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系统脱机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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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四周暗下来的一瞬间，伊丽莎白心里暗道一声来了，当即拽着布鲁斯往舞池边上的甜品桌躲过去，“躲好了！”她只来得及说这么一句，漆黑的宴会厅内，门嘎吱响起的声音异常引人注目。
还没等主持人维持好秩序，周遭的灯光就再度亮起，一副电闸跳电又被修好了的样子。但主持人显然不这么想，在看到门口处的存在后，他被吓得往后一坐，又摔下了台，麦克风摔了一下，在地上滚了一圈，发出了极其刺耳的杂音，众人下意识捂住耳朵看向宴会厅的大门。
一个持枪的人影站在门口处，又是一声枪声响起。
“不许动。”那群听到枪声的有钱人们停下逃窜的动作，噤若寒蝉的富家子弟们瑟缩地往后退去，只听那个人说，“各位好久不见。”
哈维·丹特那独特的嗓音响起，他英俊的半边脸上挂着嘲弄的笑容，闲散地
踏进了这间宴会厅中，所有宾客们见他便如摩西分海般左右散开，极力避开和他进行眼神上的接触。
后方的小弟们持枪鱼贯而入，轻而易举地挟持了整个宴会厅。
“多么熟悉的一幕，是吧？”
他踢了踢周围一个人的小腿，手指尖夹着一枚不停翻动的硬币，伊丽莎白沉下脸，半弯腰挡住了布鲁斯的位置，哈维很有可能是针对他来的，想来数年的同学情谊在哈维成为“双面人”后也就烟消云散了。
伊丽莎白还记得自己回到哥谭前让999帮自己搜集的各种资料，在蝙蝠侠出现后，哥谭市的精神病数量骤然暴涨——当然，这句话并不是责怪蝙蝠侠的意思——双面人作为原本的“光明骑士”，和蝙蝠侠、布鲁斯也算是合作伙伴，但……伊丽莎白的目光不忍地移向那另一半张脸上。
那张脸上，被硫酸腐蚀过的部分呈现一种让人作呕的黑红色，坏死的神经和肉块像勉强挂在那上面似的，与英俊不已的那一半边相对比，可怖的视觉效果让就距离哈维不远的杰西卡不由得发出了一声惊叫。尽管她很快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想要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可这一切还是被双面人和他的手下们注意到了。对方捏住手上的硬币，闲庭信步般地走过去。
“要来猜一下是人像还是……人像呢？”硬币被弹飞向高空，又稳稳地落在哈维手心里，“很可惜。”他往后退了一步，就在杰西卡以为安全的时候，哈维再度举起手上的枪对准杰西卡，斑驳的人像朝上，那毁容的半张脸上扬起嚣张的笑容。
杰西卡的脸色一瞬间变得灰白，她挣扎地看向四周，但是和她四目相对的人都纷纷惊恐嫌恶地躲闪着，手下们压着杰西卡用一种受难般的姿态跪在地上。
伊丽莎白趁那群小弟们还没包围住房间前潜伏到了较远的一张桌子边，艾吉奥也躲在了这里，两个人互相对视了一下，艾吉奥往桌子下侧身藏匿，顺手抽走了伊丽莎白绑在腿上的几样武器。
两个人把手上的东西对半分了一下，袖剑重新绑好在层层叠叠的泡泡袖下，她站起身，不急不忙地举起手问候：“我假设你刚才那一句好久不见是和我说的？这还是我回到哥谭以来收到的第一份大礼，哈维。”
原本看见她动作想要开枪威胁的小弟们呆在一旁，像是完全想象不到还能有人这么善于找死一样，伊丽莎白压了压自己的小圆礼帽，在众人的注视中上前一步，而哈维打量了一下她，结合前因，他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用肯定的语气问道：“你想换下这位女士。她是谁？布鲁斯·韦恩的新舞伴吗？我好像在这期的封面女郎上看见过她。真难以想象，不过你似乎一向都对所有女性如此——丽兹。”
这句话是在嘲讽自己没和布鲁斯抢成人吗？伊丽莎白嘀咕着，桌子下传来气音般的笑声，几乎让人以为是幻听。她的脸上仍保持着完美的笑容，只是不小心踢了一脚桌子的底下。
她一向反对这个花花公子伪装，玛莎妈妈难得发来通讯时第一句就是问布鲁斯确定了对象没有，怎么还没有定下，真让长辈操心。
“不试试看怎么行呢。”她冷脸回应，哈维点了点头，令人惊愕地重新又抛了一次硬币，看也没看硬币，就发出了“啧”的一声。他让那群手下松开了杰西卡，将枪口对准伊丽莎白的额头，“滚过来。”
和小时候比区别也太大了吧！伊丽莎白在心里夸张地感慨，难道变成精神病罪犯不是对方为了脱罪故意找的理由，是真的产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精神疾病？
她提着裙子慢悠悠地走到杰西卡面前，在一众人警惕的眼神中弯下身，从袖子里抽出一条巧克力，塞到她手上后安慰道：“好啦，不要伤心啦。吃点甜的？”她揉了揉杰西卡的金色卷发，用手指抹掉了她眼眶边的眼泪，“女孩子这么漂漂亮亮来参加宴会不要一直哭啦。”说完转身看向哈维。
周围一片死寂，杰西卡下意识抓住伊丽莎白迤地的裙摆，又默默地松开了手，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只是刚刚被擦干泪水的地方又沁出一滴眼泪。
【在这种情况下你都有心情去撩拨小姑娘？】
999质疑的声音响在脑袋里。
——这才不叫撩拨小姑娘，我是怕她被吓到又哭出声吸引哈维注意！
——而且人家哭的很我见犹怜啊，好好地从纽约来哥谭参加一个宴会，布鲁斯前几个女伴都没事，偏偏她倒霉到被哈维威胁，这不出来见义勇为怎么好意思自称优秀哥谭市民！
伊丽莎白一边据理力争着，一边慢慢腾腾地挪到了双面人面前，中间还小心翼翼地避开了地上散落的酒杯。
两个人干巴巴地对视着，伊丽莎白也不知道对方接下来是要干嘛，只能配合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发着呆，双面人别开眼，一开口就是一个重磅炸弹：“在这个大厅中有两枚炸弹，它的威力足以炸飞这里的所有人，但最多只能炸到门口处。我最近被他们传授了一个很有趣的游戏技巧——首先由我选出一位死者。”
周围的目光纷纷聚集到了伊丽莎白的身上，细碎的低语声传来，在他们眼里，刚刚毛遂自荐的她无疑就是那个倒霉蛋了。伊丽莎白低下头，一副等死的模样，大脑却一直在思考对方话语里的“他们”，难道就是九头蛇所说的？
但是这件事到底是哥谭日常意外事故还是九头蛇和他的同盟一起制定的计划还不好说呢。
双面人朝天花板又开了一枪，“安静，游戏规则还没介绍完呢。在选出死者后，我将在他的四肢上绑好那两枚炸弹，由这个人来决定在场中谁是可以站到门口的人——丽兹，如果是你的话，你会选谁？”
伊丽莎白优雅地靠在墙边，丝毫不在意自己旁边围了三个举着枪对着她脑袋的家伙，也不知道蝙蝠侠什么时候能来，她这边能出来的刺客马甲可就一个艾吉奥，但是不妨碍她放狠话就是了，“我更希望你把规则改一下，哈维，譬如选一个人站在最近的位置，如果可以的话我会选你。”
对方稍微偏开枪口，“不错的回答，我本来以为你会让刚刚那位女士或者布鲁斯去……布鲁斯呢？”他环顾了一圈周围，“我们的小少爷显然又先行退场了？还是他胆小到让妹妹和女伴站出来挡在面前？”
没有人回答他。
哈维随手点了一个男人，“你、你有看到布鲁斯·韦恩在哪里吗？”对方惊慌失措地摇摇头，一颗子弹就打到了他的脚边。
那两颗炸弹到底在哪里？看哈维的意思，应该是先藏了进来的。伊丽莎白眯着眼，因为不能在公共场合下开鹰眼，她之前让艾吉奥去替她查看的，但是对方鹰眼强化的方向不包括穿透墙壁，也就没有发现哈维所说的炸弹。
接着，哈维又点了另一个人，黑着脸把刚刚的问题再次问了一遍，依然得到了“我不知道！”这样否定的结果。
“看来韦恩还是那么懦夫。”
伊丽莎白伸手按在仍然散发着热气的枪口边上，脸色不善地说：“你说什么？逃避被毁灭自我的懦夫双面人先生？”
【哇唔，你激怒他了，丽兹。】
【他地图炮我和玛莎妈妈，就不能精准地骂布鲁斯吗？】
整个大厅骤然一静，双面人面露愠色，他一语不发地盯着伊丽莎白数秒。就在这剑拔弩张之时，有人敲响了宴会厅的大门，一位年轻的女性在门外询问道：“您好？请问伊丽莎白女士在吗？”
没有人回应。外面的女子似乎将这当之为了默认，她主动推开了宴会厅的大门。
柔顺的火红色头发在宴会厅的白炽灯下反光，照得周围的人不由得伸出手遮住了眼前。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系统脱机中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