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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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窗外鸟雀的叫唤还是脑袋的胀痛逼迫Jane清醒。她睁开眼睛，但下一秒又立刻将自己被光线刺痛的双眼合上。
因为没有挂上窗帘的缘故，阳光毫无阻拦地透过玻璃进入房间。她扶着脑袋起身，一时间没办法从自己混乱的大脑里找到昨晚的记忆。
接着她发现自己浑身上下只有一张被子覆盖着。依靠略微熟悉的触感，Jane断定这是自己前天购入的被褥，天知道她甚至还没有打开过包装，更不要提给它套上被套了。
再结合一下床垫的粗糙触感和没有窗帘遮挡的窗户，Jane得到了今天第一个好消息：她在自己的公寓（未投入正式使用）。
在眯着眼睛努力适应对刚苏醒的人来说过于刺眼的光线的同时，她的手盲目地摸索着衣服。
很遗憾她没能找到除了被褥之外的布料，倒是触碰到了属于人的体温和肌肤。
这下她的大脑终于进入正常的运转，甚至有可能要快上不少。她忍不住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凑近这个将自己埋在被子里的人。
没等她掀开被子，从被子中伸出的手将女孩扯了进去。她被紧紧拘束在对方怀里，紧贴着自己后背的温热和某种触感让她有点被冒犯的感觉。
对方轻轻啄了几下她的脖颈，故意贴着耳朵轻声说：“Morning，Jay。”
这句话让她确认了对方的身份，这大概可以算是今天第一个坏消息。
身后本就灼热的温度依然在不断攀升，原来只是抱着自己的手臂也开始蠢蠢欲动。
面对他的邀请，Jane十分纠结。
按道理说她应该迅速起床洗个热水澡，再把这乱七八糟的卧室整理干净，瞧瞧那丢在地上的包装袋！更何况，自己不应该再跟他有什么接触才对。
经过几秒的纠结，Harold小姐最终屈服于那只在自己大腿上游走的粗糙手掌，“Whatever。”她对自己翻了个白眼，转身将对方压在身下。
“开始之前先回答我，”她抓住男孩的双手，用力将它们压制于他的头顶上方，“你是怎么出现在我的公寓的？”
“我就说了你会忘记…Sh*t！”被压制的人尝试挣扎了几下，发现自己居然没办法挣脱。
“嗯哼？”Jane加大了几分力气，要求对方回答。
“All Right！我说！放轻松！你还记得那间酒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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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几个小时前。
Jane再次拨打了老朋友Michael的电话，立刻就得到了她们可以去位于两个街区外的酒吧找他的答复。
Michael是在酒吧门口见到这已经醉得差不多的两人的，从老远的街角就能看到两个晃晃悠悠的醉鬼勾肩搭背地向自己走来。
“嗨，Janie！看来你有了位新朋友！”
“嗨——”酒精让Jane大脑运转的速度慢了许多，这让她没有第一时间推开Michael附在自己腰间的手。她结巴了一会儿，憋出了一个非常蹩脚的谎话，“这是…我老哥。”
“Ciao—————”Killian配合地上前勾住Michael的肩膀招呼道，如果他没有用意大利语也许会更有可信一些。
Jane缓慢地眨了眨眼，觉得自己似乎应该再解释一下：“Well…你知道我有俄罗斯血统，这是我妈妈的叔叔的儿子的表弟。”
“………”
“Ciao？”
Michael把这两个醉鬼打发到了一楼吧台旁的牌局，他可不想让他们去二楼败坏他的名声。
Jane没有在意不想搭理他们的Michael，反正她也没有要去跟二楼那些“大客户”大眼瞪小眼的意思。
她揉了揉眼睛，拽着Killian的衣领让他弯腰靠近自己后抬头示意着不远处的牌桌悄声说：“听我说Killy，如果我这样—”她揉捏了一下自己的左侧耳垂，“你就加注。如果我…”
然而Killian完全没有在听，他一直盯着吧台的方向。
Jane不知道他是在看那一排排的酒瓶还是在看颇为帅气的酒保小哥，总之男人的注意力完全没有放在她或是牌局上。
“Fine————去吧去吧，”她放弃式地推开Killian，“我自己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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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il.Joanou（菲尔.乔安诺）一脸忧愁地看着面前酒杯中被灯光照得发亮的冰球。他长叹了一声，将杯中的酒液一饮而尽。
这位新人导演的事业似乎异常的坎坷。
他第一部独立导演的商业片《优雅之邦》在几天前进行了米高梅内部的试映，反响非常一般。
不过他本身也并未抱太大的希望，自从得知《好家伙》的上映时间就在《优雅之邦》的5天之后，他的心情就一直都低落不起。
现在真正烦扰他的是关于下一部电影的角色邀约。
自1980年因《美国舞男》一炮而红，至今仍是好莱坞巨星的Richard.Gere（理查.基尔）在不久前曾邀请Phil来执导他的主演兼制作的一部影片——《最后的分析》。
这可称不上是个好消息。那是在好莱坞人尽皆知的多灾多难的项目，Phil不确定自己是否要参与进去。
就他所知，这个项目早在1988年就已经开始进行。1989年末更是一度确认这部由Paul.Junger.Witt（保罗.荣格.维特）、Tony.Thomas（托尼.托马斯）同华纳兄弟电影公司合作制作；Harold.Becker（哈罗德.贝克尔）导演执导；且电影将由Richard.Gere（理查.基尔）Ellen.Barkin（艾伦.巴金）以及Melanie.Griffith（梅勒妮·格里菲斯）主演。
原本预计于1990年4月进行拍摄的影片，直到现在的1990年7月末，在更换了至少3个导演后，这部电影依旧没能顺利开拍。
关于这次的邀请，Phil听说是因为Richard不满意目前那位导演John.Boorman（约翰·伯尔曼）的剧本，为寻找新的人选参加了《优雅之邦》的试映会后对他产生了兴趣。
看起来自己新人导演的身份很合这位大明星的意。
让Phil犹豫的原因不止是项目多次变动，更主要是因为那位邀请他的主演兼制作人。
Richard.Gere的傲慢在好莱坞要比他的舞蹈出名得多，作为导演的他究竟能拥有多少权利就只能看那位“美国舞王”的心情。
如果他决定从John.Boorman（约翰·伯尔曼）手中接过《最后的分析》，那接下来首当其冲的工作就是影片的选角。
除去摄影、布景等幕后工作者，寻找在镜头前的演员也是件难事。
关于女主角，他从Richard口中听闻高层想要他的老朋友Kim.Basinger（金.贝辛格），但目前还在商谈片酬。Phil毫不怀疑她会拿走预算的三分之一。
这意味着他需要找到能够演好女二号Diana（戴安娜）这个重要角色且索要片酬低廉的演员。天知道他最近一直在各大摄影棚之间兜转，试图得到上天的眷顾从人海中找到一位超级新人。
他的老朋友——上部电影主演之一的Gary.Oldman（加里.奥德曼）在得知Phil收到邀约后便推荐了他的女友，但老实说Phil没有在她身上找到Diana的影子。
更何况，他可不想让自己陷入受制于两个当红影星和前合作者女友的困难境地。这对影片没有任何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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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Handsome.”一道像馋了糖浆一样甜腻的声音打断了Phil的思绪。他转头看向声源，看到一个穿着与酒吧格格不入的年轻女孩正趴在吧台跟酒保对话，身上宽松白色T恤的边角因重力垂下，Phil能从T恤的缝隙中看到女孩纤细的腰肢上紧实的肌肉线条和肚脐。
“你有见到我的朋友吗？那个高个子意大利牛仔？”
“噢，他不久前跟我的同事离开了。”
“啊哈～”女孩暧昧地笑了笑，“下手真快…麻烦给我杯金利克。”
等待酒保调酒的期间，注意到Phil视线的女孩与他对上眼神。与对待酒保不同，她直起身，颇为冷淡的斜了Phil一眼。
即使女孩略带婴儿肥的脸蛋被酒液熏得粉嫩看起来十分惹人怜爱，Phil依旧能看到她眼睛中藏着冰冷的警告和敌意。
他识趣地移开视线，直到女孩端着杯子离开才将视线重新放回她身上。
即使被T恤和运动裤遮盖，Phil仍能在女孩走动时看到她傲人的翘臀在摆动。很快，Phil就看到她钻进了人最多的牌桌中，没有人拦住她。
失去美景后Phil又回到了烦恼之中。
他对《最后的分析》这个故事很感兴趣，这是一个可以称得上希区柯克式的故事。但他不知道自己的理解能否被Richard接受。再者说，他听说他们找一个摇滚记者来当编剧…
但无论多么犹豫，他都已经从纽约来到了洛杉矶，过几天他大概会跟Richard进行一次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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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给我杯教父。”又是那个女孩。
但与刚刚不同，女孩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声音也冷冰冰的。可奇怪的是Phil能感觉到她的心情很好，甚至可以说整个人非常亢奋。
很快女孩又端着酒杯离开，这次她完全没有注意到Phil的视线。
Phil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跟随着她，看着她穿过人群。随着她越来越靠近牌桌，她脸上渐渐浮现出Phil一开始看到的笑脸和气质。
那简直就像是两个不同的人，这让Phil对女孩产生了更强烈的兴趣，等他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快步跟了上去。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01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