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烈火》莫卿歌

5、宝石

　　三年级的学生，彼此之间已经有莫名的暧昧情愫徘徊，克莱尔不止一次看见有偷偷牵手说话的小情侣，但这些事仿佛和她没有一点关系。

　　很多人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赫奇帕奇永恒的第一名，多少才华横溢的小巫师在她面前个个败北，斯莱特林的汤姆里德尔不够优秀吗？当然不是，这位斯莱特林的小巫师，聪明、英俊、风度翩翩，他所有课程都非常优秀——可偏偏，一向平庸的赫奇帕奇有了一个克莱尔。

　　她卓绝、温和、大度又不失锋芒、而且还拥有绝伦的美丽，她出现在分院式上，从人群中站出来的那一刻，仿若是天上的女神降落人间。

　　而且相较于其余人，她好像一直都那样娇小可爱！

　　想追克莱尔的有很多人，但实在是不敢去她面前露脸。她过于优秀，又过于真诚，而且……邓布利多教授似乎对那些对克莱尔怀有小心思的男男女女都会露出一种让人头皮一凉的眼神。

　　所以，当格林德沃教授竟然邀请克莱尔作为自己舞伴时，所有人的第一反应不是德国的黑魔王竟然邀请了一个麻瓜出身的巫师，而是——

　　“他比克莱尔大那么多！！！”

　　“早知道可以邀请克莱尔，我也去试试好了！”

　　“梅林的裤子！邓布利多教授知道这件事吗？”

　　邓布利多当然知道，但出乎意料的是，他竟然默许了格林德沃。

　　这一点克莱尔其实也有些惊讶，邓布利多对这件事肯定是不支持的态度，但最后他竟然只是说了句：“注意安全。”

　　格林德沃教授对此嗤之以鼻，表示自己在克莱尔身边，怎么会让她出问题？

　　邓布利多懒得理他，他不想在克莱尔面前和对方假笑着互相讽刺一顿，那有些不好看。

　　格林德沃在双休日带着克莱尔去了服装店和珠宝店。克莱尔看了眼镜子里一套绿色礼服发间点缀珠宝头饰的小美人，忍不住向格林德沃投了一个有些古怪的眼神。

　　他装作一副看不懂的样子，换了身衣服的巫师看起来年轻了几岁，乍一看就像是克莱尔的哥哥一般的年纪

　　——而且出手阔绰。

　　一旁的店员看了眼克莱尔发上翠到几欲滴水的祖母绿宝石，低下头，掩饰住眼里的艳羡。

　　克莱尔自己倒是对这套极尽奢华的服饰倒是没什么感觉，在她眼里估计那块宝石和绿色玻璃块没什么区别，盖勒特看出来她在想什么，按住她的肩膀：“舞会结束了随你怎么处理，扔河里都行。”

　　盛装打扮的少女通过镜子平静给了对方一个“你有病？”的眼神。

　　有钱没处花吗？要不是因为盖勒特不了解华国历史，克莱尔会直接问问你以为我是妺喜吗？撕扯缯帛为乐？

　　盖勒特当然听不见克莱尔的腹诽，但他能看懂克莱尔的眼神，至少有几十年没有被人这样胆大妄为对待的黑魔王这一刻仿佛被邓布利多，温柔到让人恐惧：“还需要再买些什么吗？”

　　邓布利多看见那条绿裙子，换好校服的克莱尔盯着铺在床上的裙子看，似乎在思考什么。

　　邓布利多绕了过去，这才看见——克莱尔的手上拿着一块祖母绿宝石，仔细端详。

　　“阿不思……”

　　克莱尔伸手，宝石在她的手掌上，白色的肌肤，绿色的宝石，克莱尔抬起头：“拍卖的话能卖出多少英镑？”

　　邓布利多那张俊秀的脸都崩裂了一下，他目光游移：“我们可以等一等拍卖会，现在是不是，太快了？”

　　只要想一想格林德沃来接人，结果克莱尔头上的宝石消失的表情，哪怕是邓布利多都忍不住同情他。

　　还好他还不知道克莱尔正思考用绿色玻璃块替换。

　　“你说的对。”克莱尔倒是没看出邓布利多隐晦传递的“给格林德沃留点脸”的意思，她笑起来的样子有些奸诈：“价高者得。”

　　邓布利多却突然觉得有些难过，他轻声道：“其实，你可以自己留着做首饰。”

　　她看了眼手里的确让人目眩神迷的宝石，笑起来：“的确很漂亮啊，但我没必要用这么贵的首饰。”

　　克莱尔炸了眨眼：“我不比宝石漂亮吗？”

　　她自然比世界上的任何宝石都要美丽，邓布利多有些心酸，可又忍不住想，果然是他熟悉的克莱尔。

　　就在盖勒特邀请克莱尔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礼堂里飞满了猫头鹰时，赫奇帕奇和斯莱特林又迎来了新一天的黑魔法防御课。

　　克莱尔能感觉到若有若无扫过她的目光，没有人说任何闲言碎语，可整个教授就是弥漫一种……异常诡异的气氛。

　　克莱尔毫无感觉，她只顾着吸收知识，拿着一页笔记提问，坦然到让人不适。

　　汤姆·里德尔不动声色的看着坐在自己斜前方的女孩，她外面穿着一件黑色的巫师长袍，背脊挺直，漏出来的那一块肌肤白到晃眼，简直像是白贝壳一样。

　　但就像是一颗小树苗，虽然挺拔，但毕竟还未长成参天大树，却要被人挖走种在自己的私人庄园里了。

　　里德尔下意识握了下魔杖，再抬头去看，盖勒特已经走回前面的位置了。

　　他看见了教授的眼睛。

　　冷酷、评估、玩味，是森林里正值盛年的雄狮打量族群里弱小又充满野心的幼狮的眼神。

　　黑魔法防御课结束后，克莱尔下意识转了下魔杖，拿起笔记本掉头就走。

　　一起上课默默观察的斯莱特林小巫师：？你就这么走了？？？

　　还指望着克莱尔会问问什么他们也好听听，但赫奇帕奇的第一名走了，剩下的小巫师看了眼克莱尔走后简直光速换脸的格林德沃，最后也只是眼睁睁目送他离开。

　　黑湖弥漫起的雾气仿佛要把城堡包裹住，克莱尔无意向外瞥视一眼后忍不住停止，趴着窗户一副恨不得马上就坐着飞天扫帚原地翘课的样子。路过的赫奇帕奇同学拽住她的手拖走：“不能出去冻住黑湖滑冰！！”

　　阿布拉克萨斯听见克莱尔遗憾的一声叹气。

　　他恍然想起来这位第一名在第二学年因为不知名的原因深夜闯入禁林，被扣了一大笔分，这也是她唯一一次扣分记录。

　　斯莱特林的小巫师曾当着格兰芬多学院的二年级生说是你们这些鲁莽的狮子带着赫奇帕奇的第一名走了歪路。

　　格兰芬多的学生听了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到处宣扬赫奇帕奇的克莱尔像格兰芬多学院的人，惹得赫奇帕奇高年级的级长几天没有给格兰芬多的级长好脸色。

　　“在看什么？”

　　阿布拉克萨斯这才回神，毫无破绽的笑了笑：“在想这周末的晚宴。”

　　自以为掩饰住的他没看见汤姆通过窗户远远看了眼克莱尔消失的方向，里德尔眯起眼：“是啊，就在这周末……”