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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 3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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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就不能真正只是为了去烧香拜佛吗，为什么一定要在佛门如此。”
沈书很是无奈，只是她觉得再沉默就不好了。
司空瑾嘴角的笑意瞬间收起，右手握着杯子不断攥紧，然后慢慢松开放下。
好在这种僵持没有多久。
就在沈书快坚持不住地时候，马车停了。
含烟寺到了。
“大人，含烟寺到了。”
暗夜的话及时拯救了里面的人。
沈书心里舒了口气，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胆子这么大，说完之后才后悔。
沈书缩在一边，看着司空瑾慢慢的下了马车，然后看着无人管她的姿态，这才认命的下了车。
含烟寺是离镇上最近的一个寺庙，附近的镇子上的人都会来这烧香拜佛，不过现在属于农家活正忙得时候，烧香的人不多，大多都是信女。
一时间他们三人还是非常引人注意。
暗夜推着司空瑾慢慢往前走，一时间众人竟不敢直视司空瑾。
沈书紧紧的跟着，一时间真当以为他是来烧香拜佛的，只是。
沈书总觉得这要是套在司空瑾身上就是很不可思议。
可是当她看着司空瑾真的进了佛祖像前，双手拿着香，恭敬的上了香，添了油钱，沈书一时间整个人如同木头般的跟着上香。
等到出了大殿，看着不断拿着香走进大殿的香客们，沈书不禁看向司空瑾。
司空瑾眯着眼睛看着前方，此时，太阳已逐渐升起，很是明亮耀眼。
沈书一个发呆，暗夜就推着司空瑾往前方而去，连忙跟上。
哎呦。
沈书看着前方又看着摔倒在地的小沙弥，最终扶起小沙弥。
“小和尚，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
原来刚刚沈书正准备跟上就和一个小和尚撞上。
小和尚不用人扶，一个用力跳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衣服，几步三跳的就离开了。
沈书看着这一幕笑了下，只是再看向前方，早已无一人踪迹。
司空瑾。
沈书喃喃自语，看着前方，又看向四周，最终向着前方而去。
含烟寺虽然比不上那些大寺，但是在这面积也不小。
至少沈书逛了一圈也没有逛遍，更别说司空瑾的下落了。
不过看着平静无事的寺庙，沈书也不急了，毕竟司空瑾要是做了什么，恐怕寺庙也不会那么平静了。
咚咚。
一个清脆的声音吸引了沈书的注意力。
她朝着声音方向而去，就看到一个木头人在地上滚落。
沈书的眼瞳瞬间睁大。
这是她雕刻的。
咚咚咚。
木头人已经滚到沈书的脚下。
沈书慢慢蹲了下来，正准备捡，就听到一个让她熟悉颤抖的声音。
“姑娘，这是我的木头人。”
沈书的手僵在半空，然后慢慢缩回，眼神依然盯着木头人，看着木头人被另一双如玉的手捡走。
沈书慢慢的抬起头。
少年人此刻拿着木头人，稚嫩的脸上满是喜悦。
“多谢姑娘。”
少年看着沈书的眼神，不知想到了什么，收回了神色，恭敬的感谢。
沈书收回了眼神。
少年看沈书不说话，也没有在意，直接再次拱了下手便离开了。
子期。
直到那人转身离去。
沈书才敢在心里喊出那人的名字。
少年背着弓，英气勃发，只是眉宇间多了丝稳重和成熟。
记忆中那个总是害怕跟着她的少年慢慢长大了，他成为了琅琊颜氏想要成为的人。
颜子期拿着木头人，慢慢往回走。
走到大殿，他看着上方的佛像。
他从不信佛，可是这一刻却无比希望漫天神佛能将他的小姑姑还给他。
颜子期慢慢走了进来，虽是少年却仿佛与周围的人格格不入。
“子期，万事都要循序渐进，不要给自己太多压力。”
“可是我想保护父亲，保护姑姑。”
十岁的少年站在校场上，拿着弓箭不断地练习着。
祖父去世，琅琊没落，父亲生病，整个家族只有小姑姑这个弱女子撑着，他也想帮忙。
十六岁的少女看着少年倔强的样子，忽然笑了。
她拿出帕子，轻轻的给颜子期擦着手中的汗。
“我相信子期可以做到，只是如今子期还小，这些都是大人要做的，而子期需要的是学习就可以了。”
“可是。”
“子期，有些事就算再急也没有用，我们能做的只有做好自己的事情，你看你如今这样练，除了伤了自己的身子，其实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看着少年失落的神情，颜姝接着说道。
“但是这只是你如今的年纪，再过三年，六年，那么一切又都会变样，而这三年就让姑姑还有你父亲撑着，以后需要你保护的日子多着呢。”
颜子期仿佛还能看见那个十六岁的少女站在他面前安慰着他却又给与他最大的鼓励。
之后，姑姑失踪三年，再见，却一切都变了，她躺在床上，那么虚弱，下一秒仿佛就会再也醒不过来。
“子期，你来了。”
颜姝躺在床上，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是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颜子期。
“姑姑，你怎么样了。”
十三岁的少年已经大变样了，只是在颜姝面前依然是那个需要人安慰的孩子。
“姑姑没事，不用太担心。”
颜姝不欲再说自己的事情，只是欣慰的看着颜子期。
“子期，我很高兴，如今的你真的很好，只是我忽然在想是不是以前的你更幸福。”
颜子期含着泪摇了摇头。
“子期只是难过若是三年前也如今天一样，那么姑姑是不是也和之前一样。”
颜姝听到这笑了笑。
伸手摸了摸颜子期的头。
“子期，我们都改变不了过去，但是至少我们不会后悔自己的选择是不是。”
“所以别难过，姑姑也不后悔。”
颜子期看着殿中的佛祖，心中默默地说道。
姑姑，可是我后悔了，父亲也后悔了，若是当初没有让你出嫁，是不是你还在，亦或者当初阻止了你的行动，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样了。
那样是不是你还在。
沈书刚从见到颜子期的激动和惊吓中反应过来，就想到一件事情。
子期怎么会来这，难道也是为了司空瑾。
想到这，沈书只觉得头皮都要炸了。
又想到司空瑾也在这，一时间心里很是担心。
沈书立刻前去寻找司空瑾。
还好司空瑾坐着轮椅，特征明显，很容易就知道他去了后院，去和方丈谈论佛经了，见此连忙马不停蹄的往后院去。
到了后院里。
“姑娘，这是后院，女眷不便进入。”
沈书见自己被人拦住，立马说道。
“师傅，我不是故意闯的，我是来找我们大人的，就是那个坐轮椅的。”
沈书连说带比划的道。
她的毫不客气的话也是让对面的和尚愣了下。
“姑娘，这里并没有你说的那人来过。”
和尚还是好言好语的解释了下。
“不可能，我问了其他人，他们说大人是来这里的，他肯定在里面，你帮我去问问啊。”
沈书一脸祈求的看着眼前的和尚，很是楚楚可怜。
和尚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脸皮很薄，一看平时就不咋接触女香客，见此也不好拒绝。
看到他进去询问，沈书才在原地转圈。
心中不禁想，是不是司空瑾让人拦住她准备做坏事，他的坏事是不是针对子期，不然为何子期也在，他想做什么，难道要对子期不利。
一时间沈书心里想了无数种可能，偏偏每一种都把她吓得半死。
无论结果是哪个，她觉得她都要不好了。
等那个和尚走出来的时候，沈书甚至顾不上男女大防，直接上前揪住和尚的袖子。
“小师父，我家大人在里面吗，我进去找他，真的有事。”
说完就想往里面走，只是又被拦住。
和尚看女香客想要发怒，立马解释。
“施主，不是小僧不让你进去，是你家大人真不在。”
看着沈书想要反驳，立马接着说道。
“是真的不在，他已经走了，方丈已经去帮人做法事了，你要不信可以问问别人，你家大人总不能跟着方丈做法事啊。”
听着小和尚的话，沈书很是狐疑，不过看着小和尚真挚的神色。
“不过我听说，他们好像去后山了，后山的风景还是不错的，或许。”
和尚说着越来越有劲，只是说道一半就见眼前的施主眼神一亮，然后瞬间跑了。
“这女施主怎么如此急躁，真该多抄几本经书。”
和尚摸着脑袋嘀嘀咕咕几句便转身进去了。
另一边沈书直接跑向后山。
而此刻后山。
司空瑾看着眼前的黑衣人，眼神犀利。
“怎么，你们的主子不想再装仁义了。”
“司空瑾，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大人，你先走，我来断后。”
暗夜直接上前应敌，一边杀敌，一边护着司空瑾离开。
只是黑衣人众多，他们只能不断往后离去，结果越走越被逼到了绝路。
前方是山崖。
暗夜很是心急，只是以他一人之力能护着司空瑾已是勉强。
暗夜努力将侍卫引到别的地方去，可是那些人仿佛认准了什么，一直朝着司空瑾而去。
司空瑾看着前方的战况，知道今日他们都是冲着他而来。
“司空瑾去死吧。”
只见一个护卫越过暗夜的保护，手中的剑直刺向司空瑾。
“司空瑾，小心。”
两相声音交叠下，暗夜惊惧的看着那把剑。
司空瑾慢慢转身，迎面的剑慢慢刺来，径直刺向司空瑾的胸口。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