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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四章、死圣的怀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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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身斗篷传给了我的父亲,因为他是佩弗利尔家族的后代,”波特说道。“还魂石被镶在了一个戒指里,传到马伏罗冈特的手中,即汤姆里德尔的外祖父。汤姆从他那儿偷走了石头,把它做成魂器,后来邓布利多在冈特老宅的遗迹里找到了那枚戒指。同时,邓布利多还拥有长老魔杖,因为他打败了格林沃德。”
斯内普点点头。福尔摩斯和我互相看了一眼后,我不知所云的耸耸肩。
“如果我们想找到怀表的话,这些信息没一个有用的,”马尔福暴躁的说道,而波特则完全无视他。
“三兄弟分别是安提俄克,卡德摩斯和伊格诺图斯。在拿到长老魔杖后安提俄克很快就死了,卡德摩斯好像生了一个孩子,或者至少在死前把还魂石传了下去,而我则从伊格诺图斯那里继承了隐身斗篷。你对他们的妹妹了解多少,斯内普教授?”
斯内普用他的黑眼睛盯着对面的年轻人。
“她叫泽尔菲娅,按德拉科的解释,她得到了怀表,不过她并没有在自己的时间段里带很久。怀表最终传到了她最小哥哥的手里。”
波特坐直了身子。
“我的祖先,对么?但是它没有和斗篷在一起,不是么?”
“对,和其他圣器一样,它在记录中消失了。我是从一个名叫阿托利斯.斯帕克斯的古老巫师那里检索到的,他曾经是个旧珠宝、钟表、怀表商人。”
“通过‘检索’,我猜你的意思是。。。哦,好吧。”
“这位绅士究竟有多老?”我问道,“我们有没有可能在这个时间里找到他的双亲或者祖父母?”
“我们很有可能找到他,”斯内普说道,“他和阿不思 邓布利多是年纪很接近的同辈人,生于1881。我猜测斯帕克斯应该比邓布利多大,所以现在他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
“上帝,”波特嘟囔着,“又是阿不思,”他稍稍的颤抖了一下。
斯内普摇了摇头,瑟缩了一下又摸了摸脖子上的伤口。“我们不应该试图去联系任何有可能在未来遇到我们的人。”
“我明白,当我们三年级使用麦格教授的时间转换器时,邓布利多就曾说过我们不能被任何人看到,否则我们就会引起时间混乱。”
斯内普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喃喃着,“我压根不想知道。”
“一个时间转换器!”马尔福大叫着,但是斯内普再次摇了摇头。
“那一种最多可以让我们旅行一到两个月的东西,因此受到魔法部严格的管制。”
“所以,我们需要怀表,”波特伸了伸肩膀,“我们需要找到这个叫斯帕克斯的家伙。当你找到他的时候,他在哪儿,教授?”
“他当时在翻倒巷开店。”
“啊。”
“言简意赅。”
“不过他现在很可能还不在那里,对么?他有没有可能在霍格沃兹?”
“你或许是对的,马尔福。”波特带着假惺惺的惊讶说道,引得金发男巫一阵不满。
福尔摩斯从餐桌上抬起头来,和平常一样,他正被报纸,表格,书籍包围着。
“那么我们需要做的事情已经列出来了:首先,试图找到你们的同类,让他们接受我们的帮助和我们一起抵抗莫里亚蒂,按照你们的说法就是莫蒂拉维;其次,找到莫里亚蒂和他的党羽,并用适当的方法把他们消灭掉;再次,找到那个叫斯帕克斯的家伙或者某个能把怀表赠与或者卖给斯帕克斯的人,以此寻回怀表;最后,找到回到你们自己世界的方法。”
“而且,所有这些事都要在莫蒂拉维眼皮底下完成,而后者明显已经的愤怒了,”波特说道。
“我们中的某些人很有如何不引起他人注意的经验,波特。”
波特眯起了眼睛。
“我从来没自己要求过成为那该死的被选择的孩子,不是么?你才是那个一直对此喋喋不休的人,先生。”
“是啊,你和你的那些小朋友运用你们那打破规矩,拒绝建议,完全无视命令的能力去做每一件事情,致他人的生命于危难——”
“你忘记了一件事,校长,”波特咆哮着,手在魔杖把手的上方盘旋着,“我们当时还是孩子!不要告诉我,我在十一岁那会儿应该比邓不利多更聪明,而他则在你成年时,操纵你去做他想做的事情!邓布利多才是那个把我父亲的隐身斗篷给我,让麦格教授给赫敏时间转换器,强迫你杀死他并让我赴死的人!不要再把你的怨恨发泄在我身上了,行不行?就因为你爱着我妈妈,憎恨我爸爸,你完全没必要——哦!”
斯内普手拿魔杖轻轻一挥,椅子上的外罩朝着波特的脸飞去,不偏不倚的套在他的头上。
“闭嘴,你个卑劣的小鬼!直到你学会控制你的嘴巴和感情,否则你永远也不——”
波特把魔杖对准了那个任性的家具,讲亚麻变成一团纤维。然而,他没有回吼过去,只是盯着斯内普的黑眼睛,平静的说道。
“停止刻意激怒我,这让我们一无所成。”
看起来,两个男人谁都没有准备道歉或者退让的意思。斯内普因压抑的愤怒而颤抖着,拒绝照自己曾经的学生的话语去做,而波特则拿着魔杖,呆呆的站在壁炉前的地毯上。
马尔福刻意的清了清喉咙,问道,“还有没有记得莫帝拉维是什么时候,怎么样被打败的?因为我有种不好的预感,即他根本没有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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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尔摩斯礼节性地把茶和松饼递给波特,后者用土司叉吃着松饼,而茶则和平时一样再次扮演着不用醉酒就能抚平英国人神经的角色。马尔福从波特那边拿过热松饼,涂上黄油分给众人。
“你是对的,德拉科,”斯内普敲着茶匙说道,“莫帝拉维只是简单的消失了。他的组织在他不在的情况下分裂了,而他的副官们则要么被杀要么被捕。据我的回忆,每个人都在猜测,有一个对他充满怨恨的人暗杀了他,并毁尸灭迹。”
马尔福递给他一块松饼,然后他开始把它们熟练的切成小块。
“或许我们的确除掉了他,并把他的尸体扔进沼泽,”波特嘟囔着,“或者我应该说,我们将会除掉他。这种时间的混乱已经驻扎在我的头脑中了;我本以为时空转换器已经够糟了。真不知道赫敏是怎么调整过来的。”
“那个女孩从骨子里就是个过度成功者。”
“也许吧,先生,但是没有她我什么都做不了。”
“你到底做了什么,波特先生?”我问道。于是接下来的整个晚上,两个年轻的巫师向我们讲解了关于怪物和英雄,悬疑和魔法的故事,那真的是我一生中从未听过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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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饭后,马尔福声称,如果他再在屋里闷上一天的话,一定会疯掉的。福尔摩斯早已出门去完成某项任务了,非常有他的风格——保守秘密。斯内普教授还没有起床,于是我便临时充当起两个年轻人热火朝天讨论的调停人。马尔福坚称他要出门去草药店补充魔药原料的储备;而波特则以同样强硬的态度坚持他不该独自一人出门。
“只有当你忍住不出风头的时候,我们才会出门,”我对马尔福说道。我已经习惯了他的怒视,但是他不死心的继续为想出门的这个想法上诉。
“我可以幻影到那边,在几分钟之内回来。”
“但是在你不知道确切地点的时候不行,你个白痴!我们一起出去,我们的穿着和行为举止要像麻瓜一样,然后消失在人群中。我们可以先轻快的散散步然后再聚到一起。”
说完波特便拿出他买来的衣服。当他和马尔福穿上他们买来的毛绒裤子,花呢夹克以及外衣,并用魔法调整好尺寸后,我们便从后门溜出,静静的走在前往伦敦塔的拥挤的人行道上。
马尔福履行了自己的诺言,昂着头,把手插在口袋里,如同一个正在度假的学生观望着周围的世界。
“它改变了多少,波特?”
“什么?”波特问道。他的一只手离魔杖的把手很近,眼睛则一刻不停的观察着四周。
“伦敦。人群,气味,还有商店。和你以前知道的那个相比,它们改变了很多么?”
波特做了个苦脸儿。
“有那么一点吧。显然即便是你也注意到了伦敦的交通从马车转变到用汽油和柴油的汽车了吧?”
“我从来没有深入过麻——日常的伦敦。”
“直到我收到霍格沃兹的入学信之前,我也没有。”
我们停下来闪避着马车,穿过一条繁忙的大街。一个矮小,胖胖的女人,手挎一只很重的篮子把马尔福撞到了一边。我听到他牙齿间的嘶嘶声,魔杖已经滑过了袖口。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与此同时那女人正忙着道歉,随后便匆忙的离开了。这时一个大街上的小孩向我打了声招呼,“早上好,华生医生!”,并厚着脸皮朝我笑了笑。
“我觉得她刚才是想分散你的注意力,”波特走进马尔福用肩膀蹭了蹭他,小声说着。
“那个男孩认出了我,我们要管好我们的口袋,我怀疑他可能是福尔摩斯的一个线人,”我说道。
“该死的,我差不多要诅咒他们两个了,”马尔福阴沉沉的说道,“混蛋麻瓜。。。”
“莫气,莫气,我们应该混在人群中,不要表现的这么显眼。来吧。”
今天,一个更为年轻的女人经营着商店,比起为我们服务她更对抓住对面面包师学徒的眼神感兴趣。当我问她店里东家的事情时,她耸了耸肩。
“我奶奶得了某种可怕的腰痛。你刚才是说你想要拉维纪草么?”
“不,琉璃苣。”
“好吧,”说完,她从一个带有明显“拉维纪草”标签的大瓶子里拿出一些干草放在天平的盘子上。
当我们把我们的东西分类,称重,打包并付款后,我们便朝着贝克街的方向往回走。一阵寒冷的东风夹杂着冰雹吹来,使得马尔福对出门购物的热情立马降到了冰点。我们走在回家的路上,穿梭于艾治威道和格洛斯特广场之间的小道中,就在此时我听到了一阵脚步声,然后有人用高昂,紧急的声音喊出了我的名字。
“华生医生!”我转过身去,波特和马尔福同时拿出了他们的魔杖。还是那个街头的小男孩,他的脸带着粉扑扑的热情,并迅速地来到我身边。“华生医生,福尔摩斯先生让我告诉你,他已经找到了你要找的东西!”
波特和马尔福交换了下眼神。
“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问道。
“我该死的怎么会知道?所有他说的就是,他找到了那个东西,他还说你要赶紧回家,还有他们。”他朝着我的同伴们挥挥手。“那么请自便吧,”说完他耸耸肩,把手插到口袋里,“我该死的没有一整天的时间。”
“去当扒手?”马尔福故意拉长声调。
“听着,你个讨厌的公子哥!‘扒手’他自己说,他从来都是工作一整天。”说完那个无赖便假装低下头,好像被马尔福打了一拳一样。“你来还是不来?”
“这会不会是个陷阱?”摆脱我们向导的追踪后,波特喘息的问道。
“很有可能,不过福尔摩斯过去常常让小孩帮他跑腿,这的确是他的风格——尽可能的少付出代价。”
“我们应该对他运用摄魂取念,”马尔福建议道,不过他的表情暗示他宁愿释放出一场瘟疫来。
“那是什么?”
“思维魔法,有点像阅读思维。它能够告诉我们他是否在试图欺骗我们。稍等一会儿,”波特叫道,然后冲进人群追赶上那个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
“亨利。为什么?”
“我们想和你说几句话。”
年轻的亨利挑起一边眉毛。
“哦,是么?对你们来说很有用么?”
“或许吧,”波特赞同着。
“好吧,伙计。”亨利无精打采的走到一所大房子的门口前,“那么,继续吧。”
在波特面对着他时,我捕捉到了墙角那边某人眼睛的闪光。在我转身的时候,我看到一条粗壮的手臂从后面勒住了马尔福的脖子。我张大嘴想要示警,但是某种厚重潮湿的东西盖住了我的脸,伴着一股让我永生难忘的尖锐的甜腻臭气,我失去了直觉。
第四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