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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Chapter 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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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工作人员提出第二个追问时，秦倦没有直接回答，仿佛在看着什么发呆。
聿成澜盯着屏幕上的秦倦，恰好镜头转到秦倦的正脸，那双幽黑的眼，仿佛透过屏幕直视着他。
他内心鼓噪，手指不自觉敲击着沙发扶手，大金毛Phatom敏锐地感受到主人不同寻常的焦躁，歪头好奇地望着他。
那是他提出的问题，秦倦的回答或许可以侧面验证他的某些猜想。
“秦老师？”见秦倦走神，工作人员又问了一遍：“如果只能选择一个人，你想跟谁一起旅游？”
秦倦想要捕捉脑海里某个身影，但明明那么近，却无法触碰。
那个世界是虚无的，危险的。所有的一切，包括他自己，从外貌到身份都是层层加码的。说不定那是个根本不存在的人，所以没什么好期待的。
秦倦沉吟片刻，回答道：“我自己就可以。”
听到答案的瞬间，聿成澜的眼眸中似乎涌出大团的灰色败絮。屏幕上那张鲜亮的脸，都无法刻进他的眼中。
幸而沙发上的手机传来沉闷的震动声，刚好打断了直播中的问答。
聿成澜接起手机：“喂。”
那头传来助理的声音：“喂，老板。秦倦的资料都已经发到您的私人邮箱了。”
聿成澜很满意他没有发到工作邮箱，低低地应了一声：“嗯，好。Phatom，去帮我把电脑拿来。”
大金毛收到指令，立刻摇着尾巴跑去书房，不一会儿就叼来个灰色电脑包。
“干得漂亮。”聿成澜连鼓励都显得略微冷淡。
但金毛依旧热情地趴上他膝头，似懂非懂地凑头过去，看着主人点开私人邮箱，里面是一个……PPT。
果然这个世界的社畜也无论干什么都会有做PPT汇报的惯性吗？
聿成澜一点开，就是个蓝灰色调的主界面，“秦倦调查报告”几个黑色大字跃入眼帘。
尽力忽视配色上的不和谐，聿成澜将注意力集中到文字内容本身。
严格按照聿成澜的要求，助理从秦倦的身高体重三围出生年月开始介绍，但有关秦倦经历的内容却非常少。
只提了一句秦倦是秦氏集团的长孙，也是未来唯一的继承人。后面就是他就读于纽曼斯顿大学金融系，中间一片空白。
就算秦家对这个长孙保护的好，也不至于连学籍都查不到。
聿成澜给助理发了条微信询问：“为什么没有秦倦大学之前的经历？”
助理收到信息，卡了下壳。说实话，他收集资料的时候，好像根本没有想到要收集秦倦之前的经历，好像秦倦是从十八岁以后才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他理所当然地忽略了这一点，这不符合他谨小慎微的行事风格。
于是，在聿成澜开口嘲讽之前，助理赶紧给回信认错：“老板，我的工作失误，马上去收集秦倦从幼儿园开始的经历。您稍等。”
“好。”聿成澜只回复了一个字，就继续往后翻页。
秦倦在大学里的表现也丝毫未涉及，就直接跳到了秦倦回国。
秦倦回国那一块旁边，还放了一张他从飞机上下来的照片。
尽管照片上的秦倦和现在在综艺上看到的长着一张一模一样的脸，聿成澜却奇异地觉得他们不是同一个人。
从衣品上来说，聿成澜个人虽不喜欢秦倦现在花里胡哨孔雀开屏式的搭配，但不得不说，就算是各种亮色搭在一起，也拉满了时尚度，气质也远比这张照片上的要清爽。
聿成澜正打算往后翻，忽然注意到照片上显示的日期：2026年3月5日。
按前面的入学时间算，秦倦要在一年后才能毕业，他这是提前完成了学业？
助理的电话及时解决了聿成澜的疑虑。
“老板，可能是秦家实在把秦倦之前的档案管控的太严，我没有找到任何秦倦大学之前的资料。只知道在二十岁生日时，秦倦遭遇了一场车祸。”
……
这是什么生搬硬套的狗血剧情？聿成澜皱眉，不自觉地向后仰身，像是试图离屏幕远一点。
更狗血的是，助理提到，秦倦似乎在车祸中失忆了，且性情大变，后面就跟好几个男人纠缠不清。更是为了进娱乐圈，不惜和秦家断绝关系，也就有了他后来落魄的半年。
“也就是说，秦倦是因为出了车祸，所以选择回国？”聿成澜指尖轻叩桌面，目光依旧在那行日期上徘徊。
助理坦诚回答：“应该是的，老板。他近期的资料我都已经放在了PPT里了。”
“好，我会看的。你这个文档的配色不如直接参考椰树牌，还有点创意。”
助理：“……好的老板，我这就去学习一下PPT配色。”他终究是没能躲过聿成澜的这个无CD瞬发技能。
聿成澜挂下电话移动光标，转到了下一页。
这一页上有个视频剪辑的链接，旁边的注释是“Shining Star第一次考核秦倦cut”。
聿成澜点开链接，就看到一个秦倦的怼脸镜头，猝不及防就接收到一个来自秦倦的wink。
聿成澜心头一跳，这个wink齁甜，差点没把人熏到。
接下来，没能在秦倦震撼人心的唱跳里坚持到一分钟，聿成澜就果断关闭了视频。
他重新抬头看向投影幕，发现镜头已经转向了沙漠上的满天星斗，银河缓流。
想必秦倦已睡得很沉。
聿成澜常年绷直的唇角不经意扬起个弧度，打算接下去看助理做的PPT。
但却被一个来自经纪人Zoe的电话打断，“聿老师，抱歉那么晚打电话给你。《我声非凡》那边出了点状况，可能要改一下录制流程，我已经把具体内容发到您邮箱了，您可以看一下。”
聿成澜对这种事一向不在意，随口应道：“好。”
“还有一件事。”Zoe预感聿成澜要挂电话，忙补充道，“魏文源那边，有与您的合作意向。”
“魏文源？”聿成澜在脑子里搜索了一下，也没回想起那究竟是个什么人。
他对人的记性一向不好，更何况是不重要的人。
Zoe解释道：“就是创世集团的总裁，上次您和他在慈善晚宴有过一面之缘。”
聿成澜恍然：“我想起来了，那个油腻男。”
Zoe：“……”虽然您说的是事实，但您这么说我都不好接话。
聿成澜又道：“你看档期帮我约时间即可。”
他对魏文源的印象不好，但这个世界讲究人情世故，现在魏文源主动交好，多少也要给几分面子。
“好的聿老师，那就先不打扰您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