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异界从零开始造地府》未重名

28、邪神子嗣

　　在莫大的压力之下，在场的十五个学院祭祀全都跪倒在地，梗着脖子呆呆地望着罗阎所在的方向，一句话也说不出，呆滞如石像。

　　猎物猎人的身份瞬间发生反转，刚才那些高高在上上操控他人生死的高贵祭祀们，现在活像只被掐住脖子的鸡。

　　领头的学院祭祀喉中发出了气若游丝的哽咽声，他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眼，似乎无法理解眼前的景象。

　　中心城司法部的S级守夜人竟被异常能量污染，变成了邪神眷属……原来他早就被另一种强大的力量控制了，怪不得无惧他们的精神攻击。

　　这股可怕的力量，绝不是联邦星上那些虚弱的邪神子嗣能比的——这无疑是十分强大的，拥有完整信仰体系的外来邪神。

　　但，这可是S级守夜人啊。

　　联邦底层城区什么时候爆发了如此可怕的外来入侵污染，连S级守夜人都被侵蚀了？中心城司法部的那些人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连这种危害极高的污染都没有察觉到？

　　然而他注定得不到答案了。

　　他看着那个被可怕幻影侵蚀的S级守夜人挥了挥手，被灰雾覆盖宛如流动泥沼的地面上便升起了密密麻麻的漆黑人影，吞噬了在场的所有人。

　　学院的精神力攻击或防御都是作用在大脑层面的，他们孱弱的肉|体在阴兵面前不堪一击。

　　罗阎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这一幕。既然用S守夜人的身份无法正常沟通，那就干脆不演了，省得浪费时间。

　　他没有动用全力，艾瑞克这个身体毕竟是肉|体凡胎，承受不住太多地府气息，调动判官化身的所有力量后，阴气会瞬间将其侵蚀为一具白骨。

　　目前不清楚主线任务2的‘守夜人身份’判定是怎样，他不确定是否全程都需要用艾瑞克的身体为载体调查22区的污染才能真正完成任务，所以他暂时还不能放弃这个身体。

　　不过就算不动用全力，也足够对付这些学院的人了。

　　在吞噬完这十五个祭祀之后，罗阎又操控阴兵吃了地上那些活性十足的克隆人血肉。

　　阴兵牌扫地机器人，处理垃圾真的很好用。

　　他对那吞噬了领头祭祀的阴兵招了招手，在它脑子里翻看了一下那祭祀的记忆。

　　……啧，排场搞得那么大，竟然就只是个炮灰。早知道刚刚不跟他浪费时间了。

　　罗阎最开始遇到的那个邪|教祭祀，在教会中的职能只是打杂绘制法阵。他接受上面的命令带克隆人来这里，一是为了实验一下克隆人的异能以及它们的可控性，二是为了抓捕底层人，为吸收邪神子嗣力量的仪式做准备。

　　罗阎又翻找了一圈，这些炮灰脑子里没什么重要情报，他们连基因复合异能战士计划都不知道。

　　看来还得去那个邪|教教会一趟，找到那位带他们来22区的大祭司。

　　不过这些炮灰也不算是一点用都没有，最起码他们脑子里有通往教会的地图和22区的现况。

　　22区现在被分割成了三部分。

　　卖女孩的小火柴失控之后，它先是用火柴炸|弹给整个22区洗了一圈地，然后就缩在城区北边呆着去了。

　　芭蕾烤鸡目前在城区西边，因为它的能力波及范围有点广，而且一旦被烤鸡控制人就回不来了，所以这邪|教的人没有去那边探查。

　　罗阎现在所在的位置是城区东边。这里原来是军方抓捕的底层人聚集地，现在变成了邪|教教会的据点。

　　学院激进派那些人的疯狂程度令人咋舌。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权力斗争之类的，总之因为这次事件，驻扎在22区的军方势力全军覆没，一个小队都没能逃出去。就算联邦军队八成都是克隆人士兵，但这对军方来说也是很大的损耗了。

　　罗阎有一点十分好奇，他不知道军方在22区驻扎了几个团，但从这些残存的军事建筑来看，少说也有上万人……所以说，装备齐全的军方到底是怎么被学院的人给清洗得一人不剩的？

　　学院杀了军方这么多人，联邦政|府和军方元帅就没有意见吗？

　　中心城那些人不把底层人当人看，但学院的疯子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他们把所有人都看做是自己的实验材料。

　　所以说这些家伙哪来的脸说古文明教会的人是疯子啊，古文明教会的人只是沉迷考古沉迷当老师教书育人，学院的激进派疯子却是在搞人|体|实验。

　　真是可笑的世界。

　　从22区这件事就能看出，联邦高层势力之间的关系比罗阎想象中的还要塑料，他们互相坑钱互相坑杀应该是常态。

　　等他离开22区的时候，他准备再添一把火。不管军方知情与否，他都要把学院在22区做的事散播出去，让军方和学院狗咬狗。

　　罗阎收起判官的力量，由阴气构成的灰雾重新融入进他体内，被幻影遮蔽的身体也缓缓恢复原状。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得趁艾瑞克的身体还没崩溃，尽快把主线任务推了，解决那个邪神子嗣。

　　笼罩在22区之上的大部分异常能量都是从那邪神子嗣身上溢出的。

　　最开始因为22区异常力量太过混乱，无法感知到源头，但现在有了那些炮灰祭祀脑海里的地图指引，路线就很清晰了。

　　阴兵消失，灰雾散去，硝烟笼罩的焦土之上只剩下了罗阎一人。

　　他看着散落在地的那些祭祀斗篷，思索了一下，把自己身上的黑斗篷扯了下来，然后捡起地上的斗篷，拍了拍上面的浮土，将其重新披在了身上。

　　就在罗阎准备离开的时候，身后突然传出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罗阎前进的脚步顿了顿，转身向后看去。

　　只见刚刚那些被克隆人追杀的底层人全都跑了过来，打头的那几个男人直接扑到了罗阎脚下，带着哭腔异口同声地喊道：“神明大人！！”

　　罗阎被这些人过于热情的五体投地大礼吓了一跳，差点没条件反射地回一句‘众爱卿免礼平身’。

　　刚才他特地用判官力量隔绝了他和那些学院祭祀所在的区域，一般人应该看不见灰雾内的景象。判官真身没显现，也没有异常能量溢出，这些人在喊谁神明？

　　“神明大人！求您救救我们吧！”领头的一个中年男人手脚并用地爬到罗阎脚下，仰头祈求道。“求求您！只要您能把我老婆孩子送回原来的城区，您让我做什么都行！”

　　和这男人对上视线，罗阎原本想要说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那是怎样的一张脸啊……

　　面部骨骼分明，皮肤粗糙黝黑，宛如从坟墓中爬出来的骷髅。脸上那干瘪松垮的皮肤上，每一根抖动的皱纹中都述说着其经历过的苦难。眼泪鼻涕在面部沟壑间肆意横流，丑陋、肮脏、卑微、谄媚……可以用种种恶劣的形容词来描述这个男人的模样，但他那双眼却让人无法忽视。

　　那双微微外凸的双眼明亮得惊人，似乎燃着熊熊火焰。他想要让自己爱的人活下去，为此可以抛弃一切，尊严人格什么的都不重要，他早已习惯舍弃一切，早已习惯别人压迫剥削。

　　他不在乎罗阎是神明还是通缉犯，他只看到了罗阎轻而易举地杀死了追杀他们的人形怪物，看到的是罗阎在那些祭祀围攻之下活着走了出来，而操控怪物的祭祀却全都消失。

　　在这种绝境之中，他想要活下去，所以他主动选择了罗阎。就算是面前的人感到冒犯而杀了他也好，最起码他为此争取过。

　　罗阎心里有些堵得慌。

　　他知道这个世界的底层人过得不容易，但听别人讲和自己亲眼看到带来的震撼是不同的。

　　他默默后退了一步，抬头看向男人身后。

　　在男人不远处的乱石堆阴影中，缩着一大一小两个人影，都是形销骨立，和他差不多的骷髅模样。

　　罗阎轻呼出一口气，弯腰扶起了那个男人。

　　男人察觉到那只扶在自己胳膊的手冰冷无比，没有任何活人的体温。但他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乖顺地顺着罗阎的力道站了起来。

　　罗阎粗略看了一眼，跟着男人冲出来的一共有三人，再加上远处的那些女人小孩，他能看到的幸存者有十人。

　　飘在地上的黑雾缓缓升起，属于幽冥地府的气息缠在了在场所有人身上，驱散了他们身上沾染到的混乱异常能量。

　　男人只感觉浑身一轻，他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又想跪下道谢。

　　罗阎直接拦住了他：“你的祈求我听到了，虽然无法立即送你回去，但我保证22区不会再有欺压你们的人存在，你们可以就在这里好好生活，神明会庇佑你们的。”

　　“神明……”男人嘴唇颤抖，默默重复了一句。“那，神明大人需要我做什么呢？是要血肉祭品，还是灵魂？”说到最后，他的声音越来越低。

　　罗阎直接拒绝：“不需要。”

　　“可、可是，哪有神明不收取报酬的……”

　　罗阎打断了他的话：“在我们的信仰体系中，只有努力完成本职工作、庇佑信徒的神明才有资格接受香火供奉，神明的神格就是由民众信仰决定，什么都不做就提前向信徒索求报酬和祭品的全都是垃圾邪神。”

　　“如果真想要报答，你们以后只需要一直像现在这样努力生活，力所能及的多做善事就好。”

　　罗阎边说边拉开信徒面板，在无阵营那栏果然看到了十个新人名。

　　都是浅蓝色的名字，比91区那些变成仿生人的平民名字还要浅淡，很接近白色。

　　这十人每人给罗阎贡献了一万信仰能量。

　　在罗阎拉开系统光屏的那一刻，一个支线任务也弹了出来。

　　[支线任务·信徒的求助]
　　在封印物失控中幸存，在教会抓捕下侥幸逃脱的底层人们，遇到了真正愿意庇佑他们的神明。他们的愿望只是生存，他们想和自己的亲人一起活在这个世界上，除此之外别无他求。
　　任务要求：请尽可能多的收集幸存者，清除22区影响幸存者生活的所有威胁，任务奖励根据幸存者总人数发放。

　　罗阎快速扫了一遍这个支线任务，然后看向男人：“林五，这是你的名字吧。”

　　林五点点头，也不问罗阎是从何得知自己名字的，在他看来大人物知道自己名字简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罗阎挥了挥手，一个扁平黑影直接从地上立了起来：“你带着你的同伴跟着它走，它会带你们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林五被吓了一大跳，但长时间被人奴役训练出来的习惯让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惧怕地看着那黑影，双眼因过度惊恐显得更加突出。

　　“跟着它走。”罗阎又重复了一遍，“我很快就会回来。”

　　林五嘴唇轻轻颤抖了一下，但一句话没有说，乖顺地听从了罗阎的指令，带着他的同伴跟阴兵向远处走出。

　　罗阎准备让阴兵带他们去一处军方储存营养液的地下设施。

　　这是他刚刚从那几个祭祀脑子里挖出来的安全据点，都是在异常能量爆发后，学院那些人清理出来的。

　　见那些底层人走远了，罗阎又从地上捡起一个面具戴上，转身向教会据点的方向走去。

　　**

　　22区东区地下。

　　在所有地下金属管道交汇的正中心，有一处广阔的地下空间。这里要比当初仿生人杰克带罗阎他们休息的地方大数百倍，有着明显的人工修缮痕迹，看起来像是个巨大的宴会厅。

　　金属构造的墙面上有着纵横交错怪异花纹，那些花纹如蛛网般从四周墙壁一直蔓延至天花板……细看之下，那些奇怪花纹分明是被钉死在墙壁上的扭曲干瘪的人类躯体。

　　一些人显然是刚被抓过来钉在上面的，还没完全死绝。从他们身上流淌下来血液顺着扭曲的身体从天花板滴落在地面，他们双目圆整，死死盯着穹顶，呼吸越来越微弱，如垂死的标本。

　　四根巨大的方形柱子撑起了这片广阔的空间……这里并没有灯光，代替照明功能的，是镌刻在巨大柱子上的密密麻麻符文。

　　符文散发着稳定明亮的血光，上百个黑袍人沐浴在这猩红光芒中，呈圆形环绕着四个巨柱站立，宛如一个个没有生命的漆黑雕像。

　　这些黑袍人视线所望的地方，也就是四根柱子最中心的位置，也站着一个黑袍人。与其他人不同，他身上的袍子不仅用金银线绣了各种精致暗纹，黑袍边缘还镶满各色宝石……很显然，站在最中间的这个人就是教会大祭司。

　　现在正在准备仪式的重要关头，教会大多数的祭祀都在主据点，忙着绘制剥离邪神子嗣力量的法阵。

　　但不知是何缘故，有十四位同伴忽然被召唤法阵调离。人数缺失过多导致在场的绘制仪式阵法的进度暂时停了下来。

　　众人等待良久，见离开的同伴始终没有回来，微弱的议论声开始在这处空间响起。

　　“肃静。”大祭司冷声道。他拿起权杖，指向距离自己最近的那个黑袍人，“去响应召唤的地方看看，不要靠近，立刻回来。”

　　被指到的黑袍人微微欠身，直接消失在了这片空间中。

　　又是一阵沉默的等待。

　　大约过了五分钟左右，黑袍人的身影终于重新显现了出来。

　　大祭司刚要说些什么却忽然顿住，他把手中的权杖用力挥向那个黑袍人：“是入侵者！”

　　“我还以为我伪装得很好，没想到一下子就被发现了。”黑袍人声音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完全没有身份被戳破的紧张感。即便被上百人包围住，他也不见丝毫慌乱。

　　大祭司冷哼一声，在他的指挥下，足以让上千人瞬间脑死亡的精神攻击被凝聚成了一道利刃，直指中间那个黑袍人。

　　然而这能让邪神子嗣都陷入混乱的可怕精神攻击对那黑袍人没有任何作用，黑袍人抬头环视了一圈这个空间的惨状，自说自话道：“你们知道吗？我老家那边有‘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说法。翻译过来就是，恶事做多了，是会有报应的……”

　　黑袍人摘下遮住面容的面具，看向在场的所有人。

　　隐藏在面具下的那张脸一半遍布尸斑，皮肉腐烂，隐隐露出白骨；另一半却健康红润，面露笑意——生与死无比和谐地交织在一起，并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脸上。

　　“诸君，有没有见过地狱呢？”

　　话音落下，不知从何而来的黑色雾气不知不觉间占据了整个空间，在石柱符文血光的映照下，视野内的一切都变成了黑红二色。

　　一座座刀刃交叠堆砌的山峰拔地而起，在那可以直接改造事物存在规则的可怕力量下，在场所有黑袍人都没有任何反抗能力，全都被刀山穿透四肢，开膛破肚。

　　一只只黑雾化成的恶犬穿梭在刀刃间，吞下掉落的内脏，并贪婪地扑到被刀刃钉死的人身上，刨开他们的胸膛，把内脏从他们腹腔中叼出来，大快朵颐。

　　用他人生命献祭之人，最终也变成了刀刃上任人宰割的羔羊，

　　凡是谋财害命、无故杀生之人，都会堕入诛心小地狱，刀剑插入四肢和胸膛，剜出五脏六腑，掷与恶犬吞食。

　　为了速战速决，在来到这个教会据点之后，罗阎就直接投影了诛心小地狱。他并没有任由小地狱自由发展积蓄力量，而是第一时间激活了小地狱的杀招。

　　因为频繁动用判官的技能，艾瑞克的身体被阴气侵蚀过多，所以变成了现在这种半边腐烂的状态。

　　不过这具身体应该能支撑到他解决完邪神子嗣。

　　罗阎缓缓走向在场除他以外唯一没有被地狱投影波及到的人，那位站在房间最中央的教会大祭司。

　　大祭司看着那从刀山血海中走出来的非生非死的怪物，身体不受控制地疯狂颤抖着。

　　是邪神眷属……能拥有这种影像现实的可怕力量的，无疑是被邪神污染极深的眷属！

　　这种可怕的存在到底是怎么来到22区的？？军方那群人是瞎的吗？不对，军方的人已经被他们用邪神子嗣力量全部弄死了。

　　大祭司从未这么后悔过。

　　罗阎走到大祭司面前，十分礼貌地问道：“你是选择直接说出我想知道情报，还是选择让我自己在你脑子里挖情报？”

　　大祭司握紧了手中的权杖，周围其他祭祀的惨状让他收敛了攻击的欲望。

　　他死死盯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罗阎，声音低沉地说道：“你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

　　罗阎点了点头：“不说是吧，好，是条嘴硬的好汉子。”

　　感受到从对方身上传出的冰冷杀意，大祭司连声说道：“我不是，我没有！你先说你想问什么情报啊——”

　　回答他的，是从他腹腔之中开出的血肉之花。

　　散发着寒芒的刀刃穿破了大祭司的身体，猩红的心脏和青白的肠子串联在刀身上做装饰，鲜血点缀在刀刃之间，给冰冷的杀器增添了一丝活人的温度。

　　剖心挖肝的痛楚让大祭司喉中发出了如拉扯风箱般的嘶鸣，脸朝地面，直挺挺地倒下。在诛心小地狱范围内没有真正的死亡，失去了内脏的他依旧活着。

　　“还不说是吧？行，够硬气。”

　　大祭司快哭了，嘴中发出断断续续的微弱求饶声：“你…您、您倒是问啊……您不问我问题，我怎么回答……”

　　“不好意思，声音太小了，我没听清。”

　　罗阎一边操控着诛心小地狱投影，一边让阴兵快速扩散，寻找被这些学院的人藏起来的邪神子嗣。

　　他现在争分夺秒，争取在艾瑞克身体彻底腐烂之前找到那个邪神子嗣。

　　很快，罗阎就通过阴兵感知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

　　这种感觉……

　　他忽然想起了自己不久前看到的那个悬浮在宇宙之中的巨大心脏。

　　罗阎将注意力转移到那个发现邪神子嗣的阴兵身上。

　　然后他在一间封印室中看到了一团被黑雾托着，悬浮在空中的碎肉。

　　那些碎肉中心簇拥着密密麻麻的眼球，像极了黑暗版的仰望星空派。猩红的眼珠在惨白的碎肉间怡然自得地翻滚着，四下张望着……

　　这团浮胀臃肿的肉团散发着令人无法忽视的纯粹恶意，它毫不遮掩自己想要感染周围一切活物的贪婪欲|念。

　　弥漫在它周身的黑雾不断冲击着封印室入口，试图冲破封印。

　　而就在封印室的入口处，一个穿着红裙子的小女孩趴在墙边，狗狗祟祟地探出一个头来。

　　罗阎：……

　　小女孩？

　　这种地方为什么会出现一个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