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Chapter 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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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nape在思考从无法摆脱的困扰到什么也不是有多么容易。除了Dumbledore葬礼后发生的那件事，这个男孩和他的存在彻底消失在他脑中。除了偶尔的几丝关注，显然。这对任何人来说都不可能：特别是在事情这样激烈的时刻，不去思考巫师界的英雄。
Potter是他每天早上想到的第一件事。甚至在他完全清醒前，他看到这个男人（男孩，该死的）在他闭着的眼睛后走动，听到他轻柔深沉的语调，即使他确信已经忘了它们听起来是怎样的。他有种被牢固的棉绒被吞没的感觉，他在床上滚动时，这种材料并不限制他的行动，只是持续舒展着他柔软的肢体。他被热量包围，被虚幻软化，被低语影响。他再也不介意醒来了，尽管他仍生活在一半梦的世界。
但是既然他的幽灵已经出现，而且不怎么高兴离去，Snape感到他的头脑发出探究的思绪，总是警惕着下一次微小的接触。过去几天，无疑标志着他脱离了神志正常人的世界，进入了神经错乱领域，成为对他来说快乐的时光。他享受不知道Potter下次会从哪儿出现的惊讶。Potter在周围时，他喜欢他行为的方式。
他没有说谎。当他说他宁愿Potter的幽灵在他平生所有的时光萦绕他，他是这个意思。事实上，他理论上推测这可能会带来非常舒适的生活。快乐，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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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Harry中的一直是个追求众人瞩目的自我表现者，就像Snape早就宣称的那样，他在Hogwarts的出现可能会有很大不同。他本可以把自己与扫帚和所有物一起隐藏在场地上，在进程的一个关键部分——或许是在Check部长发表她的“Dumbledore日庆祝会”讲话时，又或许是在McGonagall校长就早餐后的一天给学生做最后一刻的指示时，他本可以在他可信赖的光轮上冲进房间，袍子在他在欢呼的孩子们头上绕大厅一周时飘荡在身后，脸上带着堪比Gilderoy Lockhart的潇洒笑容。
他本可以刚好在教工桌前从扫帚下来，用他专利的让人心跳到嗓子眼的动作之一，观众不知道他在及时停住俯冲前是否曾伤到自己或他人。他本可以收到掌声，激动难抑的支持，让他自己轻易成为关注的中心。
但是Harry不是Snape认为他是的那种自大自夸者。他本就不希望自己引起注意，何况现在他已经长大了。所以他在Hogwarts的出现非常不同，但他认为他已经把他的意思传达过来了。Harry无疑希望在Snape的脑中，他，真正的Harry Potter，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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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学生和□□都在大厅里兴奋的吃早餐，他干脆等到周围没人，取消了隐身咒，把他单薄的背包搭在肩上，打开大门走了进去。一波波的头转向他：房间里没有一个人不知道他是谁。许多微笑的脸充满了他的视野，一些友好的“好样的，Harry”被喊出来。他用轻轻点头和一个羞涩的笑容接受这些并感谢，他的视线始终不离目标——Severus Snape。那个僵硬地坐在教工桌边上，脸色凝固，带着不祥预感的人。
McGonagall和其他教授都离开了他们的座位，在台下站成欢迎的群体。当达到他们那儿时，他终于把他的眼睛从沉默的，始终坐着的Snape身上移开，被女校长一个压碎骨头的拥抱围住。
“Oh Harry，我很高兴你来。当你表达歉意时我们都很失望。”Mcgonagall后退了几步，对自己活跃的举止略感尴尬。其他教授拍着他的背，握着他的手，重复着McGonagall的话。
Harry偷偷看了眼Snape：两个不明显的黑眼圈出现在他全然苍白的脸上。他的眼睛锁住了Harry。（某游：原谅我脑补了熊猫教授的样子，噗~）
“是什么让你改变了主意？”Flitwick屏息问。
“Uh……我，”Harry把他的眼睛从Snape身上撕开，看着这个矮小的教授。
“大概我只是需要待在朋友之间。你不介意，对吗，McGonagall教授？我本该给你预先通知，但这是个一时冲动的决定。”
“完全不，Potter先生，你知道你在Hogwarts始终受到欢迎。我们很想念你。”她握着他的肩膀说。
Harry张开嘴想要告诉教授他也很想念他们，但他的喉咙意外地收紧了。她似乎明白了，抓着他的前臂，把他领到教工桌。
“随便坐，年轻人，然后吃点早餐。我们过会儿有足够的时间交谈。”
当教授们再度落座，Harry移动到桌旁唯一一个空座位。那个在Snape的右手边的座位。那个Harry最近坐在那儿，Snape给他偷渡吐司和香肠的座位。
Harry迟疑地站在那，抓着椅背。Snape至今没有表现出任何知道他存在的迹象。
“Snape教授，”Harry犹豫地说。
“Potter。”Snape低声咆哮，眼睛仍盯着他的盘子但是优雅的侧了侧头。Harry把这作为同意，于是他坐下了。盘子，刀叉和杯子奇迹般的出现在他面前。他花了几分钟沉默的取了少许食物和饮品，然后无辜地问，“能请你把南瓜酱递过来吗，先生？”（某游：小H你这是在玩火啊玩火）
McGonagall和Sprout听到了。Minerva会心的笑容回来了，Sprout喝着茶哼了声。Severus的眼睛缓缓的闭了下：他颤抖着，随便把盘子推向Harry那边。
“谢谢你，先生，”Harry说，努力不要笑出来。他不打算那样。
Harry吃着，Snape轻啜他的咖啡，他的手指有节奏的敲着杯侧。Harry看着那些手指的动作就像一只老鼠在看一条眼镜蛇的波动。悬而未决的感觉正在杀死他：Snape难道没对他的出现有至少一点的怀疑吗？或者他对Harry的恨至今已经扩展到完全忽视他的存在了吗？
“为了什么，”Snape安静的说，他的手指突然停住，“我们欠缺你陪伴的快乐吗，Potter先生？”
Harry急忙吞下他嘴里的香肠和烤面饼，用微温的茶冲下去。他紧张地轻轻喉咙，他一直都在练习。
“我想来这里怀念Dumbledore教授，先生。而且我发现我思念这个地方。思念场地，思念回忆……思念人们。”
Snape的眉毛挑起来了。“想必你去哪都会被人群包围着，Potter先生——一个像你一样著名的英雄。”
Harry的脸红了。“那不是我的意思。其他人不知道关于我的事，不知道真实的我。他们只想要一个英雄Harry Potter。在这里我觉得……舒适。安全。”
“我可以理解为那个活下来的男孩对他最近的生活并不完全满意吗？”Snape轻柔地说，他的话对Harry有种蛊惑般的影响。他想知道Snape是否知道他的声音对人们有这种影响，或者这只是一个幸运的巧合，帮助他成为了一个如此好的间谍。
“我从没有，先生，你知道的。我从没有要求过这些。”
“我们要求的，Potter先生，和我们得到的，正如我们希望的和我们应得的一样各不相同。”
Harry沉默片刻，然后笑着说，“那相当深奥，教授。”
Snape假笑，牙齿闪着锋利的光。“它是，对吧？”
Harry哼了声继续吃饭，Snape回去喝咖啡，在咖啡杯上运动手指。
“总之，”Harry想，“不是一个坏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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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这一天剩下的部分，Harry设法秘密尾随Snape的每个行动。在纪念Dumbledore的讲话中，Harry不自然的坐在Severus正后方，注意着他肩膀峭直的线条，他垂在脸侧的头发微小的弯曲。随着游乐会进展，Hogwarts的教授们尽他们的职责，在场地走动，留心着学生们的行为。Harry把自己安置在一个Snape会经过的摊位。Severus大步走过没有停顿，但Harry知道他被注意了。
当午餐到来，家养小精灵尽最大努力在柔软绿色地面上的提供了一场难以置信的野餐，Harry装了满满一盘令人食指大动的美味。他收集了一大杯冰柠檬汁，走向正在嘲讽面前轻浮行为的Snape。他站在阴影中，手臂交叉着，袍子以一种Harry认为像裹尸布的方式紧紧的包裹在身上。Snape看着Harry微笑的向他走来，他的冷笑被一个略微困惑的表情代替。
“我想你可能会喜欢一些午餐，”Harry说，把盘子和杯子端给Snape。Snape盯着这些东西就好像它们刚刚冒犯了他。
Harry叹气，无奈。“这是柠檬汁，先生，”他后知后觉地补充道，“我注意到你不偏爱南瓜。”
Snape接受了解释并伸出了一只手。“谢谢，”他从紧咬的牙关后挤出。他没对盘子采取任何行动。
Harry转转眼睛。“你介意在我去为自己拿饮料的时候端着这个吗？”Snape伸出另一只手勉强抓住了盘子。
Harry在他为自己找饮料时喃喃自语。他抓住一杯冰饮，偷偷向阴影飞快地扫了眼。Snape仍然僵在他的位置，但他正在抿他的饮料。Harry微笑了：他会打破Snape在自己周围建造的层层墙壁，但要小心，尊敬。他不想有任何意外举动使他震惊。
向他自己在Hogwarts时认识的一些学生挥手，Harry回到了Severus那儿，站在他身边，没有接触，但近到足以从盘子中拿出几片食物漫不经心的吃。
“我会是你这次午餐的佣人吗，Potter先生？”Snape慢吞吞地说，“或许你会喜欢我召唤出一套舒适的座椅，在你吃饭时用凤凰羽毛为你扇风？”
“我很乐意看到那些，”Harry说，轻声笑着。
“我确信你会，但发生这种事的几率和我被邀请成为最近一个Weasley崽子的教父的几率一样大，”Snape嘲弄道，脸上带着轻蔑的笑。
“你不会知道的，”Harry神秘的说，喝下最后一口果汁，把盘子从Snape僵硬的手中拿过。他把盘子递向Snape，注视着在前面嬉闹的学生们。过了一会儿，Snape拿了一个三明治。一阵可笑的骄傲在Harry胸腔中膨胀，他觉得自己好像刚刚赢得一场战役。
“你实际上是为什么来这儿的，Potter？”Snape问，现在显然感觉舒适的足以在共用的盘子里继续进餐了。
“我告诉过你们，我想念在这儿。这不足以成为一个好理由吗？”
“对大多数人来说，这是一个可以容忍是借口。但我怀疑你会告诉大家你的真实目的。并且你确实有一个目的，不是吗，Potter先生？”Snape凌厉地问道，冰冷的眼睛盯着Harry的。
“你知道，”Harry说，望回那双眼睛，注意到它们不再令他满心畏惧了，“我厌倦了Potter先生之类的。”Harry在内心欢呼，为自己灵巧的回避了问题。“你难道不能叫我Harry吗？假使你没有注意到，我现在是一个成年人了，不再是一个学生。而且在我们一直相识并共同经历了一切之后，我想我们对彼此的性格都足够了解可以放下一些形式了。”
Snape假笑着看着Harry。“你不会敢的，”他挑战道。（某游：扶额，教授乃杯具了，小H明明向着S院进化了……）
Harry的嘴唇弯成一个鬼脸似的笑。“哦，是的，我会的……Severus，”他发音完美。
Snape哼了一声，转过脸去。“显然，一点小事就能让笨蛋开心。”他好像在对一个看不见的听众说话。
“得了，你知道他们是怎么说的——小东西逗乐小头脑，”Harry窃笑着自我贬低。
“为什么，Harry，”Severus故作惊讶地说，眼中闪着顽皮的光，“我相信你多少已经增长了些智慧。”
“Severus，你不知道我增长了什么。”Harry眨眨眼睛，从Snape手上拿走了空杯子，走开了。
-TBC-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Chapter 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