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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第 14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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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晴的事算得上是题外话。再多闲聊几句，此事也算是翻篇了，凌霄道人对于自己的眼界有自信，反正这颗好苗子算得上板上钉钉，收为亲传弟子这件事早一天晚一天差别不大。
然后的话题就转向了凤主身上。
凤主这番来访绝云顶，肯定是有要事商量。而能把舒砚秋和萧晴一同叫来，显然和盲沟里的发现有关。
“关于盲沟一事，凤前辈有何看法？“
凌霄道人试探性地开始讲正事。
实际上这也是现在这个阶段大多数人都想问的问题。
盲沟一事，五大仙门绝对是最早一批得到消息的人，而关于倒塌的高楼废墟之中的东西，无论是萧晴舒砚秋，还是太上玄清宫的弟子们都已经交代得差不多了。
那些骇人的妖族标本以及堕妖的消息，无论哪个，都是对人族与妖族之间的上千年的和平的挑战。
萧晴看着凤主，凤主脸上的笑意依旧，然后缓缓拿出来一幅卷轴。
凤主的嘴角突然翘了翘，这是萧晴熟悉的，凤主想使坏心眼时的表情。然后凤主就在三人面前将手中的卷轴打开。
这上面是两个人的画像。
凌霄道人的注意力马上被画像上的人吸引住了，没有留意到下面的萧晴脸色突然变了一下。
画像上是一个妖娆的女人，还有一个破落书生。
萧晴瞬间就认出来，是阿镜当初在镜花水月中给她制造的幻象三人组之二。
“凤前辈，这二位是？“
凌霄道人当然不认识这两个人。
舒砚秋看了看萧晴，但萧晴脸上的表情早就恢复原样，正装作好奇地盯着画卷。
舒砚秋又看了几眼画上的人，她也并不认识。
她没有多过问萧晴在镜花水月里的经历，就算是阿镜，也是在影潭中才知道的。
凤主如此护住阿镜，她也就自然能理解萧晴一直对在镜花水月中的经历含糊其辞的原因。
恐怕就是为了这个小姑娘。
幻妖的身份确实十分敏感，再结合盲沟中的遭遇，显然萧晴替阿镜隐瞒也是迫不得已，所以舒砚秋也没想过要问清楚当初连家中发生了什么事。
所以舒砚秋也从没从萧晴这里听说过这两个人，所以舒砚秋也没有起疑。
凌霄道人仔细确认了好几遍凤主手中画像的人，确定自己没见过。
再看看下面站着的舒砚秋和萧晴，萧晴一脸好奇，而舒砚秋则默默摇头。
看来他的弟子也没见过。
那想来应该和绝云顶无关。
“这两个人，很有可能和盲沟幕后的主使者有关系。”
凤主不紧不慢地解释。
“盲沟中的设施，是为了研究妖族和堕妖建立的，这点舒宗主可以进一步确认，而他们手中妖族的来源，我认为和这两个人脱不了关系。”
“在北极山统计的妖族活动当中，这两个人曾出现在多个发生了妖族失踪的事件的现场，我们的证人除了妖族，也有普通的人族，舒宗主如有需要，我们也可以提供证据。”
凌霄道人听罢神色严肃。如果凤主所言非虚，作为监督停战协议的五大仙门一员，绝云顶于情于理都不可能袖手旁观。
但凤主的发言里存在着问题。
“据我所知，关于盲沟一事的调查，除了五大仙门共同联手之外，北极山也没有被排除在外，凤前辈所言，若有证据，那完全可以公开出来，并没有必要单独找上我们绝云顶吧？”
凌霄道人皱着眉问道。
“关于堕妖，舒宗主了解多少？“
凤主笑着问。
“不多，还请凤前辈……“
凌霄道人说到一半，忽然顿住。
“凤前辈的意思……“
凌霄道人似是察觉到凤主话里话外的险恶暗示了。
萧晴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忽然眼角余光就看到舒砚秋原本乖巧地低着的头猛地动了一下。
“自灾兽之变后，五大仙门与妖族联手，剿灭了世间的堕妖，先不提在盲沟中遇到的堕妖从何而来，试问在那之后又会有谁知道堕妖的存在？“
凤主的笑容刹那间变得狰狞起来。
“你怀疑五大仙门？”
凌霄道人缓缓说出来。
“知道堕妖存在的人都不多，即使在妖族之中也是如此，我知道，是因为我是北极山之主，我是亲历这件事的人。”
五大仙门知道，因为五大仙门也是亲历者。
这件事在影潭之中，凤主和萧晴她们讲过。堕妖的后续还影响到了荣胥，妖族以调查堕妖与捉妖人关系的理由，半调查半复仇地闯入了捉妖人的秘境中，也导致了后世捉妖人对于妖族复仇的忌惮。
有关此事，从此成为了妖族的禁忌。
也因此，五大仙门封锁了有关堕妖的信息，将相关的记载从大多数文献中抹去。
虽然萧晴不知道关于抹除堕妖记录的事，但舒砚秋当初在影潭面对堕妖时，博闻强识如她也不清楚这是什么，这也能说明关于堕妖的事情是多么隐秘。
在五大仙门，关于这等上古秘辛，是宗主一级才能接触到的秘密。
那如此机密的事情，在五十多年前修建盲沟中的建筑的人是怎么知道，又怎么找到这么一个很可能是世间仅存的一只堕妖的呢？
很奇怪吧？
凤主的意有所指，凌霄道人当然马上理解。
“可是……“
凌霄道人却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
“凤前辈又如何能相信绝云顶并不是幕后之人？“
凌霄道人突然眼神一变，盯着凤主看了过去。
凤主说得有道理，五大仙门在这个时候确实有嫌疑，但是天下之事从来都是百密一疏，况且还有捉妖人这个本身就足够神秘的存在，任何人都不可能那么快断定这种事就是和五大仙门有关。
身为一宗之主，凌霄道人的考量当然不可能放过这一小小的可能性。
那就是凤主完全就是来挑拨绝云顶和其他四大仙门关系的可能。
“因为舒凌霄，我相信舒凌霄不是这样的人。“
凤主突然说出凌霄道人的本名。
“而且五大仙门参与其中不过是我的猜测，以五大仙门在世间的地位，对堕妖产生兴趣才是最奇怪的，是可能性最小的之一，要我说的话，天京那边本身有问题的可能性更大。”
天京乃是大夏国都。
“如今盲沟中发生的事不出三日便会天下皆知，公开的调查已经开始，但我不相信一切公开的东西。”
“而你们绝云顶，刚好有比较适合暗中调查的人手。”
说完，凤主毫不掩饰地将目光投给了萧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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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凌霄殿出来，萧晴人都是懵的。
凌霄道人派了一个执事堂的弟子带她们下山，主要是引路。
萧晴和舒砚秋跟在凤主后面没有说话。
但舒砚秋看凤主的眼神连在一边的萧晴都能看出她的不满。
凌霄殿里的对话后续萧晴和舒砚秋都没听到，因为很快她们两个就被凤主赶出来了。
二人按照凌霄道人的吩咐在凌霄殿外等了一会，凤主才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从里面出来，还带着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招进去的执事堂弟子。
她们这是在去找荣胥。
荣胥的身份虽然一直对外保密做得很好，但是也显而易见地不可能瞒过身为宗主大人的凌霄道人。
凤主以有问题要问为理由，找凌霄道人要到了荣胥作为这段时间她在绝云顶上的接引弟子。
接引弟子的工作简单地说就是带路的NPC，那么大一个绝云顶，没在上面呆过三两年，逛着逛着内急了都不好找厕所，而绝云顶身为五大仙门之一，平日里和修仙界也属于交往甚密，服务客人也是其中一项必修课。
当然接引弟子的工作也不局限于导游，还是那句话，那么大一个绝云顶，即便绝云顶弟子平日里受到的条条框框约束比较少，很是自由，但是身为宗门，还是免不了一些手续。弟子们平日里也不会主动地接触这些行政手续，所以接引弟子还有引导其他弟子完成一些必要的手续这类地工作。
当初萧晴升入内门时的一系列手续，还有升入内门之后从藏经阁挑选功法，都是在执事堂徐长老的安排下，由一位接引弟子引导她完成的。
荣胥当然不可能是什么接引弟子，不过凌霄道人清楚她的捉妖人后裔身份，凤主提出来让她作为这段时间自己的接引弟子，凌霄道人也能猜到凤主的目的，这也算得上是某种心照不宣了。
而作为和凤主在盲沟同行的同伴，萧晴和舒砚秋自然也被凤主叫走了。
凌霄道人似乎在经过一番交谈之后对凤主十分信任，看这架势，凤主在调查盲沟的这段时间里，应该和绝云顶算是合作关系了。
“你别这样嘛。”
凤主显然也觉察出舒砚秋的目光，但是她完全没有感觉有什么问题。
“……”
舒砚秋并没有说话。
“怎么了，我把你的人借走一下而已，会还给你的啦。”
凤主并不忌讳有外人在场，还是一副轻松的样子。
莫名被cue的萧晴表示关我啥事？
“……她刚结丹不久，还有很多事要忙。”
舒砚秋这回终于说话了。
“我不急啊。”
凤主笑着说。
“哦哦对了。”
凤主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转过身来对着萧晴。
“近几天会有一只青色的蠢鸟过来找你，记得查收。”
“啥？”
萧晴一脸懵逼。
“欸，就是那个之前答应你的，那个报酬。”
凤主又转了回去，一副轻描淡写的样子。
萧晴感觉自己被人狠狠地剜了一眼。
但当萧晴小心翼翼地把视线投向眼刀发过来的方向时，却只能看见舒砚秋清冷的侧脸。
萧晴心里咯噔了一下。
凤主的报酬当然指的是在连家时凤主答应的萧晴救出阿镜的报酬。
虽然舒砚秋已经知道了当时镜花水月里萧晴的小动作，但是凤主忽然提起报酬，还是让萧晴紧张了一下。
这件事她肯定没有和舒砚秋提到过。
不过舒砚秋现在应该是猜到了。
萧晴看着舒砚秋，又多走了几步路。
好在萧晴走路也不需要看路，对于神识的感觉，虽然严格来说也就一天不到，但是萧晴也不是刚出生的孩童，连自己的手脚都需要时间适应，对于神识的使用，萧晴现在已经开始得心应手了。
萧晴的目光在舒砚秋脸上停留得久，终于让舒砚秋忍不住了。
舒砚秋也没回过头，只是瞥了她一眼。
“看我干什么？”
“这是你们商量的事。”
舒砚秋加重了你们二字。
萧晴心中吐了吐舌头。
显然舒砚秋对于经历了连家一事后，萧晴对她依旧有所隐瞒还是非常不悦。
但萧晴隐瞒的东西太多了。
对此，萧晴只能把头转回去，当作此事翻篇。
作者有话要说： 忘记发了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