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 生之悲哀》暗夏

5、C4 故人相识

　　总觉得，好像在某个地方，见过你。和你一样这么觉得。 ——凌迟夏

　　“怎么可能当做没有发生过呢？迟夏SAN今天可是因为没地方住要去我家啊。”不二一脸正经地说。
　　“……”凌迟夏沉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不二也随着她沉默着，“……”
　　“不二你开什么玩笑？！”虽然她觉得这不太可能，而且不二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信誉，可是直觉告诉她，不二并没有在开玩笑，所以她连敬语都吃惊的省略了。
　　不二扬了扬手中的信，“我可没有开玩笑，喏！”
　　凌迟夏几近是颤抖着手接过去，明明知道一定有那什么……欸，“……………………什么叫做‘我身患绝症没有办法照顾我姐姐’？什么叫做‘我姐姐生活不能自理’，还有啊，什么是‘给您添麻烦了，请您帮忙照顾她’？！”果不其然，小宇宙爆发了！变身超级赛亚人！
　　不二一脸轻松的说，“迟夏SAN不要发太大的火哦，会老的很快的！”

　　后来凌迟苏听到凌迟夏讲述当时的事情，评价这时的不二，他那就是“旁观者清”，不过，是“轻松”的“轻”

　　“你是在讽刺我长得丑吗？”我们是不是应该为可爱的迟夏小姐的思维鼓掌呢？
　　不二摆了摆手，“不是不是，迟夏SAN，如果你不接受，你可能要去手冢那里哦。”
　　凌迟夏用那种半信半疑的刀子眼狠狠地凌迟了不二，“跟手冢又有什么关系了，你别想转移话题。”
　　不二再次好心肠一次，指了指信上的某个地方，提醒一下此时被暴怒的情绪刺激得“眼拙”的凌迟夏小姐，“你没看到上面写收信人是手冢君吗？”
　　“……呃，没看到。”凌迟夏确实没看到，于是不二就发挥了循循善诱的本领，“那你是愿意和手冢在一起呢？还是……”
　　“我跟你一起走。”开玩笑，跟手冢在一起，她会不会被冻成冰雕？想想凌迟夏就打了一个寒战，虽然说有些女生及其喜欢手冢，被冻也才所不辞，可是她又没有喜欢他，被冻成冰雕，那是打死也不能接受的事情！

　　来到不二家中，凌迟夏一直处于咬牙切齿的状态当中，不二再次拿眼睛瞅了瞅她，最终决定打破沉闷的气氛。“迟夏SAN喜欢吃什么呢？”
　　“酸的东西。”
　　“口味真奇怪。”也怪不得口味同样奇怪的不二会说这种话，他最讨厌的可就是酸的东西了。
　　凌迟夏斜眼看了看不二，“比起你嗜辣的口味，我算好的嘞！”不二和她简直是半斤对八两，同样奇怪的口味，只不过凌迟夏最讨厌吃辣的东西。
　　不二试图反驳，“哪里会呢？看我们家的熊猫……”
　　凌迟夏突然感觉到了不对味，“等等，熊猫？”
　　“喏。”不二指了指地上那条欢腾着的西藏獒。
　　凌迟夏伏下身，亲昵地摸了摸“熊猫”的头，“有人管藏獒叫熊猫的吗？”不得不说不二你此番举动让她想到了不二越/越不二。
　　不二一点都没有感觉难为情，理直气壮地答，“我啊。”
　　“……”凌迟夏朝天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以此表示她的无语。
　　不二好奇地问，上次带“熊猫”去遛狗，怎么女生都被吓跑了呢，“迟夏SAN怎么不怕熊猫呢？”既然女生都怕“熊猫”，她怎么不怕呢？
　　凌迟夏反问，“我为什么要怕它？”
　　“不是说女孩子只喜欢小狗吗？”
　　“……你再怎么说我都不会承认我是男的。”好，可爱的凌迟夏小姐的思维确实有点异于常人。
　　不二有些郁闷到了，凭他少得可怜的和女生相处的经验，自然是不太明白凌迟夏的举动，更何况在他身边游荡的女生，大抵都是花痴吧，“……我可没那么说。”
　　“……”气氛一瞬间又阴沉了下来。
　　不二不得不再次打开话题，“迟夏SAN喜欢大狗是为了什么呢？不会觉得可怕吗？”
　　凌迟夏苦恼地看着地下想要凭借身高站起来给她一个“吻”的“熊猫”，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狗忠诚啊，不会背叛。小狗有什么用，又不能保护自己，只能观看。没用的生物，最好还是不要生活在世界上了。”
　　“迟夏SAN的价值观有些奇怪呢。”

　　不二笑眯眯地扯到了另外一个话题，“迟夏SAN知道吗？最近关于你和手冢的传言出乎意料的多呢。”
　　“……我又怎么了？”面具在遇见手冢那天就不可以继续戴下去了，否则肯定被拆穿，但是就算这样好了，那自己也不可能只和手冢一人发生绯闻吧……难不成最近自己的魅力减退。凌迟夏朝卫生间远远地望去，多亏精灵种族一贯的好视力，是看到了，自己和平时没有什么变化啊。凌迟夏百思不得其解。
　　不二抓到了凌迟夏话里的另一个问题，“‘又’？迟夏SAN是经常经历这样的事情吗？”
　　凌迟夏打着哈哈，迫不及待地询问，“习惯成自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就是好像有人看到你和手冢一起去登山，感情很好的样子。”
　　登山……自己有那种闲情逸致吗？有这种时间还不如用来讨论怎样完成任务……“……囧，我们是去扫墓，扫墓好不好，口胡！”凌迟夏没掌握好分寸，一不小心爆了粗口，幸好不是日语……
　　不二依旧没有抓到重点，“‘口胡’是什么意思？”
　　凌迟夏囧，她可不想教坏小孩，“你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以免有人说我污染纯洁小孩子~”
　　“……相对我来说，迟夏SAN更像小孩子呢。”也是，不管是某些时候突然发神经，还是样貌，看起来都比实际年龄小了好多。
　　凌迟夏故意歪曲了不二的意思，恶意地狠狠打击了不二的身高。“我以女生的身高来说可是很高了哦，你嘛，还需要加油。”
　　“欸，我们不是聊手冢吗？怎么又扯到了我身上？”
　　“……逃避话题啊！真是不高明的转移话题手法。”
　　不二装着不懂，随便一笔带过，“迟夏君在说些什么呢？”

　　“迟夏SAN是因为手冢才来的吗？”不二暧昧地笑，在凌迟夏看来却是怎么怎么地欠揍。“不二君想太多了。”
　　“不会啊。说真的，我觉得迟夏SAN很熟悉呢，好像很久以前就见到过了呢。”
　　凌迟夏逗着“熊猫”，她现在和这只“可爱”的狗狗感情越来越好啦！漫不经心地回答，“可能是前世就已经见到过了吧，但是，不二君为什么会相信这种事情呢？”
　　“因为看到了一个女生啊。”
　　“哦？难不成被我们广大同人女YY的对象又少了一个？是哪位貌若天仙的女子打动了我们不二先生的心呢？”凌迟夏放下了“熊猫”，带着那种不二很熟悉的八卦笑容接近了他。
　　“你拿我开玩笑。”
　　凌迟夏毫不犹豫地承认，“嗯！你看出来了啊。”
　　“……”不二低下了头，沉默着。
　　凌迟夏依旧抱着幸灾乐祸的心理开着玩笑，“呐呐，不会生气了吧。”
　　“……”
　　“呐呐，真的生气了啊。”有些着急……
　　“……”
　　凌迟夏扯住不二的袖口，恳求，“呐呐，是我不对好不好，是我错了好不好？不要生气了好不好？”她最讨厌别人跟她生气了啦！不二肯定又不会先跟她说话……
　　不二却是“噗嗤”一身笑了出来，“呵——”
　　“不二你？！”
　　不二心情大好，“逗你玩呢！”
　　凌迟夏正想发作，久违的疼痛又再次毫无预警地袭来。
　　她抱着头，蹲在地上，企图减轻一点点痛苦——但是，这个动作是完全没有镇痛效果的。
　　“迟夏SAN？”不二问，“……你怎么了？”
　　凌迟夏强忍着痛苦，抬起头。不二眼里的关心不是假的，这有些刺痛了她，她努力地笑着。“我只是装死而已，吓吓你，报复罢了。你难道以为是真的吗？”

　　凌迟夏努力微笑着扯开话题，“不说这个了，我倒是想知道，让我们不二大人动凡心的女子长什么样子呢？”
　　不二瓷白的脸上泛起一丝淡淡的红晕，虽然浅淡，可是被凌迟夏捕捉到了……“没看出来啊，不二大人也会脸红，值得纪念！可惜我没带相机。”不放过任何打击的机会，这就是凌迟夏的准则！
　　“其实也没有什么，她还不知道我这个人呢。”
　　凌迟夏提高了尾音，“单相思？”嘿嘿嘿，要是单相思可就更好玩了……
　　“……嗯。”
　　“更难得了，嘿嘿，来说一下看见她的过程吧。”正在认真倾吐心事，企图让同样身为女生的凌迟夏帮他这个忙的不二可是非常倒霉，他估计没有想到凌迟夏可是一肚子坏水，正打着要把不二的隐私披露在小报上，然后收些经费。
　　“她是冰帝的学生，住在我家附近……”
　　凌迟夏再次打断了不二，“冰帝的学生？”
　　“……你那是什么眼神？”不二有些受不了凌迟夏同情的眼光。
　　“远程恋爱，本来还指望你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嘞，现在同情你呗。”
　　不二选择忽视凌迟夏的打击，“……就是我出去遛狗的时候，看见她在画画……”
　　“一见钟情？”不二承认了，“算是吧。”
　　“嗯，我想也是，在我印象中，不二君就应该是一见钟情类型的，不论是别人对你还是你对别人。”凌迟夏若有所思道。
　　不二好奇这个问题，“为什么会那么想？”
　　“不知道欸，大概是因为我也是这种类型的，所以对同类有些敏感吧。”是啊，这种命运好可悲，就连看见哥哥，都是一见钟情，再难改变。呵呵。
　　不二笑眯眯地抛下炸弹，“那迟夏SAN对手冢也会是一见钟情吗？”
　　“这个啊……你说什么呢你？！”很可悲，凌迟夏正好是属于有些时候脑袋转不过来的“雷龙”一族。
　　“你还真是反应迟钝……”
　　“……”

　　迟夏说，“其实有一瞬间，我也觉得不二君和我有认识过。”
　　“哦？”不二倒是蛮奇怪的，他有这种想法不奇怪，但是现实主义的凌迟夏也有……
　　“不二君真心笑的时候，会有一瞬间让我觉得似曾相识。”总觉得，好像是自己真心笑的时候一样，很像。
　　不二故意忽视了那个“真心”，“我什么时候不在笑了？”
　　“并不是那样，我说的是真心笑的时候，只有一霎间而已，转瞬即逝。好像是人频死的时候，看见了有一个人回眸，朝他微笑一般……”凌迟夏努力回忆着那种感觉。
　　“……”不二复杂的眼神，在凌迟夏身上一度停留，只是凌迟夏并没有注意到。
　　“我也不懂怎么表述了，呵呵。”
　　不二再次道，“迟夏SAN，我们真的以前就认识过吗？”
　　“我记性可以说是还可以的，我确定我以前没有看见过你。”凌迟夏很有把握地开口。
　　“那迟夏君记得出生时候的记忆吗？”不二故意出难题。
　　迟夏鄙夷的眼神一晃而过，“你是想故意刁难我？我记得，我那个时候一天到晚都只知道睡觉，我睁开眼睛要比同龄人要早，也从来不哭不闹，生下来就在睡觉，碰到奶妈迫使我哭出来，我也只是睁开眼睛瞄一眼，然后象征性地哭一声，然后继续睡。所以经常有不知道的人推测说我活不久了。后来确定我没有任何的疾病之后，他们又说我是神童，那么早就睁开眼睛，可是谁知道我看见的只是一片黑暗。”
　　不二有些羡慕地道，“迟夏SAN记忆力真好呢。”
　　“在这方面我确实还可以。可是有时候觉得，记忆力太好也不是一件好事，有些事情忘也忘不掉。”还可以这种谦辞，对于女孩的确太过谦虚。
　　“……”
　　凌迟夏笑着提醒不二，她的嗅觉可是很不错的，“不二君，饭好像有些焦了。”
　　“啊！我的咖喱饭！”不二惊呼一声，朝厨房狂奔而去。
　　凌迟夏笑着，只觉得笑容有些不对劲，她慢慢蹲下去，捂住肚子，额头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细小的汗珠。“该死的，半年都不来一次，偏偏现在……”她低声咒骂着，然后晕过去。
　　痛经。半年都不来一次的痛经，毫无预警。好像把她残余的生命力全部都剥夺走了。
　　“迟夏SAN？！”她听见不二的叫喊声，想起了一句话，“ 却是故人相识，沧海云烟的感觉，萦绕着心头，良久未能散去。”用来形容她和不二，总感觉很贴切，而明明不是这么一回事。
　　她怀着莫名其妙的想法，跌入了一个似梦非梦的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