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外派员》cool艿

12、第十二章

　　寻离穿着帅气的门卫服，立在学校门口，目不转睛地看着学生们一个个的从她面前走过去。偶尔

　　“叶师傅是去哪。”有学生问她。

　　叶师傅，是学校的上一任门卫，一周前跟学校辞职了，理由是他要回老家照顾怀孕的小猫。

　　真是离谱到不行的理由，可学校竟然还同意了。

　　于是寻离就顺理成章的过来接替他的工作，成为学校的新门卫。她跟学校达成共识，周一至周五的工作由寻离负责，但是周末要换另一个人，不然她就不干。

　　接到这个工作时，她就在心里暗骂该死的徐沅尽然又给自己安排这种工作，还不给她工资。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师傅让他这么做的。

　　“你，把书包打开。”她喊住一个背着书包，眼神飘忽不定的学生。倒不是害怕他是偷偷摸摸溜进学校的坏分子，而是他书包里放着两个汉堡。

　　学校明文规定，学生不能带熟食、饮料进学校。她其实可以不管，毕竟学校也不给她发工资，只是她每天实在是太无聊了，和学生斗智斗勇，成了她一天里面唯一的乐趣。

　　有一次她看到陈归绪站在她不远处，以为她是认出自己，过来找自己问话的，吓得她急忙躲到旁边值班老师的身后。

　　“哎呀，李老师，你的背上有一只蝴蝶，好漂亮啊。别动，别动，我帮你抓走。”

　　“等等，拿给我看看……唔，还没抓到嘛？”

　　李老师背后根本就没有蝴蝶，她怎么可能抓到。

　　“买到了？”她听见陈归绪问她。

　　“嗯。”从校外跑进来的男生回答她。寻离认识他，那人是乔艺僮。

　　原来陈归绪根本就不是来找她的，亏她还小小的激动了一下。也对，她现在的这副皮囊是让徐沅帮她换的，她怎么。可能认出自己。

　　这皮囊可不便宜。她本以为如果找徐沅帮自己的忙，因该不会收她的钱，没想到，徐沅和师傅是一丘之貉，同样收了她五个月的工资。

　　等等，好像有什么不对。徐沅怎么可能问自己收钱，肯定又是她师傅让徐沅这么做的。

　　“还没抓到吗？”

　　李老师猝不及防的声音把寻离从回忆中拉了回来，“没，没抓到，飞走了。”

　　后来寻离对乔艺僮的夹带行为，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乔艺僮一直以为是自己藏的好，还跟陈归绪炫耀过好几次。

　　陈归绪班上住宿生比走读生多得多，通常住宿生有什么要买的东西，他们都会让走读生偷偷帮忙带进来。

　　用的东西容易带，可是吃的东西就难办了。全班只有乔艺僮成功次数最多的人，班上的同学都想找他帮忙，可乔艺僮早就在班里表明“他只会帮陈归绪带东西”。

　　班上的人都知道乔艺僮跟陈归绪的关系最好，乔艺僮那边说不通，她们就去找陈归绪。陈归绪自然是愿意帮这个忙的，不过她只答应同班女生的请求，于是乔艺僮的背包里经常会塞满整整一书包的东西。

　　新学期的第一个星期五，唐沁欣早早就开车过来等女儿。陈归绪和同学们道别后，就坐上车回家去了。

　　“妈妈，买蛋糕了吗。”她在车上问。

　　“这个，其实……。”她实在是说不出那个荒唐的理由。

　　自从知道陈归绪要住校，寻离就让徐沅给她在学校找了个工作，但是她又必须让自己的离开显得合情又合理，于是她发了一条新的朋友圈。

　　——本人突然对蛋糕过敏，顾不再做蛋糕。并决定远离这个让我失去梦想的城市。

　　唐沁欣看到这个朋友圈，手指颤抖给她点了个赞，顺便截图保存。今天他正好可以把这张图片给女儿看。

　　“呃……”陈归绪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把手机还给妈妈。

　　回到学校，陈归绪跟舍友们抱歉道，“答应你们的蛋糕可能不能给你们了。”

　　舍友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她把从唐沁欣手机的里看到的理由告诉她们。看到她们脸上露出和自己一样的神情时，觉得很欣慰。

　　“陈归绪你领居是不是……”周敔想说她脑子不正常，但还是没敢说出口。这一个多星期，她和舍友们相处下来，她觉得她的舍友并不像父母口中形容的那样可怕，也逐渐愿意主动和她们聊天。

　　“你想说脑子并不正常对吧，其实我也这么觉得。”陈归绪替她说完。

　　“但是你答应请我们一人一个蛋糕这事，这可不能赖账。”穆思佳接着说。

　　某天晚自习的时候，寻离跟学校请了两小时的假，并保证一定在放学前赶回来。

　　寻离的车子几个月前就抵给了师傅，为了赶时间她只好一路跑回家。在厨房里一阵忙活后，她敲响了隔壁房门。

　　唐沁欣推开门，张望了半天一个人影也没有，低头却看见地上放着一个纸盒，上面夹着一张卡片，写道：

　　——或许我的突然离开，给您带来了很大的困扰，为了表达我的歉意，我冒着会过敏的危险，特地送上亲手做的蛋糕一份。最后，再一次表达我的歉意。

　　寻离刚回到学校不久，就看见不远处开过来一辆熟悉的车子，唐沁欣果然来给陈归绪送蛋糕了。

　　“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她用工作的口吻问道。

　　“是这样的，我是陈归绪的家长，给她送点东西。”

　　“请问你孩子班主任是谁。”

　　“李玉峰，李老师。”

　　“请稍等。”

　　在门卫厅内灯光的映衬下，唐沁欣这才看清她的样子。看模样应该是30岁的年级，身形挺拔、模样很清秀，气质也十分众，可是她总能在这个人的身上看到隐隐散发出的一种诡异的气息。

　　“妈，你怎么来了。”陈归绪从教室小跑过来，喘着气说。

　　“看，这是什么？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这是……蛋糕。可是她不是离家出走了吗？”在陈归绪看来这种不负责任的离开和离家出走是一样的行为。

　　寻离在心里为自己辩解，她不是离家出走，她是被拉去做苦力了。

　　“呵呵，这个……反正你拿进去和同学分着吃就是了。”唐沁欣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把蛋糕塞进女儿手里，又叮嘱了她几句，就开车离开了。

　　开到一半，她才想起来蛋糕上的卡片忘记取下来了。可是都已经开出去这么远了，她也不想再回去一趟。

　　“同学，今天是你生日吗？那祝你生日快乐。”寻离当然知道今天不是陈归绪的生日，她只是想找个理由和陈归绪聊聊天。

　　她冷笑一声，然后回答道，“不是，这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送的。”

　　“呵呵，她应该不是吧。”原来在陈归绪心里她是一个这样的人。她想为自己辩解，又碍于自己现在的身份，只能为自己感到委屈。

　　“你认识她？”

　　“不，不认识。同学你快点回教室，老师会着急的。路上黑，你注意安全啊！我还是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谢谢。”陈归绪拒绝了她的好意。独自一人往回走。不过她没有把蛋糕带去教室而是直接放在了宿舍。她想如果乔艺僮看到她抱着一个蛋糕回去，肯定又会给她招惹麻烦。

　　“这蛋糕真的好好吃啊。哪里买的，快告诉我。”

　　晚自习回来的路上，陈归绪跟她们说，“我准备了惊喜，放在宿舍。”

　　穆思佳听到有惊喜，第一个冲回宿舍。她看见陈归绪的桌上放着一个包装精美的蛋糕，她迫不及待地问陈归绪，“这是你说的很好吃的蛋糕吗？”

　　陈归绪点了点头，把盒子上的卡片取了下来。蛋糕做的很大，她把蛋糕切成十多份，给班上其他住宿的女生也送了些。

　　“这个真的很好吃啊。陈归绪，你说她要是不对蛋糕过敏，去开个甜品店，生意得多好。”穆思佳一边吃，一边说。

　　“真的好好吃啊。”周敔不舍得马上把蛋糕吃掉，一小口一小口地在一边品尝。

　　“花槿之，你尝一个。”陈归绪把蛋糕递到花槿之面前，带着点强硬地语气，道，“你快吃一个。”

　　“好。”花槿之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只要听到陈归绪稍微强硬一些的语气，就会照着她的意思做。这种被压制的感觉真恼人。

　　“周敔你吃太少了，再吃一个吧。”穆思佳看周敔很喜欢吃这个蛋糕，又不好意思主动去切，就帮她又切了一块。

　　花槿之把吃完的蛋糕碟子扔进垃圾桶，借口说要洗手，转身躲进厕所。虽然这个蛋糕的确是她吃过最好吃的，但是她真的不喜欢吃甜品。真害怕陈归绪又让自己再吃一个。

　　陈归绪坐在桌上一边吃蛋糕，一边打开刚刚取下的贺卡，扫了眼上面的字，就合上扔进抽屉里。

　　还真像她会说的话。

　　陈归绪很喜欢她现在的初中生活，如果没有乔艺僮天天跟在自己身后，她应该会更开心。

　　中考过后，花槿之跟着父母去国外了。穆思佳在周敔地帮助下擦线考进萳华高中，虽然和陈归绪、周敔在同一所高中，不过这次没能分在一个班。

　　赶在花槿之出国前，她们四个人打算找时间聚一次。考虑到周敔住的比较远，她们就直接把地点定在周敔家乡，就当做是开学前的旅游。

　　周敔带她们去了一家颇具当地风味的饭店，因为现在不是节假日，所以店里的人并不多。

　　“哎，你们俩又分在一个宿舍，”穆思佳指着周敔和陈归绪，又说，“不和你们住一起就算了，为什么你们可以在三楼，我却要在四楼，没有天理啊。”

　　“周敔都帮你压到题了，你没做出来怪谁。”陈归绪吃了一口糖醋里脊，就不再动筷子了。果然没有妈妈做的好吃。

　　“周敔啊，我无颜见你啊，我对不起你啊。”

　　“没事，高二还会分班的。” 陈归绪淡淡的说。

　　“陈归绪！你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说说，课上咱们俩互相传纸条，你还经常请假出去玩，为什么你的分数比我高那么多。”

　　“我是去看病，不是去玩。”陈归绪无奈的解释道。她每次生理期的第一天，都会剧痛，不得不让唐沁欣让自己去医院。唐沁欣也带自己看了好几次，药也吃了不少，可就是不起作用。

　　“花槿之，你怎么心神不宁的。”周敔看到花槿之一直在四处张望些什么。

　　“不知道，就是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从她踏入这个地方开始就莫名生出一种熟悉感，而且是会让她感到厌恶的熟悉感。

　　“熟悉？我们县在改名前叫郑县，你听过吗？”

　　“没有，我确定我以前没来过这里。哎，算了，吃饭吧。”

　　陈归绪也有种奇怪的感觉，不过不是花槿之说的熟悉感，而是一种说不上来的诡异感觉。这个感觉在她从家里出发时就有了。

　　这种感觉已经好久没有出现过了。三年前，那会她刚上六年级，第一次试着自己上下学。可是第一天她就感觉到，在她身后跟着一个人。她试过看影子，拿镜子照，透过玻璃看，但是她身后的的确确空无一人。

　　寻离一路跟着三公主来到周敔的老家，跟着她们到处闲逛，成为她们四人旅行团中的第五人。直到她从周敔嘴里听见‘郑县’二字，她才想起莲花仙子的那段尘封往事。

　　这里是周敔老家，莫非她就是陪三公主一起下凡历劫的莲花仙子。可惜了，周敔没能继承到莲花仙子的美貌，倒是旁边的花槿之带着几分莲花仙子的神韵。

　　不过这莲花仙子也真是命苦，竟然又投胎回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