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水晶砝码 ...
-
秋元星雅点开他人不可见的光屏，一个天平的图案缓缓浮现在光屏上，天平的两端是红色与黑色的砝码，水晶质感的砝码每个中心隐约可见缩小的人像。
天平此刻红色一端较重，秋元星雅看着红方的砝码，斟酌了一番没有变动砝码，手掌虚握，一枚无色的新砝码出现在手中，秋元星雅将它放到天平的中间。
并不平衡的天平让中间的无色砝码逐渐倾斜向红方，此刻黑方一枚大的砝码突然亮起，将无色砝码迅速染黑，这枚新砝码最终抵达了黑方的那一端。
天平平衡了。
秋元星雅将那枚新砝码拿回来，变成黑色的砝码在他手中变回无色，光屏上的天平也再次恢复红方较重的比例。
秋元星雅陷入思索，开门声打断了他的思考。金发黑皮，与刚刚把无色的砝码染黑的黑方大砝码里的人像一模一样的人推门而入。
“哎？星雅哥，你怎么来我这边了。”降谷零脱下外套挂好，十一月的天气挺冷的，少不了要穿得厚一点。“我还以为你在医院陪研二。”
“研二今天已经醒了。”秋元星雅收起光屏，把无色的水晶砝码放到茶几上。
降谷零倒了一杯水，端着坐到秋元星雅身边。拿起无色水晶砝码，对着灯看了看：“这是什么材质的？水晶？”
“嗯，是水晶。”
“星雅哥你还真是喜欢用宝石做这些东西啊。”降谷零从口袋里掏出一枚一直随身携带的宝石棋子，一枚用大块红宝石雕刻的骑士棋子。“红色的骑士，有点微妙呢。”
“可以给你换其他的。”
“不用，而且作为公安的我说起来也挺适合这个的。”降谷零晃了晃手里的骑士棋子。
“你自己喜欢就好。”秋元星雅没有强求，虽然调节红黑双方天平的是他，但是各个砝码所代表的人物是怎么成为红色或者黑色的心理路程他并不清楚。
或者说，他其实也挺好奇的。
比如降谷零，明明收养降谷零的时候还不是秋元星雅的秋元星雅早已经离开本来就没有呆多久的组织了，从小到大也是按正常小孩来养的，结果降谷零愣是成为了组织在警方的卧底。
明明按成长路线来说降谷零应该是铁红方。
降谷零到底是怎么在幼驯染是红方，同期好友也是红方的情况下成为黑方的秋元星雅不太懂，但是是红方还是黑方对于秋元星雅来说没有区别，只要世界稳定，就是红方全变成黑方了对他而言也没有区别。
反正红黑双方都是他的快乐老家。
所以降谷零到底是黑方还是红方，降谷零开心就好。
“我收到松田的消息了，研二失忆了？”降谷零看了一眼神色不变的秋元星雅，琢磨出一丝不对：“你今天去医院不会根本没让研二见到你吧。”
“我明天下午有回英国的机票。”
“明天下午？”降谷零一顿，“所以研二的失忆果然在你的意料之内。公安那边昨天找到炸弹犯的尸体了，两个人都找到了。我还没告诉松田他们。不过……
这件事确定和组织没关系吗？总感觉东京最近的琴酒浓度增加了。”
降谷零现在是朗姆的直系下属，身为组织在警方的卧底，作为情报人员的他之前与行动组的琴酒并没有多少交集。
但最近他接到的不少任务有让他和那位第一杀手有直接交集的意思。
“我已经离开组织很久了。”秋元星雅没有直接回应。
“……其实我从情报组的其他人哪里了解到一个传闻，琴酒这个代号并不是现任的琴酒一直在用，在现任琴酒之前，还有一位琴酒。”
降谷零盯着自己前监护人的眼睛：“这个传闻是真的吗？”
“组织的代号可以有不止一任使用者。”白发蓝绿色眼睛的男人神色依旧平淡，眉宇间带着几分柔和，即使有着相似的发色瞳色，他与琴酒无疑是完全不同的人。
降谷零有些难以想象对方会像琴酒一样，被收养的十三年他也从来没见过对方像琴酒那样冷酷血腥的那一面。
可是秋元星雅也没有否认，所以：“星雅哥你是前任琴酒吗？”
“不，琴酒只有一个。我并不是前任琴酒。”秋元星雅摇头，难得多说了几句：“我只是曾经作为还没有代号的琴酒的教官指导过琴酒。时间很短，后来我就离开组织了。”
“只是作为教官指导过？……等等，星雅哥你离开组织已经十五年了吧，琴酒看起来也才只有二十几岁，十五年前应该也只是个没什么能力的小孩。是组织看中他还是星雅哥你自己看中他？”
降谷零回想琴酒藏在帽子和长发下的脸，怎么看都不像是年龄很大的样子。
秋元星雅平淡回答：“是组织安排，分到我手里的同一批次有很多人。”
“所以我才奇怪，为什么星雅哥你能这么完美的脱离组织呢？就算朗姆是你的旧识，组织从来只进不出，叛逃者地位再低都不肯放过，却好像完全没注意到你一样。
除非……不是叛逃。
但是星雅哥你又真的十五年与组织没有任何来往。我真的很好奇为什么。”
降谷零把玩着红宝石棋子：“星雅哥能告诉我吗？”
秋元星雅终于不是一脸寡言少事的表情了，眼睛被嘴角的笑带得略微眯起：“你现在才想起来追问可没什么用了。”
“这可不一定，就算我加入组织的时候就追问你，你也不会告诉我吧。”
降谷零啪嗒一声把红宝石骑士棋子放到无色水晶砝码旁边：“如果我收集到的那些情报是真的的话，星雅哥你的身份可比我想得厉害太多了。
要不是组织的boss我确信不是你，我都要以为星雅哥你是组织的boss了。
虽然也不差多少，从在组织的权势和力量来说，说不定boss对你而言也是可以换人的傀儡。
我说的对吗？
传闻中的前任琴酒，朗姆口中的G大人，也就是，曾经情报组和行动组共同的一把手——不存在的‘教官G’。”
秋元星雅这次笑得眼睛完全眯起来了：“没错，我确实是教官G。”
他话锋一转，“不过我也确实是真的退出组织了。就算曾经的权势再盛，也是只是曾经。”
“……朗姆和琴酒可不是这样想的哦，这两个家伙知道我是你的养子可是好一番针对我呢。我之前还不知道到底哪里得罪他们了，结果竟然是因为星雅哥你！”
降谷零半月眼的看着秋元星雅。
“唔。这我倒是真的不知道，离开组织以后我就真的和组织没有联系了。”
秋元星雅略微垂下眼睑，眼尾上翘的眼型让他这个表情显得很是冷漠：“再见了，零。”
他消失了。
就在降谷零眼前，没什么前兆，就这样的突然消失了。
降谷零突然转头去看茶几上的棋子和砝码，红宝石的骑士棋子还在，无色的水晶砝码却不见了踪影。
作者有话说第3章 水晶砝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