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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一 引魂使者 ...

  •   天空灰朦朦的,虽然有太阳的照射,空气还是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连姿掐着手上的录取通知单,心里无限酸楚。她要去上职校,不能直升思雅中学。

      被父母痛骂在所难免,更难过的是她以后再也看不到她第一次喜欢的人。志愿表上可以填十间学校,除了第一志愿是思雅高中,有八所连姿都写在思雅附近和他家附近的学校。她却还是去了唯一一所与他家,思雅都相隔甚远的职校。命中注定她和他没有缘分吧!那么,可不可以让她在离开思雅之前向他说声再见。他应该对她这个隔壁班的女生有点印象吧,毕竟她和他在学校早操列队相邻站了三年。说不定他会笑着对她说声再见,然后他的笑容让她会有勇气递上她很久前就写好的情书。

      连姿跑到校道边等着。一群意气风发的少年少女慢慢走过来,高声的谈论着,笑着:“我们高中还是一个班。。。” “你这次考的不错啊!” “某某对谁告白了。”

      连姿听着,心里有些难过。她父亲任职的公司是思雅中学的股东,公司员工的子女在小学会考时都有个优待录取分。她才能上这所名校。但初中会考就没有优待分,即使有,以她的实力也是上不了的。名校思雅中学让原本开朗自信的她领略到什么叫悬殊,什么叫自卑,更明白到喜欢上不同世界的人那种无望的心态。

      当连姿又开始自怜时,她喜欢的人——谷毅正慢慢走过来。连姿忙躲到一棵紫荆树后仔细的看着他。谷毅身上有一种温和亲切的气质,他即使不笑,看人的眼神依然是温柔的。这样的他以后再也没机会看到了。

      “谷。。。”连姿发出细如蚊呐的声音,她脑里转了很多坏的打算,如果谷毅对她没印像并奇怪的问“你是谁?”她该怎么回答。想到这点,连姿迈出的脚又缩了回来。

      “我不能胆怯,过了今天就再没机会见他。哪怕对他说声再见,只要一声也好。”连姿不断为自己打气,一步一步的走向谷毅的背影。

      “谷毅。”几声嘹亮的叫唤把连姿鼓起勇气的声音盖住。连姿僵在原地。谷毅的同学一个接一个的经过连姿身边跑向谷毅,拍他的肩膀,扯他的袖子,和他一起开心的笑着。

      一堆人围着谷毅,自己跑上去说“再见”绝对会让人臆测。连姿的勇气马上随着她被盖住的声音一起消失。傻傻地看着谷毅越走越远。她一股作气再追,也许是最后一次看到他,被人取笑就笑吧,反正她以后也不在这混了。

      “谷。。。”神啊!让我好好的和他笑着说再见吧,因为我们再没再见的机会。说完再见,我把他忘掉,再回到属于我的世界。

      “谷毅。”这次喊的很大声,但又被“哗啦”的水声盖住。连姿浑身湿透,无限悲惨地望着在二楼打扫不小心打翻水桶的初二生。等谷毅他们后知后觉的回头,只看到地上有一滩水渍,倒映着灰色的天空。

      很久后连姿把此事告诉好友朱砂,朱砂说连姿你该庆幸那水桶没砸下来,而是给了桶水你让你早日清醒。

      后来一年又一年过去,那段青涩的少女时期也在连姿的脑里变的模糊。偶尔回忆起那位少年,只记的一张模糊的带着阳光的笑脸。

      “你这没用的东西!”连姿的父亲破口大骂连姿,“工作做不好,还要重读大专,你快25岁还没个好对像,我真是养了个废物出来。”

      连姿木然的吃着晚餐,她妹妹在旁小小声的说:“姐,妈妈说等你辞职后再把你的事告诉爸,他会更生气。”

      连姿父亲又开始把连姿从初中会考惨败一直到现在的失败史细数一番。连姿把晚餐吃完后,开始和父亲互吼。

      “当初有个好机会读重点中学思雅,你给我读到倒数20名回来。真是烂泥扶不上壁。”

      “如果你当初没逼我去,让我选择去复兴,我也许还会读的更好。我在思雅怎么尽力也赶不上,不是我不努力啊!”

      又来了。连姿妹妹揉揉额头,迅速吃完早餐再溜进房间免受波及。她明白姐姐的心情。她和姐姐一样也被送进了思雅。那学校是个打击资质平凡的人的好地方,那的学生大多很变态,不复习考试照样拿满分。他们也很势利,对分数不如他们的同学说话尖酸刻薄。姐姐的脾气倔强,在思雅备受排挤,一个知心朋友也没有。那种环境让姐姐的个性变的悲观,消极。她的个性随意才没被扭曲。

      更奇怪的是进了思雅后姐姐的运气一直不好。职校毕业后读了三年大专,她有几科老不及格,都是让人看了会吐血的分——59或58。真的就差那么一,两分。又过了两年,她还是过不了。她读的大专有规定:五年内没考完的全部科目成绩作废。姐姐的科目年限到了。她只能重读大专。

      然后是她的工作——一名小会计。上个月她老板暗示要他的小姨子接姐姐的位置,姐姐转去负责另一个分公司。那个分公司的账乱的很,几万元的单往往不知记到哪去,账永远也平不了。这么乱的账就是资深的会计也不敢接,何况是她那老走霉运的姐姐。

      连姿的爱情运更背,她都换了第五个男朋友,姐姐都还没谈过恋爱。这个笨姐姐。

      连姿一脸失意地坐在一个湖边的坐椅。刚才她又把自己的失败归咎于爸爸。然后怕越吵越难过就跑了出来。其实是她太笨,快25岁的人在学业,事业和爱情全都一事无成。和她的同学们相比,她的人生真的真的很可悲。

      和她同龄的人现在不是有份好工作,就是结婚生子,更有人还在读硕士。她居然要重读大专。连姿越想越觉得自己悲哀,她不由地盯住碧绿的湖,听说有人在这溺死过。如果跳下去是否可以不过这么可悲的人生?

      不行。会游泳的她跳下去最多喝几口水而已。各种各样的死法在连姿脑里闪过。她开始胡思乱想哪种死法可行。虽然想到家人也许会伤心,但伶俐的妹妹总能平复他们的心吧。而不是让失败的自己不断地伤他们的心。

      连资想着想着,突然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对连姿说为什么不想办法解决而要用死来逃避?

      想到这话连姿惊慌地跳起,她慌忙离开湖边。边走向人行道连姿边想:“反正自己也失败那么多次,脸也丢了无数次,又有什么想不开的。那工作不能做就辞职。那间让她读了五年都毕不了业的学校坑了她不少钱,她不能笨的再回去挨宰。辞职后再去考成人高考读间全日两年制的大专。从头开始比停滞不前好。如果她还是那么倒霉毕不了业再说吧。”

      今天是周六,傍晚人行道有几对情侣在散步,他们在夕阳下手挽着手,无限温馨的场面让连姿眼神黯了黯。她曾经对过几个人动心但都无疾而终。她过份保护自己又让追求者却步。她都不明白到底问题出在哪。边想边走的结果是撞到了一个人。。。

      “笨蛋,废物。”怎么老爸又在骂,早上还没骂够啊!这次她不和他吵架,她要心平气和地和爸理论,再顺便透露她要重读的消息。可能老爸会附赠几巴掌,她一定要忍耐。再向妈妈借钱上成考补习班。忍,忍,忍,忍,忍!

      “爸。”心虚的连姿低声叫父亲。父亲骂了很久才转身,带着一脸悲伤和空洞的眼神,看上去苍老不少。

      “爸,你。。。你。。。”连姿有点结巴。父亲这副模样她只在奶奶去世时见过。难道她早上说的话太重了?该说些什么让爸爸消气。看到他这样子连姿倒宁愿挨巴掌。

      “叔叔,。。。”长廊尽头出现的是她几位好友,第一个是小江,她摇摇晃晃地跑来,声音也是颤抖的。

      “小江,你还好吧!”连姿担心的走上前想扶住她。小江却晃了晃闪开连姿的手。连姿的手空悬着,这让连姿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连姿发现自己是站在一个房间的门口,而这门口通向的是一条长廊。一阵风迎面吹来,连姿觉的很冷很冷。接着她看见长廊尽头陆续的出现她的朋友,亲戚,同事,同学。对了,小江在这个周末不是要加班吗?同事淑怡姐不是星期三开始休年假要和老公去邻市玩一个月的吗?

      身后父亲的声音响起,他似乎极力控制着情绪连说话都很吃力:“你们来了!”

      爸爸的声音为什么也那么冷,好冷啊,冷的连姿开始发抖。心突然被什么压着,沉的让她透不过气。直觉告诉她一定发生了可怕的事。

      连姿用力吸口气,转过身看她的亲人和朋友,他们都围着张床哭泣,而床上躺着的是满脸鲜血紧闭双眼的连姿。

      真的是她吗?连姿颤抖着伸手摸自己的脸,她的手却穿透了她的脸。是一个梦吧!她活了那么久都没心想事成过啊!才转一下死的念头就死掉,又不是演电影啊!

      发呆了良久,连姿开始接受现实。如同以往麻木地接受她的一次又一次失败一样,连姿不做任何反抗而是认命。她想也许神也觉的她活的太失败所以帮她提早结束人生。

      “早知道会死我就去多买几份保险和彩票,爸妈和妹妹的生活也好过一点。”连姿自言自语。

      “你挺能安慰自己的嘛!”窗外出现了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他穿着黑色的中山装,一头贴服的黑发,有点日韩剧里的高中生的味道。

      连姿冷静地走到窗边,看吧,传说中的黑白无常都出现了一个,她想骗自己是在做梦都不行。悬在半空的家伙一定是现代黑无常。她真的什么生还的希望都没了。

      “你好!”对不起,我的亲人,我的朋友们,生前我没为你们做什么,请你们别为这样失败的我难过。

      少年奇异的看了她一眼:“你倒很冷静。你知道自己死了吧。”他再确认一次,有些鬼不愿接受死亡的现实一直在人间徘徊。那种鬼他们是不会强行带去投胎的。

      “也许我遇见太多倒霉事已经麻木了!”连姿自嘲地笑了笑。她脸带着笑,心却痛着,为身后那群亲人朋友的哭声难过。房间那股悲伤的气息让她的心备受煎熬。

      “黑无常,你是来接我的吗?”连姿希望他快点带自己走,无法为哭泣的亲人朋友做什么的感觉让她很不好受。

      少年差点就掉下去了,好俗的名字。他皱眉说:“别那样叫我。好像叫一个老头子。”

      阴间有长幼之分的吗?如果是平时连姿会问明白,现在她没这心情。

      少年看出她的想法,心里回答她是对的,那里不分长幼。只是曾经是人的他还留有些人的习惯。

      “我是引魂使者良夜。你好,连姿小姐。”良夜对她微笑,阳光照映在他的脸。那种柔和的笑似乎似曾相识。

      良夜心情愉快地带着一脸悲伤的连姿走在医院的大草坪,这个爽快的女鬼让他省下不少工夫。良夜走到一棵大榕树旁挥了挥手,树干上出现一个约三米高的黑洞。连姿暂时忘记了自己的处境,她好奇地打量着似乎深不可测的洞,原来带鬼的程序是这样的。

      “不要,连姿别走!”一声悲呼远远的传来,连姿抬头一看,是朱砂。朱砂和下来接她的小江正准备上楼,当她一看到连姿,就拉着小江用尽全力的跑来。

      “连姿,我们是好朋友,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我有阴阳眼,有些阴气太重的地方我绝对不能去。”很久以前朱砂一脸凝重地说。

      “你会怕我吗?连姿。”朱砂认真地看着她。

      “我最怕听鬼故事了。朱砂你真看到什么也别跟我说啊!不过,如果我先死可以找你聊天吗?我想要什么你可以烧给我吗?”连姿答非所问,却意外的看到朱砂笑了,她笑着说:“真有那天我才不理你,你最爱缠人。到时小江她们都看不到你,你会烦死我的。”

      “小气鬼,到时候一定缠着你!”连姿假装生气地鼓起腮。

      “其实在我很小的时候一些老爷爷老奶奶就告诫小孩子们不要靠近带有阴阳眼的人,因为他们可以看见鬼,和他们接近怕会沾上邪气。我知道朱砂不会骗我,那天她一脸防备地等着我的答案,等着看我们的友情能不能继续。我也是从那天起才明白为什么温柔亲切的朱砂总是一脸寂寞。朱砂在遇见我和小江之前都没有能接纳她特殊能力的朋友。”连姿想起和小江,朱砂的往事,心里有些暖意。

      “没想到真的有阴阳眼的人。”良夜在旁嘀咕。他决定等她们叙完旧再走,顺便观察有阴阳眼的人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

      朱砂悲伤地叫着连姿的名字。小江刚止住的泪伴随着朱砂的呼喊又成串成串的落下。连姿看着两位好友,心里愈发难过。

      “朱砂,连姿她有说什么吗?”小江哭着问。

      “她说刚才在病房你跑的跌跌撞撞,她想伸手扶你。你。。。像个陀骡似的。。。转过她又转到门口和她爸爸讲话,让。。。她的手。。。尴尬地空悬着。她说你。。。很惊讶你能。。。做到这么高难度的。。。的动作。”连姿刻意讲的笑话被朱砂悲伤的语调描述的支离破碎。

      小江现在对朱砂的能力百份百的相信了。小江以前想试试朱砂的能力到什么程度又怕朱砂生气。万没想到是连姿的死亡告诉她答案。这让小江哭的更凶。

      “神啊!我宁愿一辈子不知道答案,宁愿连姿活着。她还那么年轻。”小江想着连姿的音容笑貌,痛的拼命用力捶着胸。

      “她说现代版粗暴西施——小江的毛病要改一改了,再捶下去会捶出心脏病的。她不想那么早和你在下面相见。”朱砂的声调一如刚才连姿的父亲,说的相当吃力。

      小江只要一难过就捶胸的毛病,让连姿取笑她是现代版粗暴西施。那时小江会气呼呼地拉连姿的辫子。现在。。。小江颤抖地伸出两手做出拉的手势,她能拉到的只有空气而已。

      “她说小江我的辫子已经放在你的手里了,你别哭了。充满活力的小江才是我的认识的小江。”朱砂伸出一只手搂这小江的肩膀,小江的头靠在朱砂的肩膀上。小江知道朱砂是不能哭的,朱砂也已经不会用眼泪来表达自己的伤心。

      小江哭着,也用双手搂着朱砂的腰给她安慰。一旁的良夜看到草坪外经过的人都一脸惊恐看着这两个搂搂抱抱的女子,小声议论着什么“同性恋”之类的话。如果不是场合不对,良夜真的很想笑。

      连姿故作开朗的对朱砂笑着说:“还好朱砂可以看见我,让我可以好好的和你们说再见。谢谢你们一直照顾和鼓励我。我虽然做什么都不行,却有关心我的家人和你们。这就是我人生最大的运气!”

      这话让朱砂浑身一震,她注视着连姿,眼睛开始模糊起来。一滴,两滴,朱砂的眼泪不停的掉。事情出乎意料的发展让连姿急的跳脚。

      “朱砂!”小江很担心的看着朱砂,眼泪会为朱砂引来邪门的事,她和连姿一直都小心帮朱砂控制情绪。于是小江习惯地喊:“连姿,快来一块安慰朱砂啊。”说完才意识到什么,小江又开始哭着捶胸。

      “连姿,小江,我其实一直很想好好哭一场。因为我忘记哭泣是什么感觉。可是。。。如果要在这种情况下知道,我宁愿一辈子都不哭。”朱砂抓住小江的双手,唖着嗓子转述之前连姿的话。

      连姿知道再待下去朱砂会哭的更厉害,她又笑着说:“我真的要走了。”

      “连姿,你要什么我烧给你,你常来看我们啊!”小江哭着说。

      朱砂走上前对着良夜说:“引魂使,你还会带连姿来看我们吗?”

      良夜心里有些诧异,按例阴阳眼只能看见鬼魂,是看不到他们的。这女孩绝对不简单。他没把想法流露出来,用公事化的语气说:“她头七日我会带她回来。”说完又走到一旁用念力呼唤他的上司兼导师:“水楼,我发现了一个能看见我们的女孩子。。。”

      水楼没回音,他应该还没收到。良夜走到连姿身旁,连姿再仔细看了她两位好友一眼,对良夜说:“我们走吧。”

      第一次看到这么干脆的鬼。良夜带着朱砂走进树洞,朱砂看着渐渐消失的洞,不禁和小江相拥而泣。

      “投胎登记处快到了。”一条长长的走道,两旁点着鬼火映的走道通亮。她的干脆让良夜决定省掉一些程序,让她早日可以投胎到好人家。

      “能不能停一下。”

      “可以。”是自己走的太快吗?良夜转过身却发现连姿在哭。刚才她的朋友哭的那么厉害,她都可以一滴泪不掉并笑着说再见。

      “你为什么刚才不哭?”良夜直接把疑问说出来。

      连姿哭着说:“我哭会让朱砂和小江更伤心,所以我拼命忍着。其实我很不舍得她们。还有很多人。”

      原来是个爱逞强的女鬼,良夜心里闪过一丝怜惜。他走到一旁静静的等着。新鬼要去新鬼登记处和投胎登记处登记,不肯离开人世的鬼可以不去投胎处登记,而对人世没有眷恋的新鬼可以直接带去登记投胎。

      连姿哭泣的模样让良夜突然有种熟悉的感觉。似乎是一个很久以前的一个模糊的小片断。她是。。。。。。

      “良夜,你不能带她去登记。”一个黑衣人突然出现在良夜面前。

      “是你,我撞到的那个人!”连姿一看到他一身黑衣,一些因撞击而失去的片断记忆在脑里迅速组织起来。

      当时她在周六傍晚在XX湖公园附近的人行道无意地撞到这个人。当时他的手捧着一个盒子,被她一撞,盒子里的五颜六色的玻璃珠都洒了一地。她慌忙道歉并弯身去捡,捡着捡着就走到大马路,在她捡起最后一个紫色的玻璃珠时,她被珠子发出的光芒吸引住,忘了自己在马路还一直向前走,然后就被车撞了。

      “我叫水楼。你有什么疑问去我那我解释给你们听。我们不能让他们看到。走!”水楼拉着他们在走道迅速消失。

      登记处的鬼差闻声走出来查看却一无所获。“奇怪,我刚才明明听到有声音。”

      “良夜,你今天要带的灵魂不包括她,是另一个年纪相仿的女孩。”水楼带他们到自己的书房。换了一身唐装的水楼和他们坐在组合沙发上。

      “可是连姿小姐已经完全断气,我才会带她走。”隐约猜到水楼的意思,良夜如实汇报。

      在一旁的连姿并没留意他们的话。她的注意力在水楼换了唐装后就定住了。水楼的模样简直和小江超迷的尚轩如出一辙。(台湾漫画家游素兰《倾国怨伶》《火王》的漫画人物)小江迷尚轩迷的半死,不仅把印有尚轩的周边商品全买了,还逼她和朱砂啃完那两套漫画。

      水楼那和尚轩一样俊秀文雅的脸带着淡淡的笑意。唯一不同的是水楼的头发侧绑,辫子散在肩膀,另一个耳朵带一只耳饰。小江若能看到水楼会不会尖叫着昏过去,清醒后再对着水楼猛流口水呢?想像小江流口水的模样,连姿很落寞的笑着。她已经没机会见到小江的发花痴的模样了。

      “连姿小姐。”水楼发现她在走神,侧身向连姿说话。他的靠近让连姿更清楚看到他那只耳饰。她觉的非常非常的眼熟,她在哪见过另一只呢?

      水楼看她心不在焉不禁苦笑,她的走神是因为太累还是天性使然呢?

      “连姿小姐,你需要休息吗?”良夜问。

      连姿摇头。水楼接着说:“其实你的死亡是个意外。你的阳寿未尽!”这句话成功赢得连姿的专注。

      “你帮我捡的珠子叫勾魂珠。它能吸住灵魂,所以你才会被它迷惑而忽略了危险。我没及时救你是我的过失。我会帮你重回自己的身体的。你愿意回去吗?你生前没什么过失,想要投个好胎也是可以的。你想复活还是投胎呢?”

      连姿被这消息吓的什么话也说不来。她脑子出现了一片空白。她在生的时候对自己的人生感到失望。但看到亲友们为她哀伤的模样又让她希望可以回到从前。现在她可以选择又让她有了片刻的犹豫。

      “你也累了,去选个房间休息一下再告诉我们你的决定好吗?”水楼的体贴让连姿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等连姿走后。良夜问水楼:“以你的能力当时会救不了她吗?”

      “当时我收到上头的传令,元神离开了身体下去阴司。等我回到身体时,她已经撞死了。我接着跑到新鬼登记处等,没想到你直接带她去登记投胎。幸好还来的及。”水楼一脸愧疚的说。

      “你手上有她生前经历的记录吗?”良夜问。水楼从书柜抽出一份文件给他。

      良夜很仔细的看,一行小字吸引了他全部注意力,是她!他面无表情,心里却思潮翻涌。看完整份资料,良夜下了个决定。

      “连姿小姐的事上面知道吗?”水楼摇头。“那么请允许我帮你处理她的事。水楼,你不是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吗?”

      看到水楼有些惊讶的脸,良夜又说:“就当是给我一个考核的试题,老师。我想学会面对不同的突发情况。”

      水楼看到良夜一脸坚决,想起朱砂。如果良夜专注在连姿身上,他会把朱砂的事忘记吧。“好吧,有什么问题随时找我。”

      连姿不知道自己在水楼家待了多久,她一直为自己的事苦苦思索,走还是留?她想念自己的亲人朋友,却又害怕继续背运的人生。房门被轻轻地敲了几下。良夜在叫她。
      “什么事?”连姿打开门。

      “我答应过你的朋友要在你的头七送你回去,你愿意去吗?”如良夜预期的一样,连姿毫不犹豫的答应。

      良夜微笑着说:“我们走吧!”对不起,连姿小姐,我绝对不会让你去投胎的,我要让你去继续你的人生,按着我的计划去走你的人生路。而你的朋友就是让你下定决心的筹码。

      连姿回到家里,家人已经在家里布置了个小灵堂。饭桌上放置她生前的相片,祭品,和一个香炉。来悼念的客人要给她上一柱香。爸爸对着她的相片流泪,妈妈呆呆的出神,妹妹则一脸疲态地招呼客人。小江和其他朋友围着火盆烧东西给她。此情此景让连姿暗自神伤。

      “连姿小姐,你的父亲有糖尿病,而你母亲有轻微的心脏病,你知道吗?”良夜冷不防地说。

      连姿惊讶的瞪着眼睛说:“他们从来没告诉我啊!”怪不得她买的甜食爸爸都不吃,还骂她乱花钱。

      “也许是不想你担心吧。你的死也打乱了他们命盘。。。“良夜故意不说下去。

      “他们会怎么样?”父母是到中年才有了她和妹妹,她的死对年迈的他们会是怎样一个打击呢?

      良夜没回答她,只是说:“我让你感受一下你父亲的心。”他挥一下手,连姿顿时感到一阵心痛,隐约还听到父亲的心声:“连姿还那么年轻,为什么不让她好好过活?我从不求她大富大贵,只求她过的好,为什么那么难啊!”

      连姿觉的很惭愧,妈妈的心如果也这么痛,对她的心脏会不会有影响?照顾父母的重任落在妹妹身上会不会让她负荷不了?

      连姿的妹妹招呼完客人,走去和小江一起烧东西。“怎么不见朱砂?”妹妹轻问。

      小江眼泪又流下来“朱砂躺在医院还不醒人事呢。”好友一死一伤让小江心力交瘁。

      “怎么会这样,上次在医院见朱砂还好好的。”

      “因为她的眼泪。”小江又哭的发不出声音。连姿的妹妹听的糊里糊涂,但小江的泪触动了她的伤心,她也跟着哭起来。哭声开始蔓延整个家。

      “因为她的眼泪。”连姿一听就明白了。朱砂的奶奶临终时特别请求她们照顾朱砂,别让她流泪。“眼泪会为朱砂带来不幸!”朱砂奶奶流泪说。

      良夜看到连姿开始流泪,他知道他成功了。亲情和友情是连姿最大的牵挂和弱点。就是这样的连姿可以帮他达成目的。

      “我想回去,良夜,请你帮我回去。”连姿流着眼泪乞求:“带我回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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