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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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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淅对自己被荣驰抱起来,其实是有意识的,心里是想抵触,可脑袋昏得厉害,懒得反抗。
天旋地转似的被抱回房间,扔在床上,明淅本能般脱下外套,蹬掉鞋子,转身抱住被子。
荣驰掐着腰俯视床上的人。
这时,明淅闭着眼睛好心提醒他:“快吃,凉了不好吃。”
荣驰拎着烤鸭瞧了瞧:“你确定好吃吗?”
明淅想起荣驰说没来过京北,很大概率就没吃过烤鸭,抱着被子转身,睁开眼睛红脸斜睨着他:“好吃啊!你把鸭肉卷在小饼饼里沾着酱料吃,可好吃了。”
“小饼饼?”荣驰失笑。
这样的明淅,他觉得很新鲜,与平时那副这也行这那也行的好脾气模样不太一样。
看来这次比上次在酒吧醉得严重点。
将手里的鸭子放在桌上,荣驰挂好两人的外套,又凑到床边蹲下来,一股淡淡的酒气扑面而来,竟然挺好闻的。
明淅说完话就又闭上眼睛,原本卷翘的睫毛平铺在眼缝下方,浓密而纤长,双唇紧抿,稍显稚气,可爱又好看。
今天之前,如果有人让荣驰用可爱两个字形容一个男人,他可能送出另外两个字,恶心。
现在,他觉得这词用在此刻的明淅身上,尤其贴切。
脸红扑扑的,一边延伸到脖颈下方……
这人明明闭着眼睛,却不睡,察觉到荣驰靠近,嘟嘟囔囔让他快点去吃烤鸭。
还没看够,门被敲响。
门外是拎着印有药店标志袋子的何正其,他说:“我买了解酒药,我来照顾他吧!荣先生你可以回自己的房间了。”
荣驰倚在门口没打算让路:“他没告诉你,我和他睡一个房间吗?”
“……这种小事儿。”他眼底闪过一丝讶异,很快恢复平静,并着云淡风轻一样说,“确实没必要说。”
“所以!”荣驰盯他手上的袋子,“这里不需要你和你的东西,是药三分毒,我不会让他吃药的。”
门将要关上时,何正其一巴掌拍在门上:“明淅喝酒后容易口渴,要喝温水,不能一次喝太多,不然……”
荣驰轻笑:“这位学长?你和他什么关系。”
何正其怔然,道:“他的学长。”
“最好你真是这么想的!”
“你呢?”何正其问,“才认识他几天,跟他什么关系?”
荣驰气人的本领一流,且十分能切入重点:“能睡一张床的关系。”
嘭地甩上门,心情舒畅。
再回到床边,明淅睁着圆溜溜一双眼瞅他:“是学长吗?我听到他声音了。”
“不是。”荣驰说,“跑腿,送错屋了。”
“哦,那我听错了,你吃烤鸭了吗?”
荣驰用明淅的杯子接好热水放在桌上:“我现在吃。”
其实,荣驰骗了人,他来过京北很多次,烤鸭当然也是吃过的。吃完一半有点腻,转身去试那杯水,温度刚好。
端着水坐到床上问:“口渴吗?”
明淅躺了好一会儿,头晕得轻些,正口干,挣扎着坐起倚在床头上:“谢谢。”
接过水杯,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
荣驰想起刚刚何正其说过的话,好奇道:“为什么水不能一次喝太多?”
“因为……咳咳咳咳咳咳”伴着一阵剧烈的咳嗽,杯子里的水洒出不少,明淅抬起咳红的眼,“会呛到。”
“你多大的人了,喝个水还能呛到?”
明淅笑眯眼睛解释道:“只有喝多了酒之后会这样,也不知是为什么?”
“……”这人怎么有这么奇怪的毛病?
此时,明淅吸吸鼻子,从荣驰那里吸取些烤鸭香气:“你吃了我的烤鸭就别生气了,下次有机会一定带你出去?”
意识到他在哄自己,荣驰问:“你为什么老怕我生气?”
“因你生气,我爷爷的事就……”
“知道了,又是你爷爷。”荣驰一提那事儿就烦燥,垂着眼皮落在明淅刚喝过水的嘴上。
那张嘴被怼之后,如住常一样闭着抿着不说话,泛着水光,极其的……诱人。
荣驰玩心又起,朝他道:“烤鸭很好吃,想尝尝吗?”
“我可能吃不下了。”明淅说。
“不用你吃。”荣驰说罢,左手去按对方的肩膀,倾身过去将人圈在床头,亲了上去。
明淅手上的杯子滑掉,滚落到被子上,侵湿一片。醉意使然,他下意识闭上眼睛,任由烤鸭的味道顺着某人的气息,传递到自己鼻腔和味蕾。
大概是环境之便,也因为对方酒后思维不清明,荣驰今天格外过份,在双唇上吸吮良久。食髓已知味,还不知足地闯入牙关,在人家滑软的舌尖上扫过。
红酒的甘甜入口,似乎唤醒了他特殊的生理反应,心脏麻麻刺刺乱跳一阵,震得五脏六腑跟着痉挛。
在升起的诡异的暧昧气氛中,荣驰结束恶作剧,勾着唇笑:“睁眼。”
明淅脸上绯红又浓,双眼湿漉漉地瞅他,疑惑地眨了两下,貌似在考虑要问些什么?
前几次亲他,除了在酒吧那次,明淅都是震惊大于羞涩。
此时他的反应,荣驰很满意:“明淅,我亲你,你觉得恶心吗?”
“嗯?”明淅又眨眨眼睛,老实回答,“还不至于。”
荣驰有点得意:“喜欢吗?”
明淅稍稍有点哭笑不得:“那倒也没有。”
然后,某个人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下来。
明淅不清楚自己的答案有什么问题,他虽然微醉,但本能意识还在,他若是喜欢被男人亲,天时地利人和,下一步岂不是就要跟男人滚床单。
这个设想太可怕了。
晃晃脑袋,明淅捡起床上的杯子,递给荣驰:“还想喝,床单被子湿了,要换。”
荣驰接过杯子,又去冷上一杯水,打前台电话,让人来换被褥。
明淅晃悠悠地下床,拿上东西进浴室,关门且咔哒一声落了锁。
荣*屋子里唯一的活人*驰:“……”
因为酒后,明淅的动作有些慢,也因享受被温水自上而下浇灌的感觉。等他从浴室里出来,屋子里只留玄关处的小灯,荣驰占据大半张床,正呼吸平稳地睡觉。
浇过水之后,酒醒一半,明淅后知后觉想起唇上和舌尖的触感,站在房间里明暗交界处,羞臊又脸热地挪不动步子。良久,他才拿起杯子,又兑了少许热水,倚在桌前心绪复杂的一小口一小口地喝完。
水刚喝完,外套里便嗡嗡作响,明淅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是何正其。
“明淅?”
“是我,学长。”
何正其松了口气:“你好点了吗?我在楼下。”
“嗯?”明淅走到窗口,拉开窗帘一角,果然见何正其的车还停在酒店门口,“怎么还不回去?”
“不太放心你,有那位荣先生在我也进不去,就想等等你没事儿再走。”
明淅失笑,看来刚才他没听错。
“荣驰没有看起来那么凶,还……挺会照顾人。”也挺会亲人的。
挂掉电话,看着何正其的车子驶离,才关灯摸着黑蹭到床上,掀开被角钻进去。
床垫的塌陷感让熟睡的人翻个身,又往他身边凑十公分,留给明淅的空间更小,但被子也更多,勉强能睡,好在是最后一天了,能忍则忍。
这一晚睡得比第一晚还要和谐,如果醒来时荣驰没有把长手和长腿都搭在明淅身上的话。
酒后的明淅反而醒得早,他厌烦地蹬掉荣驰大长腿时,才把人蹬醒。荣驰惊诧地看着明淅不光踹掉他的腿,又嫌弃地甩掉自己的手。
风一样,带烦燥和怒意从床上起身,钻进盥洗间,咣当甩上门。
荣驰若有所思地坐起来,这撒酒风还能隔夜吗?
作者有话要说: 出差,要请三天假。
实在不方便带手提,作者用手机码不出字(不知道为什么,哭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