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渐见眉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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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人心惶惶。
一连几日都有新的死者，死状都一模一样。
被掏去心脏，一招致命。
方南竹等人每日都早出晚归，忙得连吃饭的时间都顾不上。
眠离倒是没有受影响，品茶弈棋，悠闲得很。
似是对事件的进展毫不关心。
肖白白也帮不了什么忙，唯有少些出去，当是减少制作麻烦的机会。
一日她百无聊赖，就去花园闲逛一下。
虽说闲逛，但她一向对园艺不多感兴趣，便无意四周风景。
“哎呦，哪个死人不长眼睛啊！”
见撞到了人，肖白白不好意思地把那被撞到的女子扶了起来，连声道歉：“对不住啊，我一时没有注意到，实在很抱歉。你没事吧？”
又弯身替她捡起散落一地的食盒，收拾好就递了给她。
谁知那女子竟十分无礼，抬手就是一巴掌。
幸好肖白白反应快，偏头避了去。
“你做什么？”她愕然。
“教训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看着她叉腰怒骂的样子，肖白白哭笑不得：“ 我是不小心撞到你的，又不是有意。况且我已经道了歉了。”
“哼，别以为仗着眠离公子可怜你就可以目中无人了，还想可以趁机会麻雀变凤凰！你配得上吗？”
原来如此。
虽然她答非所问，但看到此女一脸妒恨的表情，肖白白一下子明白了。
看来这个女子大概是看上了眠离，所以才对她这样。
正欲同她解释，那女子又指着她大骂一句：“你长得这么丑，死缠烂打一辈子眠离公子才不会看上你。你知趣就快些滚，休要污了他的眼。”
肖白白终于华华丽丽地怒了。
凤落月说她丑就罢了，谁叫那人长得这么天怒人怨的模样。
但实在没理由让这个连清秀都算不上的女人骂她丑吧？
既然这样，别怪她辣手摧“花”!
心念一转，肖白白就换上妩媚的笑容，拈起莲花指，娇滴滴地说：“哟，姐姐不知道，眠离可是天天缠着奴家，还不知道累。”
“你，你这个丑女人好不要脸！”
“是啊，奴家丑，还是姐姐你令奴家佩服。长得有创意，活得有勇气！你一出门啊，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真是我们女性的榜样呢。”
“你竟敢骂我？！”
肖白白无辜地摇了摇头：“奴家从来不会骂人的，但是被奴家骂的都不是人，跟你说这些是把你当人看。你很可怜没有思想没有心，没有受过教育没有文化。你活着可悲，走到哪里都污染空气，你说话别人都当是放屁。虽然你看完奴家的忠告一定会发脾气，但无论你再怎么骂奴家，奴家都不会生气。人干嘛要和一个猪狗不如的东西生气呢，姐姐你说对不？”
“我，我，你，…”
那指着肖白白的手指抖得那个速度啊，脸色换得那个精彩啊，令她也自叹不如。
“哼，走着瞧！”女人提上食盒扭臀就走，还不忘搁上一句狠话。
“姐姐慢走~”
这么胡闹一下，心中的郁闷舒解不少，心情也跟着转好了。
有个婢女在假山旁看了一阵，也许是好心，看见那个野蛮女子走后就立即出来拉住肖白白道：“姑娘你怎么同她冲撞呢，她可惹不得啊。”
她好奇地问：“为什么？”
“她是夫人的近身婢女，平日在庄里就是这般样子。老爷在外做事，我们唯有告诉夫人。但夫人从来不管，许是有意惯着。春瑶向来记仇，姑娘刚才如此待她，定是讨不了好的，还是请眠…”
肖白白却打断她的话：“你说，她叫春瑶。是‘瑶池’的‘瑶’？”
婢女点头。
一阵灵光闪过脑海，肖白白顿时就开心得冲上去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熊抱。
“你真是帮了大忙啊！”
婢女以为她的感激是因为自己的告诫，但即使如此，这样的举动也未免太不规矩了。
不知眠离公子这么温润高雅的人，怎么就对她青眼有加呢？
见肖白白不拘小节，婢女就大着胆子问：“姑娘，奴婢可否斗胆问一句，你刚才说眠离公子天天缠…呃，是不是真的？”
肖白白贼笑：“是啊，他天天都缠着我陪他喝茶呢。”
婢女一阵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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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钟擎临死将手帕抓在手中，那么，这定是可以帮助找出凶手的重要证物。
手帕的做工精细，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女子可以拥有。
不过在方南竹这样的大户，同样的手帕没有三百都有三十吧。何况春瑶是方夫人的婢女，有条精细的手帕也是不无可能的事情。
而最重要一样，春瑶这个名字同手帕上绣着的“瑶”字恰恰相合。
那只是个巧合吗？
不论春瑶与掏心事件有无关系，肖白白都决定一试。
经过半日思量，肖白白制定了一个作战计划。
不过这个计划，必得一个人的帮忙才可成功。
所以她当即就去了找那个对计划至关重要的人——眠离。
眠离正在与自己对弈，棋盘边放着杯青箬刚泡好的热茶。
“眠离，你的棋艺又进步了。”肖白白讨好地笑。
她其实不懂棋，不过称赞是引诱他人为自己做事的第一步。
眠离落子的手停在半空，转头看向她。
“嘻嘻，你好像最近都挺闲的吧。”
其实不怀好意没问题，但问题是不要把心中所想都摆在脸上。
他心下好笑，继续落子：“白白想要眠离做什么？”
看来连开场白都可以省掉了。
“其实也不是太麻烦的事…”话到嘴边却突然觉得难以启齿了。
就算自己都觉得有些过分。
这个柔美的人，会答应吗？
“嗯？”
肖白白咬咬牙：“我想请你去试探方夫人的婢女春瑶，她，她对你…”
“好。”
不只一边的青箬与李和吃惊，连肖白白都很是惊讶。
没有说完的话谁都清楚意思。
但他甚至不问原因，想都不想就应承下来。
眠离敛下眼眸，轻声道：“白白想我做的，我就做。”
到了黄昏时分，肖白白与李和藏在假山后，而眠离则在不远处等候。
她计算过了，春瑶每日都会从这里经过，而黄昏又是制造暧昧的好背景。
现在天时、地利，就欠个人和了！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渐见眉目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