谷零依旧不为所动。
“别愣在那里了，你们的目的不就是除掉琴酒吗。相信我吧……我和你们一样，恨不得千刀万剐了他。”
她拉开一点领子，雪白的肌肤上有一道显眼的血痕。
“……你怎么看。”
降谷零回忆了一遍地图，又看看身后多少都受了点伤的队伍，决定相信宫野志保。琴酒不可能原地不动等他们来，贝尔摩德人在美国，宫野志保和琴酒关系极差，更没有理由包庇他。所以，她必定会带他们去见琴酒，至于动机……
赤井秀一没有一枪崩了她，比什么话都有用。
“五队按C计划去地下三层。”
宫野志保冷静的看着留在原地的两个人，微微点头。
“这边。”
三人最终来到了一间像是实验室的房间门口。宫野志保看向两人，得到肯定的眼神后开口。
“琴酒和伏特加在里面……还有一个人，我很快就会带着她离开，你们自求多福。”
说完，她用指纹解锁大门，叫紧牙关走了进去。
“琴酒……够了吧，我已经如你所愿引来人了，快放开我姐姐。”
姐姐？
赤井秀一瞳孔微睁，枪口对准了同样将枪口对准门口的伏特加。另一边，降谷零也翻入了房间，一枪干掉了分神的伏特加。
接下来就剩下——
琴酒一手制着宫野明美的脖子，另一只手上的枪指向降谷零。
“干的很好……看来我昨天没白调.教你啊。”
警报等级7，意味着本部遭受到了非同寻常的打击，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逃走。
“志保……大，君……别管我了，快跑……”
琴酒手臂猛地一用力，几乎要将宫野明美勒昏过去。
“赤井！”
他们面对的是琴酒，就算会伤到人质也必须在这里干掉他，但赤井秀一却没有抓住他干掉伏特加的时机开枪。
他犹豫了，这样的心态会让他的枪也迷茫。
“你明白的吧，已经这种时候了！”
这其实——是一句暗号。樱川绫音也写了如果出现人质的几种对策，这个暗号的意思是“我吸引琴酒火力，你想办法救人”。
“……是啊。”
在琴酒看来，他们打算连同人质一起杀掉，无所谓，这和他的计划并无冲突。
“姐姐！”
宫野志保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她打算冲上去保护宫野明美。这个举动阴差阳错的给两人提供了行动机会，降谷零和琴酒几乎同时开枪，赤井秀一则借宫野志保形成的视野盲区迅速近身，被包夹的琴酒吃下他沉重的一脚，闷哼一声。这时，降谷零的最后一枪也赶到了。
几乎是一瞬间，战况就反转了。宫野志保还没明白自己被什么撞倒，琴酒就松开了宫野明美倒下，她抬头，看不清长发男人的表情。
“呼……千钧一发。”
降谷零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腿和侧腹在流血，好在伤口不是很重，勉强还能站起来——这个时候，他听到了一声细微的嘀嗒声。
没错，就好像是……炸弹倒计时的声音……
这里是实验室，所以他们判断这里不会设置自爆系统——但如果，爆炸的不是房间，而是琴酒本人呢？
琴酒真的是破釜沉舟，孤注一掷的暴露自己的所在地吗？
又一声清脆的嘀嗒。
来不及了。他腿上有伤，赤井也不可能带着两个人在一秒钟内撤离，有什么办法能够——
工藤新一的话在他耳畔响起。
如果可以确实地让你毁灭，为了公众的利益——
“赤井！”
冰蓝色的，和宫野志保的眼睛一样的颜色，划破被火焰染红的世界。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