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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第 9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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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中生活用具一应俱全,虽落了一些灰尘,但并太不多,显然,不久之前这儿还有人住,只是现在却已没有。
屋子的主人去了哪里?
笑笑还未想出。燕破岳关上门,将她推到方桌上,按着桌子伏下身,将她困在桌面与他之间,“你为何要背叛我?”
笑笑后仰着身子,腰顶在桌沿上,不舒服。她皱眉看着燕破岳,眼中带着疑惑之色。
“为何联合华朝人来骗我?”燕破岳咬着牙问。他的眼眶因愤怒而发红,他撑着桌的手臂上,每条肌肉都在抽动。
他在克制着自己的怒火,尽管气到如此地步,他仍不愿意真的伤害笑笑。
“我……出卖你?”笑笑问。
燕破岳逼得更近,几乎将她整个人压在桌面上。
“那几个华朝人想要杀我,你与我成亲之时,他们便曾闯过红蝎,你与他们里应外合,我没有与你计较,你竟敢又一次背叛我!你是不是也要杀我?”
燕破岳抡起一拳,狠狠砸下。
强劲的拳风掠过笑笑耳边。桌面被他打出一个碗大的窟窿,发出一声碎裂的巨响。
笑笑皱着眉,微微偏过头。
燕破岳的拳头还在窟窿里,他整个人仿佛石化一般,悬在笑笑身上。他的鼻尖几乎碰到笑笑的脸,他的呼吸似乎也停了。
笑笑转过脸来看他,她的鼻尖擦过他的,他们的距离前所未有的近,近到彼此的眼睛里只有对方。
燕破岳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他直起身,抱着头蹲下去,似乎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笑笑抓住他的手,逼他抬头。燕破岳红着眼看她,眼眶已经湿润,泪光中闪动着脆弱。他是燕破岳,那个不可一世,想要做到最强的人,上一世如此,这一世一样,他刚强得好似坚不可摧,而他此时的脆弱又是那样的真切,仿佛一碰,他整个人都会碎裂,碎成一片一片……
“对不起。”他抱着手臂,蜷缩着身体,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笑笑已经意识到事情的严重,眉头拧得更紧,“你怎么了?”
燕破岳突然开始颤栗,牙齿都在“咯咯”地碰撞。
“我……”他痛苦地闭上眼,用拳头砸头,再睁开眼时,眼中的脆弱已不在,取而代之的是愤怒,想要毁掉一切的愤怒。
他一瞬出手,扼住笑笑的咽喉,“你……为何要背叛我?你……”
他打个哆嗦,猛地松开手,眼中的愤怒换作慌乱,“我……我做了什么?”
笑笑的脖子上有被他掐出的红印。他看一眼,扼住手腕,跌倒在地连连后退。笑笑捂着难受的脖子,伸出手,想要拉他起来。燕破岳抱着头躲开,“你别靠近我!”
他倒在地上,不停地抽搐,嘴角甚至渗出血来。
笑笑一惊,扑上前去,捏住他的下颌,强迫他将嘴张开。
燕破岳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随时可能咬断自己的舌头。
终于打开一道缝隙,笑笑想也没想,便用自己的胳膊抵住他的牙关。燕破岳的意识已经混乱,身体仍在抽动。他咬着笑笑,死命地咬着。鲜血从他的嘴角滑落,不知是他的,还是笑笑的。
笑笑皱着眉,任他咬着,夹住他的腿,不让他动弹。
半晌后,燕破岳咬合的力气渐渐松懈,身体已再抽搐,只有些微颤栗。笑笑悬着的心这才缓缓放下。燕破岳缓缓睁开眼,眼中满是迷茫。他似乎不知自己做过的事,直到意识自己咬着东西,往下一看,登时脸色大变,松开牙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