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咒术高专推销木叶交杯酒》聊赠黄粱

24、第二十章 战国时期完

　　之后场面极其混乱。
　　不知究竟是那句话擦出了火花，猛然间那满是火药味的空气便噼里啪啦地炸开，硝烟顿起。

　　顶尖忍者之间交锋往往无须话语便能了解出对方心中所想。
　　视线相交的瞬息间，越想越怄气、相看两相厌的准亲家千手和宇智波，电光石火间便又开始了两家战场相遇的传统艺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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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瞳已经失踪了有一段时间了。
　　她的私人手机在那天掉在了西新宿，一开始是被高层收集起来了，后来五条悟去大闹御三家，捣乱的同时也顺手牵羊地将她的手机带了回来。

　　也许高层是想通过瞳的手机的信息分析出她人际关系和性情爱好。
　　但其实里面什么都没有，宇智波瞳连开机密码都懒得设。

　　电话通讯录和line联系人里只有高专的同学和辅助监督，手机里没有其他社交和娱乐APP，连搜索记录栏里都是干干净净一片空白，相册里也只有系统自带的图片和几张高专同学照片。

　　“瞳简直不像个现代人。”硝子吐槽道。
　　众所周知，现代人的手机搜索浏览记录、社交信息和硬盘内容都是私密到很多人临死前想到其他人会查看自己的手机信息，吊着半口气都要从棺材里爬起来删掉销毁的程度。

　　但瞳完全没有这个担心，因为她的手机里没有什么隐私信息，她会用电子产品，但并不沉迷于此。
　　“可能是因为她出生于忍者家族，生活习惯比较复古吧？”夏油杰猜测。

　　“说得也是，瞳好可怜哦，”感同身受的六眼神子撕开甜品的包装袋，想起了从前在五条家的宅院深闺生活，顿时被那无聊沉闷的回忆压得嘴角下撇，“决定了！等瞳回来就带她好好领略高专生活的美好！”

　　天台上的风声凛冽，硝子掏出烟，点火，一个烫红的小圆点在她指间若隐若现：“只要五条你不作妖，瞳就能领略到高专生活的美好。”
　　“没错。”夏油杰像模像样点头附和道。

　　“夏油你也差不多，”硝子瞥了一眼天台栏杆上坐姿极其嚣张、气质十分不良的夏油杰，吐了口烟圈，那个标准漂亮的烟圈很快消散在空中。
　　“你们这些根本意识不到自己有多讨人厌的DK。”

　　说真的，家入硝子无比怀念瞳还在的日子，至少她能消耗掉不少五条悟和夏油杰过分旺盛的精力。
　　而不是如今深受到瞳失踪事件刺激，让这俩原本就疯的咒术师变得更加疯批，高层最近都不得不夹着尾巴躲着他俩走，连夜蛾老师现在见了这俩level up的问题儿童都直摇头。

　　五条猫猫为自己平反：“欸——，才不是呢！瞳明明超喜欢和我在一起……”

　　“在一起打架，悟，这是你对瞳最大的作用。”
　　坐在栏杆上的夏油杰右腿脚踝翘在左腿上，手肘支在右腿膝盖上撑着脸微微笑道。

　　“才不是！”白毛猫猫炸毛，“瞳亲口说我是……”
　　“她的挚友是吧？”夏油杰淡定道，“这不是瞳对我们这一届同期的批发称呼吗？”

　　可、可恶！确实如此！
　　这样一来他岂不是毫无特殊之处了吗！
　　猫猫落泪。

　　混邪乐子人家入硝子也接着补刀道：“对瞳来说，最特殊的明明是歌姬前辈吧。”
　　她指间夹着烟，在袅袅烟雾中垂下眼睫陷入回忆。

　　“瞳进入高专的第一次祓除任务直接抛掉了假扮成夏油女友的选项，宁愿用变身术变性去当歌姬前辈的男友呢。当时她看歌姬的眼神可是温柔又深情，简直像是在演偶像剧。”
　　男性的瞳那冷酷凛冽、却在不经意间看见歌姬时骤然温柔下来的眼神，看得硝子当时都忍不住暂时磕了一下这对CP。

　　夏油杰笑容消失：“……硝子，这种时候你可以不用提起我。”
　　这让他又想起了那次被嘴欠的特级咒灵嘲讽成活该被绿的老实男人的可悲经历。

　　而五条悟则回忆起了瞳第一天对他又是动手又是嘲讽，而对待同样是第一次见面的庵歌姬却动作温柔又亲昵，满嘴的甜言蜜语。

　　会心一击！
　　五条猫猫要闹了！

　　“不管！我的六眼告诉那都是假象！”五条悟开始蛮不讲理。
　　“你开心就好。”夏油杰叹气。

　　栏杆上坐姿狂妄的夏油杰背后便是高空，这种仿佛放在桌子边沿的杯子既视感让浑身上下长满坏心眼、心情极其不爽的猫猫DNA动了起来。

　　五条悟也跳上栏杆，像只手贱猫猫一样表情无辜、同时又快准狠地将杯子推下——
　　咒灵虹龙呼啸飞来，接住了下落的咒灵操使。

　　两人于是在半空中激烈地打了起来。

　　冥冥从楼梯间的阴影里缓缓走出来：“真是怀念啊，看起来今天五条和夏油的心情都还不错。”
　　硝子没有回头，表情冷峻：“啊，这可不一定。”

　　手指间的烟明明暗暗闪烁不定，硝子的潇洒利落的褐色短发在风里纷飞，冥冥走上前帮她整理碎发：“他们今天不是还在打打闹闹吗，比起之前一声不吭、天天跑去京都抓人恐吓好多了吧。”

　　硝子抖落烟灰，望着半空中两人激烈的战斗，总在恍惚中依稀看到第三人和他们一起打闹的身影。
　　“至少那时候他们还想着瞳会回来所以要搞点事让高层记着教训，让他们不敢再对瞳出手。但她再不回来，这恐怕就是暴风雨前夕的风平浪静了。”

　　此时，楼底下传来夜蛾正道声嘶力竭的吼声：“五条悟！夏油杰！”
　　半空中两人一滞，随即慢悠悠降了下来。

　　“怎么了，又是老橘子来送菜了吗？”五条悟两手交叉枕在脑后，用剧烈运动后的沙哑声音懒洋洋拖着长音，“好耶——”
　　事到如今，夜蛾正道已经懒得再指责五条悟的出格言行，只清了清嗓严肃道：“是名古屋那边的任务……”

　　*
　　宇智波瞳再一次被时空排斥出去了。
　　时空的轨迹迎来了一只命运的蝴蝶，她在千手和宇智波间轻轻挥动翅膀，便给战国时期的忍界带来了足以改变世界的狂风暴雨。

　　感应到了熟悉的排斥之力，瞳给还在和千手扉间厮杀缠斗的宇智波泉奈神不知鬼不觉下了一个飞雷神标记。
　　……然后更快地被察觉到异常之处的规则粗暴扔了出去。

　　已经觉醒了木遁血继的宇智波瞳丝毫不慌。
　　体内查克拉活跃又充沛的瞳再次用万花写轮眼链接咒术世界，确定锚点，于令人目不暇接的世界信息流之间撕开罅隙，纵身跳入——

　　落日西下的森林看上去无比静谧幽美，只是不知为何，总是不时惊起一片飞鸟惊惧啼鸣，沐浴血色夕阳扑棱棱地慌乱四散飞去。

　　猖狂邪恶的咒灵正恶劣地玩弄着它的猎物。
　　穿着小洋裙、娇小瘦弱的井上明纱惊慌奔逃，如影随形的恶意包围了她，她却根本看不见那个戏弄她取乐的咒灵。

　　无穷无尽的树木藤蔓，井上明纱甚至顾不上平日里害怕的毒虫长蛇，她只是拼命用双臂将面前的障碍物推开，尽力奔跑。
　　跑，拼命地跑，连脚上一只鞋子也在逃跑途中被地上的藤蔓绊住遗失了。
　　她在做无谓的挣扎，后面是穷追不舍的未知怪物，然而前方已经没有路了，只有一片仿佛无穷无尽的湖水。

　　落日的夕光坠入湖泊——一望无际、大得让人绝望的湖泊——碎裂成粼粼波光。
　　如血残阳穿越遥远的距离最终也只能绝望坠入这个冰冷刺骨的湖泊粉身碎骨。

　　不可名状的恐惧塞满了的内心，井上明纱眼睛盈着惊慌的泪花，被逼入绝望境地的她崩溃不已——

　　不管是谁也好，救救她！
　　学校附近新开的那家拉面店她还没去吃过，最近刚刚收养的黏人奶牛猫怀孕了她要赶回去给它做营养餐，妈妈终于同意了她放假后和朋友一起去北海道旅游……
　　她还有好多、好多事情没来得及做。

　　但一切都要结束了，井上明纱绝望地跌倒在地，濒临死亡的她在极度的恐惧中终于看清了那个一直追逐、玩弄她的丑陋怪物。

　　它睁着漆黑空洞的眼睛，嘲笑地裂开巨大的嘴巴，锯齿状的牙齿闪着森冷的光——
　　熊熊火光冲天而起，那在明纱眼中不可战胜的可怖怪物还来不及从玩弄猎物的喜悦餍足中回过神来，便被那灼灼火焰吞噬殆尽，它扭曲可憎的惊悚面庞转眼间便灰飞烟灭。

　　明纱呆滞地看着那火光，在自己还未察觉的情况下那蓄积已久的泪水便夺眶而出。
　　她流着泪在这灿然明亮火光中重获新生。

　　她转头向那火光的来源望去，只觉得一瞬间天幕转暗，星光倾泄，华丽的火浪将湖水辉映得璀璨无比。
　　然后，她看到湖中心华美的火光尽数褪去，露出当中一个美丽得摄魂夺魄的少女。

　　身着粉底白花和服的少女身上还有着零散火星，而她毫不在意地、伸手将那些火星像灰尘一样掸去。
　　火星坠入水中，像雪一样地融化了。
　　那个恍如精灵的少女对着明纱粲然一笑。

　　*
　　祓除完名古屋商业大厦里的那三只狡猾咒灵，夏油杰漫不经心地在电话里向辅助监督报告任务进度，和五条悟一起向komeda咖啡屋晃晃悠悠走去。
　　忽然间，五条悟似有所感，停住脚步摘下墨镜向远方遥遥望去，绚丽的苍天之瞳流转着苍蓝色的秘光。

　　“怎么了？”
　　夏油杰总算敷衍完辅助监督，挂掉电话，偏头望向五条悟的方向。
　　回答他的只有五条悟刚刚站立那片地方呼啸的风声。

　　？？？
　　夏油杰懵逼。
　　悟呢，刚刚这里这么大一只的五条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