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墙》北尤里

1、做梦

　　第一章 顾府
　　初伏的街道上，人们肆意的谈论着顾府，一个男子发了疯的向顾府跑去，“爹，娘，你在哪，大哥，你快出来，我回来了”。
　　看着满地的尸体，还有他的“洛哥”，他冲了过去，质问着“为什么为什么，我爹娘做错了什么，我顾家上下132口人做错了什么，你要赶尽杀绝，你明明说过会等我查明真相，你相信我，洛南溪，为什么为什么…这个畜牲，我要杀了你”，洛南溪抓住他的拳头，扯着顾聿进到里屋，指着地上的尸体，冷笑的说：“我知道你会回来 ，看我给你大哥留了一口气，我要让你大哥看着他的宝贝弟弟是怎么被我屈于我身下的，被我玩弄的，顾聿，我要你活着，我要让你亲眼看着顾均的肉是怎么被一片一片割下来喂狗的，我要让你们所有人为我弟弟陪葬”。说着，洛南溪就去扯顾聿的衣服，顾聿挣扎着，挥起拳头打在洛南溪的肚子上，洛南溪反手勒住他的脖子，他想，这样死了也好。
　　洛南溪慢慢松了劲，盯着他的头发说：“想死，我不会让你这么容易的死，我要让你心甘情愿的给我上，当我的禁脔，取悦我，不然你就看着你哥的肉是怎样一片片割下来喂狗。”
　　顾均挣扎着打到押着他的两个下人，向洛南溪冲去，想要去保护顾聿，却被洛南溪一脚把他踢倒，让那两个下人继续去押着他，对他身后的林宇说：“去割顾大少爷的一片肉下来，让顾小少爷好好看着。”林宇走到顾均面前，扯开衣服，让下人押好顾均，朝他的肚子割了下去，顾聿看着哥哥的血止不住的流，染红了里衣，望着顾均充红的血丝的眼睛，没有哼一声，朝着自己对视，安抚着我，无声的说着我没事。顾聿不傻，他知道哥哥痛，他知道哥哥不喊痛是为了不让他伤心，看着从哥哥身上割下来的肉，心痛悔恨不已，如果当初听哥哥的话，会不会……
　　顾聿知道没有如果，转头对洛南溪哀求道：“洛南溪，求求你，不要这样，你割我的吧，放过我哥，我哥什么都不知道，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遇到你，不该带你来顾府，洛奕，我求求你了，放过我哥，洛奕……”
　　洛奕看着割下来的肉，说：“刚才我给过你机会的，是你不要，现在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在这里，取悦我，否则你哥哥就不是割一片肉这么简单了，也许下次是他的左眼，或者耳朵，你说呢。”顾均大喊着“不要，顾聿不要，哥哥不怕痛，眼睛他要，就给他，我不怕痛，不要”。洛南溪给林宇一个眼神，林宇走到顾均面前，往顾均嘴里塞了一块布，顾均只能发出不要不要的呜呜声。
　　洛南溪把他扯到怀里坐在板凳上对着顾聿说：“快点，我可没耐心听你俩废话，还是你想看你哥的眼睛被剜下来。”顾聿望着这个曾经和他一同生活了三年的人，是那样的陌生。“洛南溪，我按照你说的做，你就会放过我哥哥，是不是。”
　　洛奕戏谑的看着他说“只要你把我服侍舒服了，自然就会放过你哥。”顾聿知道他别无选择，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脱掉，到最后一层的时候，洛奕让林宇绑了顾均的手和脚，让他动不了，吩咐下人们都下去，留下顾均，下人走后。示意顾聿继续脱，顾聿强忍着恶心把最后一件衣服脱下来，他哭了，这件衣服把他心中那个美好的少年杀死了，那个会买糖葫芦给他，会带他翻墙去看星星，会替他受罚，会替他擦眼泪的洛哥回不来了，现在的洛南溪对他只有仇恨。赤身裸露在他哥哥和洛奕面前，他看到哥哥的衣服被血染红，看到哥哥红着眼睛发出呜呜的声音，他知道哥哥想说什么，但是为了哥哥能活下去他必须要这样做。
　　顾聿赤身站在洛奕面前，洛奕看着美好的酮体咽了咽喉咙，洛奕克制住冲动，瞥了顾均一眼，便捏着顾聿的下巴，顾聿低着头不去看他，听着哥哥发出的声音，眼角的泪不争气的落下，看着洛南溪更用力的：“哭，哈哈哈，你们有什么资格哭，你们还活着，我弟呢，他死了，他死了，被你们害死的，他才16岁啊，想要救你哥就不要弄得像逼着你一样，要不想继续就滚，不要在这里……”
　　洛奕把自己的苏醒抵在顾聿的肚子，顾聿不停的扭动想要躲避，可洛奕哪里会给他机会，掐着顾聿的腰， “啊..….好疼。”顾聿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是被人活生生地劈成了两半，额头的冷汗不停的往外冒，嘴边发出痛苦的喊叫。
　　这是一场没有感情，没有怜惜，只有猛冲猛撞的“疼爱”，一个忍着承受，一个只想发泄，这夜注定是疼痛的。
　　第二日，洛南溪早早的就醒了，看着身边躺着的人，想起昨夜之前的时光种种，昨夜之前他是顾府的一个下人，是顾聿的伴读，是顾聿的朋友，但现在，看着顾聿脖颈和身上都是自己留下的红印，看着他微微皱起的眉角，伸手想去抚平，抬起的手始终没敢落下，洛南溪在想如果小浔没死，如果害死小浔的不是顾府，那他和顾聿应该会是很好的知己，甚至是……他想报复顾府，但他从来没想过伤害顾聿，对于昨天晚上那件事，他不知道怎么了，是被仇恨冲昏了头，当看到脱下衣服白皙的皮肤，体内的冲动无不叫嚣着，只想狠狠地占有他，把他揉进身体，可看到顾均，他又想起小浔，言不由衷的话就这样说出，看了看床上的顾聿，叹了口气就下床离开了，床上躺着的人在洛南溪离开后就睁开了双眼，其实早在洛南溪醒的时候，顾聿就醒了，他不知道要怎样面对这个杀人凶手，他怕自己忍不住想杀洛南溪，想和他同归于尽，他不怕死，但他怕顾均会受折磨，怕顾均死。他就这样像死了一般躺在床上，身上的印记和体内的疼痛无不提醒着他昨夜的屈辱，想着想着泪水止不住的流，在想疼他的爹娘，在想哥哥现在怎么样了，在想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他想不通为什么洛南溪一口咬定是顾府害死了他的弟弟，想不通洛南溪怎么伪装的这么好，骗了他三年，伪装了三年，顾府对他这般好，他却下得了这样的狠手，可能他就是喂不熟的狼，不，不是可能，他就是喂不熟的狼。
　　“你这该死的温柔，让我心在痛泪在流……”手机铃声响个不停，床上的人迷迷糊糊，不耐烦的伸手去拿手机，才刚刚接通，死党向晚的声音就把他从十万九千里外拉回现实了， “我擦，顾聿，还没起床，快点快点，要迟到了，今天灭绝的课，我在王叔家路口等你，你要吃什么，我先去买，快点来。”顾聿才反应过来，今天星期一要上课，猛地一激灵的从床上翻下来说：“老样子，一个肉包，一杯豆浆。”
　　急匆匆跑去卫生间，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的脸，想到昨晚做的那个梦，感觉特别真实，就像他就是梦里那个叫顾聿的人，像那个“感同身受”“身临其境”成语说的一样真。看了一下时间，我艹，7：45了，赶紧用水拍了拍睡迷糊的脸，飞奔下楼朝王叔家那个路口跑去。看到飞奔而来的好友，向晚大声喊“快点，快点，要迟到了，天哪，五十了，惨了来不及了，灭绝的课迟到会死人的。”顾聿听着死党的恶龙咆哮，决定不跑了，慢慢走，反正都迟到了，不在乎这几分钟。
　　“急什么，不跑了，跑不动了，大不了就迟到，反正我是不跑了，哥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外貌都被弄乱了，拿我早点来，跑得肚子都饿了。”顾聿不急不缓的走到向晚面前，拍了拍向晚的肩说。向晚挥开顾聿搭在肩膀上的手，把早点递过去给他，笑着说：“顾少爷，不应该啊，一般时候不是你等我么，今天是咋过了，是不是昨晚干好事去了，快说是不是被哪个小妖精缠住了，吸干了精气，今天起这么晚。”
　　听着向晚的话，顾聿又想到昨晚那个梦，然后问：“你相信梦吗，你说梦里发生的会是真的吗，人有没有前世今生？”问完他有点后悔的望了望死党一脸的雾水，心里想：顾聿，你是怎么了，问这个傻币，这个傻币要是知道，黄河水都不黄了。向晚听完，一脸不可以思议的望着顾聿，说：“顾聿，你是不是昨晚做春梦做糊涂了，一大早上就起来说胡话，还前世今生，这不像是你能说得出来的话，你是不是傻了，还是你被附身了，好可怕啊，大哥，你现在更应该想想一下怎么办，灭绝会不会把我们给灭了，我还不想死，我还没有谈恋爱，我的小樱花老婆们还在等我去拯救呢”。
　　顾聿看了看动作夸张的死党，揉了揉脑壳蓄力直接踹了他一脚，说：快走傻×，一下到教室，我来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