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二逛青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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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来坛女儿红。”
“好，来了。”小二接过掌柜递来的酒坛子，小心地捧到叫酒的那台客人的桌上。回头看见一白衣公子跨进门槛来，忙笑着迎了上去。
“这位客官是要住店还是用膳呢？”
“不住店，上两道拿手小菜就行。”
“马上就来，您坐。”小二在酒楼中做了几年事，见过不少人。这位公子人清秀有礼，衣衫用料不俗，心下便觉得他肯定是哪位大家公子，动作就越发恭敬起来了。
“嗯。”他点了点头，挑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
那公子其实就是男装扮相的肖白白。
她在韫绫城住了不短的时间，也没怎么出门逛过。这几日见眠离似乎也挺忙的，肖白白便生了出门之意。
想起眠离在她出门时递过的几张银票，肖白白脑中浮现二字。
家用。
摇摇头，她暗笑自己想的多了，但心情还是无端好了起来。
两道精致的小菜没多久就上来了，肖白白拿起筷子准备开吃，隔壁桌的谈话声却引起她的注意。
“钱兄，听说金家的商铺一夜悉数换了主人家，是真的吗？”
“可不是吗，开始我也不相信的，好好的一个经商世家，怎会这么经不起风浪？谁知今日去了一看，唉，竟真如传闻般一夜没落啊。只是不知是谁有这个本事，一夜就拔起金家的根。”
“是啊，我还听说金老爷从几日前就没回过去，连他的姬妾儿女都是哭着各自散了去，那景象真是好不凄凉。”
“怕是得罪了权贵才私自逃了去吧，不然怎会落到如厮之地。”
肖白白默默吃着碟子里的菜。
无论眠离怎么做，都是有着分寸的。她不是圣人，金再来要置她死地，自己自然不会再去同情他的遭遇，现在听着不过就是有些怜悯罢了。
那两人还在继续说着话。
“这些日子真是不安生，金家没落，城中还多了不少人去衙门投案说丢了儿子的，都不过是弱冠年岁。”
“我也有听闻，若说是要人贩子，不是都应该拐小童或年轻姑娘的吗？怎会寻着健壮有力的男子去下手呢？”
“谁知道是不是人贩子做的好事。不说这些晦气事了，听说却花楼在韫绫城建了新楼，不如今晚就去？”
“好啊，我早就闻名已久了，今日定要去寻些好乐子！”
“等等，钱兄家有恶妻，不怕正到高兴的时候被夫人抓个正着？”
“你，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从来就没怕过……”
却花楼？不是她想的那个却花楼吧？
头被轻拍一下，肖白白愣了愣，转过头去。一身淡粉衣裳风流雅致，正是那却花楼的老鸨，司徒言袖。
“肖……”他特意顿了顿，才慢声开口，“公子，别来无恙吧？”
上次司徒言袖指点她穿男装的情景还历历在目，肖白白微微牵动嘴角，露了个假笑：“还算不错，倒是司徒公子厉害啊，把生意做到这里来了。”
裕丰都离韫绫城可不算近。
司徒言袖摇着羽扇，梨涡随着笑容浮现：“那又不是我的生意，做到何处都一样。”
肖白白继续回到食物里奋战，心不在焉地说着话：“好歹也是个老鸨，你怎么就这么闲呢。”
“楼里满是酒气，我出来走走，竟然就遇着你了。”看见肖白白无意同他多说，司徒言袖也不恼，笑着道：“相请不如偶遇，不如同我去却花楼看看热闹？”
司徒言袖说的不错，她确是无聊。想了想，肖白白便应了他的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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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了司徒言袖为她找的好位置，肖白白随便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坐下来。
就从装潢来说，肖白白也看不出这却花楼和裕丰都的却花楼有什么不同。不过寻欢之地，装潢得如何其实都没多少要紧的。
看了几场花魁表演的歌舞，也不见有趣的东西，她渐渐生了去意。
突然台上出现一红衣少女，圆目樱唇，生得很是稚嫩。
疑惑地向司徒言袖看去，他点了点头：“她叫红芙，一十有四。”
台下的人已经开始骚动，竟是在为红芙的初夜竞价。
台上的红芙拽着衣袖，把唇咬得死死的。肖白白不由皱起眉：“却花楼不是没有卖身契吗，竟做起逼人卖身的勾当来？”何况那个红芙还这么小。
司徒言袖似是漫不经心地回话：“是红芙自己提出的，她急着要银子，难道我还要阻止她不成？”
肖白白不做声。
也对，人家是自愿的，自己怎么管得了？
这时叫价的声音慢慢弱了下去，一个醉醺醺的锦衣公子大概是觉得自己已经势在必得，摇晃着身子就想去抓住红芙的脚踝。红芙见此人獐头鼠目，不禁瑟缩一下，避开了他的手，一双大眼几乎要隐有水光闪动。
那锦衣公子见红芙竟这样下他面子，口中骂了几句，再次把手伸出去。
“一百两。”
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众人转过身将目光放在出声的人身上。
“我出一百两。”肖白白再说了一遍。
“妈的，”那公子不料还有人跟他抢，忙道：“我，我出一百一十两。”
“一百五十两。”
“一百，一百六十两。”
“二百两。”
众人哗然。
就这样姿色的女子，怎么也不值得两百两啊。
肖白白此时才知道原来嫖个妓要花那么多的钱。她其实也心痛的很，却仍假装淡定。眠离给她的大概也就剩下这么多，要是还要更高的价钱她就无能为力了。
幸好那锦衣公子酒也醒得差不多，虽然觉得面子过不去，但自己身上没有带太多银子过来，何况却花楼的姑娘长得比红芙好的多了去，所以还是咬着牙，没有继续喊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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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门前，肖白白不知道推门进去还是掉头走的好。
竞价结束，看见司徒言袖那似笑非笑的表情，肖白白才蓦然醒来。
现在，真是骑虎难下了。
刚才与人相争不过觉得红芙实在可怜，虽然她不能每次都帮忙，但至少这次不让红芙落入那般不堪的人的手上，所以心血来潮就喊出声音来了。
她无奈一笑：“红芙姑娘，我进来了。”
推门走了进去，绕过画屏，肖白白走到桌子旁边。不远处摆着一张挂着纱帐的床，她猜想红芙大概就在里面了。
两人都是真真切切的女儿身，自然做不了那些事。肖白白欲先与她聊上一阵子，再借故告辞，这样便可全身而退了。
打定主意后，肖白白试探开口：“红芙姑娘，你可以先出来么？”
纱帐里不见动静。
肖白白以为她听不见，走前几步到床边再问：“红芙姑娘不用怕，在下没有其他意思，你可以出……”
纱帐中突然伸出一只手，揪住她的衣领就将她扯入帐中。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二逛青楼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