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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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我们现在去哪里？”
勉强控制住抖掉身上覆盖着的黑羽的冲动，阿七侧过脸避开飞行中直直拍在脸上的狂风，试图让自己的吐字更清楚。
“你的鸦群找到了什么吗？”
“完全没有。”
我说，和阿七不一样，在金手指的加持下，我并不需要努力在狂风中保持口齿清晰。正相反，我有种感觉，如果我想的话，我也可以让自己的声音如鸟鸣一般极具穿透力。
“鸦群大部分的时间都是自由活动的，它们会按照自己的本性进行活动。”
——比如觅食，比如薅毛，比如寻找让鸦欲罢不能的亮晶晶，再比如不知道怎么染上的，整点薯条的爱好。
而寻找大王显然不是这其中的一环。毕竟正常世界的社畜既没有搞一身亮晶晶的余额，也不是毛茸茸的动物，拥有能被鸦薅去筑巢的厚毛……薯条就更是无稽之谈了。
“假如我们早点发现是阿枫的话……”
阿七握紧了拳头，她话说到一半，先闭上了嘴巴。毕竟这个世界上最没有的，就是如果这种东西。事实上，在遇到花嫁宰之前，我们根本无从判断雾气的起因是什么，更别说确定穿越到横滨的小伙伴是谁。
“试错不代表都是坏事。”我只能这么安慰阿七，也是在安慰自己：“至少我们反应过来了。”
“……”
阿七没有说话，她的脸色并没有因为我的宽慰好转，正相反，即使说着这样的话，我们两个的表情依然无比凝重。
说白了，我们只不过是生活在正常世界的普通人罢了，别说黑手党火并了，阿七甚至没有亲眼见过死人，亲身经历过失去。就算突然穿越了，拥有了金手指，其实我们的本质并没有什么变化。
让这样的我们突然去面对可能会决定友人生死的决定……
我在心底露出一个苦笑，哪怕刚刚带着阿七直接跑出了白塔，说白了，我们还是不知道应该去哪里找大王。
但是表面上，我只能装作一副都有办法的笃定。
“我已经尽全力呼叫了鸦群。”
我对阿七说，也是在对我自己说。
“虽然无法冲碎作为场地魔法卡存在的白雾，但是帮忙找人还是能做到的。”
阿七看着我，许久，她艰难的提了提嘴角。
“谢谢你现在还能想段子逗我笑。”
“诶？”
“你这是什么表情。”阿七无语：“场地魔法卡这种形容，你不是在搞怪吗？”
“咩咕，不是啊。”
我如是说道。
“这只是我一个牌佬的本能，已经刻在DNA里了。”
“不要什么都往DNA里刻啊！”
阿七的表情狰狞，要不是我们现在是被鸦群带着在天上飞的，我毫不怀疑她会直接给我打到地里去。她好容易喘匀了气，没好气的瞥了我一眼。
“我们跑了，织田作怎么办？”
“你不是说他是太宰治的好友吗？NPC都没冲我们俩下手，总不可能冲他下手吧。”
“你理解错了，我想问的是，”阿七说：“假如织田作追出来，我们怎么办？”
她看着我，我看着她，半饷，我讪讪的挠了挠头。
“你也觉得他会追出来吗？”
“我不知道。”
她说，然后顿了顿，又接了一句。
“但是我知道，织田作是个很好的人。”
“……好嘛，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我冲阿七比了个OK的手势。
“放心，我有留下线索的。”
另外一边，追着两位中华异能者的身影出来的织田作之助毫不意外的，只看到了空荡荡的天空，和四下包裹着的雾海。
“已经走掉了吗？”
他喃喃自语。在雾气中，哪怕是极目远眺，他也无从判断两位小姑娘离去的方向。更别说哪怕是在正常时候，在都市里，飞鸟也是最难追逐的东西之一。
“糟糕，这样下去，完全不知道应该去哪里找她们了。”
两个中华的异能者，和她们那个能在横滨掀起雾海，打破世界壁垒的同伴——这样的三人组会在横滨掀起怎样的波浪，织田作之助完全不敢想象。
比起对这座城市的忧虑，和对自己打工的港口黑手党的顾忌，在这之前的，织田作之助更担心另外一件事。
那两位从某种意义上拯救了他，也在雾海降临的时候鼓起勇气与他同行的小姑娘，可并非是什么能在横滨这片地方，面对接踵而来的恶意，能够顺利走下去的样子啊。
哪怕织田作之助已经脱离了杀手的行列，见过血和没见过血的差别，在他眼中依然像是白与黑一样分明。
就在织田作之助陷入苦恼的时候，他听到了翅膀扇动的声音。男人一愣，他顺着振翅声传来的方向，抬起头往上望。下一秒，有漆黑的双翅展开，骤降，仿佛遮天蔽日一样向着织田作之助抬起的脸直坠而来！
“嘎！”
现场上演了一出骤降骤停的杂耍，黑漆漆的大乌鸦骄傲的发出一声鸦叫，而后拍打了两下翅膀，稳稳的落在了花园的围栏上。
被鸦戏弄了的织田作之助一点生气了的意思都没有，他反倒是松了口气。他来回打量了一圈乌鸦，不得不承认他根本没办法凭外观区分异能体和普通乌鸦的差别。
于是，抱着试探的心情，织田作之助尝试性的问道。
“你是风鸦的异能体？”
鸦鸦黑漆漆的眼珠里流露出对人类智商的鄙视，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种族都不同，织田作之助也并非什么鸟类学家，但是他就是能知道，这只鸦在鄙视他的智商。
它看着他的眼神，就好像在说‘人类连这种东西都看不出来吗?’。
但是，大抵是大群之主的意志总是比鸦鸦的小脾气更重要的，即使是鄙视了人类的智商，还顶着一张嘲讽脸，鸦鸦也不得不在织田作问话之后缓缓的‘嘎’了一声。
“太好了。”
织田作之助一脸得救了的表情，他学着NPC六道骸的样子抬起手，鸦鸦顿了顿，不情不愿的飞了下来，停在织田作之助抬起的手臂上。
“我们怎么过去？”
织田作之助问道，他看起来对风鸦二人那拉风的撤离方式充满了期待，并不介意被鸦鸦拖着来一次飞行初体验。而被迫成为壮劳力的鸦鸦则尽全力做了个类似于翻白眼的动作，它振翅，起飞，头也不回的向着感应中大群之主的方向飞去。
——一副完全不在意织田作之助能不能跟上的样子。
带人飞这种事想都不要想，行动方式当然只有一种。
那就是，鸦在天上飞，人在地上追。
但是，鸦鸦想，我怎么好像忘了点什么……忘了点什么呢？
没关系，不重要，这种小事，可以留在完成任务之后再想。虽然以鸦鸦的日常来说，到时候它多半已经不记得这事儿，寻觅新的快乐去了。
被要求跟上的织田作之助很好脾气的笑了笑，他收起手臂，在追着低空飞行的鸦鸦迈开步伐之前，他先一步弯下了腰。
在鸦鸦玩那一出骤降的时候，有什么从鸦鸦的身上落下，正巧滚进了他脚边的草地里。不是一个，而是一串，噼里啪啦的声音如同珠玉入盘，也像是暴雨落地，煞是好听。
他的手指分开青草和花枝，下一刻，织田作之助顿住了。
——因为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地鸽子蛋大的彩色宝石。
作者有话说第19章 第十九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