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丫鬟之流云劫》又腐又宅的痴小话

4、第四章

　　沈渊知道流年喜欢采青后，与玉茹商量流年和采青的婚事。玉茹对当年月香与沈渊的私情耿耿于怀，极力反对流年娶采青为妻，只同意让采青做妾。而她听到玉茹说只能做妾后，否认了与流年的感情，只承认二人的主仆关系。
　　桑采青这些年跟着沈渊学做生意以后，眼界开阔了很多，也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一直努力攒钱想要赎身。她不想做妾，她想要穿着大红的嫁衣堂堂正正进门做妻。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是她的骄傲！
　　这一日，她去母亲坟前祭拜时，却遇见了沈渊。

　　“今天是你娘四十岁的忌辰，我来看看她。”
　　“谢谢老爷还记得我娘的生日。”
　　“采青，你老实跟我讲，你对流年只有主仆之情这是你的心里话吗？难道你一点也不喜欢他？”

　　沈渊因为没能从萧汝章手中将秦月香救出而一直耿耿于怀，所以他想弥补对月香的亏欠格外善待采青。若是采青能嫁给流年的话，那该多好！

　　桑采青想了一下，对沈渊说道，“老爷，不管我对二少爷有没有感情，我们都是不可能的！若您是真疼我，就请您把我安排到朱掌柜那里去做事吧！我想挣点钱为自己赎身，好离开这里。”
　　“你如果想离开沈家，不需要赎身，我随时把卖身契还给你。但你走了之后，又能去哪？难道你真的不愿意嫁给流年吗？虽然是做妾，但以流年的性格绝不会委屈你的！我看得出他对你是真心的！”沈渊是真心喜欢、疼爱月香的女儿，在他的心中，采青甚至比自己的亲生女儿还要重要！

　　“老爷，我想问您一个问题。您对我娘，是真心的吗？”

　　沈渊怔了一下，然后垂下眼没有正视采青。

　　“我小时候什么都不懂，但现在我慢慢知道了。老爷，我相信您对我娘是真心的。要不然我娘也不会到死还爱着您，可是，结果又怎么样呢！还不是这样的下场...”男人的心里装了太多东西，他们对于情爱的重视远远不如女人。桑采青永远都不会忘记月香临刑前的那几句，身为女人，千万不要对一个男人付出真心，哪怕是失身也不要失心。
　　她抬眼看到沈渊痛苦的表情，佯装不经意地说道，“娘这一生很苦，她嫁给爹，可是爹却总是爱喝酒爱打她...爹喝醉酒的时候骂她嫁进门来的时候已非清白之身，还说我不是他的女儿，说我是个野种。而村里的人都说，我娘才过门七个月就生下我了...”

　　“你娘不是因为下雨天给你爹送饭，摔倒早产了吗？”
　　“我娘也是这么跟我解释的，可是那些村里人都说看我出生的样子就像是个足月儿，不像是早产的。”她轻叹一声道，“我爹和我娘老为这事吵，吵着吵着他就打我娘。”

　　此话一出，沈渊心中一震，“采青，当初你娘叫你投靠我的时候，跟你说了什么？送过什么东西给你？”

　　“当年我娘，写了一封血书...”

　　......

　　沈渊气冲冲回到家，直奔玉茹的房。

　　他横眉竖眼劈头就问。“玉茹！月香的血书呢，交给我！”玉茹自然是不会承认私下扣了那封血书，可沈渊却咄咄逼人道，“当年月香叫采青投靠我的时候，曾写过一封血书给我。我问过管家，当时他交给了你！”

　　玉茹虽然心虚，但她脑子转得快，立马编了一套说法。“哦？你说那血书啊！那日下着大雨，采青进府的时候全身都湿透了，更别说那什么血书了！我瞧那封信上的字早已模糊不清，于是便丢了。”

　　“我问你，采青是不是我的女儿！”沈渊直接开门见山问道。
　　玉茹见沈渊步步紧逼，也有些气恼。她硬是不肯松口，沈渊则是围绕着血书上那两个日期追问她...

　　最后，他落下狠话——
　　“梁玉茹，我现在就去取采青的血和她滴血认亲！如果采青真的是我的女儿，那就证明你一直都在骗我！等我拿到了证据，我就休了你！我绝不会和你这个狠毒的女人在一起！”

　　沈渊想要摔门而去，却在开门时看到了面无表情的沈流云。“流云你...”她，她听到了多少？！

　　沈流云冷冷地看了沈渊一眼，她走上前去扶起了哭倒跪在地上求沈渊不要休妻的玉茹。“娘，您先起来。”她在门外听了这么久，原本没打算去理会这件事，但一听沈渊为了这件事而要休妻，她到底还是忍不住了。为了一个丫环生的女儿而要休掉相伴二十年的结发之妻，沈渊这人着实可恨！

　　“流云，你不要管她！我不管你在外头听了多久，但我要告诉你的是，你娘是个十足十的蛇蝎妇人！当年她——”

　　“贫贱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沈流云打断了他的话，“爹，您真的决定了吗？别因为一时的意气用事而做出无法挽回的错事。更何况，您说那秦月香是因您而惨死，这有点牵强吧！”

　　沈渊这人对月香怀着愧疚和遗憾，所以容不得他人说月香的不好，虽然只是这牵强二字，却已让他对着自己的女儿吹胡子瞪眼。“胡说！什么牵强，这分明就是事实！当初那死对头萧汝章想利用月香将我卷入那是非漩涡，还给月香动了大刑...月香是为了我而死的，何来牵强之说！没想到，她最后却被判了绞刑，可恨的是我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到阿！”

　　“被判绞刑是因为她杀了人，杀人偿命本就是天经地义之事。”虽是清朝末年，但也是个有法制的封建社会。“秦月香在众目睽睽之下杀死了自己的丈夫，谁能保得了她？”

　　沈渊被这一针见血的话刺激到，他喘着大气指着玉茹，“好，那我不说这月香是因我而死，今日就说说这采青！玉茹明知道采青是我的女儿却让她签了卖身契在我沈家做了十年的丫环，但这一点就足以见证你娘是个多么心狠的蛇蝎妇人！采青可是你的妹妹啊！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是我沈家的三小姐！可是却因为你娘的隐瞒而让她受尽了委屈...”

　　看着沈渊真情流露痛不欲生的表情时，沈流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沈渊这人虽名义上是她这句身体的父亲，但实则并没有多么亲近。更何况她来到这个世界的目的是为了完成任务，所以对于这些剧情人物没有多大的感情。但饶是如此，她对沈渊这种脑残的行为是十分唾弃的。她同情玉茹，看到她跪在地上求沈渊的时候，为她心疼难受，也格外地厌恶沈渊。

　　“爹，您觉得桑采青受了委屈，是想补偿她吗？”沈流云很干脆地问道。
　　“对，没错！我要让她认祖归宗，要让整个青城的人都知道她是我沈渊的女儿！待我百年之后，我还要将——”

　　“将沈家的家业分一半给她，还是全部都交给她吗？”玉茹突然打断了沈渊的话，她泪眼朦胧地看着沈渊，“你未免也太偏心了吧！流云也是你的女儿啊，你要把她置于何地啊！”

　　“流云始终是要嫁人的，更何况她又不懂这生意的事情！再说了，流云做了二十年的大小姐了，从小锦衣玉食的比采青幸福了许多！可是采青却要在府里做丫环...我只是想补偿她，哪来的偏心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