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误解》GinnySue

5、第五章 冰龙

　　金妮很无聊。不是平常那种“嗯，我想做点更有趣的事情”的无聊，而是“天哪，如果我不尽快做点什么，我就要崩溃了”的无聊。今天是星期六，黄金三人组已经去了霍格莫德。她感觉非常好，用布雷斯的话来说是“放松”，没有他们，她玩得很开心，但这种感觉并没有持续太久。

　　首先，她认识的人都不会知道这件事。她不能直接走到格兰芬多的同学们面前说：“喂！你们知道斯莱特林，我们的死对头吧？没错，我参加了他们的一个派对，和斯莱特林王子德拉科·马尔福跳了一晚上的艳舞！而且我真的很喜欢！”不。那样会引起一片哗然。她知道她不应该担心给别人留下什么印象，但是……如果她的同龄人知道她没有梦之队的帮助也能活得很好，那就好了。

　　其次，说实话，她很厌恶自己。她喜欢那样跳舞，并不是因为和马尔福一起，但部分是因为那个人是马尔福。不，她不喜欢他。这一点她很肯定，也给了她一些安慰，但身体上的吸引力是难以否认的。他长得好看极了，在她看来，任何没有发觉的女孩都是傻瓜。她不断回想起他的眼睛，他的手抚摸着她，他的呼吸落在她脖子上的感觉，所有的一切。

　　金妮呻吟着倒进沙发里。恶心，真恶心。她怎么能如此愚蠢？她讨厌他；深深地讨厌着那个男孩。但她还是让他碰了她，对他投怀送抱。这让她感到恶心。她可以想象他会跟他的同学说些什么。愚蠢，愚蠢，愚蠢。尤其是在哈利告诉她那些事情之后。

　　她叹了口气，坐直身体，沮丧地环顾四周。好吧，现在这些无聊和怀疑随时会压倒她，她会迷失其中。为了避免这种结局，金妮起身走出了公共休息室。来到走廊里后，她看向周围，叹了口气。现在呢？她认为最好是去呼吸新鲜空气，于是朝湖边走去。

　　她慢慢地走向目的地，穿过霍格沃茨迷宫般复杂的走廊，来到外面的场地上。她深吸了一口气，笑着靠在附近的一棵树上。她闭上眼睛，享受着片刻的宁静和开阔，但她很快又觉得无聊了。

　　“就是不能心满意足。”她自言自语地嘟囔道，睁开眼睛环顾四周。她看见一个人在魁地奇球场上飞行，但她离得太远了，看不清那人是谁。鉴于她没有更好的事情可做，她决定去看个清楚。

　　几分钟后，她终于看清了那个人，但是，当她意识到那是德拉科·马尔福时，她几乎倒吸了一口气。她感到一股强烈的想要逃跑的冲动，但她忍住了。她总有一天要面对他。她下定决心，深吸了一口气，走过去坐在看台上，看着他优雅地飞过天空。

　　看到他从容的动作，她不可避免地想起了昨晚。她为什么那么反感？有什么根据吗？当然，他一直是一个令人难以忍受的笨蛋，他是斯莱特林王子，但说真的，他昨晚一点都不差劲。他只是有些粗鲁，而且只有一开始是这样，他还和她一起开怀大笑。他让她叫他德拉科。那到底是什么意思？这意味着他们现在是朋友了吗？如果不是朋友，他们之间至少达成了某种停战协定？

　　她更倾向于后者。你不能指望六年的仇恨在一夜之间烟消云散，并转变成友谊，但她无法相信他们之间没有任何进展。在她的生命中，没有人让她觉得自己如此特别，她不只是一个累赘。她怎么会有这些想法？

　　她沉浸在思绪中，直到他站在她面前，她才注意到他已经飞了下来。

　　“哦！你好，德拉科。”她说，对他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他扬起眉毛，脸上只有冷酷的恶意。她的笑容渐渐消失，在他的注视下，她愈发觉得局促不安。

　　“首先，我认为旧的礼节最好保持不变，黄鼠狼。其次，你觉得你在做什么？”他用一种非常平静而可怕的声音说。

　　她耸了耸肩。“抱歉。我只是很无聊，想看看你的练习。”

　　他得意地笑了笑。“就不能不看我吗？真是很……令人困扰。”

　　她不可置信地看了他一眼。“好吧，那我们现在就打住，”她怒气冲冲地说。“我受不了人们表现得好像事情从没发生过一样！”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冷冷地说。

　　“昨晚，派对？”她恼火地说。

　　“哦，你是说你贴在我身上的时候？”他坏笑着说。“你真是个小□□，不是吗？”

　　她脸上的血色消失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生着闷气，这辈子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么愚蠢过。

　　他朝她走去，她警惕地站了起来，不知道他打算做什么。他又走了三步，离她只有几英寸了。她觉得时间仿佛静止了，她动不了了。他把嘴唇贴近她的耳边，轻声说：“因为这就是我。你真的以为昨晚的事不是做戏？你只不过是我的玩物，一时的消遣。仅此而已。”

　　他得意地笑了笑，然后大步朝城堡的方向走去，她十分羞愧，觉得自己很傻，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点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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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妮一动不动地坐在看台上，无声地流着眼泪，这时，她听到有人走了过来。她没有抬起头。也许那个人会离开。

　　“金妮？”

　　她抬起头，发现布雷斯歪着脑袋，好奇地看着她，仔细观察她目前的状态。她眯起了眼睛；这在一定程度上也是他的错。他一定要带她去那个派对。她知道她只会受伤。

　　“走开，扎比尼。”她说，甚至在她听来，她的声音都很疲惫。

　　他皱起眉头，没有理睬她的话，而是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德拉科在哪儿？我本来要和他见面的。”

　　“哦，你是说那个卑鄙的白鼬？我不知道，也许去折磨小猫了吧。”

　　他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叹了口气，背靠在座位上。“啊，原来是因为他。”

　　她一言不发。沉默了一会儿，布雷斯又叹了口气。“说吧。他做了什么？”

　　她短促地笑了一声。“好吧，因为我真的打算和你谈心，扎比尼。不管怎样，别瞎猜。只是……作业压力。”

　　“说真的，想不出比作业更好的借口了吗？”他问，听上去几乎对她差劲的尝试感到失望。

　　“离我远点。”她生气地嘟囔道。

　　“听着，我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但如果你告诉我，我也许能帮助你。”

　　她盯着自己的脚，感觉情绪在体内膨胀，如果她不做些什么，她的胸膛可能会裂开；她肯定不能和赫敏谈这件事，哈利和罗恩也不可能。而且，布雷斯已经知道背景故事了。如果她打算和他谈谈，她就不必向他解释……

　　“我很无聊，决定出来走走。我看见德拉……马尔福在飞行，所以我坐下来观看。他走过来……他告诉我昨晚只是演戏，我只是一时的消遣。”她愤怒地说，感觉泪水又流了出来。它们烫伤了她的脸颊，她用力地擦着眼泪。“我真不敢相信我这么愚蠢。我早该知道他不可能是好人。”

　　布雷斯的声音很温和。“我知道你不想听，你也不会相信我，但那不是演戏。他昨晚非常开心……他回来的时候，我能看得出来。但是……是有原因的……他的伪装……”

　　她大叫一声，用拳头砸向旁边的座位。“让他那愚蠢的伪装滚蛋吧！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不能彻底放下这种愚蠢的东西，或者至少在只有我们的时候。”

　　“你为什么这么沮丧？你一定知道德拉科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在女人中间的名声。”

　　她移开目光，头发落在脸上，在他们之间形成了一道帘子，这让她很庆幸。

　　“你不明白。”她轻声说。

　　“那就让我明白。”

　　她咬着嘴唇，试图忍住眼泪。“我……我不属于任何地方。当然，哈利、罗恩和赫敏都很好，我心目中最好的朋友，我很爱他们……但我永远不会成为他们中的一员，你知道吗？我永远都是罗恩的妹妹。我永远都是第三者……呃，应该是第四者。我总觉得自己是个累赘。但昨晚……就像……只有我和他，我第一次感觉自己被需要。我觉得我是重要的。”

　　“哦。”他轻声说。

　　“我并没有爱上马尔福，没有喜欢他之类的。”她急忙解释道。“请你理解。我才没有傻乎乎地迷恋那个混蛋。只是……”她重重地叹了口气，把头靠在膝盖上。“只是，这是个不错的改变，仅此而已。可是现在，我后悔……放纵自己了。我太傻了，竟然以为我们可以……你知道……成为……朋友。”

　　她听到了他的脚步声，当她感觉到他的双臂搂住她，把她抱到他的腿上，让她靠在胸前时，她十分震惊。他就这样抱着她，很久之后才打破沉默。

　　“他说他在演戏，那是在说谎。他只是想……保护……你。这样更安全。”

　　“保护我什么？”她生气地说。

　　他皱起眉头，用下巴碰了碰她的头顶。“这不是我应该说的，亲爱的。要知道，德拉科……他的生活比你想象的要复杂得多。他创造出冰龙这个假象是有原因的。”

　　“但你不能告诉我是什么。”她半问半答。

　　“但我不能告诉你是什么。”他肯定地重复了一遍。

　　她叹了口气，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那么……我真的不只是什么玩物？”

　　“我不想哄骗你。你确实是驱赶潘西的利器。但你不只是个玩物。你知道他那晚是吹着口哨回到派对的吗？他甚至对一年级新生笑了。如果这不是证据，那我不知道什么才是了。”

　　她有些哽咽地笑着，叹了口气。“你认为我能打碎他的面具吗？”她若有所思地问。

　　他屏住呼吸，把她抱得更紧了。“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个好主意。”过了一会儿，他慢慢地说。“你可能会很受伤。如果你愿意冒更多流泪的风险，我想你可以做到。这是相当冒险的事。我想你还没有意识到你会让自己卷进什么事情里。”

　　“我发现你说这些话没有想阻止我，只是在警告我。”她仔细想了想他的话，随后说道。

　　他笑着让她坐到自己身边，显然认为她已经平静下来了。“也许我认为这对他来说是件好事。”他耸了耸肩说。

　　她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丝狡猾的神情。

　　“你知道吗，你没有意识到你让自己卷进了什么事情里。”布雷斯重复道。

　　“我好像记得你已经告诉我了。”

　　他耸了耸肩。“只是想确保你不会说我没有警告过你。”

　　“好吧。”

　　他们望着球场，寂静像毯子一样笼罩着他们，柔软而舒适。

　　“你刚才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她终于问道。

　　他欣赏地看了她一眼。“我又欠你人情了，你这可恶的小黄鼠狼。”

　　她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他回答道：“你在派对上告诉那个女孩，我不是那么坏的人。她一定是相信了你，因为你一离开，她就对我热情似火，与我彻夜缠绵。”

　　金妮笑着摇了摇头、“这是真正的原因吗？”

　　他耸了耸肩。“好吧，也许因为我觉得你算是格兰芬多里还不错的。”看到她得意的表情，他说，“别太骄傲，韦斯莱。我随时准备收回这句话。”

　　她笑着摇了摇头。“你也很不错……作为一个斯莱特林。”

　　他假装严肃地看了她一眼。“当然，你说得好像这是一个新发现。”

　　她翻了个白眼。“你也别得意了。你仍然令人难以忍受。”

　　他笑着说：“我只会这样了，亲爱的。星期一魔药课上见。”说完，他走向了德拉科离开时的方向。

　　他从视线中消失很久之后，她还一直盯着他的背影。如果这是真的，如果德拉科真的只是藏在他愚蠢的面具后面，那她就会打破它。她不能放弃他。她没有停下来思考她为什么这么在乎。事实是，她不在乎原因。她就是在乎。这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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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妮百无聊赖地看着哈利和罗恩争论魁地奇的事。她不知道是什么事；说实话，她没有关注这些。她的心思都在别的地方，想着一个脸色苍白的男孩。从星期六下午开始，她就没跟他说过话，现在已经是星期四晚上了。无需多说，她越来越沮丧了。她在魔药课上和大礼堂里见过他，但一直没有机会和他说话。而他则完全不理睬她。

　　尽管布雷斯很清楚，但他还是每天都问她进展如何。尽管他从一开始就警告了她，而且不时地继续警告，但他还是非常鼓励她的“计划”。他说，如果她能成功（这本身就是一项壮举），那将“对他有好处”。他也没有详细解释过。这让她很沮丧。但她努力不让自己表现出来。在过去的几天里，她和布雷斯建立了一种试探性的友谊，尽管他的傲慢令人讨厌，但她发现自己挺喜欢和他做朋友的。他仍然经常取笑她，但是并不伤人；他就是那种人。她不太介意。他就像她的哥哥，只不过没有保护欲（这让她很感激）。

　　这时，肖像画洞口打开了，赫敏大步走进来，立刻看到了他们，径直朝他们走来。

　　“哈利，我认为你可能是对的。马尔福肯定有什么问题。”

　　金妮心不在焉地听着，以为这是黄金三人组的又一个“紧急事件”，但听到德拉科的名字，她急切地往前凑了凑。发生了什么？哈利说出了她无声的疑问。

　　“我走进公共休息室，他开始像往常一样侮辱我，但是突然间，他话说到一半就停了下来，只是咬紧牙关，盯着我的身后。我问他怎么了，但他就是不理我，起身回他的私人宿舍去了。但他走路的方式很奇怪，我听见他低声说‘等一下行吗’，然后揉了揉左前臂。”

　　她看得出来，哈利在拼命思考，罗恩只是看着赫敏。最后，哈利打破了沉默。“毫无疑问。有些不对劲。我想我们应该去找邓布利多。”

　　“不要！”金妮还没来得及细想，就几乎尖叫起来。所有目光都转向了她，她在心里把知道的脏话都骂了两遍。她要怎么脱身？她为什么不让他们告发他？这非常可疑。因为你内心拒绝相信事情是这样的，她阴沉地想。因为你无法忍受还没开始就放弃他的想法。

　　他们仍然盯着她，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随便想了点借口，“只是我们永远也不会知道，对吧？听着，布雷斯和德拉……马尔福是很好的朋友，对吧？布雷斯现在跟我聊得更多了。我是说，我们能够文明交流，我觉得他开始信任我了。让我试着……从他嘴里套出点什么。或者我甚至可以通过布雷斯和德拉科沟通。拜托了，我知道我能做到。如果你们在邓布利多面前和他针锋相对，那样不会有任何结果。他是斯莱特林，我们在玩他的游戏……我们要表现得像那回事。”

　　她屏住呼吸，相信他们肯定能听到她胸膛里的心跳声。这听起来很令人信服，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她希望是这样。现在剩下的就是他们买账了。拜托……相信我吧。

　　“我不喜欢这个主意。”罗恩皱着眉头说。她感到心里一沉。不，不妙。

　　“罗恩……”过了一会儿，哈利说，“我知道她是你妹妹，你不想让她陷入任何危险之中，我也不想，但是……她说得有道理。如果我们能查出到底发生了什么，可能会更有好处。我同意她说的话。”

　　金妮的心又飞了上来。所有目光都转向了赫敏。她是决定性因素。赫敏叹了口气，来回看着他们的脸。她的目光最后落在了罗恩身上。

　　“对不起，罗恩，但哈利说得对。金妮能做到。我相信她。”金妮突然感到一股强烈的内疚。我相信她。她在欺骗他们。她咽下这种感觉，知道这是为了更大的利益——至少她希望如此。

　　哈利笑着拍了拍她的后背。“我们自己的间谍。”他笑着说，试图缓和尴尬的气氛。她对他笑了笑，感觉她宁愿做其他任何事。

　　在那之后，三人组开始一起讨论，互相交换理论。听到他们说德拉科有多“邪恶”，她觉得很恼火。这让她非常沮丧，当然，在这个过于舒适的房间里，她开始感到有些幽闭恐惧，似乎有点喘不过气来，她轻声跟罗恩说要去厨房，几乎是跑出了房间。

　　她不知道要去哪儿，但觉得她需要活动一下，便朝魁地奇球场走去。她厌倦了总是去湖边。她来到球场上，看到有人在做找球手特有的练习。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她知道那人是谁。当她走近时，她的怀疑得到了证实；德拉科·马尔福今晚出来了。

　　她饶有兴趣地观察他的技巧，注意着他可以改进的地方，并暗自记在心里。她暗自发笑，心里浮现了一个念头。他现在已经注意到她了，正在飞往地面。她打起精神，做好了迎战他的准备；她知道他想让她情绪低落。他想要伤害她。但她已经决定以毒攻毒。她会冷落他，直到他尊重她为止。

　　“黄鼠狼，你在跟踪我吗？”他走过来，慢吞吞地说。

　　她翻了个白眼。“是的，马尔福，我唯一的人生目标就是跟着你这个白脸蠢货在城堡里转来转去。”

　　他看着她，显然有点惊讶，接着，他坏笑着凑近了她。她克制着他让她不可避免地产生的身体反应。这只是另一个诡计，她不会再让他这么对付她。她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我并不惊讶，”他用低沉的声音轻声说道。“之前你的那些动作，你贴得我那么紧，”他越来越靠近她，声音仍然很低，“你几乎是恳求我碰你……”

　　感觉到他的贴近，听到他低沉挑逗的语气，她忍住了颤抖的冲动。她坚定意志，恼火地翻了个白眼，从他身边挤了过去，让自己轻轻拂过他的身体。这是两个人的游戏，德拉科·马尔福。她不顾他的反对，拿起他扔到一边的扫帚，仔细看了看。

　　她小心翼翼地骑上扫帚，飞了起来。她能听到他在下面愤怒的叫喊，但她没有理睬。她练习了复杂的技巧，环飞、俯冲、急转等。真令人兴奋。在这方面，钱确实很有用；她从来没有骑过速度这么快的扫帚。她笑了笑，放慢了会摔断脖子的速度，慢慢地转着圈，低头看向德拉科。他抱着双臂站在那里，不耐烦地跺着脚。她还以为他会把她击昏……但他没有。她又笑了笑。至少还算幸运。

　　他看起来仍然很生气，所以她决定继续绕圈，直到她认为他已经能够冷静下来。几圈之后，他扑通一声坐在一个座位上，一条腿搭在前面的座位上，下巴靠着膝盖。她轻轻地笑了。他那样真的很可爱。她觉得他也知道，这正是他这么做的原因，但她还是决定飞下去。他已经有足够时间平息怒火了。

　　“扫帚不错。”她笑着说，把扫帚扔回给他。他在空中轻而易举地抓住了它。

　　他嘲笑道：“我敢说你从来没碰过像样的扫帚，更别说骑了，对吧？”

　　“是的，”她诚实地回答，耸了耸肩。“但是，嘿，这就是生活的乐趣。”

　　他瞪着她，咬牙切齿地说：“除了偷我的扫帚，你还想干什么？”

　　“我在跟踪你，记得吗？”她无辜地说。

　　他眯起眼睛，只是等待着。她叹了口气，在他身边坐下。她望向球场，他盯着她。过了一会儿，双方都不肯让步，她认为是时候实施她的计划了。

　　“难怪哈利总是打败你。”她说。

　　他的脸冷若冰霜。“你在说什么？”他厉声说，危险在话语中暗流涌动。

　　“你的扫帚好极了，但你的技术太差了。”金妮觉得她像是在用一根锋利的棍子戳一只已经发怒的鹰头马身有翼兽。

　　他的表情冷静自持，但他那双愤怒的灰眼睛出卖了他。“你过分了，黄鼠狼。我的控制力是有限度的。”

　　她并不怀疑他。她再次拿起他的扫帚，不等他阻止，就从看台跳到了下面的草地上。她又骑上扫帚，但没有起飞。“上来吧。”她不耐烦地说。

　　他看着她，好像她长了两个脑袋。“什么？”

　　她叹了口气。“我说，上来。我要教你一些东西。甚至还有哈利的一些技巧。”见他还在盯着她，她说，“来吧，马尔福，你怎么能错过这个机会？这可比偷看他训练好多了……我会手把手地指导你。”

　　他危险地眯起眼睛。“你想从中得到什么？”

　　她耸了耸肩。“不知道。我很无聊。”看到他不可置信的表情，她说，“我不是斯莱特林。我不需要理由，对吧？”

　　他终于来到了她身边，优雅地在她身后骑上扫帚。

　　“抓紧了。”她低声说，感觉到他的双臂搂住了她的腰，几秒钟后，她就飞了起来。风吹起她的头发，她咧嘴笑了。她打算教这个男孩一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