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乞丐时尚大神》苏苏白白

3、第 3 章

　　“你不能这样物质，”天使轻轻地皱了皱眉，放柔了口气，“物质是没有温度的，你真实想要的不是那些……”
　　这家伙……是天使没错，天使才能使用神奇龌龊的读心术。
　　“你想怎么样？！”
　　钟兹叶想不起来上一次他觉得有必要并且付诸于实际行动的“与人沟通”是什么时候了……
　　现在，他觉得很有必要和身边这位“天使”好好地沟通一下。
　　虽然沟通这件事情，不仅需要一定的技巧，还需要付出大量的耐心。
　　钟兹叶的耐心一向只给《MALE-尚》的全年赞助客户。
　　当然，如果天使也同意那句“客户就是上帝”，那么，也可以说他的耐心变相地给了上帝。
　　上帝非但不懂得领情，还派来一个思维直线僵直的“天使”。
　　“听好，”钟兹叶十指交握，克制地使用着耐心，“没错，你是一个天使……这一点我已经确信无疑了，confirmed，okay?”
　　“啊？”天使显然有些惊讶，微微侧过脸，不解地注视着身边的这个人类。
　　“听着，”钟兹叶目光清晰地道，“这个世界和‘你们’想象的并不完全一样。”
　　“哦？”
　　“不是每一个人都需要所谓的‘感情’，”钟兹叶耐心解释。
　　而且……你所谓的那些需要感情的人，一般都是些中低收入人群，收入和教育的程度的有限性，导致了思想和生活的贫乏。
　　这些人只有在所谓的感情中才能找到存在感，尤其是在那些匪夷所思无法理解的狗血爱情中，更是苍蝇见血一般地本能投入。
　　除此以外，完全的loser。
　　钟兹叶明白以上内心活动，还是不要说出口比较好，这位天使先生是绝对不可能投赞成票的。
　　即使仅仅读到他内心的真实想法，也足够天使先生紧紧地皱起眉头了。
　　“你不能这样，”天使先生的嗓音里参杂着隐约的难过，“你不了解你自己，也不了解爱……你需要去了解这些……”
　　钟兹叶极力掩饰无奈抓狂的心情……
　　不是还有地狱吗？他能不能选择死后去地狱？
　　“所以你就安排我撞车死？！”这是钟兹叶最想不通的地方。
　　他到底怎么得罪上帝了？！
　　要死得那么彻底？！
　　“这个，”天使先生露出一个抱歉的微笑，“这都是安排好的，我也没办法。”
　　“shit！”钟兹叶一拳捶在长凳上，“你可以不找我！找其他人！”
　　这里是美国纽约，如果说冷血，说物质，他钟兹叶绝不可能是第一，更不可能是唯一。
　　“嗯，”天使碧绿色的眼眸闪烁了一下，“……这个我知道。”
　　这个回答让钟兹叶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就彻底爆走了。
　　“你确定你是天使？！你他妈是天使！”钟兹叶不由分说地抓起天使的衣领，一通猛晃，晃死这个白痴天使，“你他妈把我整死就算了，还整成乞丐！乞丐，他妈的乞丐！！”
　　“咳、咳、咳……”天使挣扎着逃出钟兹叶的魔手，心有余悸地跳开三米远。
　　人类……真是暴力。
　　“你……”天使一边喘气，一边抬手指着钟兹叶，上气不接下气地道，“你粗暴……没礼……貌……”
　　“你会对杀你的凶手礼貌？！”失去了耐心的钟兹叶，就像是脱去了伪装的幽灵，嘴角挂着恐怖的笑。
　　“我不是凶手，不是，不是，”天使忙忙地摆手，“你应该去看看你的葬礼，你的葬礼上不会有任何人为你哭泣……不要过来……”
　　这大约也是天使第一次感觉害怕，但一个人类以吃人的表情向他走来。
　　“我也可以让你死，”钟兹叶口气脸色双重阴森，“你也可以去看你的葬礼了，如果你对葬礼那么有兴趣的话。”
　　“不是这样的，钟，”天使又后退了几步，退到了安全距离外，“你在生活着一种错误的生活，所以上帝才派我来帮助你的。”
　　这是上帝对人间爱的方式……每当他发现有人在生活一种错误的生活时，他总会派来一个天使，天使有时候可能是个男人，有时候可能是个女人，有时候可能是个可爱的孩子，或者有时候是一只贴心的小狗……他把天使派给每一个需要天使的人类。
　　每一次，他都如此。
　　只不过，这一次，他有点搞大了，所派遣的天使，是一位货真价实的“天使”而已。
　　钟兹叶恨恨地看着这位飞来横祸的天使，咬着牙，问出了最后的底线，“那你要怎样才肯走？”
　　天使一愣，身为天使的千百年来，他知道这句话一直都是鬼魅界的专利。
　　“我，”天使有些难过，这个人类讨厌他，而且是非常讨厌，“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钟兹叶觉得自己快疯了，自己身上这套扎眼的乞丐装也快炸飞了，“你是白痴吗？！”
　　“我不是，”天使有些生气了，“我是天使。”
　　“很好，他妈的天使，”钟兹叶更生气，他是盛怒状态，“那你说，你到底要怎么样？”
　　钟兹叶告诉自己要有耐性，因为这个天使既没有脑子，也没有逻辑。
　　“其实也不是很难，”天使露出了些微欣喜，因为他误会钟兹叶终于要幡然悔悟了，“但是对你来说，你要努力……”
　　“说重点。”
　　伟大的传教被无情地打断。
　　“呃，”天使有些失望，但慑于钟兹叶的淫威，只好乖乖地继续，“其实……只要你真心地爱上……一个人，那个人也……爱你，就可以了。”
　　“这样就可以了？”钟兹叶的语气异常平静，平静得让人胆寒。
　　“就可以了，”天使明显怯了，小声地道。
　　“哦，”钟兹叶点头了，然后不可抑制地爆发了，“你是神经病！还是没脑子！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少女人、男人！你弄死我之前怎么不说！你他妈就为了那么廉价的东西弄死我？！你到底有没有脑子！！”
　　不可思议的，天使脸颊有些绯红，天使微微地低垂下头，皱起眉头，小声却坚定地说，“我说了，要‘真心’，你不是真心喜欢他们……”
　　钟兹叶冷哼了一声。
　　谁会没事喜欢上用来消遣时光的东西，何况，“真心”这种东西，如果事情紧急，他一样可以天衣无缝地拷贝呈现。
　　只要在对方每一个庸俗的感情需求点，以适当的方式准确地回应不就可以了。
　　举个最浅显的例子，如果对方是女性，在生日或某些跟爱情相关的主题节目，订足够显眼、品味的花，快递到对方公司，就是一种。这样做的主要目的，就是这位女性能够从她朝夕相处的女同事那里得到嫉妒，以满足虚荣心的需求，以及因为是长期环境，这种满足还能够形成一种延续。
　　这种方式，尤其适合在外表上毫无优势的男性使用。
　　既可以回避外表上的劣势曝光，又可以营造神秘感。
　　当然，以钟兹叶的外形完全不需要营造任何的神秘感，除非是……他现在的这幅乞丐相。
　　钟兹叶愤怒地想，就算他不是真心，恐怕也比哪些所谓真心的人做得更完美，更无可挑剔。
　　“你……”钟兹叶狠狠地瞪着眼前的天使，他很想掐死他，虽然明知道不可能。
　　“我也不知道，”天使叹了口气，像是对朋友的口气，说道，“但是的确就是这样才行，那个人必须是真心喜欢你，不是因为你的外表、地位、财富……你明白了吗？”
　　他明白了……他需要一个白痴。
　　只要找到一个如上条件的白痴，他就解脱了。
　　“之后呢？”钟兹叶冷却自己的怒气。
　　“之后，”天使犹豫了一下，“你就能够恢复到原来的生活了。”
　　“那个白痴呢？”
　　不会就此成为他生活的一部分了吧？
　　如果那样的话，他宁可当乞丐，穷死。
　　“那个人，”天使圣洁的目光里掠过了一丝游移，“你会忘记一切，也许，他也会忘记你……除非……”
　　“太好了，”钟兹叶果断地打断了那个“除非”，“那我现在怎么办？”
　　“啊？”天使还是跟不上这么效率的节奏。
　　“我这个样子，”钟兹叶耐着性子比着浑身上下的奇异行头，“你觉得可能性大吗？”
　　找到一个不计外表、地位、财富的白痴很难。
　　找到一个不计外表、地位、财富的白痴到能够接纳乞丐的白痴，简直就是对整个现代社会的逆向行驶。
　　“会有这样的人的，”天使明白了，然后很确定地说。
　　钟兹叶眯了眯阴森的目光……再度爆发，“你是白痴吗！！！”
　　然后，他听到那个白痴天使居然还很认真地回答了他。
　　“我不是，”天使很认真地道，好看的脸上是圣洁的固执，“请你不要再叫我白痴了，我叫爱伦，以后我会称呼你‘钟’，我们必须相互尊重。”
　　钟兹叶一脸错愕……
　　那个白痴居然还有名字？！
　　“你最好去看一下你的葬礼，”白痴爱伦天使继续坚持道，“如果你看到有人为你落泪……哪怕一滴眼泪，我就恢复你原来的生活。”
　　天使的坚持，出乎意料的认真。
　　认真到……钟兹叶愣住了十秒钟后，才回神。
　　白痴天使已经不见了。
　　“你……”钟兹叶终于找到了自己一贯的声音方式，“给我滚！”
　　美国纽约喷泉公园，一个乞丐如是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