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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小F重症昏迷 挽歌面壁思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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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意思?
我转头看向抽烟。
抽烟双手抱胸,拄着下巴无比认真的看了我一会儿,说:“身体无基本无碍,就是那脑袋……” 他纤长的手指伸过来,戳了戳我的脑门子,“可能有点问题!!”然后袖袍一甩,潇潇洒洒地转身退了出去,不一会儿就只剩下一道颀长的剪影。
…………你不是吧,抽烟,亏我还把你当大哥一样看待呢,你就这样埋汰我的呀!?
我十分不满地撇了撇嘴,转头看着神色各异的众位,喉咙有点发干:“那个……谁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我不是应该在玛尔扎拉克战死沙场么?悲剧不是应该身首异处么?圣光不是应该手脚冰凉死翘翘了么?
至于……大M……
我将目光挪到站在床尾的大男孩身上,他高大的身躯沐浴在从窗外射进来的阳光里,光与影的交错,将他帅气的轮廓衬托得愈加深刻。
“呵呵,大M,你身体没事吧?”
我说着已将手伸向他宽阔的胸前,高大的身躯脱下沉厚的盔甲,换上了藏青色的布袍,使他刚阳之余又多了些儒雅。可惜我还没摸到什么,那大M就大叫着跳了起来:“哦考,胡子大姐,你自爱一点好不好?不要是男人你就想来占占便宜,你糟蹋悲剧就算了连抽——”
“——大M”
他话还没说完,站在一旁的极道忽然打断了他的话
我一头雾水,不明白极道为什么要忽然打断大M的话,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说我糟蹋了悲剧和……抽烟?
我什么时候糟蹋人家了?
还有,为什么大家的脸色那么……不正常!!!!
我求救的目光飘向极道,希望他能给我一点解释,可极道在接收到我的目光后,脸色立刻变得有点不自然,似笑非笑的,貌似很想笑但又拼命的忍着。
这我就更不明白了,他到底是想笑还是不想笑?
在我茫然的注视下,极道好不容易整理好神情,轻轻咳了一声:“咳~这个抽烟都说了,胡子没什么事,既然她都醒了,大家也没什么好担心的,该干什么的都干什么去吧,别老跟没事人一样到处瞎晃,有时间多把自己的修为练练,以免……”他说着飞快瞟了大家一眼:“哎,算了,算了,我们要是自己不强大,以后还是被压的命,你们爱怎么怎么地吧!”
经他这么一说,原本还在偷偷摸摸低笑的同学们,也逐渐收起了嬉笑之色,空气中变得有几分凝重。
或许大家还没从那场战斗中恢复过来吧。
我看了眼还负伤的悲剧,又看了看现在看似很强壮的大M,很难想象,他那么健硕的一个男人居然挨不了那妩媚的一个小法术,哎~看来我们的实力还真是有待加强。
“操,我去练功了!”大家沉默了一会儿,一直倚在门边的故事忽然丢下一句话,抬脚跨出门外。
大家看了他一眼,洋洋也丢下一句:“我去找师傅练新技能去。”转身退了出去。
“胡子,你才醒,先好好休息休息吧。”极道拍了拍我的肩膀,似乎还想说什么,张了张嘴,最后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呃…”大M朝极道的背影招了招手,又回头看来看我,“呃…我去练功!”说罢,一溜烟跟着极道跑了。
“胡……”坏宝见大家都跑了,俏丽的面容上也涌上几丝迟疑,我没等她把话说完,一把抓住她的手:“坏宝,你不能走!”
开玩笑,你走了,我满肚子疑问找谁问去?
“胡子姐姐……我……”坏宝想挣脱我的手,却被我拽得死死的:“不不不,你不能走,你得留下解答我的疑问!!”
我无比认真的样子大概有点吓到了她,她愣愣的看了我一会儿,索性在乖乖的我床边坐了下来,“想问什么,问吧!”
(*^__^*)嘻嘻……,这才是我的好姐妹嘛!
我咧嘴一笑,倚着她坐了下来,“坏宝,你告诉我,那天最后是个什么情况?他不是死了吗?”我指了指坐在床尾的悲剧:“还有圣光……大M,我明明看到他们——”
我一面回想着当时的情景,一面语无伦次地问着坏宝。
忽然一个画面跳进我脑海,我心里一震,忙又拉了坏宝的手:“那个……小F他……?”
从刚才到现在,我一直没看到小F,连悲剧和圣光那俩死人都能出现,为什么独独小F没出现?还有……
“挽歌——”我拍着坏宝的手,“对了,还有挽歌,那天他也受伤了,为什么悲剧都出现了,他们俩却没出现?”
“靠,你的意思是我不该出现?”一直沉默着的悲剧忽然插话进来,他修长的腿动了动,换了个姿势,我那可怜的木板床也跟着吱呀吱呀地晃个不停。
我忙贴着点坏宝,万一一会儿床被他摇塌了,好歹也算拉了个垫背的。
“胡子姐姐,你一下子这么多问题,我怎么解答嘛!”坏宝一边挣脱开我的束缚,一边说道:“我慢慢说给你听吧,其实我也知道得不全面。”
“嗯嗯,快说快说……!!”我迫不及待地点点头,两眼眨也不眨地盯着她,生怕错过了什么似的。
大概我的紧张兮兮的样子太搞笑了,只听得悲剧‘嗤’地一声,笑了。
在我恶狠狠的飞了个白眼后,他才怏怏地闭上了刚张开的嘴。
坏宝整了整被我拉得有点皱的衣服,轻颦着双眉,回忆起那天发生的事情来。
“那天极道哥哥不是要我们撤退吗?当我们撤退到小河那边的时候,见你们还没有跟上来,大家都很担心,可是有圣光哥哥和大M哥哥还有挽哥哥他们伤员在,又分不出那么人去接应你们。正在我们商量着要怎么去救你们的时候,挽哥哥忽然看到你被打到天上了,又掉了下去,他当即想也没想就催动了血之印,把他师傅给叫来了,他师傅好——”
“等等——”我被她哥哥长哥哥短的给弄糊涂了,忙打住她的叙述,问:“什么是血之印?”
“血之印是一种很古老的咒语,也可以说是一种蛊,是一种能将种蛊或者被种蛊的人召唤出来的咒印”悲剧晃悠悠地看了我一眼,见我一脸茫然,继而得意地开始卖弄起来:“挽歌他师傅可不是一般人,她用自己的心血为蛊,种了一颗血之印在挽歌心口,是想在他危难之际用咒喊她去帮忙的,这样至少能保他一命,只可惜,每次召唤那种蛊,都要消耗一颗召唤者的心血做咒引,所以,那也是一种很危险的咒,一不小心,会要人命的。”
我听得心里一颤一颤的,“那挽歌他现在怎么样?”
那天,挽歌虽说打赢了妩媚,但后面那个不速之客的实力不容小觎,挽歌在不设防的情况下被他误伤,想必也伤得也不轻,否则也不会那么轻易的就撤了。
更何况,后来又用心血召唤了血之印,那他……
我不敢往下想,心里越来越沉。
悲剧说:“看你那什么样子,你放心吧,挽歌他好的很,他那师傅可不是盖的,随随便便就把那几个人给打发了,还顺手丢给我们几粒回春,要不然,你以为圣光和我都那么容易活命?”
我看向坏宝想求证,坏宝认真的点点头,不与否认。
哇靠,那回春可是宫廷秘药,无论伤得多重,只要一息尚存,就一定能救活。难怪圣光伤成那样了也能活,原来是有这种极品东西在保命。
“既然你和圣光都没事,那小F呢?还有挽歌他现在的人呢?”我忽然想到有点不对头,忙的又扯起坏宝的手,不安地问。
“你别急啊,胡子姐姐,听我慢慢说。”坏宝那娇滴滴的美人性格,哪像我这般毛毛躁躁,但又禁不住我的百般追问,只得由着我拽着她。
“这回春是救命的良药,小F哥哥啊也是吃了的,可是他被那人砍了两刀,因为伤口太大又失血太多,一时半会儿愈合不了,所以现在还昏迷着。圣光哥哥是被魔法伤的,所以愈合的比较快,你看悲剧哥哥的手,现在还吊着呢。还有……”坏宝瞪大眼睛看了我一眼,声音转弱了许多:“还有胡子姐姐你也是吃了回春的,当时抽烟哥哥把你抱回来的时候,你浑身都是血,可吓人了……”
“我……被……抽烟抱回来的?”我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想不到那个让我觉得很舒服的怀抱,居然是抽烟!!
我的苍天啊!!!
我质疑地看向坏宝,坏宝看着我重重的点了点头:“嗯!那时候你已经吃下回春,可还是还一点呼吸都没有,我们都以为你死了……后来抽烟哥哥把你抱回了据点,你还是毫无生机的样子,他想把你放到床上去,可你……却忽然抓紧了抽烟哥哥的衣服,不让他走……”坏宝越说声音越低,像做错事的孩子,白皙的脸上浮起了朵朵红晕。
我有点摸不着头脑:“你不是说我死了吗?怎么会忽然抓……呃,抓住抽烟不放呢?”
“是啊,我们也不明白。”坏宝疑惑地眨眨眼:“可你就是一直抓着抽烟哥哥不放,迄今为止,你们已经同床共枕一个多星期了。”
噗~~~!!!
我差点被自己口水噎死,这算什么事啊?
我,我,我怎么就……哦~,我想起来了,难怪刚才大家的脸色那么奇怪呢,难怪抽烟跑得那么快呢,原来都是因为这个啊!!!
我晕死啊,这让我的老脸将来往哪儿放啊?我要怎么面对这帮猴精的兄弟们,怎么去面对抽烟啊?
老天啊!!!不带这么玩人的吧?!!
气氛忽然变得好尴尬,我抬眼看了看脸色红晕直飘的坏宝,和一直坐在床尾气场有点闷的悲剧大哥,忙的岔开话题,“那挽歌他人呢?我醒了他没理由不来看我的,我是他铁哥们儿来的。”
悲剧无语地白了我一眼:“用脚趾头也想得到,他肯定是被他师傅带回去疗伤去了撒,顺便……面壁。”
“……面壁?”
“恩,他擅自用了女神之怒,被他师父责罚了。”
女神之怒!
对了,当时妩媚还扬言要把他师傅赶出妩家呢,挽歌还找妩灵要了信物的,不晓得现在事情发展到什么地步了,再说,都过去了一个星期,这面壁也该差不多了吧?
我抬起头,“挽歌要面壁多久?他师傅有被赶出妩家吗?”
“你以为他师傅的四大长老之首是拿来看?再说,挽歌有妩灵的信物在手,谅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的。”悲剧侧身朝床柱子上靠了靠,修长的腿便折上了床来。
我一脚将他那没脱鞋的蹄子踹了下去:“那你是怎么活的?你Y的不是被打死了吗?连武器都被人给绞了!”
“靠,你还好意思说!”悲剧抬起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恶狠狠的指了过来,差点就戳上我的鼻尖了,我忙往后退了退,“什么意思?怎么怪起我来了?明明那天是你带我去的好不好?”
悲剧白着脸指了我大半天,紧抿的唇张了又合,合了又张,最后才蹦出一个字来:“你——!”
“我怎么了?”我不示弱地瞪回去,坏宝见我们又要吵起来,忙拉开我说道:“我们撤退的时候在那树林里发现悲剧哥哥的,当时悲剧哥哥也奄奄一息的,要不是我们发现的早,只恐怕十瓶回春也救不了悲剧哥哥的。”
“胡说,圣光那死气沉沉的样子都能用回春救活,他还救不活?”
“胡子姐姐!”坏宝看着我的眼睛又大又圆,黑白分明的眼珠子里盛满了诧异:“胡子姐姐难道忘了吗?圣光哥哥和我们都喝过抽烟哥哥给的那个药剂啊,那药剂虽然又恶心又难喝,但是能保住一线生机的,就是说,喝了那种药水后,就算被打死,也能在一定的时间内保留一线气息的。”
那瓶臭得跟便便有的已拼的东西居然有这种功效?
抽烟不愧是我们的御用神医啊,嘿嘿,我摸了摸下巴,忽然看到悲剧吊着绷带的手臂,内疚感又从心底升了起来,毕竟人家是个病号,我千不该万不该也不该跟他置气啊,想了想,我扯了个笑脸,朝他凑了过去。
“呵呵,悲剧大哥,对不起啦,你知道我腿短跑的慢,没能早早喊救兵去救你,害你差点冤死,对不起啦,你原谅我不?”我话音刚落,只听得一句脆生生“悲悲哥哥”从门外传来,不一会儿便能听到细碎的小跑声。
原本在我“诚心”的道歉中,脸色已经稍有缓和的某悲剧在听到后,立刻像被戳了的刺猬一样,全身都紧绷了起来。
“我靠!又来了!!”他单脚从床上跳了起来,在我房间里左右光顾了一下,一溜烟钻进了我放在墙角的木衣柜里,刚进去,又推开一条缝,对我做了嘘的手势,小声小气的说:“说我没来!!”
“悲悲哥哥~我是露露,你说今天要带我去雪山玩的呀!”清脆的声音落下,我那破旧的木门边已经跳进一抹娇小玲珑的身躯,衣裙青翠如谪柳,如云的秀发挽这飞天髻,面容俏丽,一双乌黑的大眼睛滴溜溜的将我和坏宝,连带房间都扫了一遍后,才蹦蹦跳跳的跑到我跟前来。
她拖起我的手高兴地摇了摇,“胡子姐姐,你醒了?”还没等我回答,她又歪着脑袋可怜兮兮地问:“胡子姐姐,宝姐姐,你们有没有看到悲悲哥哥?他答应我今天要去雪山玩的,可是到现在我也没找到他。”
她微微嘟着粉嫩的唇,肉肉的样子真是可爱死了。
露露是隔壁村,王村长的闺女,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和悲剧认识了,从那以后,她有事没事就喜欢往我们据点跑,而且超爱粘着悲剧,我们都笑悲剧桃花开了,无奈悲剧却像躲瘟神一样的躲着她。
难道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想起刚才悲剧那耸样,我和坏宝相视一笑,满肚子坏水儿又开始转悠了。
我拉起露露的手,故意大声的朝着衣柜那边说道:“哎呀,真可惜啊,露露,你悲悲哥哥刚才还在这儿的呢,现在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呢!!”我边说边猛的向露露朝衣柜那边挤眼,露露也不是个笨蛋,在看清我的示意后,一边口头回答我:“这样啊,胡子姐姐,宝姐姐,那我就先走了。”一边轻手轻脚地朝衣柜那边走去。
“澎”的一声衣柜门被拉开,躲在里面的悲剧还没反应过来,就只见露露张开双臂朝他扑了过去:“哈哈,悲悲哥哥被我找到了吧,哈哈哈,不许赖皮,带我去雪山,走现在就走——”
悲剧面色铁青地被强迫制地架走了,空荡的房间里,只剩下我和坏宝恶作剧得逞的笑声久久回荡。
噗~哈哈,可怜的悲剧,你就认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