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光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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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唤醒了香燐。
像是被抽掉了浑身的筋骨，刚好了一些的她又变成死鱼一只。
眼窝处又痒又疼，她忍不住伸手去挠，没想到却摸到一片硬硬的绷带。
想起来了，那个时候，香殷是来取走她的眼睛的。
所以说，现在自己连眼珠子都没了..虽然是个中看不中用的，但好歹以前也能装饰装饰啊…
现在她是不是真成个怪物了？！
“怎么就这么倒霉呢..”她自言自语“好歹我也是个穿越人士啊，混到了这个地步，真是无颜回去见江东父老。再大的茶几，都装不下我的杯具了。”
“哼。”一身冷哼，药师兜走了进来。
见到香燐苏醒，他似乎并不惊讶。手脚麻利的解绷带，换药，缠绷带，动作虽然熟练却不带一丝感情。
“兜哥啊。”知道他不会理会她，但她还是开口了“你说人没了眼珠子得长啥样啊？肯定跟生化危机里的僵尸有得一拼。不过我自己是看不到了…嘿嘿..以后你们多看看也会习惯的..blablabla”
“…”兜不理会她的胡言乱语，专心包扎。
等包完了胸部的伤口，他的手转移阵地，不慌不忙地准备拆眼睛上的布。
“哎，你还真想看啊？不怕回去做恶梦？”她的手想要阻止兜，却被他按了下去。
说实话，虽然仍旧是调侃的语气，她的心还是有些沉重。
毕竟女生都是爱美的，她也不免俗。
原来的香燐，再怎么说也算清秀可爱，可是现在，估计只剩下可怖了吧？
要她顶着这么一张僵尸脸去见熟人，她做不到…
正纠结呢，药师兜飞快地双手已经把缠绕她眼上的绷带布解完了。
“不要看。”她猛地用双手捂住脸，却被一下子吓得言语不能。
从指尖缝里钻进来的，是阳光？
沐浴在那久违的金黄下，她只觉得身心一阵舒畅。双手缓慢的抚上了左右眼，赫然发现两粒鲜活的眼珠子竟然还完好无损的呆在里面。
“啪”，毫不留情的举手，狠狠扇了自己一个巴掌，娇嫩的半边脸顿时红肿了起来。
“难道不是做梦么..”不可置信的踌躇着，她略微抬起头，看向药师兜。
他轻轻的点了点头，算是回应香燐。
看着兜的小眼镜片反射出来的精光，她忽然觉得人生是那样的美好。
旋风一般的跑到屋里的镜子前，仔仔细细的打量着眼前陌生又熟悉的小人儿。身材依旧是干干巴巴瘦瘦扁扁的，脸却成熟多了，下巴也有了柔美的线条。总的来说，还是小屁孩一个，但已初具御姐的雏形。
“看够了没有？”药师兜不耐的开口。
“嗯嗯..够了”她立马转身，满脸堆笑的对着兜。
三年不见，他似乎长高了不少。银白的头发利索的绑在后面,一丝不乱。完美的伪装下，年幼时仅存的狠戾和感情都不见了，只剩下迷惑敌人的无害和温和。
“银毛狐狸...”之前的心情太欢乐了，导致她不经脑子就崩出这句话来。
然后，她就后悔了。
因为兜笑了，那笑容让她不寒而栗。
…
漫长的恢复期间，除了眼保健操就没有其它事可做。
兜的嘴巴很紧，她怎么撬也撬不开。心里是很疑惑的。比如她到底是怎么复明的，香殷逃出去了没有，还有..大蛇丸怎么样了。
君麻吕见她复明也很开心，但问他什么他也只是用一句“你好了就会知道的。”敷衍过去。
时间又不紧不慢的向前走了一个星期，直到她完全康复。
兜像往常一样过来，却只站在门口不进去。“收拾一下，我带你去见大蛇丸大人。”
听完这句话，她一下子愣了。
事情来得太突然，还没来得及做心理建设。面对大蛇丸，她到底该怎样反应，痛哭流涕的请求他的原谅，还是？..
脑子乱成一团麻线，就这样迷迷糊糊的被兜拉进了一个阴森潮湿的地牢。
“你骗我吧？大蛇丸怎么会在这里呢？”她怀疑的问兜。
“是大蛇丸大人。”兜皱了皱眉头，纠正她的措辞，却没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她乖乖的闭了嘴。药师兜比她强上太多，要是他想害她，也不是她能阻止得了的。
顺着地牢的阶梯往下走，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哀嚎渐渐清晰了起来。像是女人的哭声，字字怨毒，声声泣血，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早就听说过这个地方，专门关押死囚和没有价值的实验体的地方。进去的人，能得个全尸已经算是幸运，更多的像机器一样跟动物的器官进行组装，变成不人不鬼的模样。因为里面实在太过残忍，以前大蛇丸是从来不准她进的。
背上的汗毛一根根□□的立了起来。她第一次意识到以前的自己有多么幸福。
“怕了？”注意到她微微颤抖的双腿，药师兜有些鄙夷的说。
“只是有些感慨，以前我被大蛇丸保护得太好了。”这倒是真心话。
听到她的话，兜有些惊讶的盯着她，似乎想要看穿她的内心。“原以为你是个胳膊肘往外拐的，没想到还有点良心。”
她苦笑了一下，不说话了。
一路无语，兜带着她在曲折的地牢里转来转去，终于在一个窄小的铁栏门前停下。那诡异怨毒的喊声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虽然牢房不大，但却显得很空旷。因为平时死囚都是住大通铺的，几十人挤在一起。这里却只关押了一个女人。她背对着药师兜和香燐，看不清表情。
心底莫名的泛起一阵厌恶和熟悉感，香燐好奇地走上前去，想要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能享受到单间的待遇。
仿佛是听到了他们的脚步声，那女人猛地一回头。
却把香燐吓得三魂去了两魂。
那是怎样的一张脸啊。没有眼睛，两个眼窝空洞洞的，像木乃伊一样往下陷，露出森森白骨来。除去恐怖的眼睛外，她的皮肤却如白豆腐一般嫩滑，脸也小小的，似乎和她差不多大的样子。
“香..香殷？”她试探着问。
听到她的声音，那女人，不，因该说是女孩，突然不受控制的起身，凝聚查克拉，向她冲了过来。
“小心”兜把她护在身后，随身携带的手术刀精准的切向她的穴道，阻断了她的查克拉。
“想死，还没那么容易。”兜依旧像春风一样微笑，却蹲下来，下手狠厉的挑断了她的脚筋手筋。
确定她已没有战斗力，兜拍拍手，站了起来。
“你猜得没错，她就是香殷。”看着香燐完全呆滞的表情，他缓缓地述说“当年你的眼睛突然失明，大蛇丸大人苦寻天下良医，却还是无果。如果是寻常人，随便移植一双眼睛也就罢了。可你的能力特殊，外来的眼睛并不能跟你的身体很好的融合。除非是从本族，有血缘关系的亲属处来的。”
香燐惊讶地回头，望向香殷。
药师兜点了点头，继续说“香殷是你的妹妹，香家分家的小姐。虽然有高超的感知能力，但香家人的眼睛通常都不是太好。天赋越强，则视力越弱，甚至有失明的危险。香家一代领导者便想出了一个办法，把家族一分为二，分家专门为本家提供眼睛。而香殷的出生，就是为了香燐。可她不甘心，于是屡次设计害你，骗绝让你服下嗜魂草，可没想到你只是失去了记忆。后来她被大蛇丸大人找到，却因眼睛还未长成不能移植，大人只好等上两年。”
听着药师兜的话，她突然有种很不真实的感觉。
“火影忍者”因该改成“眼睛的故事”了。
“那她害我也说得通了..可是为什么在她走之前想要剜走我的眼睛呢？”她问。
兜不紧不慢的回答“香殷虽然心计颇深，修炼也很用功。但天份这个东西是与生俱来的，所以她会比你晚瞎几年，但如果不移植的话，迟早也会瞎。香燐香殷，注定只能有一个得到光明。””
“唔..”新的讯息太多，她得好好消化消化。
抬脚想要出去，药师兜问“怎么，不忍心看了？”
她回以灿烂的笑“我不是什么善类。让我流泪的，我一定会让她流血。她的下场，我很喜欢。”
听到她的话，香殷歇斯底里的大叫“凭什么？！你就可以这么幸运？！我努力了这么久…却终究功亏一篑。”
她转过头来，严肃地说“因为，我信春哥。”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光明。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