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6.“实习”女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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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四楼，药剂和植物中毒科，一个身影在药剂储存室翻找着，动作轻微小心，时不时停下来听一下屋外的动静。
“需要帮助吗？孩子？”身后一个声音，把鬼鬼祟祟的人吓一跳，差点碰倒曼德拉草花盆。
她安定下来才发现那个声音从一幅画里传出来。
“德文特教授、医生，您好！”
戴丽丝·德文特，虽然在圣芒戈也是赫赫有名的地位，但是本人似乎更喜欢霍格沃茨曾经校长的职位，通常都在魔法学校的校长办公室休息。
难得在这里见到，被惊扰得巫师吞了口唾液，紧张地问，“霍格沃茨有什么事吗？您怎么有空来这里了？”
“有人拜托我帮忙来医院看看，你在找什么吗？”画像看了看巫师身上的名牌问道，“黛比实习治疗师？”
“我、不好意思，”年轻的女巫紧张的斟酌着言语，“我在找咬人甘蓝汁。”
“进口材料一向都在蓝色架子上，如果还没变的话。”画中巫师指了指里面，并问道，“你是新来的吗？”
治疗师飞快地瞥一眼蓝色的架子，又抬眸看着画像，低声道，“抱歉，我来没多久……”
“那你需要尽快熟悉这些，对于治疗师来说，时间就是生命。”圣芒戈曾经的传奇即使只能活跃在画像中，严格认真的态度依然给面前的巫师带来巨大的压力。
巫师连连点头，隐约听到走廊一阵急促的脚步经过，接着就注意到这个动静同时吸引了画像中的人。
在德文特教授再次开口前，女巫率先应道，“谢谢你，我去找材料，您先忙。”语毕，便冲向蓝色的柜子，果然在里面见到咬人甘蓝。她小心地把目标收起来，谨慎地探出头，看到画像果然已经空了下来。
实习女巫松口气，看向一旁桌子上的玻璃柜。透明的饲养箱内是郁郁葱葱的绿植，似乎在极力复原着原有的生态形式，修长绿色的影子从魔法模拟的树上垂下，发出嘶嘶的声音。
“抱歉，上面的咒语我打不开，”巫师凑上前看到绿色的影子蜿蜒贴近——一条非洲树蛇，“我需要钥匙，你知道哪儿有吗？不然只能连这个玻璃柜一起搬走，但上面有防盗的追踪咒语。”她看到绿色毒蛇轻轻晃动着三角形的头，发出嘶嘶的声音。
女巫慢慢拧起了眉头，“魔咒急救室吗？”
魔咒急救室里的情况不太对劲。巫师时不时就会因为魔咒出意外，所以即使晚间值班治疗师相对较少，在出现紧急情况时也会通知其他治疗师紧急来帮忙救助。
但是当下只有希伯克拉特·斯梅绥克治疗师一个人在忙前忙后，并且似乎完全没有通知其他人的样子。
女巫透过缝隙看到伤患者的血已经侵染了满床，似乎特别严重瘫倒在床上，没有任何动静，她怀疑对方已经昏过去了。
而另一个应该是同伴男人似乎也受了伤，手臂上缠着绷带，时不时摩挲着从扣子延伸到口袋的古铜色链子，暴躁地走来走去。
古铜色的链子？
女巫微微睁了睁眼，又挑眉头思索片刻，轻轻地，缓缓地关上门。
还是连玻璃缸一起抱走吧。
她想。
直接放弃进去摸钥匙的想打算。
然而她刚刚转过身，推门突然从里面打开。
“有事吗，女士？”那个似乎挺暴躁巫师，一手倚在门上，一手插进链子延伸的口袋里，带着提防的视线打量着她，“实习小姐。”
女巫毫不怀疑对方的口袋里的里的魔杖正对准了自己，她戒备地后退一步，提醒自己不要把手伸去借来的魔杖引起对面怀疑。
“黛比？”斯梅绥克看到女巫愣了一下，“你不是应该换班了吗？”
“我落了东西在急救室。”女巫连忙转移自己的目标，去回应，“需要帮忙吗？”她强迫自己不去看旁边观望着自己的人，只向斯梅绥克医疗师问到，“要不要通知其他人？”
“不行！”
“不用。”
面前警备的男人甚至比斯梅绥克治疗师更快更坚决态度开口否认。异口同声的两个人神神秘秘地对视一眼之后，治疗师才向女巫解释，“来不及了，你能过来帮个忙吗？”似乎看出一旁男人的怀疑，治疗师又补一句解释，“黛比没问题的。”
女巫谨慎地点点头，，抬眸看了眼挡在身前的男人，又瞥了一眼对方身上古铜色的链条。
在对方充满怀疑的审视下，慢慢挪进门口。
“请帮我去柜子里拿一下补血剂，”斯梅绥克说到，“他在失血，但是很奇怪，这种伤口不至于流这么多血的，一定是黑魔法。”
女巫转身刚打开柜子，便发现了一旁架子上的钥匙，她余光瞥一眼屋内另外两个人，犹豫片刻，便听到墙上声音提醒，“红色标签。”
她抬头，看到画像中的德文特正看着自己，女巫连忙点点头，拿出补血剂的容器。同时考虑了两秒，又取出一个白色瓶子，将手里的两种魔药按比例倒进杯子，端了过去。
“增强剂？”斯梅绥克接过，嗅到添加药剂的味道，疑惑道。
“他失血太多了，我只是想……”女巫说着想好的理由。
“那倒没关系，”斯梅绥克没计较太多，扶着伤者饮下，又补充道：“只不过增强剂效果在补血剂里比较弱，一般不会选择这么浪费又无效的方法。”
“抱歉，是我自作主张……”她轻声说着，撇到一旁男人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能让德文特教授专门跑来圣芒戈打探情况，只能是校长了吧。
而能让校长关心的人……
旁边怀疑的视线简直要刺穿自己了。
女巫强迫自己不要去注意对方。她帮忙辅助斯梅绥克花了一些时间解除昏迷者伤口上的黑魔法。只是治疗师似乎依然有些遗憾地说：“要是斯特劳在就好了，他一直研究麻瓜缝合的技术，能够帮忙伤口愈合。”
女巫有些意外地抬头问，“他还在研究那个吗？”
“简直是痴迷，”斯梅绥克忍不住笑了一声，“那家伙甚至想要装成麻瓜去……”
“两位女士？”一旁男人出声打断她们，语气带着不耐的冒犯问询，“我的朋友确定没事了是吗？那我们可以离开了吧？”
“现在？你在开玩笑吗？”斯梅绥克不敢置信的反问。
“感谢您的帮助女士，”男人颇为敷衍的礼貌一句，“我很尊敬你们，但是恐怕您根本不知道我们面对的是谁？”
这语气和态度显然惹恼了资深治疗师斯梅绥克，“先生，傲罗先生，我不管你是傲罗还是魔法部的什么人，哪怕你们是邓布利多介绍来的，”她郑重声明，“在圣芒戈都是我们的地盘，我们是不会在还不能保证完全安全之前，就让患者离开的。”
然而对面男人冷冷呵了一声，“你比德文特说的还固执死板，斯梅绥克女士。我早就说过因为距离近就来圣芒戈不是个好主意。”后一句的他直接向墙上抱怨，
“礼貌，孩子。”画像中的人开口提醒，又向治疗师劝到：“斯梅绥克，他们确实有事，不能在外待太久。”
实习女巫视线在几个人身上来回转了转，最后决定不说话降低存在感。
但治疗师的死脑筋这时连曾经圣芒戈的荣光也劝退不了的：“我不理解，德文特治疗师，有什么理由比患者生命更重要的吗？”
“圣芒戈阻止不了食死徒，这个理由可以吗？”
男人说出的原因让斯梅绥克意外到沉默。
涉及到黑魔王着实是超出心理预期之外，治疗师看了眼墙上的德文特，画中人颔首默认；她又看了一直沉默的实习女巫，后者连连摇头，一副无知又无措的表情。
“……但是……”即使如此尽职的治疗室依然想要争取一下，却不知道怎么开口继续。
“嘿，老弟，”床上原本奄奄一息的人打破僵局，清醒过来之后他似乎恢复了些，简单一声招呼就止住同伴咄咄逼人，“别这么凶。”
“你还不能起身。”实习女巫连忙制止想乱动的伤患。
“谢谢，啊，抱歉斯梅绥克医师，因为我们最近一直在被追杀，所以我朋友就是有些担心过头的，”他停了一下，似乎只说话就消耗了不少力气，但仍然继续道：“只是确实情况紧急，就算您不同意，我俩也必须尽快离开，所以您能看看最快什么时候吗？”
斯梅绥克看了伤患一眼，又看着对方伤口思索两秒，终于决定到：“我去配一份稳定剂，一个小时观察，你的情况要是没有继续恶化就可以离开，这是最快的时间了。”
旁边暴躁男人从口袋里掏出链子的另一头，一个蓝色烤漆的怀表，打开看了眼时间，终于点点头颇为勉强的达成共识。
“我来帮忙。”实习女巫连忙上前，这次她却被斯梅绥克拒绝了。
“不，黛比，你先下班回去吧，接下来我一个人就可以。”治疗师低声严肃到，“这件事先不要和任何人提起。”
女巫看了眼旁边不知道跟德文特教授说着些什么的暴躁男人和伤患，想到刚才这些人提到的食死徒，内心泛起微微恐惧，也知晓了治疗师大约是对同僚的关心，于是点点头，“嗯，谢谢，你小心些。”
“谢谢德文特女士，可以请您跟教授说一下我们没事了吗？”她听到伤患朝画像说，似乎还想伸手告别。
以刚刚重伤程度来说，这家伙恢复的着实快了。
格兰芬多都是巨怪体质的怪物，耐打耐揍的。
女巫看到德文特教授离开画像后，剩下两人又低声争辩着什么。斯梅绥克暂离去调制魔药，她便默默走到药柜旁，假装整理药物，并顺手摸走架子上的钥匙。
“发卡真漂亮。”
突然走进的声音，让女巫吓得差点儿把钥匙掉在地上。
她强装镇静的回头看着走进的男人，微微点头，“谢谢。”
不想对方却问，“可以打听一下在哪儿买的吗？”
“怎么了？”
“我女朋友之前有一个，可惜被我压坏了，”男人撇着嘴角似乎要露出虚假的笑，解释，“一直想送她件一样的，但我没在霍格莫德见过。”
但女巫听到这个理由却一愣，接着眉头深深地拧了起来，视线不自然的扫过对方身上怀表链子，表情有些冷淡地说：“这是在一家麻瓜商店买的。”
“拜托兄弟，没你这么泡女孩，”床上的伤患突然开口，声音带着隐忍的笑意，似乎认定了好友这是泡女孩的拙劣甚至是欺瞒的小把戏，“不好意思，女士，我低头朋友向你道歉，这小子平时很招姑娘们欢迎太久，都忘了怎么主动搭讪女孩子了。”
而同伴的调侃让男人轻轻地哼笑一声，没承认，也没否认。
而女巫也没对伤患的话发表什么看法，只回答刚刚男人的问题，“你买不到，”女巫说，“那家店因为生意不景气所以关门了。”
她听到对方口袋里传出轻微的声响，是双面镜的信息联系，但男人丝毫没有打开看看的意思，盯着她半晌，才慢慢说到：“……真遗憾。”
“快回应一下吧，伙计。”伤患提醒到，“我觉着他们该担心坏了，我的亲爱的，真想快点儿见到她。”
看着男人掏出双面镜走到一旁角落，女巫飞快地把药剂瓶收拾了一下后，离开了急诊室。
女巫从急诊室离开后先进了魔药材料室，没一会又出来进了女性更衣室。再次清点了一下自己带上的东西后，她脱下外套放在一旁，结果摸到了魔杖，她抽出来看看了看，思索几秒又放了回去。
女巫走到一人高的储存柜旁，轻道一声，“很抱歉。”扶在柜门上的手松开拉住把手。
“怎么了吗？”身后突如其来的声音再次吓了她一跳。
她惊慌地转身后退一步，咚的一声撞在柜子上，同时里面也发出一声闷响，似乎是什么倒了的声音。
但她顾不上这个，只是紧张地盯着阴魂不散二次吓到自己的人，不知什么时候进了更衣室里。可没半点声音，她怀疑对方直接用了消无声息。这次她是真的开始担心，甚至慌乱。
“怎么了？”来人又问一遍，一步一步慢慢走进她。
“这不该我问你么？先生，”她反质问道，“你是变态跟踪狂吗？这里是‘女性’更衣室。”
“只是想道个谢。”对面勾了勾嘴角，似乎是避开视线，四处观察着室内，“你魔药学很厉害嘛，治疗师小姐。”
“只是治疗师的基本能力而已。”她慢慢往旁边挪动，避开对方的接近。
“但你不是普通的治疗师对吧。”
她后退间，不小心撞上椅子，似乎受惊似的飞快瞥一眼阻挡物，又很快转向对面，才反击到，“要这么说的话，你也不是普通的傲罗啊。”
她看着对面发出一阵莫名其妙的笑声，突然又话头一转，“斯拉格霍恩是个阿谀奉承的势利眼，所以我魔药一直很差，但恶心的是要考傲罗有需要魔药过优秀，不过幸好我女朋友一直帮我。”
再三听到这个话题，她也终于忍不住，“你到底什么意思？”
“只是想问个魔药的问题，女士，我女朋友曾经考过我一道题，答案我实在记不得了，”男人的态度似乎还只是普通的聊天，但动作已经已经毫不掩饰地抓住魔杖，“增强剂效果在补血剂里比较弱，但有人喝过其它什么药又不小心失血过多，需要服用补血剂时，即使效果差也要添加增强剂，否则补血剂的药效会被那个什么剂抵消，那什么来着？”
她看着对方装模作样的思索，只能感觉到脸上微微发痒，身上的衣服似乎也开始渐渐宽松起来，她知道自己已经在对方视线下开始恢复，于是在对方假装想到什么弹了个响指，开口到“哦，对了……”时摊牌，说出关键词，“是复方汤剂。”
接着魔杖一挥，喊道，“昏昏倒地。”
对面敏捷的闪过。
“除你武器！”
“盔甲护身。”
她便飞快在周身施了防护咒挡开一击缴械咒。立刻又听到充气咒，这次咒语被她弹开撞上一旁储存柜，柜门被击中，吱呀一声砸了下来。她突然想起什么，连忙向储存柜的方向施出漂浮咒。从储藏柜里跌出来人影，在砸到地面之前被接住轻轻悬浮起来，然而下一秒，她被迎面咒语击飞出去砸坏身后一堆家具。
“这一位才是真正的黛比女士吧。”男人走到柜子旁看到漂浮在半空的人，挥挥魔杖探查了漂浮的昏迷者，给无辜被牵连进来的真正的实习女巫一个保护咒，才又一个束缚咒，捆住了刚刚站起身的伪装者。
“好久不见，蒲绒绒。”他说。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06.“实习”女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