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灿若晨曦》朗歌

9、第 9 Q

　　*梦境1*
　　浅川葵做了一个梦，梦里的她并没有跟随她的父母去美国散心，而是在帝光众员逐渐分崩离析之时选择留在了帝光。
　　在她被父亲送去英国进修小提琴回来的圣诞节的那天，她的昏迷十年的睡美人母亲醒了，像个奇迹般安然无恙地苏醒了。
　　她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被爽约的帝光众人，他们了解到她复杂的家庭情况后，纷纷祝贺她终于可以家庭团聚。
　　可是她的父亲却不知为何，决定强硬地带她母亲送到美国进行深度治疗，在询问她是否要跟着去时，浅川葵毅然决然地拒绝了他。
　　她爸苦苦等了这么多年，姑且就让他去美国补回来好了。
　　然后，她开心的嘴角都要咧到天上去的老父亲，第二天就带着她妈飞去美国了，而她继续被迫中断的学习生活。
　　赤司看着不再空着的后座，一如以往地跟她打起了招呼，“浅川，早。”
　　上学第一天格外积极的没有迟到的浅川葵矜持地跟他挥了挥手，好久没见到他了，竟然长个了。
　　赤司看着格外安分的浅川葵，一时有些不习惯，之前那个总是趴在桌上有气无力地回应他的人哪去了。
　　“去英国的日子还好吗？”
　　他将书从书包拿出来，一边跟她闲聊起来。
　　浅川葵又恢复起之前那副丧里丧气的模样，“一点都不好，饭菜不好吃，天气不习惯，老师不好玩。”
　　教她小提琴的英国老绅士可是不止一次地纠正她的礼仪以及她这颓废的性子。
　　赤司笑了笑，一点都没变。
　　午休时间，浅川葵被桃井邀请去跟帝光众人共进午餐。
　　她看着不断长开的他们，忍不住捏了捏自己依旧挂着婴儿肥的脸。
　　“浅川，好久不见啊。”青峰一脸哥俩好的搭在她的椅背上。
　　浅川葵看着气质越来越野的青峰，眨了眨眼道：“好久不见，你又黑了。”
　　黄濑忍不住将嘴里的饭喷了出来，弄脏了坐在对面的紫原的饭菜。
　　“黄仔！”紫原恐怖的黑色气息出现了，脸色跟青峰的肤色有的一比。
　　“紫原，不要在公众场合大声喧哗。”
　　绿间将他的幸运物玻璃水杯从桌子上拿了下来，免得遭受到什么不幸之灾。
　　坐在浅川葵对面的赤司依旧优雅安静地用着餐，就像是英国老绅士般风度翩翩。
　　浅川葵看着赤司旁边的黑子笑了笑，“礼物还喜欢吗？”
　　黑子脸上表情寡淡，但身上散发出愉悦的气息，“浅川桑，谢谢你，我很喜欢。”
　　她喝了口水，笑意浅浅，“喜欢就好。”
　　两人谜语式的对话，引起大家的注意。
　　浅川葵回来的那天正好是圣诞节，在路上偶遇了因队里关系黯然神伤的黑子，为了顺便将给他们的礼物送出去，直接拉着黑子将体育馆布置了一番，就当是给他们的圣诞节惊喜。
　　就在惊喜揭秘的第二天早上，她爽约了，而她给众人的礼物却好好地放在装饰好的圣诞树下，只是礼物过于昂贵了些，而他们却并不知道她送给黑子的礼物究竟是什么。
　　“所以阿葵，你究竟送了什么给哲君啊？”
　　浅川葵看了看黑子，“我能说吗？”
　　黑子点了下头。
　　“也不是什么，就是一张永久的免费读书卡罢了。”
　　“这还真是符合阿哲的兴趣。”
　　浅川葵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起身跑了。
　　“抱歉，我突然想起还有事没处理。”
　　青峰啧个不停，“还是跟以前一样没心没肺。”
　　说完，就感受到了来自赤司的冷漠凝视。
　　浅川葵看着小树林里认真看书的那个女生，笑着跑了过去。
　　“我回来啦！”
　　森宫惠理一脸惊喜地看着她，“小葵！”
　　浅川葵摸了摸她柔顺的短发，“你也长高了啊。”
　　之前才到她下巴，现在都到她眼睛了。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支星空灰的钢笔，“送给你，我专门给你带的礼物。”
　　森宫惠理认得上面的牌子，是欧洲一个历史悠久的品牌，她喜欢的一个作家就是专门用这个牌子的钢笔写作的。
　　“这太贵了，我不敢要。”
　　意料当中的拒绝。
　　浅川葵将笔别到她的书里，“未来的大作家，不享受一下作家的待遇，怎么可以呢？”
　　森宫惠理听到她清软的声音后，忍不住抱住了她，“我好想你！”
　　那些人又过来欺负她了。
　　浅川葵傲娇地哼了声，“那为什么我发消息给你你不回，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森宫惠理将手上的伤痕挡住，“我怕打扰到你，又怕你担心。”
　　浅川葵不满道：“你不回我，我才更加担心。”
　　惠理抱住她的手臂，笑道：“下次不会了。”

　　*梦境2*
　　重新回到校园的浅川葵，觉得这无聊又无趣的生活才是最舒服的。
　　她再也不想每天早上六点就被叫醒，吃的早餐只有面包牛奶，练琴练到手抽筋都得被魔鬼老师要求继续，阴湿的环境让她觉得自己都要发霉了。
　　可当她回来了，感觉一切焕然新生。
　　只是，其中依旧有些不和谐的因素存在。
　　浅川葵看着面前哭个不停的桃井，轻手轻脚地给她擦干净脸。
　　“怎么了吗？”
　　“阿大就是个笨蛋，笨死了！”
　　浅川葵揉了揉不知将这句话听了多少次的耳朵，“五月，他是笨，你再骂他也聪明不了啊。”
　　“这个笨蛋又逃部活了，这已经是这个星期的第四次了！”
　　今天周四，浅川葵算了算，“他是每天都不去了吗？”
　　“没错！我去喊他，他还嫌我烦，还说我丑八怪！”
　　浅川葵觉得青峰是皮痒了，“赤司不管吗？”
　　青峰缺了这么多次，他都不去抓，这不应该啊。
　　“总教练生病了，换了个新的教练来监督，赤司君要按着新教练的安排来。”
　　“那这样怎么办才好呢？”
　　她自言自语着，桃井以为她是在问自己。
　　“哲君也已经努力了很多次了，可到现在已经没什么用了。”
　　“青峰他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啊？”
　　桃井将之前黑子跟她说的再重复了遍，之前黑子说青峰能力突然爆发，才能止不住的显现，而且没有任何对手能够拦住他，导致他比赛越来越消极。
　　而桃井补充了些，比如青峰觉得练习只会让他更别人的差距越拉越远，这样只会让他更加的找不到对手而已。
　　浅川葵听完后整个无语住了，这算什么，中二少年的突然觉醒吗？
　　她思考了一番后，找到了闭馆后仍在训练的赤司。
　　曾一度以为，留在体育馆最久的会是黑子，但多次被迫检讨的她发现赤司留在馆内训练的时间并不比黑子少。
　　这叫什么，比你优秀的人比你还努力吗？
　　咸鱼的浅川葵面对赤司时，总会产生些畏惧感，或许原因就源于此。
　　“浅川，你怎么过来了。”
　　外面天已经黑了，凉风渐起。
　　她将他放在一旁的队服给他丢了过去，“穿上衣服吧，出汗后吹风很容易感冒的。”
　　赤司将衣服披上，见她弯腰捡起个篮球，随意地扔向篮筐。
　　轨道很完美，只是力度小了点。
　　不出他所料，篮球哐当一声砸到球框上，然后反弹回来了，精准地在她头上砸了下。
　　“嗷”她吃痛地扶着头，赤司快步走过去，察看她的状况。
　　白皙的额头上只是浅浅留下了道红印，到也没有什么太严重的问题。
　　“平时看你们投球那么简单，试了才发现并不容易。”
　　她摸了摸头，一脸郁闷。
　　他笑了笑，“多练习，你也可以的。”
　　浅川葵踢了踢脚边的球，“每次你说练习，我都会觉得恐怖。”
　　“为什么？”
　　“赤司你的天赋远远就高过了常人，无论在任何方面，你都能做到优秀，如果说你还要练习的话，我只会觉得我自己就像条咸鱼，虽然事实的确如此。”
　　“浅川你也很优秀，不必这么贬低自己。”
　　“我目前的优秀源于父母的基因，亦或是接受过的教育。而赤司你的优秀，明显是自身努力与天赋的成就。”
　　“这个说法，我觉得很新奇。”
　　浅川葵抱着球直接坐在地板上，看着高高的球框，“不用觉得新奇，事实如此。”她指着球框，“篮球是一项集体运动，不然也不会有专门的位置。但起决定性因素的，往往是一些才能优异的人，就像青峰一样，但也有时也会忽略了，作为指挥部的运筹帷幄的你。”
　　“我很难想象，在高速运动下，统筹好团队关系，还要考虑战术，甚至是思考如何进球，无论是处于集体还是个人的考虑。
　　赤司靠着她坐了下来，“虽然很有挑战性，但很有趣。”
　　“所以像你这样的人才恐怖。”
　　“这似乎不是一个很好的评价。”
　　“不，这是我对于一个人最高的评价。”她将球丢给他，“所以这么恐怖的你，还是少担心那个笨蛋好了。”
　　赤司转了转球，“你刚才不是说了吗，篮球是一项集体运动。”
　　他的眸色一瞬间变得一深一浅，“既然这样，才不能让他这么懒散，不然会坏了队里的风气的。”
　　浅川葵摸了摸被风吹过的竖起寒毛的手臂，“哦，那你加油。”
　　赤司将衣服披到她身上，雪松和柑橘交杂的淡淡的气息包裹住她。
　　某天桃井很兴奋地跑了过来，说青峰愿意重新回队训练了。
　　浅川葵问她赤司做了什么，桃井一脸崇拜地说道：“赤司君说既然大家才能逐渐显现了，那么内部打一场也无妨。虽然不知道当时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哲君说没输过的只有赤司君。”
　　“嗯，挺好的。”
　　浅川葵听完后，趴着继续睡了。
　　帝光众人的关系虽然没有像之前那样呈现崩裂之兆，但也变得有些诡异，比如说除了黑子，其他四个人看着赤司的眼神更加热烈了。
　　刚开始浅川葵以为那是敬意，可久了才明白，那是一群中二少年不甘的怒火。
　　时间过得很快，大家都面临着高中的选择。
　　据她所知，青峰被桐皇的一个阴险眼镜仔以大胸模特杂志骗走了，带走的还有不放心幼驯染而一同去的桃井；紫原因父母工作调动的原因，选择了阳泉；黄濑和绿间则是各自挑了所篮球成绩优异的海常和秀德；而黑子，她想不到他竟然选择去一间新建不久的高中城凛。
　　她问过黑子为什么会选择这么一所学校，黑子跟她说“我想去尝试一下新的球队风格，以及尝试去挑战赤司君。”
　　她没想过黑子也有着打败赤司这个大魔王的想法，谁让他平时面瘫着脸。
　　浅川葵看着手中的这张高中意愿表，戳了戳前桌的背。
　　“赤司，你想好去哪了吗？”
　　赤司转过头来看着她手中空白的表，“去京都的洛山。”
　　“为什么？”她没想到他会选去京都。
　　“因为洛山的篮球很强。”
　　浅川葵听着这个熟悉的回答麻了，绿间和黄濑也是这么回答她的。
　　“我还以为你们会上同样的高中再一起打球。”
　　赤司笑了笑，“不，这样刚好，我早就预料到跟他们成为对手的那一天了。”
　　她拿着手中的纸跟他挥了挥，“好的，再见。”
　　“你想好去哪了吗？”
　　浅川葵皱起一张脸，“我爸妈要回来了，他们说让我最好选京都的学校，我家就在京都。”
　　赤司将手中的笔递给她。
　　“那跟我去洛山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