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ake（2.木暮篇）》暮冰朝雪

8、第 8 章

　　第三十九章

　　我还没有来得及反对，早川便重重地推了我一把，我踉跄了一步，终于跌倒在地。

　　看到了我有点落魄的样子，早川的眼神中满是焦急，而那个男人也停下了自己的拳头。男人的脸由红变青，双眼却是在慢慢充血。

　　“早川，你居然护着这个Moneyboy！”男人用惊异的眼睛看着早川，然后又转过头瞪着跌倒在地上的我：“你是什么东西，你凭什么来勾引我弟弟，你现在快给我滚！”

　　不顾男人的大声叫喊，早川没有看他一眼，倒是把我扶了起来。为我拍掉裤子上的土，早川直视着男人暴戾的眼睛，说道：“哥哥，他是我的朋友，不是什么Moneyboy。你如果骂够了就请走吧，我很累了。”

　　这个男人和早川的感情真好啊！我在心里暗暗的想着。可是这个男人为什么要这样说自己的弟弟呢，，这真的是太过分了！

　　想到这里，我的心里又出现了一团火焰。抬起头对上那个男人的眼睛，刚想开口，却看到那个男人炙烤着的眼神。

　　他一动不动的站着，凝视我的眼睛里是一种让人颤栗的恶毒，不过，我还觉得，似乎像是有一丝……嫉妒。

　　“你，你，你们……”男人看看我，又看看早川。我们的沉默，像是让他的铁拳打在了一团棉花上，全无用武之地。

　　“好啊，我就成全你们这两个变态。”那个男人伸出手来，对着我们比了比中指，然后用他的中指戳着早川的胸膛说：“从今以后，你别说你是我弟弟，你也别说你认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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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很生气的摔门走了。早川没说话，关上了门，然后坐回沙发上，按了按遥控器开始看电视。

　　“早川哥哥。”我在他的身边坐下，抢过遥控器把电视关掉：“早川哥哥，你把刚才那位哥哥的电话给我吧，我要对他解释这件事。真对不起，早川哥哥，我……”

　　“没事，你去忙你的去吧。”早川优雅地讲遥控器从我的手中抽出来，然后转过头去开电视不看我。

　　“早川哥哥，你不要这样子，你还是把刚才哥哥的电话给我，我要把这件事跟他说明白！”我换了个角度正对着他，直视着他的眼睛。

　　但是早川只是无力地笑了笑，我到现在才发现他的表情中有深深的疲惫。原来那番话还是打击到了他，想到这里我便更加内疚了。

　　但是早川没理会我的内疚，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然后揉乱了我的头发，说道：“小暮去休息吧，这是我们兄弟俩的事。你让我安静一下，没事的，啊。明天早点起来，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可我……”

　　早川向我摆了摆手，我知道他不想让我插手这件事。我刚要打断他的动作，突然觉得这确实是他们兄弟二人的事情，我似乎说什么都是多余。

　　于是我拍了拍早川的肩膀，给了他一个鼓励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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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越来越沉，可我睡意全无。我干脆关掉客房里的灯，然后躺下闭上眼睛。

　　闭上眼睛，刚才早川和他哥哥吵架的情形依然挥之不去。现在一切都已经安静了，我却觉得喧闹起来。

　　心也毫无理由地跟着纷乱起来。

　　于是我在意识的海洋中漂浮着，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吉他的优美旋律，让我的旅程变得柔和。

　　我听出那是早川正在弹着他的吉他，在唱着那首很老的歌。那首歌的名字我记得——《shape of my heart》，它的歌词在早川的声线中被演绎得很完美。

　　早川唱了一遍又一遍，他深情的歌喉让我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我想起了那一次，寿轻弹着吉他，唱那首《I want it that way》。但是，寿的声线和早川的不同，寿只有在对我说话的时候才会很温柔，而早川的声音，一直让人如沐春风。

　　而那首《shape of my heart》也让我觉得越来越舒服。

　　“If I told you that I love you,you maybe think there’s something wrong.I’m not a man in two many faces,the mask I wear is one…”

　　“If I told you that I love you,you maybe think there’s something wrong.I’m not a man in two many faces,the mask I wear is one…”

　　“If I told you that I love you,you maybe think there’s something wrong.I’m not a man in two many faces,the mask I wear is one…”

　　如果我告诉你我爱你，你是不是会觉得一切都搞错了？我不是一个有很多面孔的男人，我的面具只有一张。

　　如果我告诉你我爱你，你是不是会觉得一切都搞错了？我不是一个有很多面孔的男人，我的面具只有一张。

　　如果我告诉你我爱你，你是不是会觉得一切都搞错了？我不是一个有很多面孔的男人，我的面具只有一张。

　　在浓浓的安静中，早川的深情显得有些突兀。他在不停地重复这句话，像是录音机里的磁带卷了带，又像是一个男人在执拗的告白。

　　除了温柔之外，我并不能听出还有其他情绪在，也许是我并不了解他的缘故吧。其实，从一开始我就知道，这个温柔并且十分善良的男人，在微笑的面具下，也有自己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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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兀的歌声，在黑暗中显得突兀的歌声，突然在一阵碎裂声中被终结。

　　然后，敲击声和碎裂声让我的心意外地疼痛起来。

　　我连忙打开门，客厅的灯光突兀地刺痛了我的眼。我眯着眼睛向声源走去，然后缓缓地在那个人面前睁开眼睛。

　　早川没有看我，他疯狂地用自己的吉他敲着墙面。吉他在撞击中变成一地碎片，琴弦变成一些不规则的金属直线，在早川紧握住的那端，可以看到血珠在上面。

　　“早川哥哥！”我惊叫出声。伸出手来，却不敢握住他受伤的手。他依旧不顾我的尖叫，机械一般地敲打着。

　　当吉他完全变成了碎片，他将手中的残骸扔掉。我低着头，看到他的手心尽被琴弦割伤。

　　“早川哥哥，你等一下，我去拿水来！”

　　我刚要转身，他拉住了我。他的目光有些迷离，他的眼睛正对着我的，但是双眼却失去了焦距。

　　“你看，碎了呢，是吗？你给我的，我也还给你了。”

　　我点点头，不明白他的意思。

　　早川颓然地坐在沙发上，把自己窝在沙发里，我连忙在他的身边坐下。

　　“这吉他还是我哥送给我的呢，就在我十六岁生日的时候，那时候他为了送我这个，给人家送了三个月的报纸。呵呵，可惜后来没过两天我就出来卖了。”

　　“呵呵，他是我哥，也是我的……不过我真觉得他像我弟弟，脾气总是这么坏。对了，木暮，你说你愿意当我弟弟么？你跟小寿就像我的弟弟们一样，有你们特别好。有的时候看看你们，又觉得那些我不可能得到的东西，就这么属于我了……”

　　“算了，没了也好，没了也没这个念想了。”早川叹了一口气，他的悲伤马上在下一秒的微笑中被假装抹去。

　　“去给我端盆水吧，小暮，咱们明天还要去医院呢。明天我没课，我们去商场逛逛，买些生活用品。”

　　“好吧。”我只能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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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今天早上早早地就把我叫醒了，他说医院排队要赶早，不然就会等好久好久都没有人来诊治。我有点无奈地笑一笑，然后和他出了门。

　　话说昨天那个男人打在我身上的拳头真的怪难受的，早晨没吃早饭的时候胃里一阵阵的疼，吃完了早饭也很不舒服，不知道是不是打出了内伤。而且在一呼一吸之间，腹部也会传来一阵隐痛。即使这样，我却仍然觉得没什么。

　　早川去为我挂了号。临走的时候他拍拍我的肩膀，要我在休息区的椅子上坐好不要乱动。我投给他一个微笑，说了一句大惊小怪，然后乖乖地找了一个不显眼的位置坐好。

　　医院里的人的确不少，我看到早川走进一个很长的队伍中准备给我挂号。不过我倒是觉得，他才是需要看病的那位。

　　微微笑了一下，我的心里又涌起一阵温暖。这个如同兄长的男人，让我觉得很窝心。

　　思绪不知道飞走到多远，我摇了摇头，看着天花板。我身边的人都在和亲人或者朋友聊天，只有我是一个人。

　　“你的肚子怎么样？”有一个男人向我的方向走来，在我面前的两排椅子前站定。他并没有看我，但他的声音很惹人注意。他将挂号单交给他身边的人，然后坐了下来。

　　“你的肚子怎么样，我们还是去做掉吧，纱子。”男人的声音依然很大，让我无法忽略。

　　而且，我听到了一个让我熟悉的名字。也许是我的错觉吧，但是我还是低下头，把脑袋埋进自己的手心里，然后仔细地听起来。

　　“哥哥，我不想把孩子打掉，我……”细柔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朵，虽然不大，但我还是能分辨出来。天啊，原来真的是仓桥纱子！听刚才他们的对话，那么……她怀孕了！

　　“她怀孕了！”我的心里一阵震动。她的男朋友是寿，那么孩子的父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