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S！米医生你的血太撩人》覓尋misshin

25、第二十五章 尾声，玫瑰齑粉

　　京黎市某高楼天台，最靠近天空的地方。

　　米诺白眼睛充满悲伤，看向与对方手指紧扣的手，内心几乎快被伤感淹没。

　　他与墨衍格正靠坐在天台旁，面向彷佛无尽的夜空，从天台向外望去——

　　能直接俯视整个夜景。

　　黑暗中，有的密布，有的分散闪烁的一点一点璀璨亮光，如地上的星光，与黑夜的星辰形成一幅动人夜景。

　　这里再过不久，即将迎来清晨的第一道曙光。

　　米诺白好不容易意识到自己喜欢墨衍格。

　　然而，现在他却得面临对方即将死去的事实。

　　米诺白尽可能压抑心中无限痛苦，声音隐约泄漏一丝压抑隐忍的颤抖，“墨衍格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能让你留下…吗？”

　　墨衍格虚弱的靠着他，那张深邃的东方脸孔早已没有先前的冷漠，以及一副对世界不感兴趣模样，反而非常平静，平静到感觉下一秒就会闭眼，‘安详睡去’。

　　墨衍格无血色的嘴唇微微开启，“诺白，蜜豆奶…我的小奶酪，他们都死了。

　　方斯天，勒华欧，不少墨家人，与临阵倒戈，为了帮张海报仇的范维，合力与我们一同击杀，身为初代吸血鬼的王尔伦。

　　既然将我转化的初代吸血鬼死了，那么我身上形同诅咒的永生枷锁，也应该消失了。”

　　那时《华月公交车站，夜归女子遇袭事件》米诺白受到预知死期能力影响，趁休息时间，一身蓝色刷手服没来得及换，便匆匆跑出医院大门，透过死期画面，顺利找到夜归女子将遇袭地点。

　　在现场竟遇见墨衍格，与随后跟上的他下属兼夜间司机的勒华欧，后来米诺白才知勒华欧也是吸血鬼。

　　米墨两人万万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彼此，也因看见彼此深感意外。

　　但很快的，墨衍格来不及多说一句，因为他跟勒华欧会出现在这里，是为了阻止他的‘老熟人’派来，作势对夜归女子出手的人。

　　接下来事情发生的太突然，米诺白还来不及反应，墨衍格出手阻止企图对昏倒在一旁的夜归女子不利，也同样忽然出现，头戴鸭舌帽，一头淡金短发，穿着黑色夹克，牛仔长裤，黑高邦靴，右手虎口位置有一个小太阳刺青，左手中指戴了枚银色戒指的男子，之际——这人就是张海。

　　张海原先是‘手段凶残狠戾’的黑帽男，二十九岁，身高一米八六，是名听话的手下，同时也是人类。

　　另一名闪现直接拆招，与墨衍格对上，两人打斗速度极快，只剩残影。

　　张海则由墨衍格下属勒华欧出手对付。

　　而那名及时接招，挡下墨衍格欲对付张海的招数的男子，就是墨的‘老熟人’范维。

　　墨衍格与初代吸血鬼王尔伦经过长达两百年的厮杀纠葛，过程中，范维意外得知王尔伦是吸血鬼，便跪地臣服，表示忠诚，希望王能将他变成吸血鬼。

　　王尔伦为了得到墨衍格，于是同意将范维变成吸血鬼，代价是将墨衍格带到他身边。

　　因此，就算当时墨衍格被范维算计抓住，想要将他带到主人面前邀功，最后反让墨衍格将主人王尔伦一军，顺势被方家祖先及《锡丁爵》家的一干下属，反手将主人封印。

　　范维两百零六岁，在王尔伦将墨衍格变成吸血鬼，两人陷入不死不休的敌对状态后，范维成了第三代吸血鬼，作用是王尔伦想让他陪他度过漫长永生日子。

　　毕竟吸血鬼是孤独的。

　　直至王尔伦被墨衍格用计封印在，《锡丁爵》庄园的玫瑰迷宫深处的一道封印门之后。

　　在王尔伦被墨衍格封印消失后，范维这百年以来，暗中开始凝聚一股属于他的暗势力，并寻找各种方法想要救主子。

　　范维得知王尔伦在墨衍格手上后，一直寻找能破解封印救出主子的方法，外加要抓住墨衍格，以将他带到主子面前，并杀掉将主子封印起来的墨家人、方家人的后代等人。

　　范维誓死永远忠诚主子王尔伦。

　　范维长相精致，戴着单片眼镜，眼睛狭长，异色瞳孔，左眼深蓝，右眼黑瞳，性格流于极端，黑发往后梳，右耳戴了枚黑色十字架耳钉。

　　穿着浅色系法式西服，身高一米八五，怀中有一枚会随时拿出来看的，金色怀表。

　　他会看着怀表上的时间喃喃自语，行为举止透着寻常人无法理解的古怪。

　　从四人，二对二的交战搏斗中，米诺白很快发现他们的不对劲。

　　范维黑色尖锐手指一挥，墨衍格机警避过同时，鲜血顺着异常雪白的英挺深邃侧脸滑落之际。

　　当他擦过侧脸，范维锋利指甲滑过造成的，那道清晰可见，伤口极深的血痕，竟在米诺白眼中发生变化。

　　米诺白瞳孔骤缩，不自觉的倒抽一口凉气，眼睁睁看原本那道仅凭手指甲滑过，便造成伤可见血肉，必须赶紧紧急缝合处理，恐留疤的血口子。

　　在他眼皮子下，以一种迅雷不及掩耳速度愈合消失。

　　墨衍格察觉米医生视线，下意识看过来，映入米诺白眼帘的是——

　　一双暗红瞳孔，原本平时缩起来的锐利尖牙，探出无血色的薄唇，苍白双手的指甲化为黑色，整个人骤然变成一名浑身散发致命诱惑魅力，也如磁铁般，有着深深吸引力的吸、血、鬼。

　　………

　　后来几个事件接连发生。

　　米诺白自从上次看出墨衍格身上的奇异之处，包括对方眼底，深黑瞳色转暗红瞬间。

　　以及无血色的苍白薄唇微张开时，隐约可见的锋利犬牙，配上对方如白雪般的冰凉皮肤，只存在于传说、影视戏剧小说中的吸血鬼形象，一瞬从脑海闪过，不禁让米诺白呼吸一滞。

　　米诺白也从之前分析过的所有事件：墨衍格身手极快，与范维、张海交手过程的异样反应。

　　先前书房及时救了他等事，终于再也忍不住心中好奇及疑惑的吐露而出，“墨衍格你是吸血鬼吗？”

　　墨衍格深黑瞳孔闪过幽深，没有选择回避，或打马虎眼，俊脸尽是冷静的直接点头承认，“是，我是吸血鬼。”

　　墨衍格话音刚落，也终于问出两人认识以来，始终让他心存怀疑的事。

　　“米医生，你是不是有无痛症？

　　每每能即时出现在出事现场，顺利救下那些本可能会死的人，是因为你能预知别人死亡？”

　　米诺白一听，神经一瞬绷紧，瞳孔骤缩，一瞬间有想过隐瞒对方，不过面对眼前坦承告诉自己：他是吸血鬼的墨衍格时。

　　他不想欺骗或隐瞒对方，最后点头承认，“没错，我有CIP无痛症，也能预知别人死期。”

　　米诺白话音刚落，圆眼镜眼露认真的继续说：“我的预知死期能力，它没有时间，没有固定，有时也不一定出现。

　　庆幸的是，这个预知能力，只会在我空闲或休息时间出现，完全不影响我为当下的患者进行治疗。”

　　米诺白：“每当预知死期能力即将出现时，会一瞬间心悸，呼吸一滞，像被掐住脖子。

　　尤其在我穿便服时，我会下意识闭眼，并攥住胸前的纯银百合项链。

　　倘若身上穿的是蓝色刷手服，在急诊室上班时，我不会戴项链，双手则自动握紧隐忍，以适应即将显现在脑海的死亡画面。”

　　米诺白那张天然呆的俊脸闪过了然，“墨衍格你知道吗？

　　你是我唯一一个始终无法看透的人，原来你不是人类，是活了三百多年的吸血鬼啊。”

　　起初有矛盾心里的米诺白，不想和墨衍格待在一起的原因：与他处在一起会莫名心跳加速，加上具有轻微社恐。

　　虽然是急诊科医生，救人也是天职，可他不想淌浑水，因为每每没将人救回来，会心生自责，感觉非常不好受。

　　再者，对他来说，墨衍格有些莫名其妙，每每都能如此巧合遇见对方，并莫名其妙的被拉入奇怪的拯救现场，或状态。

　　同时他也因为墨衍格，直接打开新世界大门，原来传说中的吸血鬼并非虚构，而是真实存于现实当中。

　　………

　　墨衍格成为不老不死的吸血鬼后，为了找出破除诅咒，再度变成人，或破除永生的办法。

　　在漫长的永生岁月中，始终不放弃的寻找。

　　同时，不断提醒自己：别忘了曾经生而为人的身份，哪怕自己不再是人类，是永生不死的吸血鬼！

　　因此，墨衍格虽然是吸血鬼，但从不滥杀无辜，以前靠武力解决，现在则将坏人教训一顿，直接送到警局交给警察处理。

　　………

　　经过一连串的事件后，勒华欧确实从国外各地中，找到能破解永生诅咒，同时杀死初代吸血鬼王尔伦的办法。

　　而勒华欧找到的破除办法，就是传说中的那支古朴，上面镶有红钻，来自十九世纪维多利亚时代的弓箭《玫瑰之吻》，箭身光滑，部分刻有玫瑰花瓣的金色弓箭。

　　勒华欧是墨衍格的晚间司机兼保镖，同样是吸血鬼，属于第三代吸血鬼，目前九十八岁，身高一米八六。

　　二十世纪那会儿，曾经的勒华欧是个富二代，生活虽没目标，但有底线，不碰毒，不碰赌，不碰色。

　　虽然会喝酒，每天去歌厅听伶人唱歌，聊聊八卦。

　　一次勒华欧救了一名被几名混混跟踪，甚至企图对她图谋不轨的夜归女子。

　　隔天就被那几名混混，又叫了几名同伙寻仇，被带到偏远幽黑小巷，被那群混混之一一刀刺中腹部。

　　就在勒华欧即将死去时，墨衍格出现了，因为他闻到血的味道，并发现倒卧在血泊中的他。

　　由于吸血鬼不仅能嗅到各种气味，还能透过人类血液分辨该名人类的好坏。

　　因此，勒华欧在身为吸血鬼的墨衍格眼中是善良的人，加上他又有告诉他，为何会被袭击，腹部中了一刀，导致自己倒卧在血泊中的原因，并希望墨衍格能救他。

　　就在他只剩最后一口气时，墨衍格救下他，不过那是勒华欧同意的，因为他有询问他：要救他可以，代价是永生的孤独。

　　起初勒华欧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直到第一次对血液充满激动渴望，甚至想咬别人脖子时。

　　才知道先生当初所说：永生的孤独为代价的含义。

　　因为他已经变成不老不死的吸血鬼，不过他不后悔。

　　因为是先生救了他，并发誓一生追随效忠于他。

　　无论是因为，先生作为他初拥，让他变成吸血鬼，血液里自然有臣服于引领者的天性使然，还是他自身想效忠他。

　　总之，勒华欧将永生效忠先生，直到死亡来临。

　　勒华欧时而严肃，时而浪漫，属于招蜂引蝶体质，但他有时的不正经，只专属方斯天。

　　他喜欢方斯天，但碍于吸血鬼身份，始终没有表白，牢牢将爱与喜欢深藏心底，只因不想伤害对方，不想让对方到时，因与自己分离，生离死别而难受。

　　直到为了保护方斯天，被王尔伦杀死，躺在方斯天怀里，弥留消失之际，向他告白，“斯天，我很爱你，对不起…我死在你面前。”

　　方斯天随后也被王尔伦杀害，意识转为模糊时，不禁喃喃，“从我有记忆以来，勒华欧我就看你不顺眼。

　　我们之所以‘不对盘’，是因为你总喜欢捉弄我。

　　但是其实我内心深处，一直藏着对你的喜欢，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已经占据我的心。

　　只是我不愿承认，一直假装忽略、不在意而已。”

　　最后方斯天死在勒华欧化为齑粉消失的地方。

　　对方斯天而言，他根本不在乎勒华欧是吸血鬼的身份，他认为‘拥有，比不曾拥有的好，相爱过，比从没爱过好’。

　　哪怕对方是不老不死的吸血鬼，而自己是会老，也会死的人，他也会奋不顾身的爱他，哪怕前方是悬崖，无悔。

　　………

　　米诺白眉头拧深，尽可能的忍住眼底无尽的哀伤，语气带有一丝恳求，“衍格，能不能不要留下我一人？”

　　米诺白话音刚落，声音止不住的颤抖，圆眼镜下的双眸。也早已蓄满眼泪。

　　下意识攥紧彼此交握的手，彷佛只要将墨衍格的手抓的够紧、够牢，对方就不会消失。

　　“墨衍格，我想跟你在一起，我不想你消失。

　　你把我变成吸血鬼，我陪你一起度过往后的停滞时间…”

　　墨衍格嗓音虽虚弱，却显得强硬地打断他，“诺白，我永远不可能将你变成吸血鬼！

　　因为吸血鬼属于永世的孤独，想死死不了。

　　无数次眼睁睁看自己身边的人一个个老去，自然死亡，自己却依然年轻的苦楚，我已经尝尽，我不想让你经历那些。”

　　墨衍格又讲起被转化时的痛苦。

　　在他遥远的，不愿再次忆起的回忆中，五百多岁的王尔伦，有头墨色中长发，以黑丝质缎带系住，有对湛蓝双眼，眼底冰冷无情，属于混血深邃五官。

　　一米八/九的身高，肤色苍白无血色，身材修长穿着袖口荷叶边的丝质黑衬衫，西服长裤及皮鞋，有着蛊惑人心的吸血鬼本能。

　　而且性格残暴无情也异常嗜血，以当吸血鬼为傲，将人类视为血袋，低等生物，与蝼蚁并列。

　　当初身为《锡丁爵》贵族的贵公子，对未来充满向往希望，心胸开阔的墨衍格，在遇见第一眼看见他，便被他视为所有物，他是他的…不，他只能是他的王尔伦，直接锁定。

　　然而，王尔伦对墨衍格的爱，根本不纯粹，确实有喜欢，但大多来自于——

　　王认为他有资格，站在他身旁，陪他一同永生。

　　因为永生这词，实在太孤寂，无趣。

　　因此，他要墨衍格陪他永生，才不至于继续孤独。

　　当初王尔伦爱而不得，依然将墨衍格转化，变成永世孤独的吸血鬼。

　　于是两人开始一连串如命运般的争锋相对，纠缠及相杀，直至他被墨衍格，联合当时的方斯天祖先、《锡丁爵》的一干手下，使计封印起来。

　　墨衍格：“当时被初代吸血鬼初拥的痛苦，宛若昨日，那种剧痛，每每想起，格外痛苦…”

　　当锋利尖牙从王尔伦唇瓣探出，毫不犹豫咬住昏迷的墨衍格手腕剎那，开始吸血。

　　以血为媒介，将尖牙上的吸血鬼毒传给他，之后再划伤自己手腕，鲜血渗出伤口，撬开他的嘴，将吸血鬼之血滴进他嘴里。

　　从人类转化成吸血鬼过程，墨衍格全身像被火烧，又如万虫钻心，也像蜜蜂受到蜂蜜般的甜腥血味吸引，不断啃蚀他的心。

　　昏迷的墨衍格，感觉全身血液像在沸腾，心脏大力收缩弹跳，又像被人狠狠攥紧心脏，喉咙被人掐住的感觉，油然而生。

　　整个过程，让他根本无法呼吸。

　　最后心脏猛烈跳动过后，戛然而止。

　　墨衍格硬生生被痛醒，整个人却无法动弹，意识放大，感觉自己一点一滴死去。

　　呼吸渐渐消失，瞳孔放大，血液顺着七孔流出，直至血液流尽。

　　身为人类的墨衍格死去，属于第二代吸血鬼的墨衍格重生。

　　转化过程经历一天一夜…

　　墨衍格语气略顿，深黑瞳孔微缩，“当我苏醒瞬间，整个五感放大，心跳消失，不再呼吸。

　　血液、体温，也透着冰凉，那种受到吸血鬼本能影响，饥肠辘辘的感受，一下子攫住我。

　　当下的所思所想，体内所有细胞，全是对鲜血充满渴望，只想喝血！

　　当我发现我不再是我，恨不得当场杀了王尔伦，但初代吸血鬼的天生压制，加上刚成为吸血鬼，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米诺白为那时的墨先生感到心疼，很想对他说没事了，王尔伦不会再威胁到你，或威胁整个世界，可最终只对他说：“都过去了。”

　　其实米诺白也想问他：当初受到王尔伦迫害昏迷，故意将他初拥，刚转化成吸血鬼，受到吸血鬼本能影响的他，有没有为了要喝血，失手或不小心杀死人？

　　墨衍格好似了然米医生想法，接下来便如此说：“那时无论王尔伦如何蛊惑我喝人血…

　　所幸当初转化地点是，城堡外的那片森林，我喝的是野生老虎的血。

　　当初属于人类的血，与王尔伦的吸血鬼毒液混合，在转化过程，有的流出体外，有的与吸血鬼毒液结合，进行转化。

　　流出体外的一大片血污，自然引来森林中的野兽，也就是说，那只老虎起初将我视为猎物，没想到最后却被我硬生生反杀，吸干了血。”

　　米诺白与墨衍格断断续续诉说着，以前两人认识之后，所发生的一切。

　　与此同时，眼前的黑夜很快消失，天空开始出现鱼肚白，一点一滴的亮光伴随而来。

　　米诺白心头不由得一紧，握住墨衍格那只冰凉苍白大手的手下意识攥紧。

　　墨衍格面容尽是平静的说：“最终，日出还是来了。”

　　米诺白一听，内心的悲伤再也无法压抑，眼泪像要宣泄心中无尽的悲伤，无法挽留心爱的人的痛楚。

　　以及面对对方终于能解脱，不再被如同枷锁的永生，锁住一生，真心为他感到开心等复杂情绪，泪如雨下。

　　两人抱在一起，看了属于彼此的第一场，也是最后一场的日出。

　　彼此将对方牢牢抱紧，不想失去对方。

　　墨衍格喃喃，“原来日出，这么美。”

　　米诺白哽咽的讲不出话，只能点头表示，加上镜片早已被眼泪模糊，他根本看不清楚。

　　当清晨的第一道曙光出现在天际，周围一切彷佛被染上一层耀眼金色。

　　墨衍格：“米医生，谢谢你，让我们相遇…我爱你…”

　　米诺白：“墨衍格…衍格…谢、谢你，让我喜欢你…”

　　米诺白颤抖哽咽嗓音一瞬戛然而止，就在他意识到什么时，瞬间崩溃痛哭。

　　这次，墨衍格永远闭上双眼。

　　原本的怀抱失了重量，被阳光照射到的墨衍格，整个人开始一点一滴消失，随即化为无数片玫瑰花瓣。

　　米诺白被眼泪浸湿的双眼，眼睁睁看那些鲜艳如血的玫瑰花瓣，以眨眼速度枯萎褪色，脆化，破碎，最后在他怀抱、双手，掌心化为齑粉。

　　米诺白怀抱一下子落空，根本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的放声哭泣。

　　“墨衍格…衍格……”

　　与此同时，守在两人身边的焦糖包，在铲屎官化为玫瑰花粉时，生命也直接走向尽头，对超级有好感的米医生虚弱的最后一声喵呜、喵呜后，猫杏眼一闭，沉睡般的猫脸尽是祥和，也随主人化作玫瑰花粉，永远消失在这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