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5、第五章 ...
-
他心里唾骂男主,完全忽略昨夜主动的人,明明是他。
“回娘娘,奴唤木洁。”
“你下去吧,今儿起不用在我宫里伺候了。”
虽然他也很喜欢漂亮的小妹妹。
推己及人,他动心,君临肯定也动心,整个宫殿都是君临的,万一君临一时兴起,他难道要自挂东南枝,以死谢罪。
蓝衣太监个个面色白净,线条柔和,喉结微微起伏。
许故知赶紧移开视线。
这三个月,他绝对不能放君临接触女人。
“扑通!”一声,木洁跪下,掩面半泣,“奴是做了什么不合娘娘心意,求娘娘宽恕,别让奴离开!”
说着,又低头砰砰磕起头来。
突然这么一下,许故知一愣,没见过这世面,正想起身去扶她起来。
“怎么了?”君临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他身后出来,一身黑发朝服,不怒而威,看到眼前的状况,眉间隐隐出现折痕。
许故知赶紧站好,一抬眼周围人已经乌泱泱跪一片。
麻了,他要不要跟着跪。
木洁扬起梨花带雨的小脸,抢道。
“回陛下,奴不知道什么地方惹得王后娘娘不快,正求娘娘宽恕。”
感觉情况有些不妙,许故知给旁边的花岭使眼色。
“你们先带她下去,本宫回来再处理。”许故知恨不得完完全全挡住木洁,生怕君临被这个漂亮姑娘吸引了。
但是他不能做得明显,古代三妻四妾很正常,他不能让君临感觉被冒犯。
花岭带着几个人出列就要带走木洁。
“等等。”清朗而不失威严的声音响起,君临叫住了几人。
许故知攥紧了丝绸衣袖,已经开始想想哪座坟比较好了。
木洁猛得看向君临,眼里闪过希望,她收到可靠消息,风国长公主就是个飞扬跋扈的性子,而陛下虽然外界传言不堪,实际上真的不怎么苛待宫人。
陛下这样丰神俊朗的人,怎么能让个泼妇占有了,等她为陛下生个孩子……
她那么貌美,肯定也能俘获陛下的心!
如日中天的西太后,当年不就是这样吗。
“既然惹恼了王后,杖毙吧。”君临连个眼神都没瞟,轻飘飘一句话就决定了一个人的生命。
她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
太监们架起木洁。
“不!我是西太后的人,你们不能动我!”木洁挣扎着吼出这句话,发髻散乱,仍娇美异常,但马上被太监捂住了嘴。
“是吗?那孤真的要向母后好好道谢了。”这时,一身黑衣华服的君临这才居高临下的看了女官一眼,接着就不怎么在意的来到许故知身边,牵起他紧攥的手,似乎在安抚他。
许故知任由君临拉着,对这个结果还有些震惊。
死人,不必吧,小姑娘就是对君临有点意思,但罪不至死。
但是在君临的低气压下,许故知踌躇不决,还是艰难地开口:“等等。”
对上琉璃冠冕下的漆黑眼睛,他突然感觉君临似乎并没有什么情绪。
“陛下,这个……”该称呼木洁什么?他卡了一下:“给臣妾处理好吗?”
“梓潼打算怎么做?”
“送去种地,劳动改造思想。”他被君临握着的手微微出了汗。
“请陛下赐臣妾一块土地,能种些作物,以显陛下仁慈,感念民生不易,请谷神土神多多庇佑我雪国。”凭借他稀里哗啦的历史知识,这样说没错吧。
“劳动改造思想。”君临笑了笑,俊朗风采,倒有点少年气,“这种说法,孤还是第一次听到,便依梓潼。”
许故知低下眼帘,不敢再看,道:“都是听故事里说的。”
历史故事也是故事。
西太后也是君临的亲娘了,但是对这个亲儿子的态度,就有些像后娘。
西太后当年就是一个貌美的婢女,趁着先帝醉酒,一夜风流,有了君临。后来又靠着送君临为质子,一跃为夫人。
君临心里说不定也有疙瘩,容不下木洁这样的人。
“孤的后宫事物,理当有王后操持,以下犯上的宫人,王后不必顾忌。”君临摩挲许故知红肿的手指,目光扫过一地的下人,缓缓说道。
感觉有些迟钝的手在炽热的大手的按压下麻麻的。
“喏。”许故知面上温婉地笑了笑,尽管他心里对牵手这种占便宜行为已经开始骂骂咧咧了。
倒计时不多了。
突然,他神神秘秘将陛下拉到内屋,避开了众人。
“怎么了?”君临感觉有些奇怪,这怎么会是一个养在深宫,受尽恩宠的嫡长公主的手呢?
倒是像个常年做洗衣做饭之类粗活的宫女。
但是这周身的气度,并没有什么奴气,可也没有王家公主的傲气,就像一颗草,独自的生长着,带着青葱的生机。
也没有听说风国有什么变故。
“陛下。”许故知羞着一张脸,吞吞吐吐的说,“夫君。”
“嗯。”君临耐心的等他下文。
“臣妾……想亲亲陛下。”许故知心一横,说完低下头看脚尖的鸳鸯靴,不敢看君临现在的脸色。
“现在?”这搞得君临有些意外,看着他的王后,远山黛眉,细长的睫毛像梅花一样微微外卷,面若蜜桃。最后视线落到饱满的红唇上,他还记得昨夜的滋味。
新婚燕尔,又正是生龙活虎的年纪。
“嗯……”
空气里一阵安静,落雪的声音似乎都能听到。
当许故知正羞愧的想要放弃这个任务,先离开这个尴尬的气氛。
头上突然传来一声闷笑,接着玉般略带薄茧的的手指挑起他的下巴,许故知唇上一软。
感觉君临就要一吻而别,他赶紧追过去,加深这个吻。这时候,君临当然也不甘示弱。最后还是许故知用劲一推,两个人气喘吁吁的分开了。
许故知偷偷看了好几眼君临,然后又掩饰的看看自己的鞋尖,最后一次正好对上君临还带着情欲的眼神,许故立马不敢再抬头,缩得像个受气的小媳妇。
“走吧,给母后敬茶。”等了一会儿,君临的声音还有些暗哑。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