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所以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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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砰！”
两声枪响。
紧接着是雨水，泥泞，嗡鸣。
视野天旋地转，四肢在颤抖，巨大的无力感卷席而来，大脑变得迟钝麻木，浑浑噩噩的发出一遍又一遍的的质问。
“扳机……扣下扳机了吗……？”
“……什么……先生……撑住…扣下…机…了……医护在…快点…！！”
好像有人在回答，又好像一切只是幻觉，喘息和心跳在一瞬间似乎不能成为活着的证明。
脚步声，呼喊声，水滴声。
感觉不到身体的存在，唯有掌心冰冷黏腻的触感格外清晰，不过也只是片刻，因为在猝不及防的一脚踩空后，失重感变得惊心动魄，压过了别的一切感官。
失重，无声，黑暗。
只是瞬间。
黑暗，压迫，淤泥。
令人窒息的，沉重的，包裹而来的黑暗。
无法挣扎，也不想挣扎，就这么静静地感受自己一点一点陷入其中，被拉扯，被拖拽，仿佛下一秒溺死在这里也毫不意外。
死寂
………………
黑暗中的声音总是格外清楚。
短短的，模糊的字音，在刻意的倾听中陡然变得清晰起来。
有人在呼唤。
“……zero？”
怀念又熟悉的呼唤。
也许是太突兀也太令人难以置信了，险些溺死在深渊和淤泥里的男人在此刻仿佛被激的重新活了过来，他开始挣扎浑噩的大脑飞快又模糊的闪过零碎的片段。
波本，安室透，降谷零。
男人想起自己是谁，又在一遍又一遍的呼唤声中记起一个片段。
天台，枪响，染血的，屏幕破碎的手机。
呼吸好像再次停止，心脏剧烈的跳动，钻心的绞痛，无法言喻的悲伤与愤怒。
黑麦，赤井秀一，苏格兰。
苏格兰。
苏格兰。
…诸伏景光。
“hiro——！”
天光乍现。
0.01
“zero，你做噩梦了？”有着一双上挑猫眼的青年伸手探了探幼驯染的前额，他面露担忧，询问道，“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金发黑皮的幼驯染好像睡傻了，他整个人被冷汗浸的好像刚从湖里被捞出来，可他还是重复了一句没事，没有聚焦的灰紫色眼睛转向猫眼青年，他有些懵且迟疑的开口，“hiro……？”
“我在，怎么了？”确认幼驯染没有发热后，名为诸伏景光的青年顺手撩了把对方额前被汗湿的碎发，“你出了好多汗，我去给你倒杯水、zero？”
金发的幼驯染突然抓住了他将要抽离的手。
同时，他注意到满脸茫然的幼驯染一字一顿，好像确认什么一样，念出他的名字:
“诸伏景光、？”
猫眼青年赶到疑惑，但他还是答应了一声，同时反握住好像突然失去安全感的幼驯染的手。
“在哦，降谷零？”
他用一点开玩笑的语气回了一句。
0.03
在得到回应的那一刻，降谷零满脑子都是自己疯了。
不是幻觉，幻觉没有这么真实的触感。
也不可能是做梦，除了触感外，降谷零的亲身经历很残忍的告诉他一个现实。
没有360°无死角循环播放天台枪响和染血的破碎手机，兼一个黑麦和墓地，都他妈是他运气炸了。
一夜无梦是炸运气，要做个美梦降谷零都能合理怀疑是不是自己炸了。
所以，他疯了吧？
他疯了，然后他看见了诸伏景光。
他疯的无可救药，才会感受到温热的，活着的诸伏景光。
掌心是温热的，手指骨节分明，攥紧的时候有点硌得慌。
这很真实——过于真实了。
但是他不在意。
诸伏景光，活着的诸伏景光，这他妈就够了。
降谷零出神的盯着浅蓝色的天花板。
组织灭了，他疯了。
他挺愉快的想。
但能疯成这样，他知足了。
作者有话说第1章 所以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