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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荣归宫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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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归宫里
落尘哑然,全然不知她那手势为何意。好奇的举起右手,学着卿棉的样子,对着她竖起中指。
“棉儿,此为何意?”卿棉一脸苦笑,欲哭无泪的打着哈哈.尴尬不已,心下盘算着怎么解释。
见她苦笑不语,落尘多少心里也明白了一点,半晌,她才支支吾吾道,“这个意思是,是……我相信你,哈哈哈……”
看着他怪异的表情,落尘有些狐疑,浓眉微蹙,探究的盯着她。
被他盯得心里有些发毛,摸了一把冷汗,
强装镇定。
“干吗!不信我啊?”
“我怎会不信你呢?只要是棉儿说的我
都信。”
话落,笨拙的抬起手,讪讪的对着卿棉,小心翼翼的竖起中指。
“这样可以吗?”
落尘脸上挂着迷死人不偿命的浅莞,眼中满是真诚和信任。卿棉满脸黑线,嘴角抽搐,面部肌肉完全僵硬,干笑定格在脸上,久久不退……
金色的阳光一丝一屡的透过窗纱倾泻而下,温柔的抚摸着窗上贪睡的人儿。
笃笃笃
笃笃笃
翻了个身,艰难的睁开眼,侧过头,瞟了
一眼门口,扭过头,接着呼呼大睡。
门内寂静无比,叹了口气。
哗
推门而入,带着风,疾步走到床边,对着
床上的一阵推攘。
“娘娘,快些起来,咱们该回宫了。”
“娘娘!”
有些恼怒的用被子蒙住头,烦躁的在床上滚来滚去,闷哼了几声,一下子掀开被子,对这小吟横眉冷眼,一张脸拉得老长。
“娘娘!您得快啊~皇上已经等您有一个时辰了!您说您晾谁也不能晾皇上啊!”
眯眼,眼中透着危险的眸光。
“小吟,到底谁是你主子啊?这叫美容觉,美容觉你懂不懂?!咱话可说前头,回宫后没到日晒三杆不许叫我!没睡好觉你知道对我们女人的危害有多大吗?哎~意识薄啊~回宫我得好好给你上上课。”
小吟痴傻的看着她,脑子里乱作一团,这娘娘有在说什么啊?
“还傻站着干吗?快啊!”
手忙脚乱的套上一层又一层的衣衫。手拿木梳,小吟无语而立,一张小脸皱成了一团。这娘娘到底会不会睡觉啊?怎么头发睡成这样?乱七八糟就算了,还一束一束的纠结在一起,怎么也梳不直。连梳几下,小妮子也失了耐性,把着头发,用梳子使劲一刮。
“啊——”
卿棉捂着脑袋,吃痛,一脸哀怨的看着小吟。小吟一脸哭相,连忙跪地赔罪,梨花带雨。
“行了,不是说了不用跪跪磕磕的吗?你那脾气改改吧,差点没把我头皮给拔下来。哭什么啊?快起来,待会儿耽误了时辰皇上怪罪起来我可就都推你身上了啊。”
“呵“皇上不会的。”
小吟破涕为笑。
队伍浩浩荡荡的回京,一路上老百姓欢呼不已,磕头谢皇恩浩荡,庇民福泽。街上舞狮杂耍好不热闹,冥帝凯旋,普天同庆。
宫门前,太后早已守候,太监宫女黑压压的一大片,均恭谨的埋着头,规矩的站在太后身后。
没有料到木卿棉会一同回宫,看到她免不了有些惊讶,却也十分欣喜,自上次一别,她还挺想那个小丫头的,如今看她跟皇儿一同回宫,心中自然也明了了几分。
简单的家宴,没有奢豪的酒席。三人一桌,几道精致清淡的小菜,一壶小酒,觥筹交错,酒杯碰撞,叮笞作响……
“喝,再喝!我要酒,辣辣的酒,呵呵^*
落尘皱眉,看着手舞足蹈的卿棉不知如何是好。太后掩嘴低笑,暧昧的使了个眼色,离席而去。
落尘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不知何去何从,讪讪的站在原地。
“落尘””
软软的嗓音入耳,心中一阵酥软。脚尖来回的蹭着地面,冰凉的手触到她因酒精作用而滚tang的肌肤,眼前一颤,张嘴想叫醒她,却发觉嗓音沙哑,清了清嗓子。
“棉儿,咱们回宫去。”
卿棉呆呆的盯着他,倏尔粲然一笑。
落尘只觉得天旋地转,待他反应过来早已被卿棉扑倒在地上,感觉到唇上的温软,有些贪婪的吸允着她嘴里的淡淡酒香,眼神渐渐迷离……
看着怀中死睡不醒的人儿,落尘无奈,却又心疼不已,以后再也不让她喝酒了,一杯下肚便没了神志,还张牙舞爪的乱发酒疯。
“奴婢给皇上请安。”
焦急等在门口的小陶和小吟见主子归来送了口气,可也有些无奈,看来,今晚又有得忙活了。
将她放在床上,温柔注视着,嘴角挂着浅弧,两旁的婢女被他那一笑晃得头昏眼花,暗自赞叹不已,这娘娘是修了几辈子的福啊?
“你们好好看着她,朕就不在此就寝了。”
“是,恭送皇上。”
见落尘出了厅,两人才直起身子,有些不满。这皇上怎么回事儿啊?他不是应该留宿的吗?既然把娘娘安置在这永庆宫,说明皇上可是真心相待的啊,可为何……
“诶~吟子,这在宫外皇上跟我们家娘娘
圆房了吗?”
小吟摇摇头,蹙眉不解。
“你说着皇上不和咱们娘娘圆房是不是不喜欢啊?”
“瞎说!这皇上喜欢娘娘可是喜欢到心眼里了。”
“当真?那为何……”
小陶笑得高深莫测,一脸神秘,
“天子之心可是你我能猜测的?反正啊,跟着娘娘就对了。”
“呕””
两人一惊,默契的往床上望去。顿时一间屋子臭气熏天,两人眉头紧蹙,欲哭无泪。
初冬的阳光让人惬意无比,卿棉呆呆得坐在石凳上。别人不是说酒醒过后会忘记前事吗?怎么做晚上的种种此刻历历在目?落尘沉重的呼吸萦绕于耳,挥之不去。天哪!她到底做了什么?那么主动?!长这么大,她什么时候做过如此大胆的事?幸好那时候她头昏得厉害,关键时刻给睡了过去,若是没有……那她还不直接把他给上了?!
“娘娘,天凉了,咱们回屋吧?”
“小陶,皇上什么时候来?”
小陶翻了个白眼,一脸的“你无可救药”的表情,再相思也不至于相思成这样吧?
“娘娘,您都问了几十遍了,今儿个皇上说要和您一起用膳,所以要晌午才会来。”
“那,那,到时候就说我不舒服。”
小陶疑惑,小吟不解,两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摇摇头。
“娘娘,您没不舒服啊,这不是好好的吗?再说,这可是欺君之罪啊。”
扭过头,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我大姨妈来了。”
话一出,两人的疑惑更深了。
“娘娘,您大姨妈在哪儿呢?皇上知道了吗?”卿棉无语,再次深呼吸。
“月事。”
两人恍然大悟,点点头,却仍然疑惑不已,这跟大姨妈有关系吗?
“皇——上——驾——到——”
一声尖细的长吆入耳,卿棉一颤,连忙用被子捂住头,死死的拽着不放。随着沙沙的脚步声心跳得越加猛烈,犹如擂鼓。感觉到自己越来越烫的脸颊,咬牙暗骂自己没用,不就是以男人吗?不就是昨晚主动了一点了吗?不就是他长得稍微妖孽了一点吗?至于吗?
“棉儿可是不舒服?”
头顶传来落尘低沉却温润的嗓音。
伸手向要掀开被子,却怎么也拉不可。
“棉儿,你这样会捂出病的,听话,快些把被子掀开,韩太医随后就到。”
卿棉努力扭了扭身子,呜呜的不知说些什么。落尘探下身子。
感觉到他的靠近,被子里的人更加局促
了。
“棉儿想说什么?”
被子里的人沉默再沉默,思量着要不要把被子掀了,若是继续对峙下去那死老头可就到了,上次被他折磨得够呛,这一次天知道他会怎么治她的“病”,可现在顶着这张跟番茄一样的脸怎么见人啊?!
“韩太医快替朕瞧瞧棉儿……”
被子外隐约传来“太医”二字,心下一慌。
“我没病!”
下细一看,房里除了落尘哪还有别人?完
了,中计了…
鼻血风波
“棉儿,可是身体不舒服?”
温润的嗓音从门外幽幽的传来,伴着淡淡的清香,隐隐感觉到他的脚步临近,心噗嗫哩骚的犹如小鹿乱撞。
突然觉得自己好傻,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像小女生一样情窦初开,实在有些丢分啊。
一道明黄的身影跨国门槛,带着淡淡清风而来,
急切的坐到床边,一脸的担忧和疼惜。
“怎么了?我听小陶说你身体不适,哪里不舒服,有没有传太医?”
眉宇间山峰叠起,眼波流转着似水的温柔,看着人心头一阵酥软,有些恍惚,却又不舍移开眼。犹如春日阳光般,温暖而让人眷恋,倘若一日,阳光不再,她该何去何从?不知为何,今日总是会回想那老和尚的那句话,“去留之间,还望多佳斟酌。”
真的有他选择的余地吗?去与留不过天命,倘若真能有得了她选,她又该何去何从?她不知,也不愿知,若时间可以停留,即便万劫不复,她也甘愿,可惜……
落尘冰凉的售触碰到卿棉有些滚tang的脸颊和额头,好看的眉头微微皱起。
“棉儿,好烫。”
有些低哑磁性的嗓音换换得飘入耳,犹如泉水丁冬,沁人心脾。呆呆得看着落尘轻启又合上的薄唇,脑子里嗡嗡作响,轰的一声,直觉鼻道有两道液体流出,混沌的脑子瞬间清醒了许多,垂下眼帘,两道血流,赫然入眼。
“棉儿,棉儿。”
只见那女子百眼一翻,轰然到床,一睡不起,却心如火燎,,这次丢连丢大了啦,怎么办,怎么办?以后该怎么办?
死死的闭上眼睛,任凭旁边的男子怎样推操都不予以丝毫反映,既然要装就要一装到底,这眼睛要是睁了,到时候,这消息一传出去,她哪还有脸在这宫中立足?
“号外号外,历史上穿越直第一人木卿棉,因贪婪美色,鼻血生亡。”
一个穿这段以短裤的小男孩挥舞着手中的报纸,兴兴的叫喊着。
“给我一份。”
一个衣着怪异,头戴草帽,面围丝巾的白衣女子阔气的甩给小男孩10块钱,阔气的丢下一句,“小费”,阔气的招了招手,上了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小男孩怔怔的站在原地,半天不得动弹,那女人好像是……
车内的女子摘下面纱,笑容狰狞,两眼死死的盯着报纸上赫然而突兀的三个大字——木卿棉。司机怪异的转过头,大骇,你了半天没你出一个字。
“吱呀——”
刺耳的刹车声瞬间入耳,卿棉脑子嗡嗡作响,待她还为反应过来,就已被司机揣出了车门。
吃痛的揉着屁股,却觉得头上一阵阴霾铺天盖地而来,鸡皮疙瘩渐渐爬上背脊,怯怯的抬起头,头上无数张脸正鄙夷的俯视着自己,“丢脸的女人。”
“穿了就别回来丢人啊,你没见过男人
吗?”
“流鼻血,哈哈哈哈哈……”
“啪——”
一张报纸迎面盖来,卿棉欲哭无泪,扯开报纸 ,远处爸爸妈妈一脸失望的看着人群中的自己,转身离去。
回过头,正上方,一口唾沫缓缓落下。
“不要——”
“娘娘您醒了?”
卿棉余惊未了的拂着胸口,顺着气,满头大汗淋漓。转过头,本想要杯水喝,却见到韩
老满脸纵横交错的皱纹,竟有些许的畏惧。
“您?”
“娘娘,自您昏迷至现在一直被梦寐所维绕,老臣为您施针安了神,半个时辰后还得在施一次”
有些疑惑的看着那白胡子的老头,想起上次的药,到现在都想吐的冲动。
似是看出了她眼里的疑惑,从旁边的盒子中取银针。
卿棉目瞪口呆,这,这,这东西要是扎下去还有命吗?还不得痛死?
“啊——”
未待她反应过来,那银针便被直至的插了下来,卿棉痛的脚趾夹得生紧。
“你不是说半个时辰吗?”
“老夫是在转移您的注意力,以免您太过紧张,而影响了治疗。”
“那你干嘛扎我脚板心啊?很痛诶”
“娘娘,您有所不知啊,只七经八络,始于头部,归于脚低,您说呢?”
语塞,只有郁闷的盯着那老头子,心里却早已将他骂了千百回。
“皇上呢?”
“皇上有事,半刻前回了御书房,说您醒了就命人前去通报。”
小陶恭谨的回道。
“不必了,不碍事儿。”
“啊——老头子,你不会轻点啊?!当真不是你的脚啊?!”
“娘娘,俗话说苦口良药,这疼痛是难免的,若真的可以,老臣道愿意替您受痛 ,可惜老臣爱莫能助,老臣为您施针也是为了您能安睡,至于……你那鼻血,不过一时火气攻心所至,不碍事,休息片刻就好。”
赠——一个小石头被踢得老远老远,肇事者却仍旧不解恨,转过身,对这是着实等就是一阵乱揣。
“哎哟——”
“哎呀,主子,您慢点,要不咱们坐坐
吧?”
“那死老头子,丫丫的,那么老了还这么折磨人,他不怕死了下地狱啊?”
“娘娘,韩太医这么老了,脾气古怪也是常理,他可是先皇授命职掌太医院的,医术可高明着呢,您要这样骂他一个老人家,恐怕不好吧?”
“是啊,娘娘,我娘跟我说不能骂老人家
的,会折寿的。”
两人一搭一唱的说的一本正经,卿棉抱手挑眉。感觉到气氛有些古怪,两人识趣的闭了嘴。
“说完了?”
“说完了……”
“太——后——驾——到——”
尖细的声音入耳,两个丫头如获大赦般的长长舒了口气,一脸感激地望着喊话的太监,太监不明所以,莫名其妙的抹着脑袋,连给太后扶手都忘了,难道是自己长得太好看?那俩丫头看上自己了?哎“生不逢时啊!
亲昵地拉过卿棉的手,微笑地打量着,这丫头真是越看越喜欢啊,瞧着眉,瞧着眼,瞧着鼻,啧啧,真是越看越有味道啊,皇儿的眼光还真是不错。
不自在的缩了缩手。感觉到手中的挣扎,
回过了神来。
“丫头啊,你看你这回宫怎么都不来看看我这个老婆子?怕是忙着和皇上浓情蜜意,哀嫁给忘了吧?”
“太后,卿棉哪敢?!棉儿可是欣欣念着您呐!您看,这不是身子不适吗?”“还是你嘴甜,哀家听皇儿说了,你这身子骨啊,可得好生照量着,要不有人可是会心
疼的。”
太后暧昧一笑,眼中闪着隐隐狐光。
卿棉一听,知道太后一有所指,羞涩的埋下头,牵扯裙摆。
“丫头,你老实跟哀家说,你跟皇儿可有行肤妻之事?”
什么?卿棉一听,杏眼瞪得老大,连忙摆手。
“没,没有。”
“什么?!”
太后一听急了,这以前不管她怎么催他纳妃他就是不肯,这好容易遇到了个可心的他怎么还是跟木鸡一样?莫非……皇上果真有什么难以向她这个母后启齿的伤病?不,不会的,她可还要抱皇孙子呢!
“丫头,你们不急我可急了啊。这女人要想抓住一个男人就得让他爱上你,除了你的心,还有你的身子。”
75
卿棉一听,脑子瞬间炸开了锅,难道,难道……
“太后?”
“哎~罢了,丫头啊,今儿晚来哀家纳尔陪陪哀家,这人老了,就怕寂摸。”
“太后,您这是哪儿的话?棉儿可不依哦,您明明貌若芳华,哪里老了?”
“好,好,不老,不老。”
太后笑得合不拢嘴,眼角飞扬,不住的拉着卿棉的手摸了又摸,眼总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