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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9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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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娅丝目前处于迷失状态的可能性很高,但目前的状态尚且稳定……”和莉利娅丝有着相同面貌的少女条理清晰地分析着,连神态都一模一样。
但是平等院凤凰见到对方的第一眼便知道她不是真正的莉利娅丝,或者说不是完整的莉利娅丝。
事实确实如此——对方是莉莉娅丝留下的精神体,编号01,复刻了本人的记忆和思维模式,类似于类似高智能的AI,在本体出意外的情况下,为他提供指引。
平等院凤凰第一次来的时候01便感受到了他,不过那次下线也快,没有定位到。这次定位到了,于是出手把他从记忆里捞了出来。
就是时间点卡得非常精妙。
精神体和本体并非云端共享信息,所以具体发生了什么她并不知道,但她们思维模式一致,结合平等院凤凰交代的外界身体情况和菲尼克斯的一些反应,也能推断出很多有效信息。
“……过一段时间他就可以自行脱离困境,所以你不用担心……”
“一段时间,具体是多久。”平等院凤凰忽然问。
“可能一年,也可能是十年二十年。目前信息不足,我无法准确判断。”
“所以甚至可能会更久?”
“是的。所以现在对你来说,最合理的做法是离开这里,继续你的人生,同时等待她醒来。”
平等院凤凰一时沉默,十年二十年对于莉利娅丝来说不过短短一瞬,于他而言却是相当长的一段人生。现在一天他都不想等,更别说十年二十年甚至一生了。
他不想莉莉娅丝真来自己坟头除草种花。
“我能做什么?”
“在她的记忆碎片里穿梭,寻找并唤醒她。这个过程非常危险,可能会面临受伤,迷失,甚至死亡……但最重要的一点,我并不知道她迷失在哪一段记忆里,你找到她的概率非常低,可能一生都找不到。现阶段,你还有自己要做的事情,这并不是一个理智的选择,我建议你多考虑考虑。”
平等院凤凰听完却是松了一口气。
至少不是什么都做不了的局面。已经死了两次了,也不在乎多几次,反正不会真的死。至于影响认知和落差,都是小问题,多来几次说不定就适应了。而且如果都不去做,那概率就真的是零了。
他可是答应了莉莉娅丝要去捞她的。
过了片刻,他道:“考虑好了,到6月14号吧,两个半月时间,如果找不到她,就等打完比赛再回来。接下来干嘛?”
“我会提供教导和指引,另外,她还留下东西给你。”
“什么东西?”
“一双‘眼睛’。”
平等院凤凰:?
“这双眼睛代表着这里的部分权限。接受它后,你可以自由进出已知的记忆,探索未知的记忆碎片时候也能调用更多相关信息,在一定程度上规避危险。同时,你精神力会更进一步解放,这副身体的各项机能将会再次获得强化,你也能改变自己的气息和面貌,更好地融入记忆碎片之中进行探索。相应的,梦境与现实的落差也会更大,因此你会更容易在梦境里沉溺、迷失,倘若你意志不够坚定,灵魂便会被吞噬。你还要接受它么?”
“别废话了,把那什么眼睛给我。”平等院凤凰没有犹豫。
他想尽快找到莉莉娅丝。
“过程会有些痛苦,不过我的指引里有死亡适应这项训练,一起的话就不用承受两份痛苦了。”
平等院凤凰:?
“放心,不疼!”
正在这时,剑光闪过,平等院凤凰看见了自己失去头颅的身体。
·
不知道过了多久,平等院凤凰再度醒来。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没有任何伤口,但“死”前的那一刻看到的画面实在令人印象深刻。
“妈的,死吸血鬼不讲武德……”
然后他抬头就撞上01的目光。
“我的战斗风格没有武德这种东西,一切都是为杀死敌人。”01目光坦然地递过复制的数珠丸横次,“再打一场,检测你的水平,方便制定训练计划。”
“好啊!”平等院凤凰接刀掂量两下,然后在握住刀柄的那个瞬间忽然拔刀。
居合斩。
日本刀术里放弃防御全力进攻的招式,也是他最快的一刀,强化后的力量又将威力提升,而作为血猎武器的数珠丸并不附加任何其他花里胡哨的秘术,所有属性只为破开敌的防御。
刀锋撕破空气,掀起锐利的风,直指01的脖颈。
01却从虚空中抽出那把十字剑,挡下这一击。
刀刃与剑锋碰撞,发出刺耳的嗡鸣。
平等院凤凰却发现他竟然轻松地看清了对方的动作,甚至从中判断出了下一步行动,于是也有惊无险地避过袭来的凛冽剑光。
他确实获得了极大的提升。
然而这并没有改变最后的结果,只撑了大概三分钟,01就抢过了他手里的刀,一把砍断了他的脖子。
只是这次,在黑暗中他忽然听到了01的声音。
“你并未死亡,睁开眼,站起来……”
然后,他隐约【看见】自己的分离的头和身体重新连接,飞溅的血液回归身体,身上的伤痕快速愈合,就连破碎的衣衫也在恢复。
宛如时光倒流。
当最后一道伤口愈合,他重新睁开眼,那种诡异而虚幻的第三视角的感觉瞬间消散,眼前的一切都清明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我没回到现实?”
01解释道:“我们所身处的地方本质由莉莉娅丝的精神构建,我们称之为精神域或者精神世界,里面的一切都是她精神的投射,所以可以将这里理解为她的梦境。在梦境里,身体只是自身潜意识塑造出来用来承载活动的工具,虽然莉莉娅丝给了你一部分权限,但当你的躯体损坏到一定程度,出于自我保护,意识会回归本体。我在2017号空间里有一些权限,可以拦截你的意识。”
“那个死亡适应训练是什么?”
“莉莉娅丝的梦境世界呈现方向是真实,其中也包括死亡的感觉,你必须坚定梦境的死亡并非真正的死亡这一信念,并学会控制自己的意识,这会降低你迷失的可能性,避免伤痛投射在你现实的身体上。为此,这样的死亡你还要经历无数次,确定还要留下来么?”
一堆话里,平等院凤凰精准地提取了关键——意志坚定就死不了,适应了就不用因为挂掉被一脚踢下线。
那还犹豫个锤子?
“废什么话,再来!”他握紧刀柄。
“好。玩家确认登录游戏。”
随着01话毕,周围的景色开变化,地面的深坑的被填平,变为平整的地砖;坍塌的亭子升起,化作天花板;残破的花木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排排书架……几息间,花园变成了一个图书馆。
“欢迎来到‘梦境冒险游戏’,我是01,你的指引者。”
平等院凤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