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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9、第 2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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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舒砚秋的眼里，萧晴是一个很特别的女孩子。
她的身世成谜，以舒砚秋所掌握的力量完全无法查清她拜入绝云顶之前的信息。她使用的神通更是神秘，无论是医药堂的医修还是宗门大比时在场的各路长老也没能看出那明亮耀眼的光剑是何种灵气。
家族秘传。
就连萧晴本人都没有期望过能骗过人的话术，又怎么能骗得过舒砚秋？
不过修仙世界万千神通，舒砚秋也不觉得自己又或是长老们能够穷尽这灵气和神通的无数变化，姑且信着，好像也没什么。
最让舒砚秋感到好奇的，从来都是萧晴这个人诡谲的行事风格。
懒，绝对是认识萧晴之后舒砚秋的第一感觉。
通过探子们的报告，以及自己的观察，萧晴在修炼上的天赋绝对远超绝云顶上任何一人，甚至拿来和自己比较，舒砚秋也必须承认，自从清茗山上见过一面之后的那一年里，萧晴的境界提升速度比起自己绝对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是无论是任何一个人，都从来没见过萧晴修炼。
从来。
这就是舒砚秋当初让萧晴专门跑一趟去兑换飞云劲的原因。
舒砚秋想仔细看一看萧晴在修炼上的真正天赋。
结果让她大跌眼镜。
只花了半个多月，萧晴就完全掌握了飞云劲的第一重。
而且修炼的方法还非常惊人，若不是她及时发现，萧晴那通天光剑恐怕要被当作什么秘宝出世之类的异象了。
舒砚秋也是在那个时候开始正式观察起了萧晴，也顺理成章地发现了萧晴和连黄栌的秘密。
有趣。
非常有趣。
连红叶被带下山的事，舒砚秋其实知道，对于连家的那部分深藏在商人身份背后的东西，身为绝云顶首徒，她也是一清二楚。
但舒砚秋却被要求不插手。
命令来自凌霄殿。
连红叶是连家的人，以连家和绝云顶的关系，这点小小的自由还是有的。
即使舒砚秋打心底里不愿。
可是她也知道连家和绝云顶之间的交易对于绝云顶的未来有多重要。丹药向来都是培养弟子的关键，绝云顶本身底子就不如其他四大仙门，若是在这方面受到影响，往后的日子只会更糟。
哪能想到萧晴这个家伙想都没想就上了连黄栌的贼船。
舒砚秋是真的没想到她会这样做。
懒惰如她，竟然能为他人之事做到这种地步。
理由居然还是正义。
正义……
所以在萧晴不知道的地方，舒砚秋跟了她一路，目睹着她在荆州遇袭，目睹她和荣胥调换身份，引走了凤主。
即便在凤主的绝对压制之下，那道曾经照亮过清茗山的光在烟尘和碎雪中依旧高傲地挺立，明媚的少女脸颊上看不见一丝迟疑和恐惧。
当然也是因为凤主压根就没打算下什么重手。
凤主若是真的要动手，舒砚秋也想过，自己应该会去帮萧晴。
不过应该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就是了。
即使是化身，那也是凤主的化身，凤主身为北极山之主，妖族在当今修仙世界公开出来的最强战力，即使是舒砚秋也没有把握能够在她面前全身而退，更别提保护萧晴了。
但是在那一刻，舒砚秋能感觉到从月华的剑柄上传来的丝丝剑鸣。
她感到了兴奋。
她也想要拔出月华来。
在连宸的阴谋诡计得逞时，在连红叶在她面前被带走时。
萧晴若是在场，一定会这样做的。
就像那天在宗门广场的擂台上的那样。
舒砚秋这样想，于是在确认凤主对萧晴真的没有杀意之后便转身离开。
说来凤主好像也早就发现了她的存在，那天在连家出现的凤主的化身好像就是她无意间在雪地里捡来的那根翎羽。
不过反正结果是好的就挺不错了。
舒砚秋回了一趟绝云顶，从凌霄道人那里要到了许可，也自愿给萧晴打了包票，担了这个责。
她还记得当时凌霄道人看自己的眼神。
和青铜巨门关上前她所瞥见的几乎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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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出话来了吗？”
一声低沉的女声唤醒了陷入了晕厥的舒砚秋。
清醒过来的一刹那，那种撕裂五脏六腑的剧痛就如同附骨之疽一般重新出现，再一次撕扯起舒砚秋早已所剩无几的理智。
“呃……”
舒砚秋连痛呼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发出阵阵呜咽。
舒砚秋循着声音出现的方向用尽力气地抬起头，此刻的她连睁开眼睛都需要凭借意志力来完成。
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头无法以常理解释的恐怖巨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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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有事好商量嘛，萧晴你先等下！
小圆球努力地想要让萧晴从现在的暴走状态中停下，而萧晴则完全无视了它的声音。
是的，暴走。
萧晴虽然制止了那个倒霉的自信弟子尝试传达出她的存在的信息，但是在灵脉这里的工作向来都属于一个萝卜一个坑，发现有人失去联系只是时间问题，萧晴从自己掌握的暗道的分岔路数量也可以预估出来，这里的执事堂弟子数量并不在少数，而且实力也是至少金丹起步。
萧晴能做的只有在被发现之前尽可能地多地偷袭这些毫无防备的后脑勺。
萧晴没有动用月华，只是把它带着剑柄当作钝器使用。
也许凌霄道人真的十恶不赦，但是这些弟子是无辜的，萧晴也不愿意伤及他们性命，只是敲晕之后搜走他们身上的玉简就走。
萧晴深知无论自己一对一有多强也好，只要引来了围攻，她便是双拳难敌四手，没有什么悬念可言。
但是如果可以把战斗分为若干个一对一，萧晴绝对是有优势的一方。
因此萧晴此时根本没有留意到小圆球的动静 ，她化作一道白色的闪电，从一个又一个通道中袭击那些毫无准备的执事堂弟子。
经过生死考验的卷云帮助萧晴能在对方察觉到自己存在的范围之外就发动突袭，瞬间使这些夜班值班的倒霉蛋陷入长久的睡眠。
五个，十个，十七个……
萧晴默数着自己偷袭击倒的弟子数，同时神识大胆地往通道中蔓延，时刻掌握着附近执事堂弟子的动向。
终于，萧晴的杰作被人发现了。
萧晴停下了脚步，然后回头朝着其中一条路线飞掠过去。
这是萧晴早就观察过的一条路线，能绕开通往萧晴下过手的那些值班地点的必经之路。
萧晴从来没有寄望于自己的行为真的能够天衣无缝，不被任何人察觉。
但是萧晴早就有所准备，她的目的就是制造一片受到不明袭击的区域，作为吸引大部分防守力量的诱饵。
而自己则通过事先制定好的路线，绕开前去观察情况的执事堂弟子，趁着他们被分散开注意力时过去灾兽的封印处。
灵脉乃是一个宗门最重要的东西，是灵脉提供了宗门弟子修炼所需要的天地灵气，若是没有灵脉，以绝云顶的规模，别说培养弟子，恐怕连长老的修炼都要停滞。
因此这些执事堂弟子在那之后一定会优先检查聚灵阵和灵脉，至于灾兽的封印，恐怕也没有多少人敢往舒师姐“闭关”的地方乱跑。
“有情况！乾二被人打晕了！”
萧晴听着神识中传回来的执事堂弟子的呼喊声，马不停蹄地赶往自己预定的出口。
萧晴七兜八拐，终于在被他人发现之前找到了出口，猛地钻了出去。
再度回到聚灵阵之上的这片空间，萧晴下意识地扩张开自己的神识将四周扫视了一遍。
神识传回来的信息让萧晴欣喜，早上那几乎无时无刻不在她头顶扫过的神识现在早就不见踪影了，根本没人会想到在这个时候会有人偷袭所谓的传承秘境。
萧晴没多做停留，身影划过天空甚至还留下了些许残影。
她熟门熟路地来到了那座青铜巨门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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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凤主也到了她要去的地方。
不偏不倚，恰恰在萧晴头顶上方。
准确的说就是萧晴头顶上的，绝云顶的宗门广场之上。
萧晴若是知道也不会惊讶，因为萧晴也是见过宗门广场地面上打开一个大洞，而这些被萧晴直接一剑鞘敲晕的执事堂弟子从这个大洞中抬着灵碑出现的一幕的人。
而凤主此时恰好就站在那处洞口前面不远的地方，只是现在它并没有打开，而一个人站在它上面，正和凤主面对面对峙。
天底之下又有何人能和北极山之主，准确的说是盛怒的北极山之主对峙的呢？
想一想，即使在五大仙门里，估计也挑不出几个来。
舒凌霄算一个。
凌霄道人看着兴冲冲赶到这里的凤主，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来任何惊讶的样子，只是随手一甩，一个东西就飞向了刚站稳的凤主。
凤主随手一接，虽然是化身，但是也是有几番功夫在身的，况且凌霄道人这一下也并不是攻击，凤主接下来是轻轻松松。
但是下一秒，凤主看向手中的东西时，却是脸色都变得难看了几分。
因为不是什么寻常之物，准确来说，这是个人。
更准确地说，是人偶。
是人偶萧晴。
已经坏掉了。
凤主挑了挑眉，自然是在快速思考这是什么情况。
舒凌霄在这里已经恭候多时了，还有这个……
“你知道了？”
凤主抬起头来，对着凌霄道人说道。
“你知道了？”
凌霄道人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
“哼。”
凤主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我真的不明白。”
凌霄道人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你到底是谁，你绝对不是我认识的那个舒凌霄。”
凤主说道。
这当然不是真正的质问，伪造样貌在易容术的辅助下并不困难，但是想伪造修为境界绝不是能轻易做到的。
伪造大乘期的高手，更是天方夜谭。
前面提到过大乘期不过是化神期之中，正在准备历经飞升仙劫的顶级修士的尊称，成仙的仙劫与普通天劫不同，需要的也不是寻常的力量。
凤主本体在北极山神游天外，其中的原因就是在准备这样的不同寻常的力量。
而舒凌霄的大乘期，意味着他已经找到了。
所以实际上二人同是化神期。
在凤主这样的顶尖化神面前伪装另一个顶尖化神，最好做梦都不要这样想。
“我便是我，一直如此。”
凌霄道人只是淡淡地说道。
“你放屁！”
凤主露出一个极其不屑的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 开始好转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