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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我在古代做官那几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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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宽问:“那张老爷来找大人帮什么忙?”
罗涛半捂着嘴小声说:“你刚来我们县不久可能不知道,咱们县虽穷,但有两位比较富有,其中这位张老爷家中就有一样宝贝,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他听说盗圣就喜欢偷些有年头的东西所以才来找大人帮忙抓盗圣。”
“那是件什么宝贝?”
“这我哪儿知道。”罗涛说,“不过张老爷今天就是为这件事而来,具体如何大人会交代给我们的。”
罗涛搭着石宽的肩,仗着盗圣不在,肆无忌惮地说:“放心,就是个小蟊贼,没什么好怕的。”
洪申从厨房里出来,对石宽说:“你别听罗涛的,有所防备总是好的。”
又对罗涛说:“快给大人他们上菜去。”
高蔼明不在,洪申只能先顶上。
“来了,来了。”罗涛钻进厨房,把炒好的小菜端进房里。
屋里酒过三巡,除了柳令芙和乾礼正另外两人都有些微醺。
酒是张甲明特意带来献给乾礼正和李旦的,虽然比不上漳州的美酒,可在元和县找不出第二家有好酒的,包括秦渊在内。
这也是张甲明唯一能够压秦渊一头的地方。
李旦是个酒坛子,来元和县之后收敛了许多,一是没钱,二则这里他压根不觉得有什么好酒。
张甲明这酒也送的正是时候,终于可以让他开怀畅饮。
乾礼正和柳令芙都只小酌了两杯,期间乾礼正想问问柳令芙抓盗圣一事进展的如何,又不想在这时候扫了几人的兴,便没有开口询问。
前面李旦和张甲明各自吹捧拍马屁,两人浑然不觉。
后面两人听着两人的话都觉得很扎耳朵,默契的远离了他们几丈。
快将张甲明送至出门时,柳令芙才几步上前说有事和张老爷商量,李旦喝酒喝的高兴,便没说什么主动退开了去。
张甲明今日觉得自己付出的银两总算得到了回报,两颊上已经喝出红晕,但是嘴上说话还是很清楚。
“刘大人,你言而有信,这个朋友我张甲明交定了!”他个子和柳令芙差不多高,人胖了些,两脚有些虚浮,“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尽管开口,张某绝无二话。”
柳令芙微笑且礼貌的盯着张甲明,在他话说出口之后连忙接上,“不用以后,现在就想请张老爷帮个忙。”
“啊……这……”脸上的笑容还没有褪去,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只能僵在脸上,礼貌且尴尬。
他只是说说而已,刘伶甫你何必当真呢?
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就算他现在只想头也不回的甩袖离开也无济于事。
他觉得就算今天不答应刘伶甫,明日他也会想着法儿让他应下。
柳令芙也不急,将张甲明脸上的风云变幻看了个仔细,反正这件事他已经定下了,要是他答应,只能按不配合的方式处理了,只不过到时候张甲明可能会受点苦头。
“刘大人暂且说说看。”张甲明话里给自己留了一些余地,万一太过分自己也可以拒绝,“能帮上忙我一定帮。”
柳令芙:“其实就是一件芝麻绿豆的小事。”
张甲明有些不信,今日摆了鸿门宴招他而来不就是为了给他下套求他办事,这时候又装什么大尾巴狼。
“要钱?”他猜,看刘伶甫摇头,他脸色骤变,“张某只有和命最贵重,难不成想要我的命?”
柳令芙微微笑道:“张老爷真是喝多了,我是朝廷命官,怎么可能会要您的命。”
她贴身过去,附在张甲明耳边。而张甲明的脸色也跟着柳令芙的话一会儿一个样。
“不行,万万不行!”柳令芙说完自己的计划后,张甲明坚定的拒绝。
在元和县人人都称他一句张老爷。张老爷张老爷的自然是家中有钱,这哪有有钱人把贼往家里招的。
刘伶甫该不会是疯了!
张甲明的酒似乎瞬间醒了,此时的他已经不能在这里待下去,再说下去刘伶甫会不会让他把他的家财拱手让出。
“大人,这个忙恕张某帮不了。家中还有急事,我就先走一步了。”
刚才还脚步有些虚浮的张甲明此刻健步如飞,仿佛把刘伶甫甩在后面就可以避开此劫。
可惜他想多了,任凭他脚下多块,就算装了风火轮,柳令芙也会追上他,这狗皮膏药她还做定了。
“张老爷,我看我们还得再聊聊。
几步跟上张甲明,柳令芙的声音如风吹着而来,送进他的耳里。
他心里默念听不见听不见。
柳令芙也不会轻易放弃,“张老爷,今日衙门里无事,我也闲的很,咱们去你府中闲聊如何?”
张甲明:听不见,听不见。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柳令芙去而复返。洪申和罗涛等在大门口一脸焦愁,等她走到大门口,洪申迫不及待地问,“大人,如何?”
张甲明可不是好说话的主,大人的计划能施行起来吗?
柳令芙:“按计划行事。”
洪申和罗涛这才放心。
眼下只能看高蔼明那边,能不能抓住盗圣就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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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张甲明又来了一趟县衙,这次他来是邀柳令芙几人去张府的。
张甲明的演技很拙劣,但压不住他的紧张和害怕是真的,所以戏也有五分真。
这个刘伶甫突然告诉他元和县出了个盗圣,专偷别人家中的珍贵之物,一般的值钱物件他还看不上。
这话听了他都自顾不暇,更别说刘伶甫还让他大肆宣扬自己有件独一无二的宝贝,也不把贼往他家里招吗?
虽然他也没有什么独一无二的稀奇物件,但白花花的银子可有的是,万一那盗圣来了全给他洗劫一空怎么办?
张甲明扫了一眼包括刘伶甫在内的几人,都是些又老又弱,长得又柴的虾兵蟹将,他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
柳令芙和张甲明走在前面,张甲明小声和她说道:“大人,你确定你这个办法能成?若是我有损失,这丢的我得找朝廷哭去。”
“我有八成的把握,张老爷大可放心。”
张甲明放心不了,走到长廊的拐角处,他脚步停了停,问:“那还有两成在哪儿?”
“救兵身上。”柳令芙继续前行。
张甲明跟上,“哪儿来的救兵?”
衙门里的几人看着都不太行。
柳令芙说:“张老爷,麻烦你演戏演全套些,万一我们的计划被看穿说不定你府中这些银钱真的会被洗劫一空。”
这话很有威胁力,张甲明不敢再多问领着柳令芙到库房。
这库房是张甲明的藏宝库,许多值钱的物件儿都在里面,也不知他信了什么邪居然会同意刘伶甫这么匪夷所思的要求。
“大人,东西就在里面,你可要帮我保护好它。”张甲明声音略带颤抖的说,这可是他的全部身家啊。
柳令芙屏退洪申他们,与张甲明一同进入库房。
库房虽不大,但网罗的奇珍异宝也有几件,都是张甲明祖上外出经商买或者换来的。
柳令芙看着架子上的一个锦盒,上面刻的纹路精细,她一眼便瞧上了,手刚伸出去想要看看,一只手横过来挡在盒子面前。
“刘大人,这就不必看了吧。”
柳令芙收回手,也不觉得尴尬:“不得不说,张老爷你比我还小气。”
不看就不看吧。
“比不上,比不上。”张甲明摆手,尴尬的笑着。
这里的东西都是他的命根子,丢一样都得要了他的老命。
“不过张老爷,你的这些宝贝都准备留给谁呢?”
柳令芙这话完全出于调侃之意。张甲明妻妾成群可惜没有一个孩子,这莫大的家业届时没人继承可比丢了难听多了。
谁让他吝啬成这样,她从来没有见过珍宝奇珠长什么样,第一次离它们距离这么近张甲明却不给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