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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认得 ...

  •   回府后善水笙就被刺激到了。

      全府上下除了夏傲尘,齐刷刷地跪了一地,“小主子万福。”回头看夏傲尘一脸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这是做什么?”

      “给王妃祝寿啊。还不下令让他们起来。”

      看他一脸宠溺善水笙就小声说了声请起。

      回房后善水笙抓着夏傲尘的袖子一脸不好意思,“谢谢。”

      “高兴吗?”

      “高兴。你记得所以?我不知如何报答?”

      夏傲尘于是故作思考状执着扇子戳下巴,“报答啊?那亲亲为夫。”

      “恩。”说完善水笙红着小脸抬起头亲了一下夏傲尘的脸,逗的夏傲尘抱起美人就往床上去。

      还不等善水笙说不要,门外就有人说有客到访,这客让夏傲尘冷静了八分。

      “让我看看他行不行?只今天。”

      于是王爷批准了。

      杜意涵看两人出来也不行礼,就只顾看着善水笙。

      “笙儿今日就整二十岁了,弱冠之年了。三哥没什么礼物。”说着从脖子上取下一个吊坠,“这个笙儿收着吧。”

      善水笙一看那坠子是陪了杜意涵十几年的东西,自小见到就寸步不离他,犹豫着收不收就回头看夏傲尘,看他不反对就由着杜意涵将东西带到自己脖子上。

      “谢谢三哥。”

      “那杜意涵告辞了。”

      夏傲尘为了让善水笙高兴,就上前搂住善水笙,“杜兄留下陪笙儿吃顿饭再回也不迟。”

      “不了。”又看了看一脸无辜的人,“笙儿高兴就好。”

      然后杜意涵掉头就走,留下两个大眼瞪小眼的人。善水笙回房把坠子从脖子上取下来小心放到一个盒子里,对着身后的王爷笑,“王爷,后山不是有个湖么?咱们去游湖吧?”

      王爷心情晴朗万分。

      “准了。”

      齐迎扶着善水笙手刚要踏进船里,善水笙就觉得阳光晃得眼睛疼,一个趔趄就跌进身后的夏傲尘怀里。

      “怎么了?”

      “有些不舒坦,等等再上船可以吗?”

      夏傲尘看他好像真的很累,示意齐迎就抱起善水笙往回走,“咱们先回去休息。”

      靠在男人胸膛上的善水笙就觉得晕,“扫王爷兴了。”

      “这是什么话。”

      “夏傲尘你真好。”

      夏傲尘在屋子里来回的踱步,盈袖等人也心急如焚地看着大夫一脸疑惑地给善水笙摸脉,也顾不得他碰到床上睡着的人了。

      “王爷?”

      “请说。”

      “小主子中蛊了。”说完一脸惶恐地低着头,“老夫实话说了吧,这蛊老夫解不了。不仅老夫解不了,怕是这全天下除了下蛊的人,没人解得了。”

      “你不是能起死回生吗?这是什么意思!”

      “小主子这不是死,是中蛊了。就是说他不完全受自己控制了,这种蛊不久后会钻进小主子的大脑里,估计小主子不会有生命危险,而且每日都会头痛。至于疼到什么程度,还会影响到什么,老夫不知道。”

      “这蛊如何被下的?如何能出来?”

      “那伤口不重要,可那小虫怎样出来老夫不知,天下除了下蛊之人,无人可知。今天是第一天不会有什么过多的反应。”

      夏傲尘坐到床边看安静的吓人的善水笙,也不抬头,“下去吧。”

      “老夫明日会来替小主子施针止疼。”

      “都下去。”

      夏傲尘没心情开口说什么,一心想着善水笙醒来后会怎样?

      更何况今日,还是你的生辰。

      夏傲尘守在床边睡着,一直皱着眉。

      感觉到善水笙动了夏傲尘也醒了,从床上坐起来就扶起挣扎着也要坐起来的人,却不想听到了最让人想哭的话。

      善水笙不觉得自己哪里有问题,看着夏傲尘有点迷茫,“叔叔?你是谁?”

      !!!

      夏傲尘看了看不像是在说谎的人,就试探着开了口,“笙儿不要吓我,我是夏傲尘啊。”

      善水笙坐在床上看一脸焦急的男人,确实不认识啊,可他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就眨着大眼睛问他,“笙儿不能直呼长辈的名讳。夏叔叔,我娘呢?”

      五雷轰顶的夏傲尘强忍住才没有瘫倒在床上,深吸一口气才缓过来,“笙儿的娘被杜家夫人请去坐客了。那笙儿告诉我,笙儿今年几岁了?”

      他知道杜家,那一定认识自己,就看着男人慢慢回话,“六岁半了。”

      然后夏傲尘抱着一脸懵懂的人坐到镜子前,“笙儿昨日就弱冠了。”

      这次是善水笙吓到了,镜子里的自己怎么这么高?

      “那你是谁?”

      “你的夫君,夏傲尘。”

      “夫君?什么夫君?”

      夏傲尘真想吐血啊,“夫君就是笙儿一生所托付的良人。”看他还是不懂就继续教,“就是除了爹娘,兄长姊妹对你最好的人,日后和你最亲近的人。”

      “笙儿不记得了。”说完可怜兮兮地看着蹲下身来看自己的男人。

      王爷实在是忍不住就亲了一下他小小的娃娃脸,“无妨,笙儿不须害怕。这十几年笙儿忘记的事情,为夫帮你慢慢想好不好?”

      “那笙儿该叫你什么?”

      “夫君。”

      善水笙,不对。是小水笙看他的样子,也不觉得讨厌而是很踏实,就继续问,“就像娘和爹那样?”

      “对。”

      “那你不许欺负我,不许不理我,还要陪笙儿说话。”

      啥,善青欺负善夫人?“夏傲尘绝不欺负笙儿,笙儿愿意,为夫每日陪着你玩。”

      小水笙的童年是单调的,现在正好有个好看的大哥哥陪自己玩,就咯咯笑起来,“夫君?咱们去玩吧。”

      然后善水笙站起来看自己,怎么真的这么高啊?又一想弱冠是什么?是什么?想不到就索性不想了,虽说对着陌生的人和环境有点害怕,但身后男人的样子让人安心,到底还是个孩子,也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夏傲尘牵着善水笙的手在院子里逛,就碰上了最该见见的人。

      “王爷早、少爷早。”

      然后善水笙目光就定格了,不是诧异说话这人的话,而这定格在盈袖抱着的兔子身上。眼睛弯起来就对着盈袖笑,“姐姐,这是什么?”

      盈袖以为他在说笑,就对着夏傲尘嘟起小嘴,“王爷,您又带着您的宝贝逗盈袖玩!”

      “姐姐,我是他的宝贝吗?”

      “少爷别装了,盈袖知道您的厉害了。”

      看这这个称自己为盈袖的女子不回答自己的问题,善水笙就继续问最想问的,“姐姐,这是什么?”

      这下轮到盈袖吓到了,看了看善水笙转头看夏傲尘,“王爷,我家少爷怎么了?”

      夏傲尘做了一个不要说话的手势示意把兔子递给自己,从盈袖手中接过兔子就对着善水笙笑,看他伸出手就把雪团轻轻放到善水笙怀里,“笙儿,这是兔子。”

      “兔子?它好小。”摸了摸兔子的耳朵就抬起头,“夫君?他是笙儿的吗?”

      盈袖再次吓到。他叫他夫君?少爷这是怎么了,娃娃脸够可爱了,不用这样撒娇吧?可,也不敢说话。也不对劲啊?

      “这府里上下所有都是笙儿的。”

      “刚才姐姐先叫你王爷,笙儿不知道王爷到底是多大的官。可是不是笙儿要听你的话?”

      两人可算明白了,这人现在绝对不是原来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善水笙了,才六岁就这么聪明,这是神童啊。

      “对,笙儿要听为夫的话。但是如果笙儿愿意,那为夫就听笙儿的话。”

      “夫君真好。”说完就撇下两人自个儿抱着兔子玩去了。

      看看,知道自己身份就敢这样不辞而别,厉害啊,比夏继行还厉害啊。

      然后两人看着蹲在地上抓着兔子两只前腿和兔子说话的人,纠结了。

      最先说话的人带着哭腔就跪到地上,“王爷,少爷这是怎么了?”

      “昨日大夫不是说了么。”

      盈袖也猜到些什么,看他皱起眉头也担心,“王爷别着急。”

      “起来吧,别哭了。”

      “王爷,你救救少爷吧,他都不记得盈袖了?”说完就又哭了起来。

      夏傲尘只觉得累,就狠狠按了按太阳穴,“他现在是六岁孩子的心智。等下告诉全府上下,注意该注意的。去吧。”

      “是,王爷。”然后看了看还在和兔子说话的人,小跑着离开了。

      夏傲尘喂他吃好饭就派人保护他由他自己先去玩一会儿了,刚才喂他吃饭时就发现不对了。

      以前不是没喂过,他神志清楚时总不喜欢自己喂他吃饭,还总是红着小脸躲。现在倒是不躲了,可他不懂什么是情了,单纯把自己当做好哥哥了。吃饭前还问自己他的父母在哪里。夏傲尘哪里会不知道他在害怕,就把他家都有什么人,家在哪里该说的都说了。

      小孩子倒是没什么戒备了,可他这样把自己当做亲人,怎么这么伤心呢?也会由着自己抱自己亲了,笑的也可爱至极,可他不记得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想着想着就听盈袖哭着大喊王爷,跑出去一看就见善水笙两只手按住头摇摇晃晃地样子,走进一看他把嘴唇都咬破了。

      这是怎样一个少爷,这样疼都忍着不哭,这样疼都不大喊大叫?

      夏傲尘抱起人就往卧房跑,边跑边吩咐齐迅去叫大夫,一路哄着一言不发的人。

      “笙儿别怕!咬我的衣服,求你,求你忍一忍。”

      “好疼,笙儿会不会死?”

      “求你。好笙儿,求你不要吓我。”

      善水笙疼的睁不开眼,只是觉得这个胸膛好温暖,感觉到有东西掉在自己脸上才勉强撑着抬起头。

      “夫君你怎么哭了?”咬了咬牙还是再也睁不开眼睛,“也,不是很疼。”

      他怎么这样体贴人,这样疼还不忘安慰自己。他是在怎样的教育下生活了六年?可是为什么心疼的像是要裂开了一样。这是他第一次这样疼,可还是忍着。想让他哭他都不哭,他到底想怎样让自己陪他疼。

      大夫施针后躺在床上的人再次睡去,屋子里所有的人都面色凝重地说不出话来。

      老者看善水笙睡去就走到夏傲尘身前拱手道,“王爷,明日老夫会提早来。”

      “老人家,真的没有办法吗?”

      “王爷,太医都是老夫的弟子。老夫说过,只要找到那个下蛊的人,就可以了。那下蛊之人并不想要小主子的性命,蛊毒中直接取人性命的老夫还可以一试,可这蛊不取人性命而只是让小主子头痛,算是蛊毒里最难解的了。”

      老人走后屋子里的几人看夏傲尘双手捂住脸也不敢说话。也不知过了多久夏傲尘终于决定了最不想决定的事情。

      “齐迅,找几人去看看他那边的动静。”

      “盈袖,把药放下也出去吧。”

      自己一个王爷,竟然连心爱的人都保护不了,还算什么王爷?向来都是别人有求于自己,为何现在,想求他好起来都办不到。人都退出去后夏傲尘坐到床边给善水笙咬破的嘴唇上药,牙印到现在还不曾下去。就连自己都不曾这般狠心地咬过。

      然后夏傲尘躺倒床上将人搂进怀里,亲吻他清新的味道,贪恋那熟悉的味道,不知什么时候也没了知觉。

      一天,就这么荒唐的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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