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孤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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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这个世界的四月放弃了排球。
他在赛场上冷静的头脑、平稳的心态、强力的爆发——都成了他放弃的理由。
他原本是傲气的天才，身上的每一处天赋似乎都在明晃晃地说着“我适合排球”。
然而，总有人追逐天才，也总有人被打击到放弃。
川上四月的青梅竹马，早川小寺，曾经作为和四月并肩作战的队友，因为才能，被打击到放弃了排球。
而那时的川上四月，在他热爱的排球上感到了无趣。
回忆完自己拒绝加入青训队的理由，看的很开的四月豆豆眼。
原来放弃排球的小寺是这样子的吗？
嗯……在原来的世界里小寺可不是这样子！
没错，两个世界的走向完全不一样，三次元的小寺简直是走向了另一个极端。
他知道和川上四月在一起，以自己的心性，不会在排球路上走的太远，于是选择另辟他径，站在了川上四月的对立面。
想到每次比赛总会被网对面的小寺咬的死死的，四月现在回忆消沉版—早川小寺，总有种复杂的感受。
不过，当时他没办法一瞬间想通二次元四月的想法，只能告诉黑尾：“我再考虑一下。”
算是拖延了时间。
趴在课桌上，四月看着满页的数字，思绪混乱。
学习这方面意外苦手啊。
教室门口的孤爪研磨脚步一顿，对着进门的一位同学礼貌道：“打扰一下，可不可以叫一下川上四月？”
“啊，好的。”
被孤爪拉去不知什么地方的四月有些不明所以，但是那个焦糖布丁只顾着玩手里的游戏，没有丝毫搭理他的意思。
孤爪研磨正在一心二用，但是人总会更加在意自己喜欢的那个，所以说“一心不可二用”。
当他沉迷游戏的时候，某个瞬间忘记了自己还在带路，直到一只手突然贴上他的额头，温热的感觉顿时让敏感的少年关掉游戏。
“啊，”研磨抬起玩游戏时低着的头，“稍微入迷了，抱歉。”
那只手是漂亮的，有打排球留下的痕迹，又有少年的气力，显得生气勃勃。
还有淡淡的橘子香气。
研磨偏了下眼，很是自然地点点头。
“孤爪君对吧，”四月歪头笑了笑，“一定要好好看路啊，如果不小心受伤了，会很难办的。”
他嘴角的笑很是真诚。
因为说实话，四月很喜欢孤爪研磨这种安静的人，早川小寺平时也会有这种气场。
而且他染的是金发诶，超酷的好嘛！
研磨点点头：“嗯。”
“那现在孤爪君可以告诉我什么事了吗？”
四月继续迈开步子。
孤爪研磨把游戏机揣进兜里，“小黑说你很有天赋，希望我可以帮他说服你。”
“所以……？”四月眨眼，他记得孤爪君并没有和他说几句话。
“我觉得比起我自己努力，不如大家一起‘邀请’你。”
说完这句意味不明的话，他们也最终到达了目的地。
是音驹的体育馆。
孤爪研磨带着他，看完了排球部里每个人训练时的样子。
他们的眼里，是对排球的热爱，对赛场的向往，对胜利的渴望。
“那么，你来不来排球部？”
孤爪研磨微微眯起眼，他们停在场馆外的树下，阳光有些照人。
川上四月没有丝毫犹豫：“当然。”
对于天才，挫折只是必要的一部分，川上四月自认拥有才能，便不会任由自己消沉下去。
孤爪研磨嘴角勾了一下。
明明刚刚还沉浸在自己思绪的四月，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
他对满头雾水的研磨说在这里等他一下，之后也不说什么了，飞一般的跑走了。
大概过了五分钟，四月气喘吁吁地回来了，手上拿着一个包装盒，透过透明的盒子，可以看清里面是吃的。
他笑起来，递给树荫下的孤爪研磨：“给你苹果派，是我平时爱吃的东西。”
“……这是出于什么的礼物？”
“诶，原来还需要理由吗？”四月皱着眉想了一会儿，“没错，这个礼物是感谢你让我重新打排球的，意义重大！”
不知道这算不算啊。
所以说对一个人好需要什么理由嘛。
川上四月觉得自己的脑子就算思考，也得不出什么有用的结论，所以放弃思考，决定跟着研磨的话说。
“你知道我喜欢苹果派吗？”孤爪研磨有些不确定地问。
“原来是苹果吗？”四月惊喜地扬眉，“我其实苹果和橘子都很喜欢啦，但是莫名觉得苹果更适合送给你，所以就拿了这个。”
天然系吗？好难搞哦。
孤爪研磨接过苹果派，“谢谢。”
“没什么好谢的。”四月摆摆手。
现在是部活时间，虽然孤爪研磨想要偷懒，但还是要回去训练的。
四月说他今天晚上有些事，不能一起参加部活，明天会拿着申请表和礼物来的。
于是，两人在场馆前分别。
孤爪研磨慢吞吞走了两步，并不是很想回去训练。
他的视线落在包装盒，上面用来捆绑的礼带都印着卡通橘子，让人不难想象一个身上都有淡淡橘子香的人，有多喜欢这种水果。
那股令人感到不对劲的橘子味似乎又出现了。
孤爪研磨恍神，扑面而来的橘子香气太过强烈了。
“怎么了？”
他稳住身形，嘴角不自觉扬了下。
川上四月急忙地返回，是因为他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但是很不幸，他喊的人转过身，就被他撞了。
都是精力正盛的男高中生，撞一下根本没什么，四月没有在意，他微微仰起脸，挥了挥手机，“忘记交换社交账号了！”
四月很喜欢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况且，既然大脑都强烈要求了，思考就没有什么意义，不如遵循身体的本能。
“嗯……”孤爪研磨的视线落在空落落的地面上，地面又被铺上暖光。
面前人的存在感太强了。
作者有话说第2章 孤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