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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消得美人 ...

  •   善水笙到底是被宠惯了,所以夏傲尘把盈袖留下了。

      “少爷,再吃些吧。这几天都消瘦了。”

      “盈袖害怕?”

      “不怕,跟着少爷在哪里都不怕,就是那个王爷要杀了盈袖,盈袖也不怕。就是希望他永远有事情要忙,就把咱们给放回去。”

      “好姑娘。少爷不会让你出事的。下去吧。”

      只喝了些粥的善水笙决定去院子里瞎逛。

      不得不承认,短短一个月他就建起这样一座院子,到底是王爷,什么都可以,说娶个男人就娶。
      走着走着看荷塘里花开的正好,就一步步往塘边走向近看看那些带着露珠的莲花。

      “你就这么讨厌我,就这么想死!”

      善水笙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抱住自己的夏傲尘发蒙,“我就是想看看莲花,没想死。”感觉有热热的鼻息喷到自己脸上就想往后退一步,“王爷可以松手了。”

      没松手的夏傲尘微微低头,看他很好玩就试着温柔下来,“你想看莲花?”

      “恩。”

      看他表情可爱的夏傲尘霎时心情大好,越发温柔起来,“别害怕。”

      善水笙想反应也来不及了,一直没松手的夏傲尘已经抱起自己飞进荷塘里了。

      “你想干嘛!”说着善水笙抓紧他怒了,“你把我这样大费周章地关起来,就是想亲自弄死我?我也和你不熟,王爷就可以这样了!”

      “别乱动。”立在一株荷花上低头看着怀里美人笑,“别害怕,你看现在,是不是看的真切了。”
      已经吓傻了的善水笙往身侧看,满塘的荷花就在自己身旁,近的都看得清露珠的颤动,一想夏傲尘也没必要杀了自己,就放心大胆的继续看。

      杜意清教自己学丹青的第一天就说过,想把一幅画画好,要看清他所有能看到的型,而想要让自己笔下的画作有神传情,便要去读懂你要画的东西,将其看透。

      成功是要付出的,将近九年的静心学画,不是白学的。

      就像此刻善水笙就一动不动抓着夏傲尘的胳膊眯着眼睛看满塘的荷花,没一片花瓣都有肚子的脉络纹理,眼睛不毒一点的常人是根本看不清的,善水笙不再说话,皱着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笙儿?”

      “恩?”

      “看好了吗?”夏傲尘其实想说,笙儿,都半个多时辰了,本王可以这么一直定神的再站几个时辰,可你的腿已经麻了。

      善水笙这才回过神,“啊?回吧。”

      回到观荷的亭子里夏傲尘把怀里的人放到石凳上蹲下身来,“喜欢莲花?”

      “还好。”善水笙看着给自己揉小腿的人也不好意不说话了,人家堂堂王爷都不顾形象这般服侍自己了,还有什么好说的。男女授受不亲,自己一个男人在说什么就显得矫情了。

      感觉差不多了夏傲尘起身,“笙儿应该知道,可以‘你我’相称的,只有你善水笙。我有的是时间等你。心里有什么一定说出来。我不知道方才你是不是真的想寻死,不过你死了后果你承担不起。”

      “你才想死呢。”

      夏傲尘无奈,“卿本佳人,以后看什么喜欢了也要分地方,失足落水多不雅。我会心疼的。”

      “骗子。”

      “什么?”

      “我说你是骗子。先是隐瞒身份,然后又说只要亲一下就不能反悔了。”

      “谁告诉你的,又是怎么个不算数?”

      “昨天你一个夫人,不是,你一个男宠和我说的,说亲一下不算的。”

      “都知道‘男宠’这个称呼了?这也是他告诉你的?”

      “恩。”

      夏傲尘打消了杀掉那个男宠的念头,还算知道自己的身份没有乱说话。早知道就不给他权利让他到处走了,这不是给自己添乱吗。

      腿脚恢复麻利的善少爷决定不告而别。

      “笙儿放心,无论如何我不会伤害到你的家人。信不信有你,我一直都不想做什么王爷,第一次见到你后就更是不想做什么王爷了。”

      善水笙定住脚步,回头看亭子里被晨风吹的衣裾飘摇的男人,看了一下还是克制住疑问轻轻答道,“谢谢。”

      “那笙儿可不可以告诉本王那个男宠还教你什么了?”

      混蛋。

      当然,善水笙只是在心里骂。狠狠瞪了一眼一脸不正经的夏傲尘扬长而去。看看,虽说咱们善少爷不懂得事情很多很多,不过什么是不正经他知道。

      天黑透的时候夏傲尘回府,晚膳都没用就径直走进善水笙的房间。

      人已经睡着了。

      画案上平铺着一副墨莲图,让人移不开眼。

      无法形容的清透,像他的人一样。仅用了墨,却用这一种颜色画出了清晨莲花的全部姿态,半开的,全开的,以及娇小的花苞,都活灵活现跃然纸上。

      整幅画不小,占了几乎整个画案,他一整天这么站在这里?夏傲尘都想象到他用青色绸缎束起发丝的样子,一定可爱灵动。画完后他一定对着这些莲花笑了,朱唇微启,眉眼上扬,定是绝顶的好看。

      落款还未印下,印章还在朱砂里。夏傲尘拿起印章瞧,仅一字是‘清’。

      清?什么意思?他曾说过对杜意涵无意,难道是这个人让他不爱自己的?那么善水笙,你心里念念不忘的,是这个人吗?放下印章回头看床上安静躺着的人,眼角还有泪痕,不落款就休息,为那个‘清’吗?那眼泪也是为他?

      结果越想越生气的王爷还是不忍心叫醒他,轻轻关上门出去了。

      其实善水笙在他放下印章时就醒了,因为他听到骨头嘎嘎直响的声音。夏傲尘离开后不久就走到画案前看画,重新拿起印章的善水笙还是没有印下,而是拿起另一个印章印下,开了门看月光。

      善水笙提着灯坐到台阶上,想了想扬手把手里的东西扔的老远,看被仍远的东西滚动着在远处突然不动,又后悔的提着灯跑去想拾回来。

      走了好远到墙根处善水笙彻底石化了。

      是从来没听到过的声音,但他知道,那是男人呻吟。就算对情事再不懂,他也知道何为男女之事,那就是说两个男人里,是不是有一个要行女子之事?

      那个院子自己不是没进过,住着的是一个极其妖媚的男子,那天看自己进去他也不敢拦着,还恭恭敬敬地和自己说话来着。可现在声音不是这样啊?那日他和自己说话,虽说声音也是婉转柔媚,可不曾像现在这样,这样的,放荡。

      然后善水笙就愣愣的听了很久的墙根,手里的印章都快扣碎了。想了杜意清,想了杜意涵,想了自己。

      直到墙那边院子里传来越来越让人乱七八糟的声音,善水笙握着印章才提着灯往回跑。回到屋中一看铜镜中的人,脸已经烧得吓人了,紧忙扣下铜镜趴到床上捂住耳朵。

      第二日醒来就看床上坐着昨天还风流潇洒御人一夜的王爷,善水笙索性继续闭上眼睛装睡。

      夏傲尘哪里会知道他此刻想的什么,以为他昨天想某个人累到了,就伸出手扶上床上美人的脸颊,“怎么了?”

      “别碰我!”说完还抱着被子往床头缩。

      “我问你怎么了?”

      善水笙也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顺着意识只顾冷冷的答。“脏。”

      王爷开始思考。

      脏?他怎么会突然有了这种想法?他看到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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