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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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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篱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白清,脸上的笑意都皲裂了。
“你刚刚说什么?”他第一次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白清恍然反应过来了,摇着头,轻咳了一声,“没什么。”
现在的江篱应该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喜欢助理,两人应该只是懵懂的恋爱关系,他这样直白的说出来。
江篱可能一时间无法接受。
白清于是艰难地拉着被子,把自己埋了起来,“江先生,我有些累了。”
他望着男人,眼神里满是暗示。
江篱看懂了他的意思,开门出去了,白清刚松了一口气,发现男人忽然又回来了。
还坐在了不远处的沙发上,开始办公。
白清捏着被子,还是闭上了眼睛。
在医院里呆了大半个月,经纪人过来看过他一次,神色有些愤愤,“《错位》的男三号被吴潇拿走了。本来他公司那边就想让他进去的,但是没想到张导不愿意,所以这个事情就不了了之,没想到那小子胆子居然那么大,为了个角色雇人撞你。还好你动作快。”
经纪人有些心疼地看了看白清的脸,松了一口气,“脸没事就好。”
“吴潇的尾巴处理的太干净了,我暂时抓不到把柄。剧组开拍还有几个月,李导现在压着角色没给。要是这两个月你能恢复,李导和我说,男三号还是你的。”
白清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问经纪人拿了男三的剧本背了起来,这大半个月,江篱除了最开始的那一周来过以外,平常很少过来。
来了也只是坐在一旁办公,带几个医生过来诊断他的脑子。
他似乎老觉得他的脑子有病。
白清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随手拿起旁边的小刀和苹果有些无聊地开始雕刻起来。
他高中毕业的时候其实是想报名去华城的历史系,后来父母不让让他一定要报名隆城的表演系。
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星期,白清总算是可以出院了,虽然腿上还不大方便,但是他一个人拄着拐杖,也勉强可以行走。
拜托经纪人帮自己办了出院的手续,又简单收拾了一下,白清坐上了经纪人的车。
打算回家。
经纪人开着车到了他租住的小区,两人才发现一个残酷的事情,那就是,白清租住的这个地方,没有电梯。
楼道还算宽敞明亮,最高的楼层也只有六层,是从前就存在的那种老式的公寓楼。
还好行李不多,经纪人慢吞吞地扶着白清往上走,三层楼,两人足足走了十多分钟,才算是挪到了门口。
白清掏出口袋里的钥匙开门。
经纪人又扶着他进门,屋子里像是刚刚打扫完,因为一个多星期没有人住了,窗户又没关,桌面上和地上落了一层浅浅的灰。
经纪人皱着眉,语气有些犹豫,“白清,你不是结婚了吗?”
白清蹦跳着找到了橱柜里的矿泉水,听到经纪人的问话,他捏着矿泉水的手紧了一下,他微微垂下眼帘,面上笑了起来,“他最近有点忙出差去了。”
经纪人没有多问,只是点点头,“你小心点不要曝光自己已经结婚这件事就行了。”
白清乖巧的点点头,“王哥放心吧,我会小心的。”
送走了经纪人,白清有些疲惫地稍微擦了擦自己的身体,艰难地挪上了床。
他得好好想一想,要怎么才能早日撮合江篱和朱丹,这样的话他们早点在一起,他就可以早点和拿到分手费了。
他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好像又开始做梦了。
梦里的他依旧不知死活地跟着江篱,好像是希望他可以喜欢上自己,他还不自量力地在父母面前和朱丹争宠。
结果是理所当然的,他这样一个毫无优点的人怎么能和朱丹相比呢。
父母和江篱都冷淡地看着他,警告他。
白清喘息着从梦中醒来,打开了床头的台灯,昏黄的灯光蹭亮了卧室,他有些口渴,挪着下去,打算去客厅倒杯水。
刚刚睡得急,他忘记把水拿进来了。
“嘀嘀嘀。”
放在床头的手机又震动了起来,白清拿起手机发现是江篱的电话。
“喂。”他清了清嗓子才接通电话,嗓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开门。”电话里是熟悉的低沉磁性的嗓音,白清眨眨眼,“我不在你那里,我回自己家了。”
“我在你家门口。”电话对面再次传来了声音,白清总觉得他好像有点咬牙切齿。
“好。”
虽然疑惑,白清还是蹦蹦跳跳出去开了门。
他扶着门框,艰难地拉动了门把手。
“江先生。”
江篱看着忽然从门框里冒出来的毛茸茸的脑袋,对方扶着门,为他让了路,眸光清亮,看着他的眼神里带着几分疏离和疑惑。
白清礼貌地打了招呼,忽然发现面前的男人好像是有点不对劲,他身上带着几分好闻的酒气。
半眯着眼,像是有些醉了,身后一个穿着黑西装的小助理小心翼翼地跟着,见白清开门,小助理有些不好意思,又悄悄松了一口气,“白少爷,江董今天有点喝醉了,他不想回老宅。”
白清有些为难,下意识要开口说自己这里只有一张床。
但是很快他闭嘴了,他和江篱在外人的面前还是要装作恩爱夫妻。
他叹了口气,让小助理把人扶进来。
小助理的表情忽然变得有些怪异,他为难的看了一眼江篱,小声开口,“江董我扶您进去。”
还没碰上江篱男人凌厉的目光已经看了过去。
白清:“……”
白清试着伸手碰了一下江篱的手,对方毫无反应,只是垂着眼睛看着他的那只手。
“你扶我一下,我带他进去。”白清朝小助理招了招手。
“好。”小助理松了一口气,绕过江篱想要进去扶白清。
没想到刚刚一直站在门口不动的江篱忽然快了小助理一步进门,伸手揽住白清,像是抱小孩一样把人抱了进去。
小助理看着这一通操作,眼角略微抽搐了一下,十分识相地伸手关上了门。
男人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到了白清,奈何受伤的腿脚让他动弹不得,只能扶着男人的肩膀让自己站得更稳一些。
江篱抱着他进了屋子,似乎对于这个房间不太熟悉,男人巡视了房间一圈,白清指了指沙发的位置示意他可以把自己放过去。
没想到男人完全不听指挥。
朝着餐桌的方向走了过去,把白清放到了上面,看着青年有些慌张的神色,江篱眯了眯眼睛,有些嫌弃眼镜碍着他的动作。
“啪”的一声,眼镜被江篱直接丢在了一旁,见白清斜过头并不看他,江篱的神情忽然阴郁起来。
男人宽大的手掌掐住青年清越的下颌,将他掰了过来,见白清两只清澈的瞳孔里映着自己的身影。
江篱才像是有点满意了似的,另一只手将白清往自己的方向带了带。
白清试着挣扎地推了推江篱,却很快被男人按住了双手,桌上还没有垫上餐布。
冰凉的实木餐桌似乎缓解了一些手背上传来的热度。
白清欲盖弥彰地垂下眼帘,江篱摘下眼镜以后,狭长的眼尾便毫无保留地露了出来,比起平时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邪气和锋利。
“江先生?”白清被他掐的有些累了,他强忍着打哈欠的冲动,眼里不由泛起几分水光。
在医院的这段时间他已经习惯了早睡早起的作息,江篱他们刚刚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洗好澡打算睡觉了。
他原以为江篱过来找他是有什么事情,没想到只是单纯地抱着他坐在桌上,一坐就是十几分钟。
“江先生,能麻烦您送我回房吗?”白清小心翼翼地把掐在自己下巴上的那只手挪了下去。
男人看起来有些呆,任由他动作,见对方没有反应,白清干脆把他当做一根没有灵魂的拐杖,撑着男人下了桌子。
因为手脚都有一只受伤的原因,白清的动作有些不利索,差点摔了下去,好在一旁的江篱掐着他的腰拎了一把。
下了桌子白清看了距离他还有十几米的床,又看了看一旁身高体壮的男人,“江先生,我想去那边。”
“求我。”
男人忽然从身后搂住他,炙热的鼻息洒在脖颈上,泛起一丝痒意。
白清有些不自在起来,他试着往前崩了一下,很快又被抓回来。
“叫我先生,我带你过去。”
“江先生?”
白清不太理解对方这是什么奇怪的喜好,揽着他腰的那只手紧了一下,白清背对着男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叫先生。”
身后的人再次开口,说话的吐息淋在他的耳边,有种酥麻的感觉。
“先生。”
白清觉得愈发不自在了,他想伸手去揉一揉自己发痒的耳朵。
男人像是终于满意了一样,哼笑了一声,抱着他进了房间。
白清犹豫着要怎么才能让男人出去,以他们的关系,睡一张床有些太近了。
他还没想好措辞,对方小心翼翼地进了浴室,水声马上响了起来。
男人虽然离开了,但是白清却更加坐立难安。
头开始隐隐的痛了起来。
他不明白面前的状况是怎么回事,江篱的表现好像完全偏离了他知道的剧情。
是因为喝醉了吗?
白清躺在床上,虽然看着手机,眼神却完全无法聚焦,时不时看向还在发出声响的浴室。
水声很快就停了,水雾从浴室里蒸腾出来,他的浴袍对于江篱来说小了许多,只能勉强遮住一些关键的位置。
男人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到了白清,奈何受伤的腿脚让他动弹不得,只能扶着男人的肩膀让自己站得更稳一些。
江篱抱着他进了屋子,似乎对于这个房间不太熟悉,男人巡视了房间一圈,白清指了指沙发的位置示意他可以把自己放过去。
没想到男人完全不听指挥。
朝着餐桌的方向走了过去,把白清放到了上面,看着青年有些慌张的神色,江篱眯了眯眼睛,有些嫌弃眼镜碍着他的动作。
“啪”的一声,眼镜被江篱直接丢在了一旁,见白清斜过头并不看他,江篱的神情忽然阴郁起来。
男人宽大的手掌掐住青年清越的下颌,将他掰了过来,见白清两只清澈的瞳孔里映着自己的身影。
江篱才像是有点满意了似的,另一只手将白清往自己的方向带了带。
白清试着挣扎地推了推江篱,却很快被男人按住了双手,桌上还没有垫上餐布。
冰凉的实木餐桌似乎缓解了一些手背上传来的热度。
白清欲盖弥彰地垂下眼帘,江篱摘下眼镜以后,狭长的眼尾便毫无保留地露了出来,比起平时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邪气和锋利。
“江先生?”白清被他掐的有些累了,他强忍着打哈欠的冲动,眼里不由泛起几分水光。
在医院的这段时间他已经习惯了早睡早起的作息,江篱他们刚刚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洗好澡打算睡觉了。
他原以为江篱过来找他是有什么事情,没想到只是单纯地抱着他坐在桌上,一坐就是十几分钟。
“江先生,能麻烦您送我回房吗?”白清小心翼翼地把掐在自己下巴上的那只手挪了下去。
男人看起来有些呆,任由他动作,见对方没有反应,白清干脆把他当做一根没有灵魂的拐杖,撑着男人下了桌子。
因为手脚都有一只受伤的原因,白清的动作有些不利索,差点摔了下去,好在一旁的江篱掐着他的腰拎了一把。
下了桌子白清看了距离他还有十几米的床,又看了看一旁身高体壮的男人,“江先生,我想去那边。”
“求我。”
男人忽然从身后搂住他,炙热的鼻息洒在脖颈上,泛起一丝痒意。
白清有些不自在起来,他试着往前崩了一下,很快又被抓回来。
“叫我先生,我带你过去。”
“江先生?”
白清不太理解对方这是什么奇怪的喜好,揽着他腰的那只手紧了一下,白清背对着男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叫先生。”
身后的人再次开口,说话的吐息淋在他的耳边,有种酥麻的感觉。
“先生。”
白清觉得愈发不自在了,他想伸手去揉一揉自己发痒的耳朵。
男人像是终于满意了一样,哼笑了一声,抱着他进了房间。
白清犹豫着要怎么才能让男人出去,以他们的关系,睡一张床有些太近了。
他还没想好措辞,对方小心翼翼地进了浴室,水声马上响了起来。
男人虽然离开了,但是白清却更加坐立难安。
头开始隐隐的痛了起来。
他不明白面前的状况是怎么回事,江篱的表现好像完全偏离了他知道的剧情。
是因为喝醉了吗?
白清躺在床上,虽然看着手机,眼神却完全无法聚焦,时不时看向还在发出声响的浴室。
水声很快就停了,水雾从浴室里蒸腾出来,他的浴袍对于江篱来说小了许多,只能勉强遮住一些关键的位置。
水珠沿着男人结实的胸膛顺着腹肌的纹理缓缓地没入浴袍。
白清下意识的追随着那颗水珠。
没有注意到江篱十分自觉地拿了电吹风递了过来。
“阿清,帮我吹头发。”
白清一下没有反应过来,顺手接过对着男人吹了两下。
对方便十分自觉靠了过来,眯着眼躺到了他那条没有受伤的腿上。
看起来有些惬意。
白清欲言又止地看了一眼江篱,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算了喝醉了而已。
只希望对方明天清醒过来不要找他的麻烦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