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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是九家高甜文啊 ...

  •   在魏时巳的手握住他手的那一瞬间,季风仿若在海风声中听到一声沉闷的鼓声——
      《十八区》里十八号敲在摇滚乐中的鼓声,带着金属簧片的震动声。
      跟《Upside Down》的节奏合上。
      季风几乎立马转头看向季风,两人的视线在昏暗中对上,但是谁也没有说话。

      手上的触觉停留得很短,短到季风根本没有机会把自己心中的冲动实施出来。

      他刚刚想...反握住魏时巳的手。
      想要握得更紧些,手指也许能嵌入手指,可以...十指相扣。
      这想法比《十八区》的鼓声还要危险,让季风觉得自己像个无赖。
      十四也许只是下意识碰到他的手,他却想了这么多。

      季风突然想到自己那封还没有拆开用的蓝色信封。
      本来是用来写《兄弟辞》的,但现在想起的却是信封的原始设计版图。
      是用来写情书的。
      最近季风其实有意识无意识有在对十四哥‘好’,可这些‘好’做出来,他们的举止还是和以前一样。

      季风发现他和十四早就已经十分亲近,但也确实一直停留在‘最好的兄弟’上。
      《兄弟辞》该变一变了。
      季风准备在MV结束后好好研究一下怎么写好情书。
      有很多想跟十四说的,但又害怕说了之后会得到和《情诗十四首》一样的结局。

      所以说恋爱真的是《Upside Down》,完全不是《十八区》里十八号对架子鼓的热爱那么简单。
      季风低头看向把他和魏时巳扣在一起的手铐,试图找到这份感情的答案。

      《Melt with Dream》里,魏时巳用手铐把他锁在疗养院的十二楼。
      季风在这黑白组成的十二楼,看到一个跟电视报道里完全不一样的全赛季冠军。
      明明把他铐起来,但魏时巳表现得像是邀请他来做客一样自然。
      镜头里的长桌旁,他们两个人坐在长桌的两端,黑白的吊顶之下,烛火摇动,火光在他们的脸上若明若现。

      桌上摆着各色的餐食,两个人却没有一个拿起刀叉的。
      而是隔着长桌互相打量对方。
      看起来好像和平相处,但季风在桌下的脚踝被扣着一条细长的锁链,连接着长桌的桌角。
      寂静之中,光影轮换,在后期的处理下,桌上的餐食隐入黑暗,变成一桌散乱的药片。

      魏时巳走到季风身旁,用手架住季风的下巴。
      下颚被抚过,魏时巳的力气大到季风的下巴上出现红印儿。
      嘴被捏开,魏时巳把药片塞进季风的嘴里,然后抬起水杯给季风灌下温水。
      因为嘴被捏着,水从嘴角不受控制地流下,流入魏时巳的手掌。

      但这个传闻中有洁癖的赛季冠军全然不在乎这些,甚至仔细观察季风的吞咽动作。

      季风确定魏时巳有病。
      房子里随处可见的药罐里,装着的显然是魏时巳需要服下的药物。
      抗精神病药物。
      他现在被喂下的,就是这种药。

      他没办法反抗,只能顺从地被迫服下药。

      他终于能理解以前看着魏时巳比赛视频的违和感。
      作为一个赛车手,魏时巳确实很优秀。
      但季风完全感受不到视频里魏时巳对于赛车的热爱,冷漠的神情里,甚至有种深重的厌恶。
      不仅是对赛车,而是对周身所有一切的厌恶。

      在魏时巳的世界里,仿佛所有一切都是黑白的。

      房子里唯一彩色的,是有关季风的油画。
      季风意识到,魏时巳好像很早就认识他。
      除了把他锁起来和喂药之外,魏时巳表现得十分正常。
      甚至会跟他交流一些赛车的技巧。

      “我看过你的训练赛。”魏时巳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我知道你喜欢赛道。”
      在季风有所回应之前,魏时巳拽住季风手腕的链条,把季风拽向自己,给季风喂药。
      温水灌入嘴中,魏时巳用手擦干季风嘴角的水。
      “乖一点,”魏时巳说,“我会给你一场最好的比赛。”

      晚上睡觉的时候,魏时巳会让季风睡在床边的软榻上。
      两个人睡在不同地方,夜色中,链条把他们连接在一起。
      季风最近睡得过于深沉,他觉得这是因为药物的缘故。
      抗精神病的药物副作用很严重,隐隐约约中,季风觉得自己的记忆出现一个很大的漏洞。

      他逐渐开始忘记一些重要的事情。
      就比如他记得自己有个叫闻廖的弟弟,但想不起他到底有没有回去上学。
      又譬如他好像是来找陆启行的,但是他又想不起自己到底找陆启行干什么。
      想不起事情的时候,季风会拿起药罐,深沉地盯着药罐上的名称。

      药品的名称非常怪异,叫做《Dream》。

      当白色颗粒状的药片在杯子中融化的时候,《Dream》会融化成一团如同化学药品般的白色。
      每当这个时候,魏时巳会从身后抱住他,用手接过杯子,然后把融化的《Dream》喂到季风嘴里。
      季风唯一准确记住的,就是魏时巳应允他的承诺。
      魏时巳说他会给他一个最好的赛道。

      季风在等这一天。

      等待的期间,季风在黑白的十二楼找到一张夹在书柜里的报纸。
      报纸的版面,写着大大的‘十二楼谋杀事件,凶手至今未落网’。
      马赛克处理的画面里,陆启行的身体从十二楼掉落,在地上化为血迹。
      陆启行?

      陆启行死了?三年前?
      季风的脸凑近报纸,试图读懂报纸上的字迹。

      虽然季风有些记不清,但他的心中涌上一股不安。
      陆启行为什么死了?
      他应该活着。
      因为他来十二楼就是为了找陆启行的,而且闻廖这三年也一直会来看陆启行。

      闻廖。
      季风像是想起了什么。

      季风用撬棍把手上的锁链给撬开,手腕因为铁片流下很多的血。
      他打开十二楼的窗户,往外跳,借助空调机和每一层小阳台的外栏往下爬。
      记忆不是很清晰,但是他还是找到回去的路。
      用备用钥匙打开公寓门外,房间里杂乱得像是被进过小偷,里面并没有自己记忆里的‘遗产’。

      “闻廖?”季风开口,空荡的房间里,并没有人回答他。
      他仿若认不得自己的家,开始试图找寻记忆里熟悉的物件。
      但房子里竟然没有一张自己的照片,更没有他和闻廖的合照。
      看着手中的撬棍,他想起自己在去疗养院之前打断过一个人的双腿。

      那个人好像是个二世祖。

      闻廖的失踪难道和这件事有关?
      季风环顾四周,眼中有茫然。
      他甚至有些怀念起黑白的十二楼。
      杂乱中,唯一的收获是桌子上的金属喷火器,像是喷漆罐一样的包装。

      季风拿在手里晃了晃,想起这是用在赛车场上点火的。

      就在这时,闻廖的房间里响起了动静。
      季风站起身,手一下按在身旁的撬棍上。
      闻廖的房间他刚才进去过,并没有任何人。
      他走进房间,杂乱的房间里依旧什么人都没有,墙壁上挂着的都是赛车的海报。

      季风不记得闻廖竟然也对赛车感兴趣。

      “咚咚咚”,房间里有声音在响动,“咚咚。”
      季风的视线看向柜子,声音是从柜子里发出来的。
      有人被锁在柜子里!
      想到这个人可能是闻廖后,季风把撬棍在手里转了一圈,而后用另一只手立马打开柜门。

      高大的身影从柜子里跌落,来人的全身被紧紧地缠绕着绳子,嘴里还塞着布条。
      看着显眼的金发,季风睁大眼睛。

      是任渚。
      任渚的身上沾着已经干涸的血迹,他抬头看向季风,眼睛里却有一股违和的光。
      任渚在笑。
      正常人被这样关在柜子里,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反应。

      季风几乎是立马攥紧撬棍,然后用手揭开任渚嘴里的布条。
      手放在任渚的嘴边,如果不是撤离得快,差点被任渚的牙齿咬到手指。
      “好玩儿吗,”任渚盯着季风,“季风?”
      季风远离任渚,“闻廖干的?”

      任渚皱起眉毛,“谁是闻廖?”

      季风用眼神打量任渚,觉得这个表情不像是在骗他,“任渚,闻廖去哪里了?”
      任渚没有回答,反而缓慢地走近季风,眼神盯住季风的手指,“不能参加比赛的打击对你是不是很大,连我的名字都忘了。”
      任渚一身校服,脸上的恶劣神情却十分让季风熟悉。
      他似乎被这样的眼神盯过很久。

      “季风,”任渚用那张拥有欺骗性的脸凑近季风,“我是刘聍啊。”

      季风抬起手,用撬棍顶住任渚的身体,把他们两个之间的距离隔开。
      “你不是刘聍。”季风这句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他觉得有些头疼。
      这也许是药物戒断的后遗症。

      当门外门铃声想起来的时候,季风的第一反应是魏时巳来找他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药物戒断的缘故,季风按在钢制撬棍上的手指甚至下意识颤抖了几下。
      他再次捡起布条,塞到任渚的嘴里。
      任渚任由他这么做,眼神一直盯着季风。

      “如果你想活,”季风开口,“就不要发出动静。
      季风关上柜子,把撬棍藏在身后,而后走出闻廖的房间,关上门。

      门外有可能是邻居,有可能是物业。
      有可能是魏时巳。
      也有可能是闻廖。
      但是打开门后,季风看到一张陌生的脸。

      程式紊一身警服,用手抵住门,视线准确无误地看向季风。

      “季风先生?”程式紊开口。
      “是。”季风点头,身后的手紧紧地握住撬棍,他的视线落在程式紊腰间的警棍上。
      为什么偏偏这个时间来。
      房子里还有一个被绳子捆住、嘴被封住的人。

      如果警察冲进来搜房,被捆起来的任渚就是最大的证据。

      但程式紊竟然不是来找任渚的。
      “你还记得余楚时吗?”问出这句话的时候,程式紊的视线紧紧地盯着季风的眼睛,似乎是想找到任何一缕动摇的情绪。
      但季风的眼睛只有茫然。
      “余楚时,”提起这个名字,季风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有什么情绪,“他怎么了?”

      余楚时是和他一起训练的赛车手,两个人‘曾经’是最好的朋友。
      之所以用‘曾经’,是因为今年的名额。
      毕竟余楚时拿走的,是本应该属于季风的名额。
      季风想过,也许这个名额只是刘聍看他不顺眼,扔给余楚时的。

      但名额宣布后,季风再也没见过余楚时。
      没有等到所谓好朋友的解释,只等到刘聍的一句讽刺。
      刘聍说余楚时是他们那个圈子的人,之所以和他一起训练,只是找乐子。
      季风连去确认这句话的机会都没有,根本看不到‘那个圈子’的余楚时。

      现在从警察的嘴里听到‘余楚时’的名字,季风有种如隔三秋的感觉。

      没能从季风的脸上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程式紊抬起手,举起一张逮捕令。
      “您的朋友余楚时被发现杀害在家中,”程式紊开口,“作为最大的嫌疑人,请您配合跟我们走一趟。”
      季风愣住,抬头看向程式紊,像是听一件自己听不懂的天方夜谭。
      看着逮捕令,季风不适时地想起一件事情。

      明天就是今年赛季的决赛了。
note作者有话说
第42章 是九家高甜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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