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彼岸阳光》沧海暮夜

130、盔甲护身和变形术

　　“所以，麦格教授，你觉得盔甲护身本身是不是也可以被认为是变形咒语？”周六下午，珊妮和麦格教授喝下午茶的时候，珊妮问道。
　　“感觉又回到了你准备高级巫师等级考试的日子，总是要准备好回答你奇奇怪怪的问题。”麦格教授一向严肃的脸上露出了一点点笑容，然后又开始思考珊妮的问题，“就魔力流动来说，盔甲护身确实跟变形咒非常相似，可是如果说它是变形咒，它又违背了变形学的基本法则。”
　　“真的违背吗？”珊妮摇摇头，不是非常赞同，“盔甲护身所召唤出的保护，虽然看不见，但却确确实实是某一种存在。以此为基础，既为‘存在’，那是通过什么而变形产生，也不无可能吧？”
　　麦格教授想了想，问：“但如果这个保护只是魔力的重新排列呢？”
　　“教授，如果护身咒仅仅源自于施咒者本身的魔力，那其守护能力差异应该巨大，且消耗也应该是巨大的，但就我所知，不是这样。”珊妮慢慢的说着自己的想法，“而且，在禁林深处和黑湖里面使用护身咒，产生的保护也是有差别的。”那种细微的差别很是微妙，但是珊妮又描述不太清楚。
　　“你又去禁林了？”麦格教授眯了眯眼睛。
　　珊妮停住，眨了眨眼，有点儿心虚。
　　麦格教授却笑了，“总是忘了，你已经不是学生了。说起来，你也不需要总是喊我教授了，叫我米勒娃吧。”
　　“哦，好的，米勒娃。”珊妮松了口气，刚才那一瞬间她差点儿以为麦格教授要给她扣分了。
　　“为什么会想到这些？”麦格教授回到原本的话题。
　　“只是最近在思考守护咒语和变形学的本源力量是什么。”珊妮老老实实地回答。
　　“我记得你对魔咒学和变形学没有那么大的兴趣的。”麦格教授说：“可不像你那个好朋友，安东尼·格林格拉斯。”
　　“你还记得安东尼？”珊妮惊讶。
　　“毕竟二三年级就开始对阿尼马格斯感兴趣的人并且付出尝试的人可不多。”
　　珊妮又开始狂眨眼睛，习惯性心虚。
　　看见珊妮的样子，麦格教授觉得有些好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提起了哈利：“波特先生最近在变形课上的表现比从前出色了不少，估计你没少费心思吧。”
　　“他的理论知识不够牢固，对魔咒的使用也不够熟练。”一说这个珊妮就脑壳疼，她面对艰涩的古魔法时都没这么崩溃过。
　　“珊妮，作为一个合格的教授，应该接受每个学生的不同。”此刻的麦格教授不像面对学生时那么严肃，反而带着难得的宽容，说：“你不能总是期待波特先生像詹姆斯一样，他也不是詹姆斯，更不是你。”
　　珊妮愣住了。
　　“对于大多数的小巫师来说，即使牢牢记住理论知识，也很难在六年级的时候将那些知识融会贯通，这一点，从格兰杰小姐身上就可以看出来，我想现在的学生里面应该没人比她更牢记那些理论知识了吧？”
　　珊妮点头。
　　“可即便这样，格兰杰小姐在高级变形课上同样挣扎。”麦格教授说：“他们需要时间，让头脑学会理论，让身体记住动作，最后让这些印刻在血肉之中，成为本能时，可能才能真正理解某些他们一年级就学习过的知识。说实话，我是一直到三十岁，才真正明白了一个普通巫师等级考试的考点。”
　　“珊妮，给他们时间，他们最终会成为优秀的巫师的。”说到这里，麦格教授也眨了眨眼睛，说：“如果以你为标准来要求所有学生，那也没几个人能按时毕业了。”
　　说完，麦格教授又放低了声音说：“其实我很高兴斯拉格霍恩教授回来教高级魔药课，西弗勒斯总是假定所有人都像他一样了解各种魔药材料的特性，可是又有多少学生像他那样从一年级开始就没日没夜地处理各种魔药材料的？”
　　*
　　斯拉格霍恩教授的办公室里，珊妮动作熟练地抱着斯拉格霍恩教授的蜜饯罐子一片一片地吃菠萝片。
　　“你再多来几次，我的库存就要见底了。”斯拉格霍恩教授心疼的眼角直抽。
　　“明天盏盏会给您送新的蜜饯来的，绝对比我吃掉的多。”珊妮擦擦嘴边的糖霜，说：“教授早些解答我的问题我就早点儿离开。”
　　“你最近这是在研究什么课题，我听说菲利乌斯都开始躲着你走了。”斯拉格霍恩揉着额角，说：“还有，波特小姐，你已经不是学生了，教授没有义务回答你的问题。”
　　“那就当作同事之间的合理探讨嘛，麦格教授都没赶我出办公室。”珊妮皱皱鼻子，说：“教授，补血药剂从本质来讲，是不是也算是变形呢？”
　　“不应该算，补血药剂本质还是调动身体的本能生产血液，如果一定要说，也算是透支药剂，只不过这一点点的透支，对巫师来说不算什么。”
　　珊妮抱着罐子开始沉思，全然忘了自己还在别人的办公室里。
　　斯拉格霍恩长叹了一口气，这么难缠的学生，他整个教学生涯也没遇见几个，一个是珊妮，另一个……
　　斯拉格霍恩的脸色僵了僵，然后立马把涌上的念头抛到脑后。
　　*
　　星期日，珊妮去圣芒戈看望西里斯的时候，遇见了同样来看望西里斯的卢平。
　　“嗨。”卢平先开口打招呼，“哈利还好吗？”
　　“还可以吧，听说最近忙着完成邓布利多校长布置的作业。”所以把变形课魔药课的作业都抛到了脑后，让珊妮有些恼火。
　　“你呢？”珊妮问。
　　“还不错。”卢平笑了笑，说。
　　看着疲惫不堪的卢平，珊妮心里抽了抽。
　　其实那一日，她并没有从威尔那里得到确切的答案，但是她太了解威尔了，那样的沉默之下所代表的一定是她最不愿意相信的结局。
　　但这又有什么难以相信呢，战时，谁都不知道死亡会在什么时候来临。
　　虽然威尔说自己是预言之外的人……说不准，她会比莱姆斯和西弗勒斯更早迎接死亡……
　　珊妮自嘲地笑了笑，为了保证哈利的未来不受影响，她还是如威尔所要求，签订了牢不可破咒，在三年之内，不透露任何人的命运……
　　看着卢平瘦削疲惫的脸，珊妮恍惚间，突然理解了邓布利多的很多决定，那些原本令她无法理解和接受的，残酷的决定。
　　因为她似乎，也逐渐变成了跟邓布利多一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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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卢平和斯内普都不会死的
珊妮在为此疯狂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