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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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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把玉帝救出来需要几个步骤?
答:俩,一个是把门打开,一个是再把门锁上。
但是目前的问题就在于要开门,这钥匙怎么弄到手呢?
吕洞宾在他的办公室划拉了两圈,又瞄了一眼呼呼大睡的耳目神,突然一拍大腿,有了主意。
原来,这天牢是由上好的柱石反复锤炼所铸,和锁门的锁头是一套。普天之下要想打开它除了钥匙,就是童子尿。
说起这童子尿,吕洞宾又犯了愁,这天庭说大也大,可说小也小,可是这童子却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先不说他们这帮老家伙一定不可能是,就是新来的这一帮年轻的近两年也都被漱石祸害的差不多了,要想找到纯净的不受污染的精元,那简直比女娲补天还困难。
然而难归难,也不是没有。
据皇家秘辛得知,这个漱石出生之后,清辉身体每况愈下,玉帝为了替她祈福,特意存取了小家伙一壶尿供奉在天池边上,如无意外,现在应该还在那。
吕洞宾一直都是个八卦王,当年天蓬元帅对嫦娥动手动脚的时候他就驾着长筒子在一边看的津津有味,后来为了奉行自己‘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信条更是在一夕之间把消息散播给了一堆人,以至于最后弄得玉帝都知道了,把天蓬元帅贬下了凡间。
所以现在一想起这些陈年旧事就激动得不能自己,当下提溜起耳目神便奔了天池。
天池和银河的功用不一样,一个是洗澡的,一个是洗碗洗菜的。
吕洞宾拖着耳目神一路急行,刚一刹住脚,就看见天池边横七竖八的放了一堆衣服。他抖着拂尘掀起一件,乖乖,不看不得了,这衣裳竟然是大仙女的。
满天庭都知道大仙女降生的时候朝霞如火,当时来串门子的赤脚大仙正在扇着他的大蒲扇给大家讲笑话,抬头一看天,惊得鞋都掉了半只。
大家就问他,怎么了?
他说:“这是火凤凰转世了。”
果不其然,这大仙女从小到大一直热情如火,那脾气火爆的顶的嗓门都嗷嗷的。
吕洞宾自知不敢惹她,又忍不住向池子里看了一眼,呦!正好看见五仙女抬头。
‘呕~~~呕~~~’四目相对,有人苦着脸吐了一地。
耳目神在旁边看着他把年夜饭都吐出来了,总算醒了一半的觉:“大仙,你这是?”
吕洞宾挥挥手,嗖嗖跑到墙角躲了一会,见池子里没了动静,才拉扯着他那一脸的老褶子笑起来:“耳朵,瞧见了吗?就在那天池的右下方有一个暗格,你把它打开,把东西取出来,咱们就能救玉帝了。”
耳目神一听这话,一纵身就来到了那个暗格边上,然后掀起门帘,把东西捧出来。
吕洞宾四下看了看,朝他一招手,耳目神就跟面前吊着一根骨头的狗一样蹿回到他身边。
“怎么样?有人看见你吗?”
耳目神摇头。
“好,我们走。”吕洞宾心说,看见你也没啥,只要没看见我就行。
两个人抱着尿一前一后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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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了一半被打扰的大仙女和五仙女从池子里爬上来,看他们走远了才说:“呦!这是要惹事了,大姐你不管管?”
大仙女冷哼一声:“救得了命,也救不了人家找死,我凭什么拦着?”
五仙女心里不忍,又把她那全身上下唯一好看的手指插进鼻孔里,边抠边道:“可是那玩意一放出来,恐怕这天下都要大乱了。”
“乱就乱,谁家都不死人,你让棺材店卖什么?”呃,不愧是鬼蓄BT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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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那两个人一路到了天牢,就看见玉帝在墙角种蘑菇呢!
耳目神心酸的眼泪都下来了,忙和他打招呼:“玉帝,我来了。”
玉帝翻白眼:“你来有P用。”话未落,就看见吕洞宾跟在他身后,玉帝激动了,连忙一转话锋:“老吕~~”(请用二声读••••)
吕洞宾倒T^T
玉帝:“你们找到那个小兔崽子了吗?”
耳目神刚要说话,吕洞宾一指他手里的夜壶,耳目神心领神会,一抬手,兜头浇了玉帝一身。
玉帝低头瞧了一眼身上,又看看瞪大眼睛盯着他的两人,怒了:“你们吃饱撑的?拿个空坛子逗我玩。”
耳目神吕洞宾:“咦?”下一个动作是一起把头伸到壶口。
玉帝不耐烦的跺脚:“你们到底在干吗?”
吕洞宾不理他,上上下下把夜壶看了个遍,指着其中一个小缝说:“会不会半路上漏出去了?”
耳目神不敢置信:“不可能,除非这里本来就没有。”
“哦~~~” 吕洞宾恍然大悟,去怀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小册子,边看边翻边说:“可是不对啊!这上面明明说在天池右边的暗格里•••怎么会•••咦?•••”
玉帝看着两个人背对着自己蹲着,一边扭屁股一边摇头,忍不住也把耳朵凑上去,这不听不要紧,一听几乎吓得他瘫倒在地。
“你们拿的该不会是~~~~~天池边上的那个夜壶~~~~~吧?”
耳目神吕洞宾点头,一副‘切,你才知道’的样子。
玉帝傻了,也不管自己和他们还隔着栏杆,扑上去就是一口:“~~~呜~~~~”这是咬在石头栏上了。
耳目神吕洞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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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另一头,俺们许久未见的男主在树上呆够了,又把他的相好挨个会了一遍。回到枕流院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一夜。
小花小鱼一直点着灯等着他,漱石奇怪了,他的奴才啥时候这么尽职了?
“主子,北原守将在屋里等了你半天了。”凡事打头的都是小鱼。
漱石看了一眼小花,小花立马满脸堆笑:“主子放心,这回屋里绝对没放失魂。”
漱石白他一眼,心想,你就是放了,我顶多把他扔出来,老子今天可没心思做那个。
转眼进了屋,漱石把后面的两条尾巴关在门外,对北原也黑着脸:“你来干什么?”
北原看出他心情不好,扬扬手里的酒瓶,也不说话。
漱石绷着脸,似乎看了他一眼,又似乎没看,径直走到床边,一撩被子,钻进去躺下。
北原被晾在原地,尴尬的走了两步,没了声音。
漱石心说,都走吧!老子烦着呢!谁知刚慢慢有了一点睡意,就听见屋里窸窸窣窣,接着有什么冰凉的东西覆在眼睛上。
漱石动了动,懒得动手:“滚蛋。”
那东西还执着的盖在自己的眼睛上,一动不动。
漱石恼了,一挥手给了那手的主人一巴掌,翻身蒙住头:“我不用你们可怜,该干吗干吗去。”
北原看了一眼手上的红印子,叹口气:“眼睛肿了就不迷人了。”
没人理他。
“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不能和我说说吗?”
依旧是没人回应。
“那我说说自己的事,好不好?”
四周还是寂静一片。
北原又叹口气,转身把酒倒进杯子,轻轻抿一口,缓缓道:“我爹原本是镇守在江海的将军,后来因为犯了天条被关在天黎之上。那时候我还小,哥哥们因为爹爹的事被牵连发派到了凡间,全家只剩下我一个。”故意顿一顿,看了一眼床上,接道“小孩子都怕黑,我尤其怕得厉害,所以一到晚上就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家里唯一的老仆人总是哄着我,说天黑了,爹爹和哥哥就可以休息,这是他们一天当中最好的时候。我不信,总要吵闹着哭。老仆人没办法,就给我讲我娘。”
漱石在被子里拱了拱,静静地听着。
“你别看我长成这样,我娘是个很漂亮的人,她原本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可惜后来被夫家害死了沉到水里。我爹就是在那时遇见她的,他们一见钟情,后来我爹甚至为了完成我娘替他生子的愿望,偷偷拿玉牌和鬼差交换了人的丹元。可惜好景不长,我出生没多久,这事就被玉帝知道了。”
北原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看了一眼清清冷冷的月光,站起来。
“我爹不是好人•••••”
北原回头,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娘也不是,他们都不喜欢我•••••”漱石似乎笑了一下,声音沙哑“我不如你•••••”
北原听不下去了,三两步走到床边,把漱石从被子里扒拉出来,开始亲他湿漉漉的脸。
他说:你还有我。
他说:我不会离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