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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调戏 ...

  •   瑀安澜瞪大了眼睛看着在他手中挣扎的兔子,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徒手逮野兔,速度快到她都没有看清,瑀安澜觉得自己好像小看了她这男主,竟然还有她不知道的事。

      感情在刘大娘家受苦是受苦了,挨饿却是不存在的,他有这样的本事,看来此前是故意藏拙。

      她看了看手中举着的大鱼,目光扫过一旁的苦介草,一边蹲下身把鱼放在了地上,一边不动声色地摘了一片苦介草的叶子汆在手中。

      此路不通。

      瑀安澜看着他稚嫩却带着一些傲气的神情,忽然靠近了几步,距离仅又一尺,伸手挑起他的下巴,眼露微光,手指磨砂了一下他唇上泛红的伤口。

      手中汁液浸入少年血液中,带出了一抹蓝色。

      “不错,腿长脸俏,再养几年身高上来了也是一个翩翩少年。实不相瞒,本仙师看上你了,此前不过是试探,你通过了本仙师的考验,不若做我的侍君乖乖听话……”

      瑀安澜话未说完就看到了他发红的耳尖,眼神也躲闪起来变得极为羞愤,傲气的神情瞬间消失不见,带着一丝窘迫迅速从她手中逃离,后退几步。

      这是……害羞了?

      瑀安澜看着有趣,眼睛盯着她笔下男主少有的稚嫩神情,落在鹤锥眼中,就成了明目张胆的放肆。

      “你你你,你不知羞耻!”鹤锥别过身去不看她,口中含糊不清地说道,他暗骂一声走到一边收起竹筐迅速逃离现场。

      额……瑀安澜搓了搓手中的蓝色,方才想用苦介混合血液形成的蓝色伪造毒药胁迫他一下,又不想过于严肃才一时兴起,没想到他竟会是这个反应。

      “小心……”眼看着他眼前一个拌脚的树枝,他竟也直接踏步走去。

      “唔!”鹤锥被拌倒,手撑在地上支撑着身体,不知道什么尖锐的东西似乎刺到了手中。

      他回头看了一眼想要上前的女子,连忙伸手阻止,爬起来就向山下走去。

      太丢人了!

      看着鹤锥的身影消失在眼前,瑀安澜无奈地地看着扔在一旁的鱼。

      罢了,事已至此,明天再说。

      捡起来后正要起身,就看到方才鹤锥摔倒的地方泛红的土壤,以及旁边一块木制令牌。

      “鹤府。”她看了看地上的血,又看了看手中令牌,这是鹤府的家族弟子令,有此令牌才能在不久之后被家族承认,参加风神宗弟子选拔。

      得,这小子该着急了。

      她也不急着下山了,走到了小河边开始处理起了鱼来,在山上捡好柴,手中灵力一晃,火就生好了,把穿好的鱼架在火堆上,就开始烤了起来。

      还别说,这么久不吃东西她还真有点饿了,刚到这里的时候都中午过半了,这会更是天色将黑,不过她在山上也不觉得害怕。

      这座山鹤锥可是从六七岁就开始独自上山的,可见里面应该是没什么厉害的凶兽的。

      鹤锥从山上下来,一直走到山下脸上都是烧红的,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让你割个猪草你要割几百年啊,整天就知道偷懒……”

      进入小院,喋喋不休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直到她看到鹤锥手里提着的兔子,话音陡然一转,一把夺过他手里的兔子,“哟,又在哪抓了只兔子,拿来,这次就先放过你,赶紧去喂猪!”

      鹤锥一声不吭地转身,若不是他离开鹤家之时被登记在了送到这里,唯有在这里待着才能等到家族来人,他绝对不会这样忍气吞声寄人篱下。

      虽说他们这一支是家族旁支,可是等到大宗招收弟子之时主家也会来人带走所有的家族弟子,就连大伯母也阻止不了。

      他的手指不自觉去抚摸家族弟子令牌,可是这次却摸了个空,他忙不跌放下竹筐,仔细在身上翻找,这是他最重要的东西从来都是随身携带的。

      如今不见了,他急得不行,脑海中忽然出现在山上摔倒那一幕,“定是在那里,定是在那里!”

      他想也不想就冲出门去,身后听到动静的妇人从屋子内走出来,看着洒了一地的猪草,脚上一剁,破口大骂,“你个杀千刀的,让你喂个猪你都不好好喂,能干点啥…”

      鹤锥用最快的速度到了山上,在他摔倒的草丛处四处寻找,“怎么会没有呢,上哪去了?”

      他的声音急切慌乱,家族令牌若是丢失,族里来人是不会认他的,越想越慌乱,手指被地上的历草划破,指甲里进入了泥土他也丝毫顾不得,两条腿颓然地跪在土地上,眼睛逐渐变得通红。

      夜色降临,天边圆月照在小河中,瑀安澜拿起烤的传出香味的大鱼来,深吸了一口香味,“可惜了,没有盐,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味。”

      肚子传来饥饿的嚎叫,正想着凑合一下大快朵颐之时看到了一个失魂落魄的身影。

      “鹤锥?”看着他双眼通红,眼睛下方还有泪痕,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她连忙把烤鱼放在火堆上方走了过去。

      “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她轻声问道,神情却很严肃,再怎么说也是她的人,如今活生生站在她的面前容不得她不心疼。

      鹤锥看了她一眼,侧身从旁边绕过,一点也不想多说话。

      这么晚了从山上下来,还哭成这样,要知道他可是从小被人打到大的,也没落过几次泪,她的脑中飞速运转,瞬间从怀中取出一物,“你是在找这个吗?”

      “我在你跌倒的地方捡到了这个令牌,鹤锥,你姓鹤,这应该是你的吧?”她明知故问道。

      鹤锥猛的回头,看着躺在她手心的令牌,神色一喜,伸手就想去拿。

      瑀安澜瞬间收手,走进了几步看着他,“这么紧张,看来这个东西对你意义非凡,你要怎么报答我?”

      “我……”刚哭过的嗓音有些沙哑,想要开口又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可以报答她的,此物又确实对他极为重要。

      瑀安澜看着他几次嘴唇颤动,又压下了声音的模样也是不忍心再逗他了,转身走向火堆旁,“过来。”

      她取下烤的正好的鱼肉,递给他两个,“拿着。”

      “我不饿。”鹤锥有些无措,自从小时候吃下别人给的地瓜,上吐下泻了两天,之后才知道他们是故意捉弄他的,之后他就再也不吃别人递来的东西了。

      “让你拿着,没让你吃,不拿着就烤糊了。”瑀安澜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从午后到现在,按照上山下山的时间来算,他应该还没有吃饭,不过看着他别扭着想要离开又因为令牌在她手中不得不在一旁站着的神情,也没有强求。

      “有盐吗?”她随口问了一句,本来没报什么希望,没想到他递过来一个用纸包裹着的东西。

      “盐。”看着她惊讶的神情,他以为她不知道是什么,开口解释道。

      往常进山偶尔碰上猎物的时候会逮一些去卖,攒下来的一些钱买了点盐随身携带,有时候也会自己烤猎物吃。

      瑀安澜从他掌心拿过纸包,指尖触及掌心,鹤锥身体一僵收回手蜷缩在腹下蹲坐在一旁。

      有了盐的烤鱼就有了味道,她没有注意到身边人的动作,拿到盐之后用指尖搓起一小撮均匀地洒在烤鱼上,“香喷喷的烤鱼啊,鲜美焦黄的酥皮,看起来就很好吃,你真的不吃?尝点嘛。”

      她把烤鱼往他手里一递,换了另外一条来撒盐,鹤锥看着手中的烤鱼,别过眼去,开口问道,“你要怎么样才能把令牌还给我?”

      “别急嘛,等我吃完,饿的都没力气说话了。”瑀安澜把烤好的鱼放在面前,咬了一口,鱼肉入口,一股苦涩的味道弥漫,她僵硬了一下,想要吐出又看到身旁之人,硬生生咽了下去。

      “其……其实还可以,第一次能烤成这样不错了。”她可真没用过这么原生态的烹饪方式,肚子里咕咕叫,只能挑着中间鲜嫩些的鱼肉配着野果吃了。

      鹤锥没有尝,但看卖相焦黄酥脆觉得应该很不错,就“嗯”了一声。

      吃饱喝足,她躺坐在一旁看着满天星空,别有的安静。

      “你知道吗,能从艰难困苦的生活中跳出来的人,往往是被赋予大任的,他能走的路比多数人都要长,都要远。”

      女子婉转清脆的声音在夜空下响起,像是不远处叮咚作响的河水,鹤锥安静地听着,眼睛望着星空,不知想到了什么,视线落在地上。

      声音闷闷的,“我不明白。”

      瑀安澜回头看,少年头埋在臂弯里,蜷缩着坐在火堆旁,与这片山林相比是如此的渺小,他要走的路还很长,可是现在的他只是一个什么都不具备的孩童。

      罢了,以后你就不是一个人了,我会做你的护道人,为你扫除一切障碍,永远站在你身边,她这样想着。

      “好了,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这个令牌我就还给你。”她取出鹤家令牌,拿在手里借着月光来看。

      “你说。”鹤锥把头从臂弯里抬起,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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