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Chapter 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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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Harry徘徊在Severus房间外的走廊里，尽管他曾进入过那些房间。日复一日，无论何时，Hogwarts的学生和□□都能看见著名的Harry Potter无精打采地走来走去，或是头搁在膝盖上，靠墙坐着。在一些关于他健康状况的善意询问后，他不得不控制自己不要扔咒语，他决定改变他的计划。数小时徒劳地敲着Severus的门他毫无所获。
他能感到Severus门上的防御已经改变了，并本能的知道他可以通过它们，但拒绝再次背叛这个男人的信任了。他曾试过把便条从门下推进去，但是纸张很快便烧尽了。他曾让Hedwig直接向房间里递送短笺，但她羽毛凌乱的回来了，信仍在系在腿上。他恳求其他教授做调解人，但他们忧虑地告诉他，他们也联系不上Snape教授。
在数日的拒绝和失败后，他去魔药大师的课堂上寻找，但看到一个临时教师取代了他的位置时，他冲进女校长McGonagall的办公室。她假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试图使他冷静下来。不，Snape教授现在不在教学了。是的，她始终与他保持着联系，他要求并得到了一个私人假期。不，Harry不能见他，他不希望见任何人。是的，当然他还活着，多么愚蠢的一问。不，她不能为他传递消息。如果他想见Snape就必须耐心等待。
Harry挫败地想踢翻他的椅子，但克制住了。Minerva忧愁地抬眼看向他，他是一个彻底的残骸。他的饮食习惯是零星的，他的睡眠几乎不存在，他对任何与他说话的人厉声厉色。他不再是她曾认识的那个快乐的年轻人了。即使在Voldemort还在的那些黑暗的日子，他也没见过他如此糟糕。Minerva不想刺探，但试图与Harry交谈。她对发生的事情有一个公正的了解——没人谁会在见过这两个人彼此交谈后能怀疑他们之间有感情，但彼此的感觉？很明显，他们发生了严重的争吵，因为Severus没去上课：Minerva知道肯定有什么极端的事情发生了。
Harry离开她的办公室时不比进来时强。在他心中，他觉得自己已经失去了全部希望，但拒绝放弃。他的倔强再次压倒了他的理智。很好。即使这个男人拒绝与他面对面交谈，并不收他的信，他会找到其他方式进行交流的。人总要吃饭，不是吗？
Harry决定寻求Dobby的帮助。在数小时的涂涂改改后，他终于完成了他最长的一封信。
亲爱的Severus，
拜托，请不要在没读之前就把它丢掉。我知道我的所作所为是不可原谅的，但我想向你解释我为什么这样做。回到Hogwarts的那天晚上，你是我心里唯一的念头，我不知道为什么。是的，溜进你的房间是我的错，但我没有恶意。我以为你会假装恼火，然后我们会在我离开前喝酒聊天。我没想装成我自己之外的任何东西，但当你开始用那种方式对我说话时，我的好奇心被挑起了。是的，我知道我本应该直接告诉你你的错误，但我感到高兴，你信任我，足以跟我这样说话，即使你认为我不是真的。事实是，你在需要安慰时想起我，而我很高兴能给你这个。
而下一次，我只是想看看平常环境中的你。我想看看这个我前夜才聆听过的男人在白天的苛刻中是否感觉相同。而你也信任我，你仍对我说话，即使你本意并非如此。这令我再度高兴起来。我知道我在重复自我，而你并不知道它最近是我。我不想浪费你的时间抱怨，我曾说过，像“呆在你面前”这种点滴小事对我而言也意味着一切，请相信我那时所言非虚。（感谢泰山火烧大人提供的翻译）
我开始对你有不同的看法。我开始把你看做一个人——一个真实的人，而非那个在我成长过程中的曾想象过的形象。并且，我得遗憾地说，即使你不相信我或是这会伤害到你，我爱上你了。你那天晚上说我不了解真实的你，但你错了。我曾看过最糟的Severus Snape——你扔向学生的讽刺评论，我成长时你曾对我说过的可憎言论（我现在知道你为什么那样做，所以请别为我说的话而生气）。我曾见过你的尖刻和扭曲的仇恨与厌恶，这引起的报复让我想掐死你。你挑剔，顽固，并且极端保守。你像一条狗，在整个生命中都被打击——你对每个人咆哮吠叫，这样你就不会再次受伤。我也无意改变这一点。
我曾看过你最脆弱的时候，你让我给你了安慰。就算你不知道那是我，我依然很感激。我曾听过你最私密的想法，那时你对我开诚布公。我曾注视着你的面庞在安静的沉思中柔和下来，我惊呆了，你是多么有魅力，你一直多么有魅力，我为之前没有注意到这一点而懊悔。
所以我爱你，Severus。多年来，我一直看着你最坏的部分，上周以来，我突然开始意识到你最好的部分。我知道你不明白我为什么会爱上一个像你这样的人，我不知道能否在这儿说明原因。最愚蠢的事是我从未有过一个男友，甚至一个严格意义上的女友。每次我都试图在感情上与他人有牵扯，但从未成功。我是个白痴（我知道你会赞同我的），我甚至没意识到我拥有的那些感受意味着我本该像这样爱上一个男人。所以我猜我是gay。但这甚至也不是事实。没有其他什么人，能给我像你的一样的感受——所有的疲惫、愤怒、坚硬、泪水、尊敬、安全和被爱。因为不管你怎么说，我想你真的爱我，Severus。如果这只是欲望，你很久以前就该把我赶出你的体系了。可能你思考我的时间稍长些，但这不意味着我的感情没那么重要。
我想让你原谅我，Severus——不是为我自己，因为无论发生什么事，我永远不会忘记或原谅自己对你所做过的。我想与你和好，我想向你证明你值得爱，你没什么可感到歉疚的。你生命中所做过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些好的东西。
我现在开始跑题了，我知道这一定会激怒你。但我在这封信里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我仅仅希望我能当着你的面说出来。
我不会离开,Severus，我会给你时间去考虑这个问题。但如果你真的不想要我，如果你真的不相信我所说的，那么，我会走的。不是因为我想这么做，我会在余生一直把你放在心中，无论我在哪。我会离开，这样你就可以重新回到你过去的生活。
走出你的房间，Severus。你不会相信我，但是你是被思念的。学生们一开始还庆祝，但现在他们想念你教他们的时候。你的同事很担心你，他们太过尊敬你以至于不能干涉你的隐私，但我能看出他们有多么担忧。因为一个傻孩子的行为，你已经向这个世界付出太多来隐藏自己。如果你想的话，恨我吧：伤害我，诅咒我，上帝知道我应得的。但请不要因为我的愚蠢而毁了你自己的生活。
请出来。我想念你。我爱你。
Harry
Harry把这封信紧紧地折叠起来，递给Dobby，他在Harry一遍遍地阅读信件时耐心地注视着他。
“能请你在下一次给Snape教授送食物的时候把这个放在他的托盘上吗？”
“好的，Harry先生，”Dobby小声回答。他讨厌看到他美好的救世主这个样子，但不知道该怎样让事情变得更好。“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是我能为您做的吗？”
Harry痛苦地摇了摇头。“不，谢谢你，Dobby，我……我没事。你只要确保他拿到它，然后你会在把它交给他的时候告诉我吗？”
“当然，Harry先生。”Dobby试探性地把手放在了Harry的胳膊上，轻轻地抚摸着。“你很悲伤。”
眼泪从Harry疲倦的眼中涌出。“是的，”他简短地回答。
“我很抱歉。”
*******
Harry用这天余下的时间在Hogwarts游荡，他心事重重，脚步不停，没有一个确定的方向。他希望这个最终计划能够奏效，他已经没有办法了。但他会依照他所说的，即使这会让他心碎，他会离开Hogwarts，永不返回，如果这就是Severus想要的话。纵然他不是完全没有朋友，他会在世界上游荡，内心忧郁，永远找不到自己的位置。如果那就是他的赎罪，他会乐于接受。他现在明白了忏悔中的黑色乐趣，Severus曾忍受这个大半生：Harry想沉迷于苦难，享受悲痛。他已经这么做了。他已经毁了在他生命中无可取代的东西：因此，他理当忍受。而他会忍受的，他会确保这点。
清新寒冷的夜晚降临。Dobby在Harry回到房间用晚餐后不久抵达，带来了他在下午吧信递交给了Snape教授的消息。Dobby说他在很快离开前特意让它引起了Snape教授的注意。Harry宽慰地得知它至少进入了他的领地。他已经做了他所能做的一切。
Harry不感兴趣地盯着放食物的托盘，Dobby离开了。他在房间中感到窒息，于是沿着房间中的楼梯跋涉到了天文塔的秘密阳台。微风拂动他的头发，吹开它，露出他前额的伤疤。夜晚是完全的寂静，甚至连打人柳都静止不动。他在Hogwarts的最高点，整个城堡一览无余，但没有动静。他头上许多星子闪耀的锐利变得模糊，泪水又一次盈满了他的眼眶。终于走到了这一步。
他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集中精力。用一些他身体中与生俱来的强大魔法，他开放了自己的头脑，投射出细丝搜索城堡中人的灵魂。他在掠过许多人意识的时候轻轻地接触，进入和寻找。他经过了学生们海绵般的思绪和教授头脑中更加个性化的隔间。这都不是他想要的。
最后他感受到了它：Snape思维成形的轮廓。在过去他和Severus的训练中，他曾许多次感受过它的强大和稳固，但是现在他知道他可以轻易破开这些屏障。他接触到Severus的思维，轻轻地安抚它，让他感到另一个人的存在。在这个才智非凡的人能够注意到这次入侵并向他封闭之前，他飞快地退回，完全开放了自己的头脑。眼睛紧闭，手紧握在栏杆上，他祈祷他的大脑能被入侵。
然后，他能感觉到它——一个微小好奇的动作。它猛的探出又突然缩回，好像在测试水域。Harry强迫自己深呼吸，保持开放和信任。他的思维再度被触及了，这次接触范围更广更明显。它搭在了他意识的边缘而他迫切希望它能更深入。“请。”他向Severus发送了一个词，希望这不会惊走他。
许多分钟过去了，Harry认为他已经失败了。就在他想要啜泣时，他再次感到了那个思维。但这次它的动作毫不温柔，它深深地陷入，而Harry让这种情况发生。看见他一生的画面散落在脑中，感觉到所有的与之相伴的情感都再度上演。看见他上周的行为，感到他在整个时段里的感受，一点点羞耻从他内心升起，他意识到自己那时是多么天真，多么缺乏机敏与礼仪。但是那个思维继续深入，迫使他透露重温每个时刻。这次侵入是艰难的，因为他训练了那么久把每个人都排斥在外，但他知道这是唯一能让Severus明白他所说的每个字都是真心实意的方法了。他发出幸福的意向，接受Severus，既不试图把他推开，也不试图寻找出他心中的答案。这一切都是为了Severus。让他做他必须做的，让他看到Harry生命中足够多的谦卑和悔恨以不再感到羞耻。Harry令自己保持开放，并最终发现了他的真实自我。
突然间，它离开了。Harry摇摇头，感到奇怪的缺失。他希望Severus能够送回一点想法，一种情绪，一个单词，但他离开得正如他来得一样突然。Harry现在控制不住他的眼泪了，他在天文塔顶独自啜泣。
然后不是看到，更多是感觉到，一个巨大的黑影像蝙蝠一样飞来，在他身旁降落。Severus从扫帚上下来，抓住Harry的下巴，让他的脸抬起来对着月光，这样他就能看进他的眼睛。Harry没有想要移动，唯恐他会犯错。Severus克制的黑色眸子凝视着他的，锐利地，审视着。他的脸上满是嘲讽：线条在前额皱起，他握住Harry下巴的手在加紧。
Harry开口想要说话，但意识到他无话可说。所有能够说出的都已经说了。他感受到的一切，都已经献出。
而后Severus脸上的表情改变了。他的目光逐渐柔和，脸色渐渐放松。他的手松开了，放在了Harry的脸颊上。Harry在Severus的嘴唇覆盖上他的时喘息着，柔软，甜蜜。在Severus闭上眼睛加深这个吻的时候，Harry努力抑制住一声呜咽。他的嘴心甘情愿的打开，感到Severus的舌头爱抚着他的嘴唇。Harry的手无意识的移动，它们自动攀上了Severus的肩膀，令人疼痛的握着，仿佛他害怕Severus会离开一般。
Severus的手移到Harry发间，小心穿过柔软的发丝，勾住他的后脑勺。Harry觉得他袒露而自然，他爱这样。他松开了握着Severus肩膀的手，用力压着他的背，紧紧抱住他，仿佛要把自己揉进他体内一般。他们彼此相融，手在爱抚和亲吻时缓缓移动。
Severus中断了这个吻，让Harry的脸正视着他。“你知道你对我做过什么吗？”他低语，仔细地望进Harry的眼睛。
Harry摇摇头，一种绝望的神色开始浮现在他脸上。
“你让我爱上了你。”Severus说，再次吻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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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河蟹的小钳子钳掉了……请看作者有话说……我没想到现在居然是自动的了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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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Harry，我自己的，”Severus在舔过他旁边颈侧的柔软区域时喃喃低语。
“我是，你知道的。”Harry回答，感到头晕和完满。他把Severus的脸拉向他，重重地吻他。“你会赶我走吗？”他迟疑地问。
“在我再度让你离开之前，他们不得不撬开我冰冷麻木的胳膊。”Severus认真地说。Harry笑了：看到Severus还有浪漫的一面真是太好了。
“所以，Severus，”他揶揄地问，“你还爱我吗，在现在已经拥有我之后？”
“我愚蠢，冲动，轻率，放任，傻瓜式的白痴男孩，”Severus答道，在每个词之间俯身亲吻Harry，“我一直都爱你，我只是不想向自己，或者是你，承认这一点。”
“即使我是一个曾经伤你至深的男人，”Harry承认，微微焦虑。Severus动了动，这样他就能看进那双担忧的眸子。他的话低沉而真挚。“你是一个男人，你确实深刻的伤害过我，但你弥补了它。只有一个像你一样没脑子的Gryffindor才会像你今晚所做的那样对可能的伤害开放自己。你怎么能让我这样看进你的精神？你难道不知道我可能会对你做什么吗？”
Harry吻了他的鼻尖，向他依偎得更近了。“我告诉过你，我信任你。我再也不想想你隐藏任何东西了。我想让你看到我真的是谁。”
“我一直认为你真的是Harry Potter，并且为此，我一直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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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9章 Chapter 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