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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情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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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影的窝儿宽敞得萧豪直骂她奢侈:“你说你一女的住这么大房子,开这么好的车子,也不怕被人家盯上?”
将自己丢到真皮沙发上,这地方,比小凝子家还过分,人家好歹是一总经理夫人,住那屋子还说得过去,这丫头片子竟然住得还奢华,造孽啊!
从厨房拿出杯子,泡了壶清茶,已经换好衣服的女子清丽得与刚才的妖娆形成鲜明的反差,能把纯洁和邪魅统一得如此浑然天成的怕也就这一妖孽了。
“怎么,还在想着让姐给你放松?”
看他盯着自己,疏影打趣道。这话果然有效,萧豪收了目光,换了个严肃的表情,把话题转移到公事上:“你已经有些准备了吧!打算怎么下手?”
疏影也收罢了嬉笑,抿了口茶,深思一番:“你过年应该要回去和萧凝过吧,趁机好好休息吧,一旦我们开始动手了,恐怕就要很辛苦了。”
装起深沉来的疏影很吓人,清丽的面容板起来眼神中满是杀气腾腾的成分,当年就她这样子代表公司去谈判不知道骗了多少人。萧豪是个有故事的人,所以他懂疏影的深沉不是凭空练得了,她也是有故事的,只是往往有故事的人那个故事都不是什么好故事,悲伤多于快乐!
两个人知心相交,相互告知了些往事,可是他们都那么骄傲,如何愿意让悲伤复制,进而影响对方。所以虽然知道那个故事的主角是月家庭里的成员,便不清楚究竟是怎样的过去造就了她现在的样子。
每次看到疏影的深沉,萧豪就会止不住地难过,那样的神情小凝子身上也有过吧,只是她习惯性掩饰,甚至骗过了他。原本也以为与疏影应该会擦出火花,因为他有严重的恋姐情节,而疏影与小凝子又是那般想像,却没想到他们成了知己,再也成不了恋人。
“辛苦倒是没什么,不过我怕你付不起那费用,我现在可贵着呢!”驱散心里的压抑,半开着玩笑。
敲门声很不绅士地响起,一时的沉重被打破,疏影放下手中的杯子起身开门,萧豪也趁着这个机会去了厕所。杜衡如一尊佛爷站在门口,脸上还有一夜宴会下来的倦容,门户洞开,他的眼神便有意无意地向里面瞄,十足一捉奸而来的人。屋内没有半个人影,他才算放下了吊着的心,有空闲对疏影说点儿什么。
“不请我进去?”
疏影撑着门框,早明白了他在做什么,拿眼角盯着他,唇角有讥讽的意味,却始终不肯把手放下来:“还真没打算请你进来。”
光影交错那张脸,咫尺天涯,看得有些走神的人被下一秒卫生间的动静打入谷底,萧豪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走出来,自然得让人郁闷。
“原来是有人,难怪不愿意让我进去。”
语气已经有些生硬,便他强忍着怒火,这个女人向来软硬不吃,不过相比之下跟她发火更没好果子,这个情敌是他所不知的,那么既然来了,他就得好好地打量一番他的实力。
萧豪同样看到了杜衡,这个男人就是女人藏在心里几年的人吧,在宴会上他已经感觉到了来自他的强烈的敌意,果然没有错,他对女人怕也是念了三年记了三年。不过他不是什么善类,有这么好的机会,不会放着不用的。
“有客人啊,女人,干嘛不让人家进来,多失礼啊!”
那语气,活脱脱一老公宠溺地嗔怪爱人的范儿,听得门外的人极不舒服,更让他不满的是疏影竟然就放下了手让他进来,如此一来他倒宁愿进不来这屋。敛罢浑身凌厉的杀气,挤出一个止于皮面的笑。
疏影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萧豪便明白了他的鬼把戏,平平地给两人作了介绍,剩下的便没她什么事儿了,顶多需要她充当下观众看两人演戏。
交握的手紧紧的缠在一起,杜衡那声好硬生生地从牙缝儿中压出来,带着如火山喷发般的势不可挡,炯炯眼中带着噬人的力量,恨不能将对面的人撕碎咬破。虽然他也在猜测其实这两人只是朋友,因为疏影向来不喜欢把男人向家里带,除非是她看作亲人或者挚友的人,可是还是忍不住醋意横飞。
相比之下萧豪就要自若得多了,毕竟他只是想瞧瞧这个能让女人也记上几年的家伙,正因为对那女人没有非分之想也就没有思想包袱。自若一点看起来就更像胸有成竹,会把这个极在乎的逼疯吧!
阴森森的气氛漫延开来,连沙发上坐着喝咖啡的人也感觉到了,丢给萧豪一个适可而止的眼神,拎着杂志进了书房,这个战场还是留给两个大男人的好。
疏影的警告留给第三者的印象却是暧昧,是传情的眉来眼去,杜衡的理智开始慢慢崩盘,相握的手又加了几分力,疼得萧豪悄悄抽气,不住地在心里骂疏影:“死女人,临走还摆我一道!”
主人一走,萧豪便自动将自己升级成主人,活动活动被握得有些发麻的手,礼节性地问道:“杜总想喝点儿什么,我去给你拿。”
杜衡平衡了一番心中的思绪,皮笑肉不笑地拒绝:“不用麻烦了,来者是客,我应该为你服务才是,怎么好让客人去给主人泡茶呢!”
说罢优雅地起身,轻车路熟地走向厨房,看来上次借小俊的事儿跟着来她家是对的,不然今天这一成是肯定掰不回来的了。欣慰的同时暗自恨那个没心肝儿的女人,不是说好重新开始吗,她怎么可以都不给他机会的。
客厅的人看着杜衡有些急促而愤怒的步伐,乐开了,这个男人对那坏女人不是一般的在乎嘛,那又何必一定要折磨人呢!两个人在一起了应该对她的计划没什么影响吧,或者借着他杜宇集团小开的名号有不少帮助也不定,那个女人究竟在想些什么?少见的对她的决定看不透也想不通。
厨房还有一些煮好的咖啡,温度刚好,不加糖的纯正,曾经他们在这种香味中度过了那么些快乐的日子,如今却有些物是人非。
带着些许失落与怅惘,走回客厅,纵横商场这么些年,沉稳如他,在去厨房的路上已然将有些失控的情绪,只有觉着应对才有胜算。
据他观察,这个“劲敌”年岁应该在他之下,甚至在疏影之下,以他对疏影的了解不太应该会老草吃嫩牛,那么这个人与她是什么样的关系,为什么她会那么关注并且纵容他?他的出现会不会与她的突然离去以及意外回来有关?如果有关,又能是什么样的联系?
萧豪还是寻副不知死活的样子,浓浓的知音他早说闻出来了,却难得去理会,要的就是他的生气不是么?若他的怒火不够旺,说不定自己还真会成为棒打鸳鸯的第三者,劝女人丢了他呢!
“我该怎么称呼你比较合适呢?”
杜衡看出了萧豪身上的自信和不容侵犯的权威,想来此人来历不会低到哪里,却有些顾意刁难他,既然疏影介绍的时候什么职位都没说,只含混其词地说是“她家的萧豪”那么便给如今的刁难留下了机会。
剑眉皱起,作认真思考状,良久方不冷不热地道:“女人好像介绍说我是她家的,那么杜总不防就叫我疏影家的就好了。”
将军不成反被偷吃了一只车,杜衡恼火地摸了摸鼻梁,不错,至少说明疏影的眼光还没退化到找个白痴来给侮辱人。“友好”地对萧豪一笑,言不由衷地赞:“看起来你应该比影还年轻些吧,若不嫌弃就叫你萧老弟如何,年轻有为,难得啊!”
虽然社会在进步,不过在上层社会还是挺顾忌女大男小的配对,除非两家是门当户对,皆为名门之后。萧豪虽有不低的身家,出身却很寒酸,与富二代的疏影相比未免弱势,杜衡相信他应试懂得潜在的规矩,此话便是藏在海绵里的针,软软地却狠狠地刺在对手身上。
谁知人家不以为然,反而喜滋滋地就接受了别人违心的赞美,噎得杜衡无话可说,末了不忘暧昧不清地扯上与疏影的关系:“杜总果然眼力非凡,我是比女人小了十来个月,不过幸而没有代沟,还挺能聊到一起的。”
“影那脾气实在算不上好,你要多担待啊,若以前她有什么冒犯地,也请萧老弟给忘了,既然她请你来帮忙,便是有意与你合作的。”模糊不清话语却很清晰的表明立场,我与疏影是主人,你只是她请来的客人,哪怕自己也许还不如你这个客人了解得多,但客人终究是客人。
“杜总多心了,她那些小缺点我可是挺喜欢的,这就叫臭味儿相投吧!”萧豪难得与他计较主与客的关系,只需要证明与疏影很密切,那么这一局便是赢了。
带着内伤交锋好多个回合,杜衡反而平衡了,这个小子够狂妄,够有平事,对疏影也足够了解,但却不够恋人,作为疏影第一任男友,他对这点儿判断的准确性还是有信心的。连带着对这个虚拟情敌的感觉也温和了不少。
态度的转变看在萧豪眼中,乐在心里,这个人算是通过了疏影唯一的男性死党的关卡,他们之间有什么千思万缕他不想知道,反正他明白一点,这个男人,终究会是那坏女人的掌中之物,他已经被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