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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chapter·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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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沛流离。
沉重的命运压在所有人的身上，羸弱的人死在被奴役的路上。
你从人群中穿过，孩子们天真无暇的歌谣是这荒凉的星球上唯一的生机。
被神眷顾时所赋予的一切，在失去这种眷顾之后便也连同之前的所有一起收回。
带着族群的意志想要不依靠神明而活着，说出这种的话、带给大家希望的人死在了漫无天日的黑暗中——究竟是因为能赋予和剥夺他人生存的权利才被称之为神，还是因为在神成为神之前愿意有族群追随着衪。
你其实已经搞不清楚了，究竟是你被你力量连接影响的两个人产生了感情，还是他们产生的感情让你的力量附着在上面。
“我说——这未免也太差劲了吧。”明明剧场还没演完，你就着急吐槽，“这不就是那什么吗？！就是那个……额……”
你停顿了几秒，重新组织自己的语言，“这不就是分手后不甘心所以向对方强行讨要恋爱期间所有花销和分手费的渣渣吗？！”
“……”
“太差劲了，实在是太差劲了。”你气的直跺脚，“就算是为了报复这样的渣滓，也不能让自己变成渣滓继承人啊——还是说，你真的认为【生存】是只能被神承认才有资格获得的东西？”
“……”
还是没有参赛者出现，你叹了口气，摇摇头，“拜托，这可是你的场地，大赛设置这样的回忆赛场，而且提取的还都是最不想回忆起来的部分，那肯定是希望看到这段记忆的参赛者受到刺激而元力大增吧，光是让我一个外人看有什么用。”
“……”
“还是不愿意出来吗，我是无所谓了，像这样的场景要多少我就能看多少，可别指望我看过之后对你心软从而加入你们的阵营哦，我这个人其实还是蛮冷血的。”你继续说。
回忆剧场已经接近尾声，天灾人祸，所有你重复看到过的苦难全部发生在这场回忆，你对此并没有太多感触。
你看到那个少年心怀的恐惧不甘变成了愤怒和仇恨的站在他们颠沛流离的路上，你伸手点在他的脑袋上，数据流汇集在一起的人形变成光的碎片消失。
“屠龙者终成恶龙，哦不对，你还没有屠过龙呢。”红线从你手中甩过去，正好和四面八方汇聚过来的锁链撞在一起，“沉默寡言？我记得你现在还挺喜欢说话的么？”
银爵脚踩锁链，慢慢从高空走下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你。
“哟呵，表情不错啊，作为上位者俯视我的感觉如何？是你期望的样子吗？”你也不恼怒，笑容反而越来越真切了起来。
“……有时候你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像是【神】。”银爵继续俯视你。
“怎么会呢，如果我不是，那么站在你面前的还会是谁呢？”元力充盈在你身周，你双脚离地飞到和银爵视线平行的地方。你对他微微一笑，继续飞到比他高的地方，“俯视他人对我来说，就如同俯瞰棋盘上的棋子那般轻而易举、触手可及。”
密密麻麻的红线显露出来，或是缠绕在银爵身上，或是延伸到你们看不到的远方。
“虽然但是，我也很喜欢能听我话的人偶，怎么样，给谁打工不是打工。”你调整到一个自己喜欢的姿势，托腮看向银爵，“或许比起某些不讲理的家伙，我最起码还有些许耐心。”
“对我来说，俯瞰他人也如同在看棋盘上的棋子，我掌握着棋子们的命运。”银爵抬手看了看缠绕在自己身上的红线，最后抬头看向你。
“你没有自己的脑袋吗，连答案都要参考我的。”你不开心的嘟起嘴。
在你们说话的功夫，周围的场地开始发生变化，满目疮痍的世界随着数据流的改变而消散，新世界却迟迟未能生成。
“丹尼尔大人，大赛系统始终无法访问该参赛者的记忆。”裁判球按下几行简短的符号，暗下去的屏幕上出现禁止访问的红色感叹号。
“先跳过这名参赛者，她的记忆自会交出来的。”丹尼尔看着大屏幕上你那种放大了不知道多少倍的嘲讽脸，对裁判球下令。
“啊，这我知道，是在读取我的记忆吧，不过我这里的权限可不是凹凸大赛能读取的。”你挥挥手，可视化的红线隐去，“不过既然你们都这么好奇，让你们见识一番也无妨。”
“凹凸大赛……观战团……哦对了，还有神使。”你知道身处凹凸星球的范围内哪怕记忆没有被读取出来，你们的所作所为也都能被他们所看到，“想看的话，就趁现在我高兴的时候尽情的看吧。”
一封电子邮件样式的图标出现在大赛系统的控制中枢上，经历了上次点开邮件立马被小黑洞入侵到现在都没有修复好的特大事故，裁判球们在面对同样类型的邮件瑟瑟发抖。
“点开吧。”丹尼尔说。
“可是……可是……”裁判球们还是有些顾虑。
“这封邮件不会有事，毕竟入侵系统这件事像她这样的老古董还没学会吧。”
“阿嚏！”你用力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你有些疑神疑鬼的说到，“总觉得有人在背后说我坏话。”
银爵看了你一眼，没有说话。
“喂喂喂，不是吧，你这个态度，除非你拿出明显的证据，不然我有理由怀疑刚才说我坏话的家伙就是你哦。”你用犀利的目光看着银爵。
“你的错觉。”被逼无奈的银爵只好回应了一声。
沉寂已久的场地终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广阔到没有边界的室内，到处垂着厚重的红线，木制地板的正中间有人闭着眼坐着。
“哎呀哎呀，回家了回家了。”你惬意的伸了个懒腰，结束飞行状态，落到地上，“别这么拘谨，找个地方坐下吧。”
你率先坐到一旁的凳子上，“不过说是允许你们看看，你们能看到的也就只有这一、二、三……数不清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你打了个响指，红线圆圈出现在桌子上方，新鲜的果蔬盘平稳的掉到桌子上，“这个时候我还在苦修新技能呢，所以家里装修就简洁了些，虽说这段记忆很长，但不管是看一分钟还是一个小时又或者是一天一个月一年都没什么看头，一天到晚我都在这里坐着，不会说话，不会睁眼，枯燥的很。”
银爵也慢慢的落到地上，他环顾四周，警惕的看着周围的一切。
“看你的表情好像很惊讶啊——是觉得依靠枯燥修行带来的那一点点提升远不如接受这来自深渊的力量提升的迅速吗？”你招招手，黑色徽章样物品从银爵那边飞到你手里。
深渊凝聚出来的黑色雾气找准苗头要往你手里钻，在接触到你皮肤的时候又被逼着停留在徽章中。
“啊——”你把黑色徽章抛起，刚刚好用牙齿咬住，你稍一用力，徽章便被你咬碎，黑色的残渣飞溅的到处都是，你咂咂嘴，做出吞咽的动作，“元力倒是充足，当个零嘴倒也不错，啧……怎么有点咸——你出汗了？”
“也有可能是黑洞的口水。”
“噫——你好恶心啊。”你啃了一口苹果，“你还要继续看下去吗？”
你反手把果盘扔出去，瓷器和铁器碰撞的清脆声音混合着苹果味刺激着你的感官。
原本脆弱的瓷盘迸发出不属于它的力量将锁链切割开，冲向银爵。
银爵控制着更多的锁链挡在自己面前，让瓷盘改变了飞行轨迹。
你伸出手，接住飞回来的盘子，小心的放回红线圆圈中，“嘿，这可是一件古董，给我小心点。”
锁链和红线铺天盖地的在这无限延伸的场景中占领自己的地盘。
你凭借红线的视线掩护一路靠近银爵，出其不意的朝他脸上来上一拳。银爵被强化过以后反应绝佳，即便这一击他无法躲过也想方设法给你来上了同样伤害的一下。
“哈哈哈哈哈，怎么不用你得来的力量了呢，赶快用出来让我见识见识啊。”红线穿过锁链之间的空隙，你和银爵使用自己的元力造物来进行较量。
红线顺着锁链之间的空隙螺旋式绑在上面，从你这边一路缠绕到银爵面前。
“将军。”你拨开层层的锁链和红线来到银爵面前，红线笔直的对准他的眼睛。银爵瞬间将锁链断开，离开他元力的锁链却并没有随之消失，在红线的支撑下反而更加灵活的朝着银爵攻去。
“你怎能……”银爵后退到没有被锁链红线覆盖的地方，深渊的黑色雾气笼罩在他手臂。
你饶有兴趣的眯着眼睛看向银爵，期待他力量的爆发。
可银爵只是用这股力量在自己身后撑开了黑洞，他表情冷淡的看了你一眼，直截了当的向后倒去，没入黑洞中。
“真是意外的选择，我还以为会和我鱼死网破呢。”黑洞并没有随着他的离开而消失不见，反而持续的存在这个场地上。
【是戏弄他太过了吧】
你转头看向坐在正中间的记忆中的自己，【她】抬起头来看向正前方，看向未来你站着的地方。
你哑然失笑，“我说呢，这么没头没尾的话怎么当时突然就出现在了脑袋里，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我啊。”
【这里并不是目的地吧】
“是是是，我这就要出发了。”你松开手，被红线禁锢着的锁链在这个瞬间全部崩溃成元力光点，你踱步到黑洞前方，“我出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