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三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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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某处的一所民宅外拉着黄色警戒线，空气中隐隐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红色的警示灯闪烁着照在每一个人脸上，在场所有人脸色都显得异常凝重。
刑警穿好手套和鞋套进入屋内勘察情况，室内搜查人员在拍照，闪光灯不停的闪着光，受害人的遗体已经被送往法学解剖室进行尸体检验，但满屋子的血液痕迹仍然倾诉着受害人死前的惨痛经历。
本次案件一共有三名死者，两名男性，一名女性，是一对中年夫妻和他们的朋友，三人都是身上多处刀伤，钝器击打伤以及全身上下关节不自然地扭曲。凶器也在现场找到了，一把十分常见的菜刀，十分常见的扳手，十分常见的钢棍水管，上面都是受害者的血液和指纹，也只有受害者的血液和指纹，整个屋子里找不出第四个人存在的痕迹。
刑警目色凝重看着客厅茶几上用血画的像是儿童简笔画一样的小鸟图案，心里忍不住的骂脏话。
“嘶！又是这个图。”
从这个月开始，这已经是他在第五起事件现场看到这个图案，这让他更加确信这是一起猎奇连环杀//人案，最初第一起案件并没有引起警方的太多注意，因为受害人是两个社会青年，在偏僻的小巷里两个人浑身是血的被人发现，被定为是打架互殴后双双重伤身亡，墙壁上的简笔画也没有人去在意。
但随后的日子里，逐渐事件频发，每一起案件的受害人都不少于两人，凶器都是现场就能随意可见的东西，还有关节不自然的扭曲，警方才逐渐意识到这可能是同一个人的犯罪。只是苦于没有任何线索，让警方感觉一筹莫展。
“前辈，刚刚医院来电说那个孩子醒了。”这时一名警员来到刑警身边耳语道。
刑警眼里闪过一丝锐气：“走，去医院！”
警员口中那个孩子是上一起案件中的幸存者，上一起案件的受害人是一对年近七十的老夫妇，那孩子是他们的孙女，名叫松下芽衣，十三岁，被发现时双手双脚被绑着关在狭小的衣柜里，正发着高烧，脸颊上有一个带有血迹的手印。
医院病房内，少女面色苍白，神情麻木的抬眼看着来到她面前的女警。
女警神情温和地向她说明了她家发生的事情，然后开始向她询问起事件的经过：“虽然可能会让你难过，但我还是要问你，芽衣酱，你还记得事件发生时的事情吗？”
从醒来以后一直一言不发的少女此时有了反应，她轻轻摇了摇头。
女警有些失望，看来是没有线索了。
“那…”
“不是，我不叫芽衣……”少女沙哑而细小的声音响起。
“诶，什么意思？”女警惊讶，不是芽衣，那她是谁？
“我不叫芽衣，他们也不是我的爷爷奶奶，我们不是家人，他们是人贩子，我是被他们诱拐来的…”
“什么！”
“扣扣”这时敲门声响起。
“打扰了，这个案件现在由公安接手了，中山警官，你现在可以离开了。”一名梳着中分头，戴着圆眼镜的青年轻推着门走了进来，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淡淡说道。
“哈……？”
中山警官被突如其来的转变弄得有些懵逼，随后又听到青年毫不客气的逐客令被气笑了，讥讽道：“不愧是公安，看起来就是一副讨人厌的样子，哼！”随后不情不愿地离开了病房。
青年目送女警离开，踱步走到少女床边，抬手轻轻扶着让少女躺下，带有文字的微光悄悄闪过，青年身体不着痕迹地顿了顿，随后轻声道：“安心休息吧，等你的身体养好了，就能回到你真正的爸爸妈妈身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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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啦，这里居然还有一个小可怜。”
昏暗狭窄的空间里，昏黄的灯光一点点照射进来，一个青年出现在她的眼前，青年脸上带着微笑，还有像是飞溅上去的血渍，一手捧着一本书，另一只手满是血污的抚摸上她的脸颊。
“恭喜你，获得自由了。”青年的声音里带着笑意。随后合上了门，黑暗再次将她包裹其中。
“啪嗒！”黑暗中仿佛还能听见青年哼着不知名的小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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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你们圣诞节打算怎么过呀？”
深冬已至，寒冷的天气丝毫也挡不住圣诞节快乐的脚步。街上的商店门前都摆上了精美的圣诞树，超市里的员工也戴上了可爱的圣诞帽，路边的绿植也挂上了闪闪亮亮的彩灯，整个城市都洋溢着欢快的气息。
而因为被迫成为无业游民，在家无所事事缩在暖炉里一动不动的萩原研二手撑着下巴一派散漫地姿态看着电视里圣诞节的活动宣传，听着圣诞歌曲欢快的旋律，冷不丁的冒出这样一句话来。
而他的对面坐的是太宰治，他正在打游戏，大半张脸上围着绷带的少年面无表情，甚至可以说表情空洞地眼都不眨一下盯着屏幕，手指在屏幕上飞快的滑动，发出各种游戏音效，和电视的圣诞铃声混合在一起，吵得不行。
左手边坐着松田凉平，他面前摆着一叠文件，上面还依稀可见一些作为警察来说比较敏感的字眼，然而他却大喇喇摆在桌上，提笔在上面写写画画，这是完全信任的表现，但也让萩原研二坐立难安，所以才打开了电视转移注意力。
这是此言一出，两人头也不抬，异口同声道：“没有打算。”
松田凉平笔下没停：“我已经有好几年都没有过过圣诞节了，话说，你觉得想港口黑手党这样的黑心组织会和过圣诞节这种欢乐的节日吗？”来自组织干部毫不留情的吐槽。
太宰治淡淡的说：“不可能，以前的我就不说，但是现在的森先生也一定不会给我们放假的。”
松田凉平了然道：“对，这是首领上任的第一个年末呢，局势稳定之前他是不会松懈的吧。”
“没有利益的事情他是不会做的。”
“有时候感觉他就像个机器人，虽然表面上笑眯眯地，但眼里只有计算，没有感情。”
“还有是个变态萝莉控，只对十二岁以下的幼女感兴趣。”
“最近发际线也后移了，秃子……”
少年人的聊天内容逐渐偏离主题，演变成对顶头上司的人身攻击。给现役（伪）排爆警察萩原研二警官带来了一丝丝黑手党震撼。
一个中年秃顶，老奸巨猾，并有炼铜癖嗜好的变态老男人形象在他的脑海中立了起来。
听上去很糟糕的一个人啊……
“诶——”萩原研二声音拉长地抱怨：“圣诞节居然都没有空吗？小阵平那天好像也要值班，研二酱好寂寞——”
“话又说回来了，这种节日有什么好过的啊？”太宰治拿过软绵绵的抱枕抱在怀里，脸趴在上面，十五岁还有些婴儿肥的脸蛋肉被挤在一起，看上去手感不错的样子。
“圣诞节原本是源于西方的宗//教节日，是基//督教纪念耶稣，也就是所谓的‘主’降生的日子，十九世纪，随着圣诞卡、圣诞老人的出现才慢慢流行了起来。”太宰治的声音不带起伏，鸢色眼睛跟着松田凉平放下笔拿起橘子的手移动。
“现在的圣诞节早就跟最开始的初衷不一样了，家人团聚，好友聚会，恋人约会，做的事情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为什么要特别的看待这一天呢？”太宰治说话的时候，鸢色的眼眸深沉显得有些空洞。
这又有什么意义呢？
松田凉平剥开橘皮，白色的橘丝一根根撕掉，然后把黄橙橙的橘子分成两半，一半放到太宰治手里，太宰治像是回过神一样眨了眨眼，随后非常自然地剥开一瓣橘子吃了起来。
“唔，有点酸……”太宰治脸皱成一团。
松田凉平闻言眨了眨眼，拿着橘子往嘴边送的手一顿，默默地放到了萩原研二的左手边。
萩原研二好笑地看着他的小动作，装作没看见的说：“也不能这么说，在特别的日子里与重要的人一起度过一段快乐的时光也是一件有意义的事情呀，会是一段愉快的记忆呢。”
松田凉平：“意义都是人赋予的。”
带着暖意的灯光打下来，为松田凉平的黑发蒙上一层淡淡的光，太宰治对上那双剔透的眸子，靛蓝的颜色深得好像是能让人溺毙在里面。
“同样一件事情，对于在意他的人来说这是件有意义的事情，而对于不在意他的人来说，无论怎样都没有意义。”
“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但是你现在对于很多事情都还只停留在理性的认知阶段，等你真正经历过以后，说不定你的想法又会有所改变。”松田凉平对太宰治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我知道了，那我们来交换圣诞礼物吧。”太宰治突然坐起身。
松田凉平：？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姑且尝试一下吧，你圣诞节送我个礼物吧，我也给你准备。”太宰治轻飘飘地说。
松田凉平：不好意思，我有点跟不上你的节奏……
“那，那你想要什么？”松田凉平试探性的问道。
太宰治笑眯眯地说：“这就要你自己想了吧，我很期待哦～”
“……”
萩原研二慢悠悠地吃着酸橘子，感叹道：“关系真好啊。”
“啊，口好渴啊，好想喝水。”太宰治又趴了回去，他戳了戳松田凉平，软绵绵的说：“小凉平，我想喝水了～”
松田凉平半月眼的瞥他一眼，转头看向后方沙发后面距离两米左右吧台上的水壶，无语道：“自己去倒。”
“不行啊，我动不了啊。”太宰治趴在桌面上扭了扭。
“冬天的暖炉，可是魔物的巢穴啊，会把人吸住让人动弹不得的！”太宰治语气沉痛的说：“我已经被困住了。”
松田凉平：“……”
“唔…”一旁的萩原研二也开始捂住脖子，一脸苦兮兮眼睛却亮晶晶的看着他：“实不相瞒，我也一样。”
松田凉平面无表情朝水壶方向抬手，片刻后水壶就连同三个杯子一起飞到了桌上：“……下不为例。”
太宰治揶揄道：“其实你也不想动对吧！”
松田凉平：“闭嘴。”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第三十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